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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跑来酒场,被阻于谷外的迷踪阵。梅菲斯特本不想理他们,想着他们进不了阵,过一会儿自然会知难而退。
果然没过多久那个红发剑士就打起退堂鼓,这风行却固执地不肯放弃,为此还和阿达大吵一场。梅菲斯特也从他们的争吵中知道了他们曾找去那把黄晶当古董卖给他们的店铺。店铺老板也承认了,并肯退钱给阿达。不料风行居然自己又出钱将那黄晶影像买下,令得阿达大为妒忌。他们这次来酒场,也是因为风行要来找他。
阿达劝说风行离开不果,在谷外大喊大叫,说要和梅菲斯特决斗。大天使自是相应不理。最终红发剑士万般无奈,垂头丧气地离开。走时还说要回彩虹郡找亚当,让他带路进谷。梅菲斯特觉得有趣,又好奇风行为什么会坚持要找他──虽然风行对阿达指称他爱上梅菲斯特一事并未辩驳,又岂瞒得过大天使的超常灵觉?
阿达走后,风行就进入迷踪阵。梅菲斯特从他的行动看出,这个龙对奇门阵法确有研究,最初一段居然并没有走错。他显然是不想阿达知道他这方面的修为,一开始才会装模做样地胡走。但他自也比不上大天使,也错估了阵法的复杂程度,走过一半之后,就入了歧途。
发现陷入阵法之后,风行也不惊慌,反而坐了下来,仔细推算,起来再走。梅菲斯特看着他绕了大半夜圈子,最后累得靠在石头上睡着了,还没有放弃的意思,倒也有些佩服这个龙的坚持。于是去把那沉睡的龙带入谷中安置,想问问风行到底为什么突然非找到他不可。
今晨大家起床的时候,或许是因前一晚太累的缘故,年轻的以利基派信徒还睡得香甜。梅菲斯特也不着急,自己跑来溪边钓鱼消遣。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他终于来了。
风行在三、四米外的另一块石头上坐下,目光落在溪上的钓丝处,并没有立即开口的样子。梅菲斯特感觉得到这个龙心中的不安──无所不至的神念下,大天使早知道这个龙其实早就醒了,却一直躲在房间里。整个清晨和上午,三个多时辰一直跪在床前祈祷,也不知道是什么重大的题目,让他这样难以决断。
梅菲斯特看着风行水波反映下溢彩的眼眸,自然地流露出欣赏之色。如果是米伽勒,定然会提笔绘下眼前的美景吧。这个龙的相貌虽还比不上雪叶岩、波塞冬,却实在有一对魅惑的眼睛。
不知道是否感觉到大天使的视线,风行终于转头直视着梅菲斯特。鼓足了勇气般,风行问道:“你不信仰创世神吗?”
梅菲斯特差一点儿大皱眉头。这个龙不是来找他传教的吧?梅菲斯特道:“我一直侍奉神,只是你未必肯认同那是你的‘创世神’罢。”
风行对他的答案显然不满,道:“你认为有很多神,各有职掌,象世俗一样吗?”
在清蓝之境,“一神”、“多神”之争自古有之。创神教认为创世神是唯一的神,属于“一神”派,“多神”理论则认为世上有许许多多神,分别管理不同的事务。生老病死、战争爱情,都各有专门的“神”管理。以利基派把包括默派在内的其他创神教信徒看成堕落,对信仰生命神、死神、爱神、风神雨神等等的就直接当成是魔鬼的随从了。
以前创神教在清蓝之境龙族社会占统治地位时,多神的说法没几个龙去信。创神教衰败后,多神的说法才较为龙所接受,所以风行一下子就想到那里去了。
梅菲斯特摇头,简单地道:“我不认为有很多神。”他并不想做更多的说明。没有必要给龙增加一种新的宗教,龙信仰与否也不可能影响到父神威荣。梅菲斯特只希望这个龙不会想要自己信他那一套就好了。
大天使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风行沉默一阵,转移了话题:“你是不是会一种可以发出水火闪电的功夫?可不可以教给我?”
