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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果然奏效,索嘎马上投降,“好,我说,我说。”
天机这才松开手,开始认真听索嘎讲。
“话说当初老大初初上山落草的时候,选的是当初名震天下的天火盗贼团。当时天火盗贼团的老大名叫洛登,那也是一代英雄豪杰,他身高八尺,腰宽也是八尺,力大无穷,生气起来,一个小山头都能拔起来。但是就是这么英雄的人物在见到我们老大的时候,也马上就被老大折服……”
哗啦哗啦讲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索嘎才说到乌塞曼是如何英勇地在山上用一支没有箭簇的箭一箭射死一只千年大蟒,“只见那大蟒被老大射死之后,阴魂不散,半夜还到老大房间去骚扰,结果老大大喝一声‘畜生,现出真身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顿时,吓得那……”
天机终于受不了了,他伸出擒拿手,恶狠狠地掐住索嘎的脖子,“说重点。”
“老大很能喝酒,当初在天火盗贼团的时候,每天几乎都是睡在酒桶里!”
“还有呢?”
“他那时候在营帐里都不穿衣服的,这个可不要写进去喔,不然老大会砍死我的……”
天机几乎要抓狂了,“就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比较隐秘的,比较有意义的东西吗?”
“嗯……”索嘎想了很久之后,说道,“听说老大居然曾经哭过。”
“哭过?”
“是啊!”
“什么时候?为什么哭?”
“时间是十月四号,因为他哭的那天正是他手下一个扫地的小家伙的生日。就是那个小家伙告诉我这个秘密的。至于为什么哭嘛,我倒不知道,那小鬼说是因为老大嫉妒他过生日,我才不信,老大怎么会嫉妒他过生日呢?老大最讨厌吃蛋糕了,油腻……”
“十月四号?”天机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突然,他的眼睛猛地睁得浑圆,“十……月……四……号!”
索嘎被天机突然变化的表情给吓了一大跳,“十月四号怎么了?你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没事,我先走了。”说完,天机飞快地离开了酒馆。
“喂,你还没有买单啊!”索嘎在身后挥舞着拳头愤怒地说道。
“乌塞曼!乌塞曼!乌塞曼……”自从听到那个日期以后,天机的脑子就突然觉得这个名气很熟悉,但是一下子却始终想不起来这个人究竟是谁。
于是,走出酒馆,走在街上的时候,一直不停地念着这个名字,以希望自己可以尽快地记起这个人。念了也不知道多少遍以后,天机突然记起曾经在王宫的一幕。
那时候,天机正要去给自己的父王请安,结果看到西洛在门外,于是就站在门外等候,然后就听到西洛对父王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是什么来着?对了,是——“曾经在赫连勃手下服役过的乌塞曼万骑长失踪了!”
“乌塞曼,乌塞曼,我为什么早没有想起来?”天机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个乌塞曼就是那个乌塞曼啊!”
没错,就是这样,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在十月四号这天痛哭呢?就是因为十月四日这一天,正是姨父在战场上战死的那一天啊!
这样看来,乌塞曼一定是完全受表哥的控制了,他跟革命党的联系也一定是表哥的指使,让他去南部山区收编盗贼也一定是表哥指使。
表哥要军团干什么?进攻风宇国吗?应该不会,那点军团对风宇不起作用,风宇各地军队全部组织起来可以有四十个军团。
应该是要和革命党联手推翻通海王室,同时他又在通海王室那边长袖善舞,获得信任和资讯,天啊,真是可怕,无论形势怎样发展,对他都是有利的啊。
对了,他还有一个可怕的情报系统,又有强大的经济实力。
如今的通海王室本来就已经风雨飘摇,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真的……真的有可能成功地攫取到通海国的最高权力。
但是他所作这一切只是为了通海国的主宰吗?不,决不是,他是为了伤害风宇国。
只不过是几年的时间,他就已经有了如此的实力,如果给表哥十年,天啊……表哥,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你非要让你的仇恨把所有人都给吞没才肯罢休吗?
表哥!
天机痛苦地抱着头颅,不敢再想下去。
在无比的痛苦与悲哀中,天机一步一步地走在渐渐西落的斜阳光辉中。
他开始发现一个很无力的事实,表哥跟他的父亲实在是太像太像了——乍一看上去都是柔弱而又随和的好人,但是一旦确定了一个主意之后,却是天使加上恶魔的力量都无法挽回了。
“天使加上恶魔都无法挽回,我竟然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天机在内心无比毒辣地嘲笑着自己,“天机,你太天真了,你真的以为这世上什么人都是你可以改变的吗?”
