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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只要是中了‘焚兰香’的人,绝对不可能再苏醒过来的,难道他是骗我的?”
琴仙云问道:“连盛,给你‘焚兰香’的是一个名叫辰庚的老头吧?”
“你怎么会知道那个人叫辰庚?”连盛惊叫道。
琴仙云沉声道:“难道辰庚给你‘焚兰香’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你,这种迷药对一种人并不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吗?”
连盛脑中忽然闪现那个叫辰庚的老头,把“焚兰香”交给自己时的情景。几年前连盛碰到辰庚时,那个老头已经奄奄一息了,当时他拿出“焚兰香”时,确实叮嘱了自己一些话。
连盛想起了辰庚所说的那些话,灵光一闪,脸上露出死灰之色,颤声道:“莫非你是来自那……”
琴仙云不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完,阴沉的说道:“能够让我亲自为你超渡,这可是你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那个“气”字刚从齿缝中迸射出来,琴仙云已经双掌一亮,身子一晃,如利箭般朝连盛闪了过去。
连盛虽然把最后的几个字吞回了肚子里,可是心中却早已被琴仙云的身份吓得没有了战意,满脑子只想着要怎么从琴仙云的手里保住性命逃出去,但是此时琴仙云却已经扑到了他的面前。密集的身影、掌影和指影在虚空中闪烁跳跃着,“缥缈云掌”所释放出来柔和坚韧的劲气,充满了他身旁的每一寸空间。
连盛慌忙的运起自己的绝技──血魂功,两只手掌在剎时好像胀大了许多,一根根血红色的丝线在他的手掌里缓缓的流动着,阴毒狠辣的招式连连朝荡漾在身边的那些影子招呼过去。在生死关头之下,连盛几乎每一招都使出了全力,但是那些围绕着连盛的影子,却在还未被连盛的手掌碰到时便散去了。
连盛越打越心惊,因为琴仙云一直在跟他兜圈子,只是用一些虚幻的残影来消耗他的功力,这么多招之下,他的“血魂真气”竟然没有一招打中琴仙云,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用等到琴仙云动手,他自己就会被累死的。
连盛想到自己待会的悲惨结局,招式就连平时的五成威力都没有发挥出来,还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闯乱撞了起来。
琴仙云有点可怜的望着连盛,但是手中的真气却更加强劲,“暮霭潇潇”这招又顺势使了出来。
连盛突然觉得眼前骤然一黑,闪动的影子好像全都连接在一起了,那种梦幻般的朦胧感觉,竟然让他蓄满“血魂真气”的双掌不知道要拍向何方,只能被滚滚而来的迷雾逼得不断的后退。
就在连盛退到窗口的时候,那层幻影中突然钻出了一只晶莹如玉的手掌,诡秘的绕过连盛挥舞在身前的双手,轻轻的贴上了他的胸口。连盛顿时觉得有无数柔韧的劲道,如潮水般的透过他的经脉,沉重的压在了他的心房上。
连盛的胸口一阵剧痛,满口的鲜血喷洒而出,他的身子被那只手掌拍得撞向他身后的玻璃窗户。“哐啷”一声响起,玻璃被砸得全部裂成碎片,而连盛的整个身子穿过了窗户掉了下去,只听到“咚”的一声传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摔死。
此时的琴仙云却并没有追下去,反而突然收身朝房门跃去。原来莫炎月知道琴仙云收拾了连盛之后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当琴仙云和连盛交战得正激烈时,便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想趁机逃走。但是他没想到平时那么厉害的连盛竟然一眨眼就被琴仙云打得飞出窗外,所以他刚逃到门口,就被琴仙云发现了。
琴仙云抓住莫炎月的衣领,一把将他丢到了房内的地板上,看着全身颤抖不停的莫炎月,琴仙云阴冷的笑道:“莫炎月,你在派人来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呢?”
莫炎月这时哪里还有一个董事长的气魄,在琴仙云的双眼逼视下,磕头如捣蒜的求饶道:“琴……琴仙云,你能不能放过我这一次,我可以给你钱,一千万?两千万……你如果嫌少的话,我还可以再加,多少我都愿意出啊……”
琴仙云冷漠的说道:“文音的命就算是一千亿也买不回来,莫炎月,你就安心的去吧!等我把莫凝风找出来之后,一定会让他尽快去陪你的,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待在地狱里的。”说完,琴仙云看也不看这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可怜虫,立刻飞起一脚将他踢到空中,手掌倏地伸出,结实的印在他的胸膛,然后便任由他从空中掉落。
琴仙云快速的来窗前,发现下面的平地上虽然留着一大滩的血迹,但是连盛已经不在原地。
琴仙云双眼往远处一看,只见连盛跌跌撞撞的往金禧园外逃去。
“想逃?可没那么容易。”琴仙云想道,马上飘身而出,朝窗外的平地落去,但是就在他身躯刚落下一半的时候,如行云流水般在体内运转的真气突然一滞,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琴仙云的气机极为不畅,身子竟然直接摔了下去,幸好距离地面并不是太高,而琴仙云又快速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掉在地上时才没有发生腿断骨折的事情。
等琴仙云重新站起来时,连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远处的夜色之中。不过连盛虽然逃走了,琴仙云却不太担心,因为连盛已经中了他的“缥缈云掌”,就算能够捡回这条命,他的一身经脉也已悉数被毁坏,下半辈子可能就只能如植物人般的躺在床上度过了。
第六章 缥缈或抛锚
连盛如丧家之犬般狼狈的逃出了金禧园,拦了出租车,对司机说了声“天马社区”后,脑袋就靠在座位上,神智逐渐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之中。由于连盛上车前就已经将嘴边的鲜血擦干净了,所以司机并没有发现连盛身受重伤,飞速的朝菊影市西北的天马社区开去。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在天马社区前的街道上停了下来。司机连叫了几声,连盛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塞给了司机,打开车门后便东一步、西一步,像喝醉酒似的,摇摇晃晃的朝社区深处走去。