雅达克的冬季,雨水丰沛,寝室水晶屋顶的纹饰与雨水叠加后变得更为繁复变幻,申邑琛不禁看得有些入迷。毕竟是王都呢!雨都自有泱泱之风,哪似南极港那蛮荒野地,一年四季空气中都仿佛吸满着水份,粘稠地充斥天地。
波动的能量渐渐回复平静,申邑琛从天花板处收回目光,转到同榻的龙身上,温和地微笑说道:“自彩虹郡回来后,梁卿好象变了不少!你方才不会是把我当成了那个小龙吧?”
梁思略微一惊。他早发现自己比以前来得粗野疯狂。不过大王子虽然这样问,口吻却十分温和,刚才的反应也是满享受的样子,应该没有问题才是。梁思把目光在对方身体上睃巡,口里说着温柔的言语:“殿下如此美丽,属下实是不克自制呀!”
申邑琛笑道:“别拿这些虚言来哄我!”神情是完全受落。
梁思嘿嘿一笑,不再辩驳,继续对王子殿下手眼温存,心里却在想,这种变化不知是否忘忧之地那件事的后遗症──当时具体做了些什么,他已完全回忆不起,但只要想起清醒后所见梁惠那厮的样子,就禁不住对自己居然有那样变态的行为而后怕。是藏在潜意识深处的本性吗?他不敢将此事让任何龙知道,更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发作,每次跟龙欢好时都不免有点战战兢兢,却又更觉无比刺激。
申邑琛半推半拒地抓着梁思到处乱摸手,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说道:“先不要捣乱,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刚才还嫌折腾得不够吗!”
梁思肩头一痛,半真半假地“哎哟”一声,停止手上的动作。申邑琛反过来安抚地亲吻他肩头自己咬下的牙印儿,道:“照你的说法,被那个冒险者这么一闹,事情差不多就算是失败了。你真的没有关系吗?”
梁思道:“我当时虽然没有易容,却改变了能量频率,更且封住两成内力。那小龙再聪明,再次见面时,也不敢肯定就是我。这边再有我的亲信和殿下证明我没有离开过王都,就算是雪叶岩也没有话说。倒是圣贤集团方面,还要殿下多费点心。”
申邑琛道:“我已经跟他们谈过。当时忘忧之地的变异那么多龙看到了,哪到他们不信。惠只是为他们办事的众多龙之一,清风居的事既办砸了,自身也不知所踪,圣贤岂会为他而失去我们的助力?何况这件事原本就是惠横生枝节、觊觎翼龙的美貌引起的。”
梁思清醒过来时,两个龙身上连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没有,更不必说食物药品,梁思自问没把握平安走出忘忧之地。带上个奄奄一息的梁惠,更是根本不可能。何况他也怕梁惠醒来想起自己对他干的事。若非以梁惠当时的情形,很少存活的可能,且梁思心中有愧,更不想留下痕迹,离开前定会再给他补上一拳或一掌,永绝后患。
梁思从忘忧之地出来,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弄到所需的衣物钱财、溜回雅达克。对于梁惠没有和他一起这件事,梁思声称梁惠为了把梅菲斯特弄上手而潜入忘忧酒场,自己在外把风,然后就发生那件异事……这说法完全把梁惠失踪的责任从梁思身上脱去,除非以后梁惠再出现,做出指证,没有龙会怀疑梁思。
至于那一夜忘忧之地的异变,梁思还在路上时就听说了,这已成为目前冒险者间议论最多的话题。梁思知道是那个叫梅菲斯特的翼龙干的,虽然他也想不通那是怎样一种功夫,竟有如此惊天声势。不过梁思并不想把这话说出来──说出来也没有龙会信。
申邑琛在梁思脸前晃着手指,把他从纷繁的思绪中唤醒。
“前几天卢茵塔国遣使觐谒我王,带来半打香醉忘忧,王上十分喜欢。昨晚特地设宴款待使臣。席间王上问起此酒的来历,使臣奏称是彩虹郡伊甸园所出,王上即于席上下旨宫务省,派员去伊甸园订下购酒合约。”申邑琛说道,眼神有些阴晴不定。
终于要谈到正题了!梁思打起精神。刚才所谈的那些,四天前他一回来就跟申邑琛说过,没道理再找他来问一遍。若说是为了私情,前天两个龙还共度良宵……
申邑琛道:“可恶的是,那使臣特别说明伊甸园主亚当是雪叶岩的好友,证据就是亚当初到彩虹郡,雪叶岩曾为他大排宴席。今天一早,王上就又遣使送一封信去苏舌。”
梁思暗叹一声。和这位王子殿下的交情非是一天半日,他立即把握到申邑琛的重点所在。大王子对雪叶岩统领特战军一直心存妒忌,唯一比较安慰的就是雪叶岩和王上的感情并不好,几乎没有任何公务之外的接触。
前不久王上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给远在苏舌的雪叶岩写了一封信,申邑琛对此大为不乐,自从梁思回来,已听他不止抱怨过一回。现在只隔了十几天的功夫,王上竟又写一封信给雪叶岩,申邑琛的郁闷可想而知。难怪前天才见过面,今天就又约了他过来!
