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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了把你赶走。”他凉凉地应,喝了一口汤。
“我就知道,你还真诚实。”真不知道该赞许他,还是骂他。尔晴第一次感到无奈。“还有,居然有人养鹅当宠物,让我一来就帮你找什么“小娥”,谁会想到是只鹅呢?还有,那根本是肥鹅,它一点都不校”
“它曾经小过。”裴圣继续吃面。
“你该不会从它还是蛋的时候就开始养了吧?”有人养鹅当宠物的吗?这种还不能荣登“怪咖”排行榜的话,谁还能上榜呢?
“哈哈哈,当然没有。人家送我时它就长得很大了,那是我一个病人送我的,他说缴不起医药费,但是坚持送我他的鹅,我又不敢杀来吃,就这样一直养着啦!不然你去杀来吃?”
“我才不要。”她马上拒绝。“虽然它有一个蠢名字,但我才不要对任何有名字的动物动刀,简直是谋杀。”
“看不出来你也挺有爱心的,那接下来的日子就请你用爱心来照顾我这个少爷了。”裴圣平常不喜欢下人喊他少爷,不过他却不介意一直在尔晴面前提起,只因为那会激怒她,而他喜欢激怒她,简直太喜欢了。
“哼,我现在不就用我的泡面来照顾你了吗?”尔晴不屑地说。
裴圣耸耸肩没搭腔,却发现有她在的时候整个人都觉得有活力起来,或许斗嘴有益健康。
“你下午去买点需要的东西吧,楼上的房间自己挑一间睡。”他交代着。“弄好到后院来,我教你晒药草。”
“怎么,不坚持我睡你脚前的地板啦?”想到他故意弄那种小公寓来赶跑她,她就觉得这男人城府也满深的。
“唉呀,我怕你又半夜摸上我的床,所以为了我的贞操着想,我还是别冒险了。”他故意装作很忧虑的样子对她说。
他的话让她的脸轰地胀红了。
“那、那个只是意外、意外啦!”靠,这样下去她岂不是要丢脸死了,那天怎么会不小心摸上床睡觉呢?“你这种老头子我才没兴趣呢!”
“喔,是吗?我还怕你爬上我的床,我还会被告诱拐未成年少女呢!”他的目光故意在她穿着背心的胸口来回,暗示着她的身材引不起他的欲望。
她胀红着脸,气鼓着腮。“我二十一岁了,什么未成年,老头子。”
“二十一岁啦?嗯,真看不出来。”不知为何,知道她已经成年让他有松了口气的感觉,真怪。“我今年二十八,距离你所称的老头子应该还很遥远。”
“对于年轻的二十一岁少女来说,二十八岁真的是老头子了。”她在几个重点字眼上特别加重语气,好比“年轻”啦、“少女”啦,这些字眼。
裴圣只是笑,那笑容惹怒了她。仿佛他是个成年人,不需要跟她计较似的。
“喂,你到底是中医的蒙古大夫,还是西医的庸医?居然开的药有中药也有西药,你知道中西药乱搭可是会吃死人的,不是吗?”她也有点担心,万一雇主被抓去关,帮忙包药的她会不会也有刑责。
“我是中医也是西医,而且我顶多是庸医,不是蒙古大夫。”裴圣笑笑地说,也不辩解什么,就算被她这样贬低,也没有半点不悦。她的坦率跟直言有时候会吓到他,有时候她甚至称得上是口无遮拦,不过这女生很有意思。
“那么说你也有牌喽?拿来借我看一下。”她伸长了手。这家伙该不会是“唬滥”的吧?