司机有点诧异的看了连盛一眼,忽然觉得指头上传来一股湿漉漉的感觉,奇怪之下,就靠着眼前微弱的灯光一看,只见手上的那张钞票竟然沾满了鲜血。司机惊叫一声,连忙扔掉了那张纸币,转身向后座望去,竟发现坐垫上也有一小滩血迹,顿时吓了一跳,立刻开着车,逃命似的远离了天马社区。
连盛脚步沉重的走到社区的一栋别墅前,手掌在铁门上重重一拍后,就再也支撑不住的沿着铁门滑倒在地上了。
别墅里好像有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铁门向两旁打开来后,一个下巴又尖又凸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当他看到躺倒在门前连盛的面孔时,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急忙蹲下身子,拍了拍连盛的肩膀,慌张的喊道:“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等他见到连盛身上的血迹之后,不由得惊慌的朝屋里大声叫道:“阿康、小齐,你们快来,师父出事了。”
他的声音一落下,屋里很快的便奔出了两个二十多岁的人,这两个人见到眼前的情景后,神色也显得十分的惊骇,其中一个人开口问道:“大明,师父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大明说道:“我也不知道,刚才听到声音才打开门,就发现师父躺在这里了。阿康,我们赶快把师父抬进去吧!小齐,你现在就打电话通知师伯,把师父受伤的事告诉他,请他马上过来看一看。”
小齐“哦”了一声,便掏出手机走到了一旁,而大明和阿康则手忙脚乱的把连盛抬进了别墅里。
一个小时之后,一辆豪华的轿车开进了这栋别墅。车子停下后,从里面走出了一个蓄着黑色长髯的老头,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高大男子。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小齐看到两人之后,焦急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高兴的迎了上去,说道:“师伯,您终于来了!”
长髯老头挥了挥手,说道:“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快带我去看看你师父。”
小齐应了一声之后,便急忙带着老头和那个男子往屋里走去。
不一会儿,众人便来到了一间布置的极为雅致,看来清洁凉爽的卧房里。连盛此时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看不见丝毫的血色。而床边则站着十多个神色各异的年轻人和一个医生模样的中年人,其中有两个年轻人正是刚才把连盛抬进来的阿康和大明。
这些年轻人在看到长髯老头进来后,都恭敬的喊了一声“师伯”。
长髯老头微微颔首,快步走到床前,伸出几根手指搭在连盛的手腕脉门上,轻闭双眼,神色竟然变得异常肃穆起来,房里的其它人看着长髯老头的动作,连大气都不敢喘,害怕会打扰到他。
忽然间,老头睁开了双眼,沉重的吐了一口气。
“师伯,师父他怎么样了?”旁边的几个年轻人都有些担忧的问道。
长髯老头没有回答,只是示意其中的两个人把连盛从床上扶起坐好,而他则握住了连盛的双掌,让他和连盛两人的虎口相合,劲气源源不断的输入连盛的体内。刚开始时,老头的手掌浮现了血丝,但是不久以后,密密麻麻的血丝竟然连成了一片,双掌都被染得通红,散发出一阵阵妖艳的气息。
原本死气沉沉的连盛双颊上渐渐泛起了潮红之色,一双沉重的眼皮也缓缓的撑了开来。连盛的弟子们见状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望向长髯老头的眼中都带着敬佩之色,但是长髯老头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当连盛的脸色涨得如同一轮耀眼的红日之时,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了大口的秽血。
长髯老头脸色一变,顾不得甩去手掌被溅到的血渍,急忙问道:“师弟,你现在感觉怎样?”
连盛无神的眼珠子翻动了几下,虚弱的说出了两个字道:“缥……缈……”声音比蚊子吟叫还要细微,除了长髯老头隐约听到连盛说的话之外,其它的人只见到连盛的嘴唇颤动了两下。
“抛锚?师弟,你说什么抛锚呀?”长髯老头疑惑的问道,他竟然将连盛所说的“缥缈”二字误听成了“抛锚”,只是此时连盛的眼睛已经闭了起来,任他再怎么叫唤,连盛也是哼都没有再哼一声。
“怎么会这样呢?师伯,刚才师父他不是醒过来了吗?”阿康焦急的问道。
长髯老头深吸了一口气,叹道:“那只是回光返照罢了,你们师父他全身的经脉都已经支离破碎,能够撑到这个时候就已经算很不错,现在就算是大罗金仙到来也救不了他。”老头话音一落,房内顿时响起了一片的惊呼之声。
“刚才师弟他说出了‘抛锚’二字,我想这两个字一定十分重要,说不定和他受伤之事有关,你们知道他今天出去干什么了吗?”长髯老头在床前来回走动了几圈,眼睛扫视着周围的十几个人,沉声问道。
大明低头思索了一下,忽然抬头道:“今天傍晚,师父不知道是接了谁的电话,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带着焦师兄几个人出去了。可是这么晚了却一直都没见到焦师兄他们回来,刚才我和阿康、小齐在外面值班时,听到外边有动静,一打开门就发现,师父他身受重伤的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长髯老头“唔”了一声,又对其他人问道:“你们呢?知道吗?”
那些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都摇了摇头。
长髯老头百思不得其解,唉声自语道:“这‘抛锚’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呢?”
“师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要怎样替师父报仇?”一个年轻人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