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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汉皇陛下的飞龙在天车来的,还有两辆车,从上面挂的徽记可以看出,是四位二等亲王中的两位,睦西王汉泰和安东王汉顺。也就是说,除了平北王汉福和镇南王汉宁之外,中原国所有亲王以上的头脸人物全部汇齐。这可是自有烧尾宴这个习俗以来一千两百年间,出场人物最为重量级的一次了!
汉皇看起来是很平常的一个人,平常的外貌,平常的身材,平常的衣着,反而跟那辆豪华的飞龙在天车和扈从格格不入,只是他的神色很平淡,平淡得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觉得自傲或自卑、欣喜或忧伤。倒是睦西王汉泰和安东王汉顺,一豪放一文雅,各有所长。
他们的到来让那些在心中暗暗计划着什么的家伙暂时将行动推后,就连吕奉先也向貂蝉传声说:“别急,汉皇陛下事务烦忙,不可能呆到烧尾宴结束。等他走后,我们再行动不迟!”
貂蝉望着卿卿我我的张崇弛和西夷光,双眼几乎可以喷出火来,又无可奈何地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吕奉先的传话,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果然如吕奉先所料,烧尾宴刚开始,才不过上了三道热菜时,汉皇轻咳一声说:“朕很高兴能参加今天的盛会,只是朕尚有很多事要处理,不能久坐,还请各位谅解!”
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大家谁也不敢说什么“谅解”不“谅解”的!汉皇接着举起杯子说:“就让我以这一杯,预祝今天的烧尾宴那取得最后的成功!大家共同饮过这一杯后,我要先行一步!”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都站起身来,举杯高喝万岁,然后一饮而尽。
西夷光和张崇弛携手排众而出,一对金童玉女般的人物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顶上的魔法灯光更是投下一束明黄的光亮,照得两人如天使降临。各自向汉皇施了一礼后:“下一道菜是今天主厨为陛下所特制,臣等恳请陛下用过后再行起驾。”
“是吗?”汉皇看了看两人,笑着说:“从刚才的三道菜来看,主持今天烧尾宴的厨师也算是高手了,好!朕倒要看看他为朕特制了什么菜!”
张崇弛向身后一比,上菜的声音立刻响起:“上菜——特制主菜——江山如此多娇!”
第十章 江山多娇
江山如此多娇,如此美好大气的菜名,又出自天族少主天三味之手,岂是普通人可以想像的?即便是习惯了珍馐玉膳的汉皇陛下和诸位亲王,在菜上来时也不由地大开眼界。
一只直径一米有余的盘子里,四周汪着碧绿的海水,在海水的中央,是一块圆形大陆,中央山脉高耸入云,用“入云”这个词形容一点儿也不夸张,因为在山脉的上方的确集结飘荡着朵朵云彩,甚至,在云彩之中,还有一条牙签粗细,但鳞爪飞扬,气势磅礴,一看就知道是神龙的生物在翻滚腾跃。从山脉向外,依次是丘陵、平原、海岸,中央点缀些河流、城市、湖泊,无不具体而微,栩栩如生。让人面对这道菜,就如同面对整个深蓝宝石大陆,大有天下在握的感觉。
汉皇屏息良久,才吐了一口气说:“好一个江山如此多娇!前辈诗人李贺在《梦天》一首中云,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只以为真的只有梦中登上神界,才能观赏到如此壮丽的景色,想不到今天在这古越国烧尾宴上,却见如此妙手,真是生平有幸啊!”
天无羡原本在听说张崇弛身为智宁国太子时,还将信将疑,但一看到这道菜,就已经瘫坐在椅子上,背后冷汗涔涔:“九味成色,随形化生,云结龙腾,万物一统!真的是少主天三味的大手笔……”他回头看了吕奉先一眼,示意今天这烧尾宴是没法闹了!
