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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是怎么回事?”裘芳有些愠怒,不过一看见儿子那张让人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讨厌的俊脸,火气立即烟消云散。
“那是白门啦,妈妈你还记得吗?我小学时候一起读书的那个白门。”
裘芳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哪个白门?”
“白若崎的女儿,白门。”
裘芳立即条件反射地皱起眉,“何凝波的女儿?”原来是她,烧成灰也忘不了!
“她有什么企图?”
太子用大惊小怪的眼神看着老妈,“是我把她逮来的啦。”
“你怎么和她有纠葛?别忘记小雅才是你的——”裘芳话才说一半,太子凑近她。
“妈,你这边来,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消失在大厅里,留下松崎雅子一个人眨巴着眼站在原地。
好像已经摆脱了死鬼的纠缠了。白门撩起袖子擦擦汗,“搞什么,要我穿那露肩露背的衣眼,想得美!”
可是这里这么大,又是在晚上,不进屋子也下不了山,怎么过夜呢?
“果然都是死鬼不好!”她怨气十足地吼道,牙齿成锯齿状,凶恶无比。
不行,万一她在外面有个三长两短那岂不便宜了死鬼一家子?不成,她要回去,要是死鬼再敢要她穿那玩意儿她就一不作二不休,把他的头拧下来。
打定主意,正要昂首阔步地开路,忽见不少名牌汽车鱼贯而来,单是看那些车的牌子就知道来人非富即贵。
白门虽然对这些东西不热心,可毕竟是出生在名流之家,少不了这类事物的学习和应酬。
“真是铜臭!”她没好气地下了一个结论,完全忘记她老爸也是当年的全球首富,如今虽然不在了,但家业还摆在那里由她继承。所以要论铜臭,谁也比不过她。
有这么多的俗人前来捧场已经让人够不爽的了,偏偏还让她看见一个更令人气炸肺的场景——一条狗居然趴在豪华的可供五六个人坐的大沙发上,趾高气扬地打量着佣人送上来的食物,很多只是闻一下就不再理会了。
那些菜可是连人都吃不起的呀!
白门的理智顿时从大脑里撤退,身体的控制交权给武力细胞。
仆人正准备上新的菜色,冷不防一个身影越过他们,夺取他们手中所有的盘子,一古脑儿地往桌上一放,开始吃。
在所有人的惊讶注视下,白门就这样将那些豪华狗食一扫而光。等仆人和狗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在那儿心满意足地用袖子擦脸了。
“天哪,这可是公爵殿下的晚膳呀!”为首的厨师长眼睛瞪得比铜钤还要圆,“少爷一定会要我的命……救命啊——”
其他仆人也纷纷露出哭丧的模样,只有那只叫做公爵的嚣张拘怒火进发,跳下来朝着白门一个劲地嚎叫。
“再叫我扒了你的皮!”白门凶神恶煞地冲那狗吼了一句。
公爵虽然狗仗人势,但不失为一只有点大脑的畜生,见狠不过白门,立即偃旗息鼓,退避三舍,琢磨起别的途径为自己讨回公道。
大家正在大眼瞪小眼时,一个声音温和地传来:“白门,你在这里干吗?切蛋糕了,大家都在等你一个人呢。”
白门一怔,歹势,这不是太子又是谁?当即要落跑,可惜为时已晚,被那个命中注定的灾星一把揪住。
“你不想穿礼服就算了,不过不可以缺席。因为我们要一起过生日,还记得吗?我们是同一天生的。”太子乐悠悠地说,拉住她就要往客厅带。
公爵一看可以为它撑腰的主子来了,马上发火,叫得山摇地动,一公里以外的人都能听见。
太子偏过头,看了一眼宠物,“怎么了,公爵?这是白门,你要记住哦。咦,你怎么还没吃饭?”他盯向负责送饭的仆人,“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
厨师长连连叫屈:“冤枉啊,少爷,我们真的是一一为公爵殿下准备晚膳的,可是,可是……”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白门的方向。
不等太子反应过来,白门挺身而出,“是啊,是我把这贱狗的饭吃完了,那又怎么样?”
