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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请你跳一支舞吗?”他伸出手。
“第一支舞应该和你的女伴跳。”我冷淡地提醒道。
“她不会介意的,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儿。”他又笑了,牵起了我的手。
我不由自主地被他带到舞池里,在他怀里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地颤抖,他显然感觉到了,握紧了我的腰,他低下头,紧紧地盯着我。
“放轻松点,你让我感觉自己像一头大灰狼。”他笑了,“裴裴,你好像很怕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谁怕你了。”我涨红了脸,不服气地恼怒道,“一直以来吃瘪的都是你。”
他大笑起来,一点也不在乎别人投射过来好奇的眼光,我窘得低下头,“你不能小声点吗?”我已经看见父亲和兰姨一脸惊喜的表情了,他们一定以为我俩冰释前嫌了吧?
第一支舞一跳完,我赶紧开溜,立即被莫野拉住,“等等,裴裴,我替你介绍一个人。”
说话间,一个长发可人的女子已经走到我面前。
“这是小文。”莫野把她拥到怀里,笑着对她道,“这是裴裴。”
“原来你就是莫野的妹妹。”小文微笑道。
原来是什么意思?难道莫野跟她提过我么?我皱起了眉,是了,他们是男女朋友,即使是提过也不足为奇的。
父亲和兰姨也过来了,父亲笑盈盈地对莫野道,“我还怕你们两个孩子见面又吵架呢,现在这样子我可就放心了,小野,你几时搬回家来住。”
兰姨一脸期盼地看着莫野。
“这要看裴裴的意思了。”莫野扫了我一眼,浅笑道。
看到兰姨和父亲期待的表情我气结地瞪他一眼,“这里是你的家,你回来干嘛要问我?”
父亲和兰姨喜出望外,我匆匆转身离开大厅,老天,我真是害怕再跟他多呆一分钟。
于是,莫野搬回家住了。
我们相处的情形发生了一些变化,我总是情不自禁地躲着他,不可否认的,我真是有点怕他的,六年时间的未曾谋面,他对我而言已经有些陌生了,而且,他的变化我几乎不能适应。
但他显然很开心我们相处的情况,每天总是不忘在嘴上把我戏弄一番,且把它当成了一件很享受的乐趣,我几乎怀疑他是在复仇,为他小时候的笔记本,衬衣,和那些钢笔什么的,老天,我快招架不住了。
父亲和兰姨却比较乐于见到这样的情况,在他们眼里这是我们和平相处的表现,这让我不得不佩服莫野的演技了。
周末的晚上,莫野与小文约会去了,父亲和兰姨去了城郊的度假村。我一人在家。突然听到汽车开动的声音,我探出头去,莫野回来了。
楼下乒乒怦怦地传来一声巨响,我吓了一跳,赶紧下楼,只见莫野倒在门厅边上,撞翻了一盆放在地上的盆栽。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走过去扶他。但门又打开了,停好车的小文走了进来。我立即躲到墙后。
“莫野?”我听见小文在叫他,“没事吧。”
“到了……?”
“嗯。我扶你到沙发上去。”
“谢谢。”我听到莫野在笑,“麻烦你……出去的时候带上门。”
“你……”小文像是下定了决心,“不要我留下来吗?”
这女人在说什么?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我的心怦怦乱跳,几乎想立即就冲到客厅去把她赶出门,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移不动脚步,
“对不起。”莫野的声音像是有一丝清醒了。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傻,明知道你心里有人了还一头栽进去。”小文的语气充满了无奈。
然后是沉默。我惊讶地张大嘴,原来小文不是莫野的女朋友,可他为何要骗爸爸和兰姨呢?半晌,小文的声音幽幽地响起,“莫野,做为朋友我忠告你,如果你喜欢她,就要对她讲,像现在这样只怕她永远都不会明白你的心的。”
“你不懂,小文。”莫野叹息道,“像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你不知道她曾经是多么讨厌我。”
“也许我真的不懂。”小文长叹一声,“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然后,我听到小文开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发动汽车的声音,汽车绝尘而去的声音。再然后,一切又归于寂静。
我静静地站着,震惊得一步也不能移动,这太让人意外了,小文竟不是莫野的女友,而莫野心里竟还有其它的女生,而那个女生又好像不喜欢他,老天,他们这些人的感情怎么这么复杂?