苍蓝色的眼眸至少有一柱香之久未曾移动。风行勉力与之对视,觉得再坚持不下去时,垂在溪中的钓丝动了。梅菲斯特移开目光,手腕微抖,一条尺许长的鱼儿被甩出水面。翼龙松开钓杆,手一挥,径圆两尺的淡蓝色水球凭空幻现,裹着被钓上的鱼儿。鱼儿重新接触到水,被虚假的安全感所欺骗,不再挣扎。
虽然听过一些描述,骤见如此奇景,风行也不由呆住。梅菲斯特望向金发青年,问道:“你指的就是这种功夫吧?”
风行恍然大悟,道:“不错!你肯教我吗?”
梅菲斯特控制着水球移到旁边的干净岩石上放下,水球散开,任凭可怜的鱼儿在岩石上跳,漫不在意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会这种功夫的?”
风行略一犹豫,坦白道:“我跟踪阿达时,听到约尔跟阿达说起这种叫做魔法的功夫,是你教给他和波塞冬的。约尔还曾做出一个小火球,可以把酒点燃,非常奇妙。”
梅菲斯特否认道:“那不关我的事!是亚当教的。亚当想学约尔的内功,才以魔法交换。可约尔实在不是练魔法的料子,亚当又想过做老师的瘾,被波塞冬那小美龙陪着笑脸儿请教一声,就抵挡不住,生怕讲得不够清楚。”
梅菲斯特说到“波塞冬那小美龙”时,故意把眼光瞄过去,就看见风行脸色微变,眼里闪过不悦和鄙薄之意。大天使想起刚才和亚当的神念交流中,亚当还因为风行买下那个黄晶影像而把他好一番取笑。还说弄不好风行会是第二个梅亚静,现在看来倒是多虑了。这样的反应,倒真象是个追求纯洁的虔诚好孩子。
风行眼色虽变,却没有说话。梅菲斯特又想起另一个问题:“就算魔法比较奇特,以你如今的修为,也没有必要改学它吧?此外,你跟踪阿达又是为了什么?”
风行默然片晌,说道:“我教中弟兄无意中发现波塞冬懂得控制水、风自然之力的功夫,净月士师十分重视,责令我加以了解。我本想从波塞冬处找出线索,适逢阿达自清雪院出来,才跟上去。结果发现约尔也会,也才知道是习自你和亚当……”
梅菲斯特微觉意外──倒不是因为风行所说的内容,而是他居然会如实说出来──大天使的灵觉告诉他这个龙所说的是实话。看来以利基派教徒对他们的道德规范确是认真的呢。
波塞冬几次使用魔法的情形,梅菲斯特都很清楚。其中池雷绝不可能是创神教徒;梁惠已经和风行照过面,两个龙显然不认识。再就只有那个偷入彩虹七殿的龙──创神教徒潜入彩虹七殿,想要干什么?
原本无论风行和他的教友弟兄们目的何在,与抱持“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