厨师长不由得暗自苦着一张脸,贱狗?他们的少爷不爱女人,不爱名车,偏偏就宠这一条狗,说把它当做心肝宝贝都不为过。看这满屋子的人,不要说是叫它一声贱狗了,就算说它是狗都是犯了大忌。
大家都相信太子一定会在下一秒当场反目,甚至叫人把白门剁成饺子馅也不是太奇怪。反正因为这条狗而得罪太子的女人简直数不胜数。
太子果然皱起眉头,紧盯着白门,“你,吃了它的饭?”
“是啊!”白门翻着白眼说。
“为什么?”太子紧跟着又问。
“搞什么嘛,一条狗而已,吃得比我还好,我看它肥得流油,少吃一顿也死不了的,就当减肥喽。”
太子不由分说,一把抓住白门的手腕就往外拖。
“死鬼,你干吗啊,你全家死光啦,这么激动!”白门嚷嚷道,一边挣扎着一边捶打太子的背。
留在偏厅里的所有佣人一起吓晕了,甚至有人还想喊出“少爷,今晚是您的生日不宜杀生呀”之类的话来……
太子把白门压在墙上,脸逼近她,“为什么要吃狗食?”
“哇,你也知道那是一条狗啊,你为什么给它吃那么好?”白门的脸往前一冲,鼻尖顶着太子的下巴盛气凌人地反问。
“因为我喜欢它。”太子不躲不避,直接回答。
“那你娶它跟它过一辈子好了。”白门条件反射地反将一军。话说出口大脑才冷静一点,她,她好像,在吃醋耶!
天啊,但是她干吗吃一条狗的醋呢?
“回答我为什么吃狗食?”他紧逼不放。
“我饿!”白门一甩头直登登地说,“何况那叫狗食吗?我看吃得起那个的人起码也得是个百万富翁。”
“既然是给狗吃的就是狗食。你饿了不会来找我吗?要是让别人知道朝仓家的人居然跟狗抢东西吃……”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毫不避讳地直视她的眼睛,“而且还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的眼睛是好深、好深的蓝色哦,深陷的眼眶,高挺的鼻梁,脸部线条连希腊雕像见了都要自叹不如。他真的是个由黄色和白色人种完美制造的混血儿帅哥,虽然从某个角度看起来,还是稚气未脱的男孩,但叫女人疯狂的素质却是毋庸置疑。
白门陶醉着,忽然被身体里仅存的一点理智给叫醒了。
“他是死鬼耶!自己从小到大立志要掐死的社会败类,万恶的日本鬼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臭小子!白门啊白门,你居然还为他的眼睛陶醉迷离、大唱赞歌,还说出对全世界女性来说简直就是侮辱的评价——叫女人疯狂的素质!白门啊,你真是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啊!”