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慢慢走下楼,莫野躺在沙发上,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了。
“莫野?”我蹲下身,拍拍他的脸,“怎么喝得这么醉?”
他微微睁开了眼,看到我淡淡地笑了,“裴裴,可不可以帮我倒杯水?”
“哦。”我应着,急忙倒了一杯水给他,他接过,一饮而尽,“谢谢。”
“要我扶你回房吗?”我放下杯子,坐到沙发上。
“不用了,我怕做错事,呵呵。”他向上蹭了蹭,抬高了身子。
“你……”我气结,感觉脸辣了起来,“这种时候你也不忘戏弄我。”
“我说的是真话呵,你总是不信,每次我说真话的时候,你都当我在开玩笑。”莫野修长的手指抚过我发烫生晕的面颊,低沉地笑了。
“你……”我惊怔了,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深沉漆黑的眼眸。
他握住我纤细的手腕,举到他的唇边,将唇印在我的手腕内侧,轻轻舔吻。我惊跳起来,不安地挣扎,心慌意乱地想抽出自己的手,“放手,你太无礼了。”
“无礼?”他笑了,然后突然伸手拉过我,我没防备,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是这样叫无礼吗?”他轻笑着将唇移到了我的脖子上,对着颈上脉搏跃动处,烙上火热的吻痕,“还是这样叫无礼呢?”
我大惊之下,完全呆住了。
“真没劲。”他浅笑着松开我,“小女孩儿就是小女孩儿,去睡吧……”
我又羞又怒,这是什么意思?!
“莫野,你太过分了!”我心中猛地升出一团怒火,握紧拳头,用力且快狠地朝他挥了一拳,“你这个大白痴,你去死吧!”
我那一拳在他脸上制造了一个熊猫眼,足足挂了半个月。
我发誓与莫野誓同水火。父亲和兰姨担心极了。
“不如咱们全家去秀山牧场玩几天吧?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散心了。”父亲向大家提议。
“好啊,小野,你把小文也叫来吧,裴裴也可叫些朋友一起去。”兰姨帮腔道。
我知道兰姨的意思,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我们应该没有那么尴尬,她大概是怕我和莫野又吵起来吧?
是盛夏,秀山牧场游人如织。
我们围在一起烤全羊。父亲,兰姨,莫野,小文,我,还有我一个要好的同学梦蝶和她的双胞胎哥哥梦周。
我与莫野都沉默着,谁都没有心情去看风景。兰姨果然是有些先见之明的,若非梦蝶与梦周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说笑话,空气简直就会被这种沉默凝固起来。父亲与兰姨忐忑不安地看着我们,一边儿心不在焉地烤羊,一边儿企图说些废话来活跃气氛。
“看这头羊多嫩啊。”
“是啊,羊羔的肉才会这么嫩的吧?”
