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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一定知道,他一定知道!
诸葛介豪早就想找个机会告诉她真相了,“没错,海薇就是阿尔缇米丝,只可惜因一连串的阴错阳差,才会造成他们两人现在的痛苦情况——蕾蕾,你也该从维平那里毕业了,对不对?”
蕾蕾一听,失控的嚎啕大哭,似是要哭尽这些年来的无花果恋情。“我是真的爱维平啊——当我还不知道他是我的亲哥哥时,我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他了,他是我的初恋情人啊!你知不知道,哇——”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诸葛介豪温柔至极的呵宠她。
正因为知道她的心情,所以这些年来,他和维平才会如此纵容她的任性妄为。
从诸葛介豪那里得知胥维平和朱海薇之间的恩恩怨怨后,蕾蕾决定助胥维平一臂之力。她是可以不管朱海薇那个女人是生是死,但是她却不能不在意她最爱的哥哥维平。
她从没看过意气风发,对女人无往不利的维平那绝望心痛的落泪过,搅得她心疼又愧疚。
无论如何,维平和朱海薇会演变成今天的地步,她多少要负点责任。
当然她不会告诉朱海薇有关阿尔缇米丝的真相,但至少可以点通她一些关键环节,好促成她和维平之间的误解早日化解。
她趁着维平去开会时,支开女官们,偷偷溜进维平的房间找朱海薇,因为她知道这些日子,朱海薇一直待在难平的房里养病。
“朱海薇!”蕾蕾以平板的语调轻唤,并注意她的反应。
可惜朱海薇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蕾蕾不以为然,她体内的女人直觉告诉她,朱海薇一定有听到她的话,所以就自顾自的往下说:“我知道你一定有听进我所说的话,你不回答也没有关系,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实,说完我就走人,至于爱听不听随你。”
蕾蕾停顿片刻,清清喉咙,便一口气往下说个没完——
“我和维平的双亲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离婚时双方协定儿子跟着爸爸,女儿跟着妈妈,所以我就跟着妈妈,后来妈妈再嫁到美国之后,我和爸爸这边就失去了联系;一直到三年多前,在一次偶然机会中,我和维平邂逅了,那时我根本不知道维平是我的亲哥哥,情窦初开的我,对风流潇洒的维平可说是一见钟情,一下子就陷进去了,而维平却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他妹妹,所以对我宠爱有加,根本没想到我会爱上他;后来,当真相揭发时,我根本无法承受打击,伤心欲绝之下便割腕自杀了。九死一生之后,维平才知道真相而对我深感愧疚,于是答应了我的无理要求,对外绝不告诉任何人我们是兄妹,而且保证今生只爱我和他心中的那个初恋情人阿尔缇米丝;我就是仗持着维平的歉疚和溺宠而任性妄为,只要发现维平和哪个女人走得近就从中破坏,对你也是一样……”
她吐了一口气才又说:“那一次的假自杀和这一回的同床共枕都是我设计的。那天,我知道你和维平约在‘寄啸亭’相见后,我就趁着维平回来换衣服准备赴约时,偷偷在侍女给他的冰咖啡中加了安眠药,维平因为没有吃安眠药的习惯,所以药效十分卓著,他便一觉到天亮。我知道你若回来,一定会经过维平的房门口,所以就在你回来之前,把房门打开,脱掉自己和维平的上衣和维平共枕,并且故意大声嬉戏,好引起你的注意,结果我顺利得逞了;至于我和维平要结婚的事、还有生孩子的事当然也是我故意骗你的,因为我不甘心维平被我及阿尔缇米丝以外的女人抢走,维平他根本毫不知情,而且我有把握凭你的高傲,绝对不会去向维平兴师问罪,所以我的诡计才能顺利进行。
蕾蕾再一次把注意力移到躺在床上、毫无动静的朱海薇,倒也不以为意,很快便继续她未竟的话:“维平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你不信,可以到维平的浴室里,打开置衣柜最上层的抽屉瞧瞧,那里面有维平爱你的证据。”
只要你打开那个抽屉,就可以知道很重要的真相,到时候就会明白维平深爱的阿尔缇米丝就是你的事实,你们就可以顺利圆满的比翼双飞了!
