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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蓉攀著他的背,被欲望折磨得颤抖。他光滑得像只豹,他的皮肤摸起来非常温暖。更暖的是在她深处移动的,她顺服地接纳整个他,战栗地承受他野蛮的勒索,她统统接受,双腿紧紧圈住他,感觉他粗暴的力量,不停地深入,逐渐崩溃她。
他的嘴唇湿润而细腻地辗转压在她唇上,印在她颈上,最後吮住艳红处,让如花的蓓蕾战栗。她的身体潮湿、黏腻,激情的汗水濡湿他们纠缠的身体……
激情过後,他们蜷抱一起。窗帘拂动,偷偷窜进的日光在缠抱的身躯上流动。
谭隐之平躺,圈抱著身上的晓蓉。她趴在他身前,手往床下捞,捞起了断裂的手表。
“坏掉了……”她坐起来,白皙的腿跨在他身上,她拿著表贴近耳边,合眼专注地聆听。“唔~~真的不动了。”
“我看看。”谭隐之取了表,注视一会儿,然後搁在床柜上。“这我帮你拿去修。”说著他解下自己左腕上的精钢腕表,抓住她左手,套上手表。“这先借你戴。”
晓蓉摇摇手,他的表带太松,落到掌上。
“你拿去换个小一点的表带,暂时戴著吧。”
晓蓉躺下,头倚著他的肩膀,手抱住他,脚跨在他身上。“我戴你的表,那你怎么办?”她笑望他,好奇地摸著他下颚新生的胡髭,刺刺的。
“我把你的卡通表放口袋里,想知道时间时,再拿出来看。”谭隐之抓住她手腕,看著自己墨色的手表把在她白白的小腕上,他心底好暖。“你换好一点的表带,这送你。”私心希望她随身携带他的东西。
晓蓉摸著表面。“这样好吗?这表看起来好像很贵……”
他揉著她头发。“只是便宜货,拿著吧。”
晓蓉怱地翻身,嗅著床单。“漂白水的味道……”瞪住他。“你没发现吗?床单有很浓的消毒水味。”
“是啊,客服人员定时换洗。”
“唔……”晓蓉又嗅了嗅,嗅到他身上去,往他脖子嗅。
好痒!他笑了,抓住她。
她笑嘻嘻地说:“你用哪牌子的古龙水,好香~~”说完跳下床,在床尾左瞧右瞧,又掀开床罩一角看了看床垫。
隐之双手枕在脑後,眼色佣懒,笑问:“你在干么?”
她瞅他一眼。“不告诉你。”
“床底藏了什么?”
晓蓉笑眯眯,爬回床上,抱住他。“不告诉你!”
谭隐之不知道这丫头想干么,两天後谜底揭晓——
苏晓蓉来找他,带了一组床套。谭隐之看她扯下白床单,然後她揪著带来的浅蓝色床罩,用力振了振,抖开,摊平,最後将四角塞进床缝里。
“登登——”她回头对他比了个请的手势。“快来试躺。”
谭隐之觉得好笑,走过去揉揉她的头发,拎住她,两人跌到床上。
“好香。”他说,闻到床单透出的淡淡香气。
“白兰洗衣粉啊……”她笑嘻嘻,爬到他身上。“这是我的床单,搬家後跟妈咪睡,就用不到了。”她捏著他的鼻子说。“你晚晚闻著漂白水味,当然睡不好了,今天起,用自己的床单,不要用饭店的了,脏了我帮你洗。”
谭隐之扫住她的双手,望著跨在身上的苏晓蓉。他仰望长睫下,那星子般发亮的眼睛,他试著不为这丫头动情,可是心震得厉害,谈何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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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夏过去,落叶翻飞,市立医院特等病房里,病床躺著一位枯瘦苍白的女人。她是谭隐之的母亲,谭婉玉。每到月底,儿子会来探望她,那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谭婉玉原本是个模特儿,年轻时不懂事,听信江震的花言巧语,跟大她十几岁的江震交往,江震有了新欢後就抛弃她。当时她已怀孕,她不肯拿掉孩子,为此激怒江震,两人断绝来往。
当年谭婉玉认为凭自己能力,足以扶养儿子长大。没想到她竟得了血癌,因为负担不起庞大的医药费跟生活费,逼得她只好带著儿子找上江震。之後的羞辱,令她和儿子受到很大伤害。
江震怀疑谭隐之不是他的亲生骨肉,逼著谭隐之去验DNA,十四岁的谭隐之去医院验血,结果证实确是江震的骨肉。江震派律师谈条件,一个月只肯接济两万元。想不到身价上亿的男人,对他们母子竟是如此吝啬!