“羊羔哪会这么大只?这是头大羊。”
……
我几乎爆笑出声,抬起眼刚好落到莫野深邃的黑眸里,他眼眶的青紫已经退了,只余下一点淡淡的黑影,像是没睡好的样子。
他静静地看我,神情高深莫测的。
我不自在地转过头,向牧场远处望过去。天很蓝很蓝,像是刚刚被水洗过似的,把白云衬得越发的干净洁白了。远处的山坡上有一群群的羊群和马群。牧场的草地植了尺许高的茂盛的牧草,开着蓝蓝白白紫紫红红黄黄的各色小花儿,煞是讨喜。没有风,有些热,附近有个游客想骑马,但他显然很紧张,他长得非常胖,极像日本的相朴运动员,脚试踩了几次都未能翻身上马,最后一次眼看着就要上去了,却踩滑了脚,猛地栽倒在地,那情形本就已经够滑稽的了,偏偏梦周在一旁大惊小怪的说了句挺白痴的话,“唉呀真可惜要是他不踩滑的话就骑上去了。”
我终于爆笑出声,回过头发现大家都笑成一团儿,就连一直都面无表情的莫野,也忍不住咧开了嘴。梦周不知所措地看着大家道,“我说错什么了吗?”惹得梦蝶捂着肚子大叫,“哥——,拜托你别丢人现眼了。”
梦周可怜兮兮地眨眨眼,我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着安慰他,“其实这是一句少见的纯真的话。”
“我知道。”梦周笑了,目光灼灼地看我,“我就是想逗你笑笑,你笑起来多可爱啊,别整天苦着脸。”
我低下头,情不自禁地扫了莫野一眼,发现他的笑容不见了,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小文在他身旁问他,“要不要吃鸡翅?我帮你烤。”他随便点了点头。
气氛经过梦周一闹似乎融洽多了,兰姨边笑边叫,“谁把盐递给我一下。”
我和莫野同时伸手去拿盐瓶,他的手先抓住了瓶子,我的手则落到了他的手上。像被针刺了一下,我急忙缩回手,抬起头看见莫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知怎么脸就有些烫了。
我站起来,一心想逃离莫野的身边,我真的很怕与莫野再呆在一起,“我去骑马了。”
“我陪你。”梦周立即站了起来。
“好。”我点点头,转过头去问梦蝶,“小痴你呢?”
“你知道,哪里有东西吃我就呆在哪里的。”梦蝶啃着鸡翅膀含混不清地说。
“小心些。”父亲叮嘱了一句。
我点点头,梦周拍着胸脯对父亲道,“伯父放心啦,裴裴跟我在一起绝对会很安全的,我一定会保护她。”
父亲笑了,转过头对莫野道,“小野你去吗?”
我吓了一大跳,急忙对父亲道,“爸爸,莫野要陪小文呢,你别多事了。”说完根本不敢看莫野的表情,逃命似地向租马棚跑去。
我和梦周骑出了很远,骑到了牧场边儿上的森林公园里,林子里比牧场凉快多了,我催促着马儿一头钻了进去。
“裴裴,我们走出很远了,回去吧,伯父他们会担心的。”梦周在我身后道。
“不,我还想再逛逛。”我根本就不敢回去,我怕极了莫野,“要不你先回去。”
“那哪行啊,我怎么可以丢下你一个人在树林里?”梦周挺起胸道,“怎么着我也是个男人嘛。”
我忍不住笑了,“得了吧你,等会儿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别哭鼻子我就谢天谢地了。”
“喂你这么看不起我……”梦周在身后不满地嚷,我摇摇头,发现我们身处的地方开满了一些不知道名字的野花,远处好像还有一株蓝色的花朵,煞是好看,我催着马儿慢慢行过去。
“好漂亮啊,我要采些回去。”我下了马,那花长在一个陡峭的斜坡边儿上,我小心翼翼地抓紧了旁边的一棵小树,伸出左手去探那花儿。
“裴裴,小心些。”梦周在马上叫。
“知道啦。”我满不在乎地回应他,从小到大都野惯了,爬山爬树对我来说都是小菜儿一碟,哪里会在乎这种小状况。
再采下去发现情况不对,那花儿旁边蜷着的一条细细长长的东西是什么?树滕?我头皮一麻,不对,是蛇!
它被我吵醒了,显得很愤怒,吐着信子向我窜过来,我急忙往右一闪,根本忘了右边是斜坡,那棵小树承受不了我的重量,“啪”地一声就折断了,然后,我就在梦周惊慌的呼叫声中从那个陡陡的斜上滚了下去。
好痛,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我痛苦地闭上眼睛,眼鼻想必挤成了一堆。
斜坡上面传来梦周慌乱的呼声,“裴裴,你还好吗?裴裴,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斜坡太高了,他根本无法爬下来。
我一动也不能动,从全身上下传来的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