“证书喔?我想想丢哪去了。”他四处张望着,然后从泡面的盖子下面抽出一张挺厚的纸,那纸还护贝着,看起来挺耐用的。“这个就是了。”
她接过去一看,果然是一张证书。“这个是我刚拿来盖泡面的……”
他耸了耸肩。“我通常拿来垫便当,你知道护贝过真是很不错,还可以防水……”
“你疯啦?这是证书耶,有谁会把医师执照拿来垫便当?”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仿佛他干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
“可你刚刚还不是拿来盖泡面?”他精准地指出重点。
“我……”她无言,刚刚确实很顺手的拿去盖泡面,谁想到去看看那张厚厚的纸是干么的。“那是因为你乱丢啊,我只是顺手拿来盖,谁知道你不把证书收好,居然乱丢。”
“它不是还好好的存在着,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裴圣优雅地将吃完的泡面碗丢到她面前。“收拾干净,这是你的工作。”
“你不会自己丢喔?”尔晴那对秀朗的眉兜成一团,怒瞪着他。
裴圣只是带着挑衅意味地笑笑。
“哼。”她一把抄起两个空碗,投进垃圾桶中。
“啊,对了。”他看似不在意地打断她离开的脚步。“你有些地方实在需要改进,从现在起,你每说一次脏话就扫五十块,从薪水中扣。”
“靠,你是土匪蔼—”
“五十块。嗯,记住了,你一个月才三万块,可别不够扫。”他咧开嘴笑得好得意。
“靠,我答应你了吗?再说“靠”根本不能算是脏话。”尔晴真想冲上去扁他一顿,要不是看他又高又壮,自己肯定打不过,她恐怕早就冲出去厮杀了。
“再加两次,总共一百五了。再说,那个字当然算是脏话,尤其当你把它当口头禅的时候。”裴圣早就发现她满嘴不雅的字眼了,只是之前以为很快可以把她赶走,也没有管太多。看来她暂时不可能离开,所以他就准备改造她,顺便把她惹怒,呵呵。
“那个是发语词,语助词,加强语气用的,就像惊叹号一样的功能,你懂不懂,臭老头?”尔晴瞪大眼睛,试图用凌厉的眼神逼退他。
可惜,她的怒气、她的凌厉,望入他的眼中,居然让她迷失在那又黑又浓的眸色中,差点忘记要生气。
靠,这男人会使魔法,还是少看他为妙。
“不管那是什么词,总之每出现一次就拙五十,就这样。还有,下午我会找人来帮你做制服,你去买东西的话早点回来,别乱跑。”他交代完就打算转身离开。
“制服?”她尖叫。
“有问题吗?”他停下脚步,微微转身。
“当然有问题。谁说我要穿那什么蠢制服来着,你有病啊?”尔晴仿佛在看神经病似地瞪着他。靠,这两天眼压好大,都是因为要用力瞪他的缘故,真酸。
“我这边民风淳朴,你这种暴露的衣着不适合。”他简短地说明,仿佛这样她就该懂了。
“我这哪里暴露?”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背心,只是有点短,跟低腰短裤间露出一截可爱的白皙肚皮,她都不觉得害羞了,他在替她凉什么?“这是正常年轻人该有的穿着,是你这种老头子无法理解的。”
“嗯哼。”他挑了挑眉。“很不幸的是这个老头子偏偏是你的老板,你的少爷,所有的命令你都不得违抗。”
“靠,你还是我的神勒!”她猛翻白眼。怎么有男人这么白目,让她不想恨他都不行。
“你要把我当神崇拜,我也很难反对啦!记得,五点前回来。”他说完人就定掉了,这次没给她机会拦住他。
“变态!”她朝他背后吐舌头。“哈,我刚骂脏话他没算到,嘿嘿。靠,我得意个什么劲儿啊?”
尔晴敲了自己脑门一把,觉得自己再跟这个怪男人混下去,到时候一定无法回去适应正常人生活的。
※※※※
廉尔晴发现这真是一个怪地方,附近集合了所有的现代与未开发因素,矛盾得紧。好比附近有最大、最现代的大卖场,却有着一些看起来很古老的店铺,今天她还经过一家当铺呢!这年头,居然还有当铺这种东西。
当然,一般的汽车借款什么的也是有,但那家当铺还真的建筑得古色古香,跟古时候的当铺很像,一点也不像汽车借款什么的,反而比较像古迹。
“怪,怪,怪。”她动手料理着下午去超市买回来的食材,准备晚上煮个海鲜粥。
不过这栋大屋子好像真的只住了裴圣一个人,其他工作的人下班后就走了,仿佛早上那种门庭若市的景况是她幻想出来的。
“唉呀,好好的暑假我该去花莲泛舟的,居然在这边切笋子,洗蛤蜊,煮粥,真没出息,浪费青春。唉唉唉……”她手里边动着,嘴里还念着,心里不忘哀怨一下。
“你干么自言自语?”裴圣走进厨房,跑到她旁边参观了一下。“总算要弄点像样的食物来吃啦?”
