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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狂笑道:“*你娘,老子就说了,输的9万块我迟早要赢回来!”
众人听我说输了这么多也是大惊,离我近点的不由又多退了几步。
超过上限已不能再玩了,我接过钱走出机厅。看一下表,才用了7分钟不到,这办法的确妙极,我立刻钻进下一家机厅,一定要赶在消息传出前把这附近的机厅赢遍。
其中也有一两间是相连或是对面不远的,我忍着进去的强烈冲动,那样暴露我秘密的可能太大,至少要超过20米的游戏厅才行。
利用相同的伎俩赢几间下来之后,我的钱已太多,口袋已几乎放不下,再勉强放下去去招惹一些“道友”的。我买了个牛仔背包,只是一万多块钱别人还不敢惹我这个“疯子”,但多了就难说了,让人知道我身上的钱太多的话别人也会变成疯子的。
将钱放到包里后,我想了想,买了几把水果刀放里面,我买刀之时老板看我那副凶悍样还以为我是买来砍人用的,吓的哆哆嗦嗦,但又不敢不卖给我。我不是用来砍人,也不是用来防身,而是掩饰我背包里的钱,我背这包在机厅里过于注目,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许多去砍人的蛊惑仔就是把刀放这种包里的,这也更坚定了我那输到发疯随时去会拔刀杀人的形象。
意料不到的还有另一个效果,当我到下一间的时候,别人看到我那凶狠的样子和包里叮叮当当向的金铁交鸣之声,;脸上立时色变,连敢靠近我一点的都没几个,我下手也更为方便得多。为了慎重起见,钱我没有嚣张到打开包直接放进去,让其他人都知道我包里几乎全是人民币的地步,我只是塞到裤子里,到下一间游戏厅之时我都会先上一次厕所,在卫生间把钱放进包里。
晚上7点半,天已全黑,我从最后一个游戏机厅走了出来。3中,4中,6中,7中,9中,10中,13中,17中附近的机厅我都全去遍了,这些中学要么是高中,要么不是实行封闭式管理的,其他的我不打算去了。像我们14中是封闭式管理,又是初中,学生口袋里钱少,周围就那么两三个机厅,去了只是浪费时间。
我的运气很好,迄今为止还是没人发现我懂的破解跑马机的这件事。我不太担心善后工作,以后在大街上应该也不会有人认得出我来的,这时的我和平常有太大的不同,头发遮着眼,脸上也全被灰黑的尘土掩盖。还有,神态和动作相差的也太远,今天见过我的人,有一天在街上见到一个衣服整齐洁净,斯斯文文学生模样的人,无论如何应该不能和那个野兽般的疯子联系在一起吧?
背包很沉重,大概有上百万的钱了,压的我肩膀生疼,那究竟是钱,还是一种责任?一种负担?
我们市的游戏厅已经大部分被我赢遍了,当然我不可能再去第二次,去一次就很危险了。周围几间游戏厅跑马机同一天内被人赢到16888这种事迟早会被人知道,这种钱唾手可得的事对想要赚钱的黑道上的人是个多么巨大的诱惑?还有我也是和所有开设跑马机的老板为敌,或者说,是和他们背后的势力为敌。
剩下的一百多万我不能再在我们市下手了,我的下一个目标是剑南――我初中物理老师的家乡,离冰际市最近的一个城市,剑南是以垃圾治安闻名全国的城市,它还有一个充满诱惑的梦幻名字:“不夜城”,这好听的名字背后的却尽是暴力与犯罪,市内黑道横行,城市的主要收入以歌舞厅,迪吧,酒吧,网吧,地下赌场,宾馆红灯区等服务娱乐产业为主。但对我说那里却是天堂,因为那的机厅数量会是我们市的几倍甚至超过十倍。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多去几间机厅,每间只赚几千块,对剑南这种充斥着暴力,性和赌博,投机的混乱城市来说,疯狂的人也多,一个机厅几千块的输赢应可列入正常范围之内,这种小事说不定还比不上谈论哪间宾馆又多了个小姐,或是谁又被当街砍来得吸引人。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不夜城
我打的到汽车总站,买了车票,这是今天最后的一趟车了,剑南的车票价钱贵得惊人,是同距离其他地方的三倍。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去剑南的人要不是公事基本就是去寻欢作乐的,手头自然很有些钱。我看一下表:7点50,车子8点半开,我还有大半个小时的闲暇时间。
我想了下,还是现在先告诉我家里人今天晚上我不回来了为好,到剑南不能再打电话回家了,我爸见到剑南的区号会吓死的,那不是可以随便去玩的地方,随时能玩出人命来的。
拨通了家中电话,我刚说了第一个字:“喂……”话筒里立刻传来对方焦急的声音:“是逐哥哥吗?你去哪里了?怎么一整天都没见你人影。”
我沉声道:“思思,你告诉我爸,今天晚上我不回来了。”
思思急道:“逐哥哥,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要去一个外地的朋友那借钱,总之你这样告诉他就好,你放心,我没事的!”说完我立刻挂了电话,在断掉之前还可以听到思思那“喂,喂……”的焦急余音。我知道这样说的不清不楚肯定会让她担心,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才好,以前我从不喜欢和其他人交往,又哪会认识有什么外地的朋友,但去剑南赌钱这样的事我是绝不能和思思还有我家里人明说的。
挂了电话,坐在车站里的椅子上,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眼前是来来往往背着背包或是拖着行李箱的旅客,旁边也坐着形形式式的人,有欢声大笑的,有沉默不安的,有神态飞扬的,有黯然失神的,有孤身上路的,也有结伴同行的。对大部分年轻人来说,车站,应该是他们去追逐心中理想的起点吧,尽管未来的事谁都不敢说。但对我来说算是什么呢?肩负着沉重的责任,去对抗那不可预知,虚无飘渺的命运。
每个第一次出远门的人,大概都会有这样的感触吧,况且是我这种家中刚遭遇不幸变故的人。剑南离冰际市有近四个小时的车程,对从没出过冰际地区的我来说,算很远的了,也足够引发我无限的感概。
肚子忽然“咕噜”响了一下,我回过神来,只觉浑身发软,我竟然忘记了一件事:我已经整整一天没吃过一丁点东西了,早上没胃口吃不下,中午和晚上一直在不停地赢钱,我站起身来,还是吃点东西吧,否则会出师未捷身先死的。
找了车站外的一间大排挡坐下,我有气无力地喊道:“老板,来两碗牛肉面,面多放点。”我大概是普天之下第一个一天之内挣近上百万钱,却吃这种两块五钱一碗牛肉面的人了。对我来说,能塞饱肚子就好,车不久也要开出了,我也累得连走都不想走。
一只苍蝇在我身边飞来绕去,我运起操纵术,苍蝇没有掉下来。用了一天的操纵术,身体里面的力量已然消耗怠尽了吧,后面的都是拼着一股意念支撑的,现在一放松下来哪里还有力气?