遗憾的是蕾蕾自认没有对情敌宽宏大量至此的地步,所以这段最重要的话她省略没说,反正朱海薇自己看了就会知道真相了,她又何必多嘴。
话及此,蕾蕾已把想说的话都说完,所以便打算离开。“我要说的全说完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就随你了!”
待蕾蕾带上门走人,朱海薇才有了动静。
浴室的衣柜抽屉!?
顿时,她的体内产生一股强烈的意志,驱使她下床,疾步的往浴室冲去。
打开衣柜后,朱海薇很快就发现蕾蕾所说的最上层抽屉,不知怎么搞的,她的心跳突然莫然其妙的加速,且有一股无以名状的偌大恐惧罩顶而来。
她吞了吞口水,作了深呼吸顺顺气,接着便伸出手去拉那个抽屉,并瘵它整个自衣柜上取下来。
这是——
目睹抽屉中物之际,朱海薇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与创击。银色的假发,是长及腰的银色假发!?
霎时,朱海薇的思绪陷入一片前所未有的天地异变之中……
在香港九龙一处极为隐密、人烟罕至的地方,孟擎风、司徒拓远、上官展云和诸葛介豪这四个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地点的男人,这会儿居然齐聚一堂。
“前几次的袭击都失败了,所以下一回一定得顺利成功,否则接下来的行动会更加困难。”孟擎风条理分明的提出自己归纳的结论。
“赞成擎风的看法,最近这些日子,咱们邦里那些大头已经开始注意到维平和海薇接二连三发生意外的事,咱们下一次再失手,只怕就没机会了,而且还会牵连欧阳大老。”诸葛介豪和孟擎风是英雄所见略同。
“上官兄,你怎么说?”问话的是司徒拓远,他的看法自然是和孟擎风以及诸葛介豪连成一气的。
上官展云亦是一副全然赞同的神态。“既然大家的看法都一致,那我们就加强彼此间的联系,下一次一定要顺利成功!”
开完会返家的胥维平,连气都还没稍喘一下,便直奔自己的房间,探望他心爱的海薇去了。
他和往常一样推开门,却被触目所见的意外情景吓了一跳——
“薇,你——”见到端坐在沙发上,凝视着他的朱海薇,胥维平因惊喜过度而结巴。
朱海薇以不带任何感情的表情,微启朱唇,冷冷的说:“今晚我要到‘秘密花园’去找艾迪,可能不会回来了。”“薇——!?”胥维平闻言,有种坠落阴曹地府的致命冲击。
然而,朱海薇并未因而多留点时间给他,头也不回的绝然远去。
她还是要去找艾迪,她还是把艾迪看得比他重要!胥维平哭笑不得的猛摇头,仿佛想藉此来否决这个残酷的事实。尽管身心俱疲,他还是得拖着沉重的步伐,换上艾迪的模样,到“秘密花园”去迎接他的海薇,他绝不能让海薇扑空。
朱海薇在艾迪的房间门口,凝睇门上的“一夜定情”四字半晌,才轻按门铃;一如往昔,银发及腰的艾迪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便风度翩翩的前来应门。
“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阿尔缇米丝。”
他的笑颜依旧,看进朱海薇的眼里却是两样心情。
进门坐定之后,朱海薇便没头没脑的开口道:“记得我曾跟你说过,我很喜欢一个和你的房间同名的PUB‘一夜定情’吗?”