尔晴忙了整个下午,连偷懒睡午觉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懒得回答他,更懒得跟他继续斗嘴。
“多煮一点,晚上有人跟我们一起吃饭。”裴圣说。
“客人喔?我为什么要服侍你的客人,给我加班费。”她手里继续切笋子,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吸血鬼啊?只多一个人吃饭,什么加班费?”
“那你就可以吸我的血,擅自扣我薪水,我为什么不能要加班费?”她想到下午被他恐吓不能说脏话,就觉得亏大了。
她一时间是不可能改得过来的,所以照他这样罚,她的薪水恐怕会去掉大半。干脆巧立各种名目,要他加薪水,加减补贴一下她的损失。
“好,反正我是个宽大的老板,加你两百好了,反正你只要说四次脏话就用掉了。”他无所谓地笑笑。
尔晴斜眼看他,发誓总有一天要在他面前喊出一整串的“靠”,靠给他倒。
靠!
“亲爱的少爷,你说完的话可以滚了,厨房多了你也算太多。”她咬牙道,恨不得把菜刀举到他眼前挥动着。
“看来你说话的礼貌问题也有待训练,不过今天先放过你吧!”裴圣不打算现在跟她杠上,反正晚一点还有得她跳脚,先吃完饭再来吧!
有时候斗嘴也是满需要热量的。
第四章
尔晴将三大碗海鲜粥送上桌,然后再把整锅的粥摆到饭桌旁边,餐桌的正中央摆了碗清汤,还有几样小菜。
“筱海,多吃点。虽然这小鬼的厨艺有待加强,但吃不死人的。”裴圣招呼着客人。
“对啊,我厨艺不好,所以往后煮泡面当正餐的机会恐怕满多的,你还是好好享受吧!”要想尔晴收起(奇*书*网。整*理*提*供)她的爪牙是很困难的,尤其当另外一个人老是拿着红巾在她面前挥动,就算她不想当牛也会忍不住去撞。
坐在餐桌前的襄筱海,嘴边忍不住扬起一朵婉约的笑容。
尔晴这才抬头看她,发现裴圣这个客人居然是个美女。
襄筱海美得很有古意,线条优美的丹凤眼经过妆点,显现出一种难言的媚态。盘起的发丝柔软地贴着头颅,就连那脑后的发髻都那样优雅迷人。还有她身上的衣服,精致而考究,贴着她美好的身段,将她纤长的体态优点都展现出来。
“你穿旗袍?!”尔晴瞪大眼睛。她是否走错年代啦?
为何裴圣这个怪人身边也都是怪人,住的房子怪,认识的人也怪。
眼前这位美女简直像是从古装片场走出来的一样,跟这时代有很大的落差。还有,正常人会穿着旗袍到处跑吗?
“旗袍是考究的服装,你多跟筱海学学,不要每天都东露西露。”裴圣看着她那白皙光裸的肩膀,内心有一阵怪异的骚动。
他压抑下那种躁动,更是坚持要她换穿保守一点的服装。他的病人来来去去这么多,他可不想因为她的出现多了什么骚动。
“拜托,我这哪叫东露西露?”尔晴觉得裴圣真是个顽固的老头子,说都说不通。他真的只有二十八岁吗?应该是八十二才对吧?
“对了,忘记跟你们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襄筱海,在这附近经营一家当铺。”裴圣不打算听她抗议,打断她的话。“筱海,这个小鬼是我老家塞给我的麻烦,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