吕奉先面对江山如此多娇,根本不再注意天无羡的暗示,而是全身肌肉一收,双眼放光,带着一分渴慕。天下在握,这种感觉让他既激动,又有紧张。
张崇弛从西夷光手中接过通天望月犀角箸,呈到汉皇面前说:“请陛下试用!”
汉皇一笑,刚想下筷,只听边上的司礼监禀报说:“皇上且慢,容臣等试吃!”
汉皇哈哈大笑:“这个你就外行了,平时朕外出用餐时,是要你们先行试吃,以防中毒,可是现在朕手中有这通天望月犀角箸,不比你这辨毒专家高明百倍?”
“臣孤陋寡闻!”司礼惊既然是辨毒专家,哪会不认得这辨毒第一宝物的通天望月犀角箸?不过自己职责所在,如不说一句,万一出什么事,他可承担不起。
汉皇一下筷,就将那条云中翻滚的神龙给夹了起来,放入口中,双眼不由地一阵迷离,情不自禁地喝彩:“神妙!整条神龙被口水一沾,便炸了开来,将舌头包在其中,酸甜苦辣咸,五味皆备,又交代得十分清楚,有条不紊,如圣君掌权,理清天下,真乃无上妙品!”
说到这里,又接连下筷,将一盘江山如此多娇足足吃了五分之一,才心满意足地从腰间解下一只玉佩说:“朕自登基以来,从未吃过如此美妙的大菜,让朕感激莫名。为表示朕的一点心意,这只玉佩就赐给今晚的主厨吧!”
天三味还在厨房忙着,西夷光只有以主人的身份,越众而出,下跪说:“多谢陛下恩典!”
“呵呵!这下吃得大饱,怎么也该走了!”汉皇站起身来,起驾回宫,同时带着的还有安乐王、睦西王和安东王,剩下太子汉瑁,用他的话说:“你们年轻人玩年轻人的,别跟我老头一般见识!”
在大家恭送汉皇时,只有张崇弛静静地站在一个角落里,双目笼上一片蒙蒙的白光,直到汉皇的身影没入飞龙车在天时,才收回眼光,继续招待来宾。
接下来的宴会跟所有的烧尾宴一样,虽然大家人心隔肚皮,出黑刀玩心眼照样来,但表面上却熙熙攘攘,宾主尽欢。最起码,有了汉皇和几位亲王的青睐,还没那个不要命的敢直接破坏这有烧尾宴风俗以来最为隆重的一次。
等到夜深人静,送走了一干宾客后,看似早已醉得一蹋糊涂的李瑁身子一挺,清醒无比地对张崇弛:“四弟!你看出什么了没有?”
张崇弛摇摇头说:“在我看来,汉皇陛下不但没病,而且比常人还要健壮得多!”
李瑁苦恼地抓抓头说:“怎么会这样?可汉皇陛下这几年的确身体欠安啊!你这样只看过一眼,到底准不准?要不要如安排你进宫,给陛下诊脉试试?”
张崇弛自信地说:“我将一种特殊的物质混入江山如此多娇中,汉皇陛下吃下这道菜时,那种物质便会随着他的血液、经络循环散布到全身各处。如果他体内有病,这些物质就会出现异常聚集的现象。这些物质还会放出肉眼看不到的光,只有我将未成灵的一线圣光散布双眼时,才能看得明白。方才,我看得清清楚楚,汉皇陛下体内绝对没有什么病灶!”
李瑁微叹说:“那就奇怪了!为什么太子殿下要秘嘱我,找最高明的医生为汉皇陛下看病呢?”
张崇弛想了一会儿说:“或许,有一个地方比较奇怪,但不跟病绝对没关系!”
李瑁目光一亮:“说来听听!”
张崇弛说:“汉皇的全身经络比常人粗壮一倍有余,而且里面涌动着极其强劲的能量。这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能量,不是斗气,也不是魔法元素,但在强度上绝不下于天骑士的黄金斗气。”
“不对!”李瑁猛地站起身来:“汉皇陛下是练过骑士技,不过只是银星骑士而已。他的体内哪有这么强劲的能量?”
