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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最大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这把刀了。”
“应该是和我并列第一名的救命恩人。”星野凭风指了指自己,笑道。
看着星野凭风得意的样子,云修也不禁笑了笑,“你笑起来真的很难看。”
“胡扯,你以前还说我笑起来才好看。”
“那是因为你不笑的时候更难看。”云修说着,禁不住呵呵地笑出声来,结果马上就触及到了内伤,咳嗽起来。
星野凭风赶紧用手掌轻轻按住云修胸前某个部位,云修顿时觉得胸腔好受了许多,咳嗽顿时轻了许多。
“真没看出来,就你这样的,居然还粗通医道。”稍为好一些,云修就忘不了跟星野凭风打趣几句。
“你没听过久病成医这话么?我当年被人重伤那么多次,要是没有一点医术傍身,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你说得有道理,出来闯江湖,没点医术傍身确实不行,我得找个时间跟你好好讨教才行。”
“等你病好了再说吧。”星野凭风笑了笑,说道,“好不容易给你找了个空气这么好的地方给你养病,你可要快点好起来才行,不然可就辜负我一番心意了。”
“我还以为你是图省钱才让我待在乡下,原来是因为空气好,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开玩笑,你以为这里便宜吗?这里可是海兰国空气最好的村落,附近还有温泉和许多名胜,最适宜于度假和养病。我们住的这间房子一个月么三万多块,可不便宜哦。”
“哇,那这里的农民岂不是很有钱?”
“这里的人都不喊自己叫农民,个个自称庄主。”
“……”
在醒来的第一天,云修就和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的朋友快乐的聊着天。
而在之后一连一个月,他都是这样快乐的和他的朋友聊着天。
从某个角度来说,他重伤在床的这段日子里,正是他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段日子之一。
在奇亚历四千零九十年七月二十号的时候,云修终于能够从床上走了起来,勉强走到门外去散步。
他一边走出门,一边不满地嘟囔道:“什么人啊,我只是稍微好一点,就把我一个人丢下,自己跑去钓鱼,真是惨绝人寰啊!”
但是当他走出门外,感受到自然的阳光、和煦的微风洒在自己身上,当他呼吸到最甘纯的空气,当他看到那些自由散漫的农民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悠闲的聊着天的时候,他便完全忘却了抱怨,整个身心都完全地沉浸到这种美好中去。
好一阵之后,他不禁感叹地说了一句粗话,“活着真他妈的好啊。”
正当沉浸在这种幸福中的时候,他看到有一个小孩,拿着一个风筝正开心地在空地上放风筝,他于是饶有兴趣地走过去,看那小孩放风筝。
那小孩放风筝的技术实在是一般,只是在天上飘了一会,便掉了下来。
云修于是忍不住对那小孩说道:“风筝……不是这样放地!”
那小孩望向云修,问道:“那你说风筝是怎么放的?”
云修得意地笑着站了起来,“来,让叔叔给你示范。”
他说着,走到那掉在地上的风筝旁边,将那风筝捡了起来。
当他把风筝捡起来之后,他的目光就完全集中在风筝上,而他脸上的笑容则在慢慢消失着。过了一会,他手里拿着风筝,缓缓地离开了。
当他走回家门口的时候,看到星野凭风正坐在门口等着他。
他于是走过去,对星野凭风说道:“走,陪我去逛逛街吧。”
“但是你现在身体不适宜骑马哦。”
“没有关系。”云修说着,走进门,将风筝放在桌上,“骑慢一点就好了。”
星野凭风走进屋子,看到云修正在将外套穿上,然后他的目光又停留在风筝上,这顶风筝是由海兰国的《大陆文摘报》的报纸所做成,而在风筝的正面,正是一条转自《通海国讯》的报纸的文章。而它所报道的,正是当初可多袭击堪摩的事件,文章并且非常详细的叙述了当时的经过,并且清晰的点明了已经死去的袭击者的身份已经被查明,是个名叫可多的风宇人。
星野凭风虽然还不能确切地知道这篇报道究竟跟云修有什么关系,但是他隐约已经知道这个死者跟云修的关系非同一般。
于是,他不再多说什么,走到外面去找了两匹马来。然后,跟云修一起来到了城里。
云修表现得很开心,他买了很多东西,几乎是遇到喜欢的东西就买下来,也玩了很多东西,只要觉得好玩,就会停下来玩。
他是真的很开心,以至于星野凭风都怀疑自己的感觉是不是错误的。他们从清晨一直玩到快要黄昏的时候,才骑着马重新回到了村庄。
云修将马拴在一旁,轻轻地躺在大树之下,用手支撑着脑袋微微仰起,他看着远处金黄色的麦田,听着头顶树叶沙沙的响,轻轻地自言自语道:“可多,我们去逛街吧。”
他的声音轻得就像微风拂面,然而坐在他身旁的星野凭风却能感受到云修此时的心中那凝重得无法解开的情感。
“可多,你有没有什么梦想啊?”