“当然记得。”胥维平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提及此事,不过还是不动声色,极其自然的回答。
“那你认为,那间店的经营者,是不是也有着和你一样的心情,是因为念念不忘仅有一夜之情的最爱,所以才将那间PUB取名为‘一夜定情’?”如果她没猜错,巴黎那家PUB应该是胥维平开的。
“我想应该是吧!”这是事实。一提起“一夜定情”这四个字,他就情不自禁的忆起四年前那令他毕生难忘的一夜,毫无杂质的深情因而洋溢弥漫。
朱海薇见状,心中不由得冒火,“你想,那家PUB的主人所思念的女子会不会正巧也叫阿尔缇米丝?”反正你就是只爱这个女人!
“或许有可能!”阿尔缇米丝就是你啊,薇!胥维平的眼神变得更加深情涓流。
朱海薇的妒火因他那如痴如醉的神情而一发不可收拾,她冷不防的起身,冲到他眼前,趁其不备的用力扯下他的假发,狰狞凶恶的嘶吼:“够了,你到底要戏弄我到何时才甘心!?”
当胥维平真面目重现时,朱海薇万念俱灰的狠狠掴了他一掌。
“我本来还不相信……没想到是真的……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她开骂的同时又赏了他第二个巴掌。
“薇,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薇——”胥维平从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糟糕的地步,一时慌了阵脚。
“你还想骗我什么?还是要告诉我你始终只爱你的阿尔缇米丝?你去死吧——”她恶狠(奇*书*网^。^整*理*提*供)狠的将他推倒在沙发上,便挥泪离去。
“薇——等我……”胥维平二话不说,立刻追上去。
朱海薇坐上驾驶座发动引擎,踩足油门准备飞车离去,胥维平赶在最后一秒,强行入主助手席,气急败坏的拼命解释:“薇!你听我说——”
“滚开,我什么都不要听!”朱海薇用力推他,想把他推出车外,奈何他却纹风不动;她只好改变战略,脱下脚上的高跟鞋,毫不留情的猛往他头上敲,“你给我滚下车去——滚啊——”
幸好胥维平身手够矫健,以双臂护住头部,否则早给她敲出满头包。“薇——别这样,你听我说——阿尔缇米丝就是你啊——”
他爆炸性的宣言,把朱海薇电得停止手上的动作,动也不动的睁大不敢置信的双眼死瞪着他。
胥维平是豁出去了,连珠炮似的表明心迹:“四年前——我们曾经在西班牙有过一夜之情,你或许已经不记得了——可是我却对不知名的你一见钟情,本想在次日醒来后正式向你提出交往的请求,谁知当我带着早餐回房之后,你早已人去楼空。之后我拼命的四处找你,即始终找不到你的下落,但是我又忘不了你,所以就以阿尔缇米丝来唤你;因为你在我心中真的就像月神的化身——’你笑我傻也好,可是我自那一夜之后,就决定今生非你莫娶,所以……”他把自己风流的真相,以及结婚当天轻薄迟到和后来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的原因全部巨细靡遗的道出。
“至于乔装艾迪,是因为知道你对我成见已深,不可能轻易原谅我、相信我;另一方面,我又想知道盘踞在你心中的希尔威的讯息,以便知己知彼,好顺利夺取你的心——我是想等到我确定我在你心中的分量超过艾迪时,再把艾迪的事告诉你;没想到那天才准备在第二次的‘寄啸亭’之约告诉你艾迪的真相时,却发生那样的事……至于阿尔缇米丝的事,我本来是想等我确定我在你心中的分量超过希尔威或者你想起四年前和我的那一夜之后才告诉你的,谁知……我说的全是真话,你相信我,薇——我真的爱你啊——”
接下来是数秒钟的死寂,忽地,朱海薇突然猛踩油门,一言不发的极速奔驰,胥维平因没坐稳而撞得七荤八素。
好不容易坐稳,他便急急的叮咛:“薇,别开这么快,这一带是连续转弯的下坡路,前面靠海岸的地方还有一个大转弯,很容易出事的——”
他的话还没敛口,一颗子弹便伴随远方传来的枪声,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