我狼吞虎咽干掉两大碗满满的牛肉面,再也顾不上仪态,加上脏乱的衣服,像刚干了一天活的民工,引得其他顾客纷纷侧目。
吃完赶进车站,已经快到发车时间了。车子很豪华,到剑南玩的人基本上都有点钱,车子自然是最好的。坐到位子上,我那肮脏邋遢的外表和洁净的座位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就连最礼貌的乘务小姐见到都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却不知她要是见到我包里有近上百万的民币会有何感想。我和全车那男的西装革履,手机名表,女的花枝招展,穿金带银去剑南寻欢作乐的有钱人也格格不入,估计他们也永远想不通我这个看上去乞丐一般的男孩去剑南那种地方干什么。我在最后一排,只有我一人坐,大概也没人愿意和我坐在一起。
车子开出了,我心神不定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和绚丽的彩灯,我喜欢夜,但现在却是没有心情欣赏,钱的问题应能解决了,然而我心里没有半分喜色,即使钱凑够了,我妈的手术成功率还是只有60%,一想到此,浓重的夜色中似是弥漫着一股压力,透过车窗压在我胸口上,我的心像掉进了无底深渊之中。
怀里搂着那牛仔背包,搂得紧紧的,这包,就像是我生命的全部那样。我很累,身体似是随时会散了一般。车子在高速路中行驶,很平稳,平稳得让我没感觉到一点就颠簸,昏昏欲睡,眼皮很想合上,但我没有睡,也不敢睡,每当想入睡之时我、用力狠狠咬上嘴唇一口,剧痛是能保持清醒的一个好办法,虽然是有些残酷的办法,但它总是很有效。我生怕自己一闭上眼睛,等睁开时怀里的牛仔包便会不翼而飞,尽管我知道没人会盯上这个让全车人都鄙视的古老款式的地摊货。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样漫长,车子在我的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中到站了。我走出车站,看一下表,已是午夜12点了。但大街上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冷清,冰际市的夜市这时也差不多该落幕了,但对剑南来说,夜生活似乎从这一刻才刚刚开始。漆黑的天空被划过的五颜六色,多姿多彩的巨大光柱分割成数不清的破碎小块,路两边的闪烁的霓虹灯将大街照射得亮如白昼。人流络绎不绝,街边夜宵城传来酒杯交互撞击的碰杯声和大声呼喝喧哗嚣嚷的猜拳声,几个喝红了眼睛的人不知因什么事吵了起来,拿起一个酒瓶在桌子上敲碎,口中骂着听不懂的地方脏话,眼看就要对干起来,其他人却是视若无睹,连老板都不出声,仿佛早已司空见惯,把这事当成家常便饭一般;夜宵城过去是网吧,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已是人满为患;一对男女当街肆无忌惮搂抱着走向宾馆;旁边是一间成人用品店,上面彩色小灯镶嵌着“人之初”几个醒目的大字;酒吧中不时走出一个酒鬼,东倒西歪喷着酒气;发廊门口坐着几个流莺,向经过的每一个人不吝地猛抛媚眼的,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白色脂粉,嘴唇如血般艳红,眼影似墨般乌黑,里面那粉红色朦胧淫糜的灯光,可以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当然少不了游戏厅,红布挂帘,门口右边一个牌匾上写着“中小学生不得入内”几个讽刺讥嘲的黑字;不远一个迪吧中震天价响的的是高声音传来,让每个听到的人都忍不住想随着音乐旋律扭动身体,发泄心中的空虚和苦闷……
好疯狂的夜!混乱的夜!暴力,性与金钱交织在一起的夜!
踏着这片从没到过的陌生土地,看着人流中一张张陌生面孔,呼吸着似乎夹杂着金钱铜臭味的陌生空气,我心里忽然升起一阵无端的恐惧。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宾馆美艳的女服务员
就车站这城市小小的一角我就见识到了剑南的繁华,当然还有繁华背后的糜烂,堕落的人们。
剑南除了叫“不夜城”之外,还有另一个名字:“罪恶之城”,它是我们省犯罪率最高的城市,甚至在全国都是排名前三的。
先尽快找一个地方住下吧,今天晚上我已经没有足够的精力再去施展操纵术了,在剑南这种地方不能住小旅馆,因为那太危险,还是住正规的宾馆为好,我现在也不在乎那点钱,因为得来的太过容易,我随便摸一把就够住上半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