谭隐之一直怀恨在心,所以一知道江家想进军上海地产业,他即刻抓住机会争取王刚势力,为的就是争口气,让江震後悔。
谭婉玉笑望儿子。“最近过得好吗?”
“看护说你不按时吃药。”谭隐之将母亲露在被外的手搁回被里,那枯瘦的手臂轻得教他心惊。
“那些药吃了也没用。”谭婉玉看开了,她口气轻松。“我的病好不了。”长期化疗,头发全掉光了,双颊凹陷,只剩一双空洞的眼睛。
谭隐之仍不放弃。“医学会越来越进步,你要按时吃药,我会找最好的医师治好你。”
“隐之,你看起来气色不错,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谭婉玉转移话题,不想讨论她的病情。
“有。”一丝骄傲的表情闪入谭隐之眼中。“老家伙进军上海,想跟地产大亨王刚合作,不过被我先一步抢到合约。等新闻发布消息,准气死他。这次我布了局,笼络当地高层人员……”谭隐之说得意气风发,眉眼间竟是复仇的快感。
谭婉玉越听越寒心,这么多年过去,儿子心中的仇恨始终没能淡去。想起当年她拉著才十四岁的隐之,上医院作亲子监定,这事对他心灵造成很大的伤害吧?如今,他的事业干得有声有色,可是……谭婉玉心疼爱子,她怀疑他根本没有好好地享受过生命。
“隐之,你快乐吗?”谭婉玉握住他的手,比起老头的新闻,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当然。昨晚,老家伙三名股东撤资,跑来加入我的公司。”
谭婉玉更用力地握紧他的手。“不,除了公事,告诉我,你过得快乐吗?儿子,你有好好生活吗?”
谭隐之定定望了母亲好一会儿,黑眸浮现笑意。“我最近很快乐。”
谭婉玉笑了,这才是她关心的。她合上眼睛柔声道:“说给妈听,有什么快乐的事?”她躺回床铺,谭隐之帮她调好枕头。
“有个女孩,很有趣。”他声音饱含笑意。
“哦?”谭婉玉牵了牵嘴角。“真希罕,头一回听你提起女孩子,是不是喜欢人家?”
谭隐之没有正面回答母亲的话,他沈思一会儿,说:“我只是……觉得她有趣。”
跟晓蓉交往好一阵子了,和她一起不用花脑筋,她是儍瓜,儍瓜老讲儍话,他听了总觉得好笑。他工作忙,他们鲜少约会,可是只要她来,他们不是看电视,就是去公园散步,她带他吃路边摊,拉他去看午夜场电影。嗯,最妙的是,只要他失眠,他就打电话给她,她变成他专属的0204,不同的是,儍瓜不会嗯嗯啊啊,只会讲枕边童话故事。
有了儍瓜陪伴,他很少失眠了,睡得很好。有儍瓜陪他吃饭,他饮食正常,精神好了,笑容也多了。现在跟母亲说话,他又想起那个儍瓜了。儍瓜说今晚要找他,唉,他开始期待了。
“是什么样的女孩?”谭婉玉好奇,原以为这世上不会有人能让儿子心动。隐之早熟,为了不增加她的负担,很早就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他越是表现坚强,她这个做母亲就越心疼。
一想起苏晓蓉,谭隐之不自觉地缓了脸色,目光温柔。“儍呼呼的,一个笨家伙。”
“听你的口气,像在说个心爱的宝贝。把笨家伙娶来当媳妇,你也该结婚了。”
“是,下个月结婚。”就快发布消息了。
“哦?”谭婉玉乐了。“快把她带来给妈瞧瞧。”
“不是跟那个儍家伙结婚,王刚的女儿才是我要娶的人。她叫王素云——”
“你说什么?”谭婉玉猝然睁眼,瞪住儿子。