“梦想啊?嗯,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只要能够每天看着云少开开心心地逛街,开开心心的玩,我就心满意足了呀。”
第十二集 第八章 云修复生
也就是奇亚历四千零九十年八月十九日。
三个多月过去之后,尽管在整个通海国境内,革命党和通海政府还在进行着全方位的抗争,但是洛克拉城却又重新回到了从前歌舞升平的日子。革命党暴动对这个城市的影响似乎已经被淡化到了似乎不曾发生过的地步。
而洛克拉城的各种监察也完全地放松了下来,按照依度太子的特别指示,情报机关的人员的行动不可以过于密集,以免影响市民的正常生活以及损害国家尊严。
在这样宽松的环境中,秘翼曾经多次派人前往通洲河搜寻云修的尸体,但是始终一无所获,他于是强迫自己相信云修应该还活着。
每天早上来到办公室上班的时候,他都会在嘴巴里念三遍“他还活着!”之后才开始工作。
八月十九日的这天早上也是一样,秘翼坐上办公椅之后,习惯性地开始念“他还活着!”,当他念到第三遍的时候,他听到门口响起敲门声,他于是坐直身子,“进来。”
门开了,一个人低着头推开门进来,转身将门关上,然后再将身子靠在门上,抬起头,若无其事地微笑起来。
当这个人进来的时候,秘翼的身子就莫名的一阵,当他抬起头里,露出脸上的笑容的时候,秘翼就禁不住霍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张着愕然地望着云修,久久都不能说话。
“你放心,我可不是什么鬼魂。”云修笑着眨了眨眼睛,说道。
这时候,秘翼才发现云修的脸比从前愈发苍白了,而他脸上的笑容也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之感。
秘翼于是赶紧走过去,“你的身体怎么了?”
“没什么。”云修摇摇手,“只是马车坐得太久,身子有点发虚。”
说着,云修自顾走到一个沙发上,坐了下来。
“天神保佑,我还以为……”秘翼这时候才记起高兴地笑起来,他难以相信地走到云修身边,坐了下来,摇着脑袋,欣喜地说道。
“以为我已经死了吗?”云修看了看秘翼,笑了起来,“我其实也曾经这样想过。就连我自己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云修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三把剑一起插进来,居然没有一把插到心脏,这些革命党能不失败吗?”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就什么都没有失去。”秘翼仿佛中了大奖一般,不可思议而又欣喜万分地摇头笑道。
“嗯,这正是我关心的,我来这里就是想了解这些,情况现在怎样了?”
“至于我们自己这边,我自己的系统因为早有准备所以毫发无损,乌塞曼方面,在苦森城的势力已经被一扫而空,但是乌塞曼在其他许多地方还有势力,虽然都受到了大小不等的打击,但是远没有到苦森城那样的地步。而苦森城中许多对他仍效忠的人也分散到那些地方去了。另外,南部山区大约有二十万盗贼越过国境,进入摩尔公国,成为摩尔公国神圣大军团的成员,尚有约三十万留在南部山区。因为流失的二十万是最精锐的部分的关系,包括许多强盗首领也因为摩尔公国的优厚条件而投靠过去,再加上现在革命党又受到重大挫折,所以现在留在南部山区的盗贼们已经呈现出一盘散沙之势。不过,应该还有大约十万名盗贼在乌塞曼的控制之内。”
“应该说,乌塞曼方面的势力削弱很重,但是从全局看,也只是削弱了百分之三十之百分之四十,并没有到毁灭性的程度。”
“至于莫里他,现在已经是宰国堪摩的人了,因为……”
云修微微挥了挥手,“这个我知道,海葛王子的死让碧月风华彻底失去了在政坛立足的基础,莫里寻找新的政治依靠点也是正常的事。”
“你已经知道了吗?”
“我也有看报纸。不过,刚看到的时候……”云修笑了笑,“还真是觉得有点难以相信,想不到他竟然会是这样的死法,我还以为只有我有这个荣幸呢。”
“不过,莫里似乎跟依度太子不是很合得来。”
“为什么?”
“据说是因为在预备登基廷议的时候,当众对碧月风华公主表示尊敬,让依度太子很不满。”
“嗯。”云修点点头,“他确实是个有点骨气的家伙。”
“不过……”秘翼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云修接过他的话,说道:“是他在宰国府亲手射杀了可多。”
秘翼抬起头,看着云修,“你已经知道了?”
“我说过,我有看报纸。”云修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茶壶,“可以帮我泡杯茶吗?”
秘翼于是赶紧起身给云修泡了杯茶,断给云修,云修喝了口茶,然后继续说道:“杀掉可多的不是莫里,而是我,是我的仇恨,大意与冲动。至于莫里,他只是很不幸的刚好站在那里而已。如果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那么做的。无论是谁,都有渴望生存下去的权力。”
云修的话让秘翼感到心里一阵温暖,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终于开始明白我为什么要向你效忠了。”
“你的话让我觉得我刚才的话是在笼络人心。”云修说着,笑了笑,“不过没有关系,或许真是这么回事也说不定,我有时候也不大搞得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云修笑着静了一阵,又问道:“苦森城丝绕和西鲁芙那边呢?怎么样了?”
“我们的人始终潜伏在苦森城保护着他们,从目前来看,她们并没有受到任何牵连。我想这多多少少跟莫里主持苦森城的清剿工作有关。”
云修点点头,“我明白了。”
又休息了一阵之后,云修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秘翼,“用你的渠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