白门一边大声地声讨自己,一边配合地猛揪自己的头发,捶胸顿足好像真的是个千古罪人似的。
太子在旁边一边笑,一边伸出手,温和地阻止了她的自虐行为,把暂时无意识的白门带往大厅里。
裘芳久等太子不来,正准备差人去寻找时,主角出现,可是身边却有个穿着打扮和这样庄重的宴会明显不太搭调的小女孩。
刚才太子告诉她,白若崎和妻子何凝波在十年前的死因十分可疑,朝仓冥觉得这可能事关六大家族的地位声望,所以让他来到这个六大势力的继承人云集的城市里调查。而其中又以白门的势力最为单薄,最易突破,所以必须暗中加以保护。
虽然说勉强接受白门留在家里了,但裘芳还是念念不忘白门是当年头号劲敌的后人,看她的眼神也就始终有那么点与众不同。
而太子虽然没有指望白门会老老实实的,但还是把她介绍给了母亲。
“妈妈,这是白门。白门,我母亲。”
白门抓抓脸,憋了几秒钟,终于挤出一句:“阿姨好。”
“你好。”裘芳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太子接着把手伸向裘芳身边的松崎雅子,勉为其难地说:“这是松崎雅子,我的未婚妻……”
太子话音未落,白门就毫不避讳地向她投去一记公鸡看娱蚣的眼神。
裘芳怔了怔,松崎雅子也很不解,太子努力憋笑,白门狠命以眼杀人。就在四个人僵在那里时,一个声音适时地传送过来——
“朝仓夫人,朝仓少爷,松畸小姐,还有白门小姐,很荣幸在这样一个夜晚认识各位。”
大家齐刷刷侧过脸,来人的面孔很陌生,不过好像很有绅士风度似的,笑容得体,落落大方。
“您是?”裘芳冷眼扫扫,表面礼数周到地问。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约翰·梅吉尔森,是设得兰学院本届校长。”对方彬彬有礼地回答道。
裘芳恍然大悟,“哦,是校长先生,以后烦劳您多照顾太子了。”
“哪里。”梅吉尔森还礼。
“正有一件事要请校长先生帮忙。”裘芳指指大厅的角落,“我们那里谈。”两人移师过去。
而白门还在愣愣地看向太子,“死鬼,那个中年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看来你也是名人啊。”太子虽然这么说笑,可是眼里闪过一片凝然。
“太子,你们在说什么?”松崎雅子用非常流利的英语问着,不解地盯着两人。
“没……”太子还没说,眼角瞥到几个身影,“麻烦来了。”
“啥麻烦?”白门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哈,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那几个悠悠哉哉但一脸奸险表情的家伙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更何况谁会祈祷简易山庄、舒赫方程集团和玫瑰军团的继承人会是善类好人呢?
“站住,有何贵干?”
苏伊士——简易山庄继承人没好气地瞥了拦住他们的太子一眼,做感叹状,“啊,世界真是小。”
罗炎——即将继承舒赫方程集团的家伙,四下一打量,满意地点点头,“适合干架,不错。”
而罗凌——就是那个自称玫瑰军团美少女的武器狂,目中无人到极点的态度也很一致,她打从一进门就没正眼看过谁,不但傲慢,而且还欠揍地弯起手指把指甲放在嘴边吹了吹,摇摇头说:“要不是太无聊,才懒得来你的这个低级宴会。”
“没人欢迎你们这些人渣。”太子也很不客气。
罗凌的视线投到白门身上,然后绕过去,打量松崎雅子,“这青菜是谁?还挺眼熟。”
白门顺口替太子回答:“他的未来老婆,好像是个什么小日本的第二企业,老爸叫松崎宪治的……”
罗凌打了个响指,“我说呢,原来太子的未来老婆就是她啊,啧啧,虽然你已经够寒碜了,但她还不如你呢。”
罗炎哈了一口气,看着白门,“你也在?你不是最看不惯太子的吗?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的?”
也只有罗凌和罗炎才敢说这种找死的话而且说完之后还能毫发无伤的,白门只是将一杯从侍应生托盘中抢来的酒泼向他们而已。
罗凌好像逮着了机会,向罗炎反击道:“呵呵,看吧看吧,这个就是坠入爱河的蠢样,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陷下去。你看上的那丫头叫什么来着,我记得是叫陆静流的,对吧?”
太子和白门像触电似的将目光齐刷刷射向罗炎。这家伙傲得除了生养的爹妈之外没一个人能让他正眼看待过,现在居然——学校通讯社的记者都在干什么?这样的社会新闻还不抢着播报?真是暴殄天物。
从头到尾一直被冷落的松崎雅子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试探着对太子开口道:“太,太子——”
“不好意思,小雅,你暂且先自己吃点东西吧,我有事跟这几个混蛋说。”太子对她致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