“可是那能量的确是汉皇陛下的经络所自生的,不仅不会对汉皇陛下的健康有所影响,还会大大改善他的身体状况,让他活个三五百年绝对没问题,这要是病的话,我估计全天下人巴不得都得这种病。太子殿下怎么会觉得汉皇陛下有病呢?莫非……”
“莫非想篡权夺位!”李瑁啪地一下在张崇弛的脑袋上弹了一记:“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我敢给你打包票,就算天下人都想夺位,寿王殿下也不会想夺位。据我所知,他现在对当太子都觉得烦,更别说当皇帝了!”
张崇弛摊手耸肩说:“那我就不知道了!说老实话,我到现在还纳闷,为什么你非要用那么大的劲儿,将汉皇陛下弄到这里来,让我给看病?”
李瑁苦笑说:“我哪有能力指挥得动汉皇陛下?实话跟你说,今天除了我老爹是应我要求来的之外,太子殿下是关注你的看病水准才来的。而汉皇陛下……他绝对是自己要来!何况,有他光临,是福是祸还说不准呢!”
张崇弛眉心一跳,说:“大哥,你好像话中有话啊!”
李瑁看了看四周,就听张巡笑着说:“大哥放心,百丈之内,除了霍师父在巡察之外,绝无半个人!”
李瑁这才正经地说:“此话出我口,入你心,绝不可外传!”
张崇弛点头说:“知道了!你把三姐和五妹都支开了,此事定然重大!”
李瑁说:“又也不算重大!在两年以前,汉皇陛下突然性情大变,喜好起女色来!本来,男人多半有几分好色,何况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好色也不算什么!可汉皇陛下好的方式却不同,他只好美丽的处女,而且春风一度后,就不再问津!就算是倾国倾城的美女,也逃脱不了被冷落的命运!”
张崇弛眉头一皱,这该归入宫闺秘事桃色新闻吧,就凭这个说人家有病好像太过了!李瑁显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从那之后,汉皇陛下好像变成了两个人,白天,还跟以前一样,处理国事政事,慈爱可亲,完全是一代明君。但每到夜里,如没有处女进献的话,便暴躁不安,难以自制,特别是白天里他见过的美丽处女,绝不轻易放过,所以,今天一听说他要来,我就感觉极为不安,怕他看上了三妹和五妹。便去请见太子,看有什么对策,结果太子殿下听说了你的医术后,想让你看看,汉皇陛下这算不算病!”
“人格分裂?”李瑁这么一说,张崇弛倒是想到了一种病,可以一旦人格分裂,后一个人格往往不知道前一个人格干过些什么事,夜里的汉皇又怎么会对白天见过的美丽处女念念不忘?他想了想,说:“白天的汉皇陛下知不知道他夜里的事?”
“应该知道!”李瑁面露思索之色:“其实皇后娘娘也劝过几次,可是汉皇陛下都是一笑了之。据汉皇陛下的一位贴身侍女暗地里说,有一次,皇后娘娘曾竭力劝说无效之下,忿然而去时,汉皇曾低声说了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等我御女三千后,天下自知!”
虽然不明白,如此隐秘之事,李瑁是如何知晓的,但如果属实,起码说明汉皇根本不可能是什么人格分裂,而是真的在不停地糟蹋处女,两年来,至少有七百名女子糟遇不幸了!张崇弛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那些处女在被汉皇陛下宠幸后的下场如何?”
第十一章 秘旨召美
李瑁说:“对于朝中大臣之女,一般都是以秘旨召进宫,宠幸之后,即刻送出宫去,至于民间女子,却多半派侍卫以迷药暗劫入宫,事后送回家中,也有些是从外地买过来的,一般就留在宫中当宫女。所有受过宠幸的女子都会元气大伤,大多要调养半个月才能恢复,但从无因此致死或致残,是以朝中知情的少数几个大臣还能忍受!”
看来也不是采阴补阳,如果是那种阴毒功法,那女子就算是不死,也要陪上半条命,不可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