在街上晃荡许久之后,夜色渐渐降临,而天机的心意也终于决定了,他要回去,回到风宇王廷去,帮助自己的父亲,帮助自己的国家抵挡中可怕的表哥的进攻。
虽然父亲有错,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自己不能接受别人用残忍的手段来裁决他。至于风宇国的臣民,他们更没有理由因为风宇王室家族的仇恨而承受磨难。
决心已经下定之后,在苦森城,天机就只剩下一件事情去做了——在朦胧的黑色中,天机朝着天机的住处走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起风了,初春的风吹在人的脸上很是愉人,却又有一些微微的凉意。
在这初春的风中,天机来到了丝绕的家门前,他听到屋内传来丝绕和西鲁芙开心的说笑声。
不知道为什么,云修突然有一种错觉,仿佛这薄薄的一扇门,就像是天神所下的禁制一般,无论自己使多大的力气也无法推开。
看起来,丝绕好像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说话,欢笑,显得那么近。
“但是其实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许用尽我一生的力量也无法跨越。”
终于,天机还是没有勇气敲响丝绕的门,他只是将自己的脸,将自己的身子轻轻地伏在丝绕的门上,在嘴巴里喃喃地说道:“我渴望幸福……渴望永远幸福……渴望你幸福……渴望成为你的幸福!丝绕,跟我走吧……跟我走吧!”
说到后来,天机的声音变得哽咽。
最后,终于有两道晶莹的泪线,在初春带有微微凉意的风中淡淡地滑过天机忧伤的脸庞。
第二天,丝绕没有在书店看到天机上班,问可多,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可多说道:“也许是上哪玩去了吧?”
“不。”丝绕摇摇头,“也许是离开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在一边收拾着的西鲁芙问道。
“因为我昨晚好像梦到天机在哭。”
丝绕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黯然。
第十集 第十二章 回到故乡
奇亚历四千零九十年三月十八日清晨,苦森城在有些重的雾水中迎来了它的前任治安府长。
莫里一行并不像其他的总监那样,喜欢浩浩荡荡,他这次来这里是来办事,并不是来巡游的,所以他所带的人并不多,一共只有十余人。而且个个都轻装简行,所以行进速度飞快,而且也没有给沿途带来什么骚扰了。
一直到他们的马匹冲到苦森城治安总部门口,掏出证件给门卫看的时候,苦森城的官僚们才知道总监大人已经光临此城了。
莫里在这个地方已经办公多年,所以一切都是轻车熟路。
他径直走到自己原来的办公室,让人将门打开,走了进去,除了多了一些花花草草,还有些装饰物以外,整体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重新坐回在原来的位子上的时候,莫里突然觉得仿佛这几个月来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般。相对于总监办公室的位子来说,他更喜欢坐在现在这个位子上的感觉。
因为当他坐在现在这个位子上的时候,他的心里感到无比的踏实,而坐在洛克拉的那个位子上,他的心里却始终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也许,我的理想并没有错,治安府长才是最适合我莫里的位子。莫里在心里这样想道。
但过了一会,他又自顾摇了摇头,时光已经匆匆而去,一去不回头了,而他莫里也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莫里在位子上坐了一会,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在有些不耐烦的拨开那些窗台上的花花草草,并且嘀咕了几句自己的继任者花里胡梢之后,他开始认真欣赏起窗前的景色来。
站在窗前看到这早已看得烂熟的景色之后,莫里禁不住仰起头,深吸了一口这窗前清新的空气,“苦森城真是比洛克拉美丽太多了。”
“咚!咚!咚!”
正当莫里沉浸在这种重归故里的感觉中的时候,门被不适时宜的敲响。
莫里于是有些不耐烦地喝道:“谁啊?”
门外响起他的继任者诚惶诚恐的声音,“苦森城治安府长维亚向总监大人报道!”
莫里这才想起好像是自己在霸占别人的办公室,“进来吧。”
“是!”
维亚迈着军步走了进来,莫里一看,是个三十四五岁的壮年男子,长得奇高,身子也很肥胖。一看到他,莫里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很像我的在苦森城的前任。”
“多谢总监大人夸奖!”维亚敬了个礼,大声说道。
莫里很想说我没有夸你,我是在骂你呢,但是他到底还是没有这么说,下属也有尊严的嘛!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职责吧。”莫里重新坐回曾经属于自己,现在属于眼前这个又肥又胖的维亚的位子。
“知道。”
“那你说,我是来做什么的?镇压革命党。”
“很好,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莫里又问道。
“属下不知。”
“因为在我在任的时候,我还要花心思满城去找到底谁是革命党,但是我离任现在才几天,就已经要到了,我要满城去找不是革命党的人了!”莫里伸出手指,用力地敲着桌面,训斥道。
“属下……属下……属下该死。”维亚说着,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肥肥的双腿砸在地上发出巨响,把莫里吓得好生一跳,生怕他把地板砸穿。
维亚自己知道,最近革命党确实在苦森城活动得很猖獗,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来之前好好地,自己一来,讨厌的革命党也就纷纷蜂拥而至了。
最要命的是,那些黑帮成员好像也跟这些革命党有关系,处处维护他们,而自己手下这些治安员也都懒懒散散,无论自己怎样催促,都没有办法起劲工作。
维亚其实心里知道一定是禾马帮跟革命党有联系,不然不至于如此。但是维亚又不敢真的下令将禾马帮一网打尽,因为这是不可能的,现在的苦森城已经是禾马帮的天下,几乎所有的治安员以及各级官员都收受禾马帮的贿赂,就连维亚自己也在禾马帮那里享受着十倍于他的工资的贿赂。
如果维亚真想动手,首先就有可能被他的手下给暗地害死。
这样一来,维亚也就无计可施了,唯一能做的,除了拼命向上面隐瞒苦森城的实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