“我娶的是王刚的女儿。”谭隐之目光深沈,表情阴郁。“这是为了博取王刚的信任,我们要一起合组公司。”口气冰冷,像在讲一则事不关己的新闻。
谭婉玉惊愕,她定定望住儿子,霎时泪眼迷蒙。她清楚地看见他眉眼间,那股势在必得的野心。他在想什么,她这个做母亲的还会不知道吗?只要是对他的事业有帮助的,只要能打击江震的,什么他都愿意牺牲、都可以出卖,包括自己的幸福。
谭婉玉心痛,眼色透著怜悯,声音沙哑、哽咽地说:“隐之,你才是儍瓜。你不要……不要学你爸。”两行清泪溢出眼眶。
谭隐之抽了面纸,倾身帮母亲拭泪。
“我没学他,我只是要抢他的生意。妈……你不觉得很过瘾吗?”他口气坚定,目光冰冷。
望著儿子阴沈的目光,谭婉玉直觉冷汗涔涔。“妈听得出来,你爱那个儍呼呼的女孩,你不可以娶王刚的女儿!”她试著扭转他错误的价值观。“隐之,你在想什么?是因为要赢你爸吗?你已经这么成功了,还不够吗?你早已经赢了他,他是因为你才被逼著要去上海发展吧,这样够了——”
“不够!”隐之凛容道。“娶了王刚的女儿,我在上海等於有了靠山,那老头甭想在上海发展。”
“那么,那个儍丫头呢?妈看得出来你爱她……”
“爱?”谭隐之轻扯嘴角。“那儍瓜除了让我开心,她什么也没有,娶她没好处。
当然,我会照顾她、对她好,就这样,我不会娶她。我跟王素云说好了,婚後各过各的,大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的生活不会受影响。”
“你跟那个女孩商量了吗?她怎么想?她可以认同你的做法吗?”
“我不需要她认同,这是我的事,她没权利干涉。”
谭婉玉听了心脏揪紧,双手开始汗湿。这孩子的心病比她想得还严重,他怎么变得这么冷血、这么势利、这么的寡情?!都是她害的,是她没给他一个正常的成长环境;是她识人不清,让他在愤世嫉俗的环境里长大。谭婉玉心痛,她有什么资格教训儿子?
“你回去吧,我累了。”谭婉玉撇过脸,背对他。
“妈。”
她心碎,颤声道:“我爱个冷血的家伙就够了,我不要再看见另一个!你回去……”
“你气我?”谭隐之绷紧下颚,目光冰冷。“你难道忘了我们受过多少侮辱?我没错!”
谭婉玉感慨地说:“你说那个儍瓜没用……她能让你开心,这还不够?太够了!除了追逐名利夺取权势,你的心没别的了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谭隐之听不进去,硬声道:“我要让老家伙後悔,我要把他踩在脚底,等我跟王刚——”
“我不要听!”谭婉玉咆吼。“还不够吗?我们被他害得还不够?你连自己的婚姻都可以牺牲?赢了又怎样?能快乐多久?”
谭隐之缄默,他一意孤行。有时,望著晓蓉单纯的笑脸,他会有一刹恍惚,怀疑自己的方向。但心底总有个声音,不时告诉他,他还可以拥有更多,他还可以去到更远更高的地方,他不肯放弃。
“现在……”婉玉痛心。“我真怕那个儍女孩爱你,要是知道你是这种人,她会有多伤心?隐之……”谭婉玉翻过身来面对他。“你听妈说,不要连感情都牺牲,生命里没有爱太惨了……”
“是吗?爱?”谭隐之起身,眸似寒星。“看看爱把你害成什么样?我回去了,过阵子再来看你。”转身离开。
“隐之?隐之?!”眼睁睁看爱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