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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仙人作怪倒不必多想。这么多上古神功出现世间,势必掀起腥风血雨,天下武修者凡得到这些秘笈者,谁不想大展拳脚?说是仙人,我倒觉得这是恶鬼所为,可想而知未来会因此死多少人”
“义母,这些上古功法果真那么厉害?”
“十之七八都是当世最高明的绝学之列,十之二、三不在北灵派和飞仙宗十方九五之尊神功之下。”李夫人说着,脸上满是不忍,仿佛已经能够预见到这些上古神功的出世带来的无数杀戮惨祸情景。
舞菲在一旁不知说什么,只有沉默的陪着。
半响,李夫人忽道:“你的性子适合修炼上古武当派的心法,记熟之后就先去吧,我把石壁上的字剥落下来就要赶往郑国与飞仙宗汇合。”
“是。”舞菲答应罢,又默默把石壁的上古武当心法念记三遍,自顾告辞而去。
七月又见到了秋叶,还是在一个她万想不到的地方——皮县。当年步惊仙身亡之地。
郑国兵卒将铁锁连接一起,在崖上寻可靠的巨石或大树捆绑,另一头丢落下去,又派人顺索爬下,回禀长度是否及底。
忙碌了两个时辰,十根长索才都够着深渊底部。
这时,李夫人也来了。
七月见到李夫人时不自禁的注意打量,知道她就是当年师尊所邀请的贵客,但从外表看不出李夫人有何厉害之处,就只是随秋叶拜礼听令。
一行人陆续顺索下到崖底。
七月正等着李夫人也下来时,突然听见左侧方向传来喊叫声“你们顺崖边走过来,小心不要跌进熔岩里了。”
七月不由诧异,想不到李夫人是如何下来,又如何去到几十丈远的那边。
一行人顺着崖边慢慢行走,不久,路变宽敞,再没有熔岩。
七月想起步惊仙当年就这么坠入熔岩中尸骨无存的惨状,心里一阵悲戚难过,却碍于人多不好流露悲伤,只是更不愿意开口的沉默着。
见到李夫人后,一群人又跟随行走几十丈距离,便看见块巨石,又看见巨石旁通往地底的深邃地洞。
郑凛然见巨石被敲碎过,地上还有散落的碎石,又见李夫人熟悉情况,不由疑惑的询问说“李夫人来过?”
“几年前来过。但并没有发现有秘笈,如果这次能够找到,相信也是仙人庇佑郑国。”
郑凛然不知李夫人底细,心有所疑,怕宝藏中的秘笈早就被李夫人取走,但郑王有交待,她也不敢说无礼的话,不发一言的低身进了地洞。
“你先下去。”
七月答应了声,先进了地洞。
地洞之外,就只剩下李夫人和秋叶。
“李夫人,敢问您何时来过?”
“记不清了。问这做什么?快下去吧。”李夫人说着低身走下地洞,秋叶追着进去,一把抓着李夫人的手低声道:“我知道您何时来的,还知道您在这里救了一个北灵派的人。”
李夫人如若未闻,只管往地洞深处走。
地洞之内,除却些残石碎片,再没有其它值得注意的东西。
一行人拿火把照亮不大的地洞石壁,有人惊叫道:“墙上有字”
李夫人抬眼望去,心里暗惊。当初地洞她曾仔细勘察,墙上绝没有眼前的上古武功秘笈,而这些字迹如舞菲找寻的洞穴中的一样,看来很有些年代了。
李夫人隐隐从中嗅出一丝异样的味道,却无从与人说起……
第一节不灭的神魂意志
北魏飞雪飘扬,纷纷扬扬的大雪掩了步惊仙一身。
他一路赶到边远城途中听人议论纷纷,无不是关于上古神功秘笈的事情。北魏出现商贾大量印制贩卖,燕国北武派为藏有秘笈的宝藏与诸多江湖武修者厮杀数日,郑国飞仙宗得获十多种上古神功秘笈,楚国同样发现,韩国发现的秘笈宝藏被江湖武修者抢夺殆尽,传闻齐、陈也都得到宝藏但秘而不宣。
两天前步惊仙收到拜星的飞鹰传信,称夜梦仙人,寻到处宝藏,得金五万两、银三百万两,珠宝三箱,上古神功秘笈九套。
事情发生在拜星身上,而且果然通过仙人托梦寻到宝藏,不由让步惊仙对仙人之说心存疑惑。
然而仙人毕竟是飘渺又难以求证的事情,他此刻更在乎的是如何说服巨富陈水。
陈水在边远城的府邸看起来十分平常,坐地三里,内外建设毫不奢华。
门口的人神情冷漠,态度却并不倨傲。
“烦请通报,江湖游侠衣申云鬼求见。”
“少侠稍等。”一个门守说罢进了里头。
片刻,出来道:“少侠请,主人在书房等候。”便引路在前,领步惊仙穿过楼院,入了后园。途中步惊仙发觉房屋奇多,而且许多人看起来都有些古怪,一个个神情都冷漠麻木的很,见到为他引路的人时也视如不见,自管走过去。
同在一座庄园做事,人情关系如此冷淡实在离奇非常。
陈水的书房中不见古董玉器,桌椅虽然不致破旧,但也不是上好木料所制,完全不像一个巨富所居。
步惊仙坐定后,有人端来杯热茶,那人退出去后,书房里就只剩他与陈水。
陈水体形清瘦,面貌文秀,透着几分书卷气,静静坐在桌旁,似乎并不喜欢客套寒暄。上茶的人退走后,他就开口道:“衣申云鬼,神魂也。既是同道中人,如果碰到什么难处只管开口,但不知道是哪位引荐?”
步惊仙这才明白这陈水果然心中不忘神魂宗,起居所以简朴也是秉承神魂宗过去的理念,想来时常帮助不灭神魂中人。
他故意打量书房半响,才正眼注视陈水道:“神魂大仙既然已有指示,先生难道没有打算?”
陈水神容沉静如水,淡淡然道:“有何高见?”
“神魂宗昔日的无为理念先生理当深有体会其不切实际的一面,现在大仙借星陨指示世人,天下各地都有同道中人揭竿而起,顺从大仙指示战斗求生、求神魂意志的光大。先生富甲天下为何不投身其中呢?”
陈水毫不动容,淡淡然道:“这些日子来劝我起事的同道中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至今仍然不肯离去者就有三百,全住在庄里。重复的话说上多次十分累人,我只问你,十年前天下同道中人数目超过八百万,现在不足二百三十万,还没有剔除老幼。如今天下形势分明,凭何起事?”
“先生以为不可能?”步惊仙淡定反问。
陈水理所当然的淡淡道:“当然不可能七强谁胜谁败都没有他人插足空间。”
“周国如何?”
“哼过去本还对周国有所期待,结果晚霞族不过是利用不灭神魂之名复兴大周而已,晚霞族变成了大周,却没有顺势建立不灭神魂国度,由此可见过往宣扬的神魂理念全是做作不值一提”
说到此时,那陈水罕见的怒容满面,步惊仙不由心下大定,知道这陈水曾经满怀希望晚霞族能够建立神魂国,因为期望大,故而失望大,才会在提起时触动心结。
“周国的确令人失望,但未必绝望。如果先生肯相助,不出三年,周国必定能够变成神魂国,甚至于以神魂意志国一统天下也不会没有可能”
“好大的口气,我助你,你代我而为之,你凭什么夸口?”陈水说时颇有些不屑一顾,冷冷淡淡的端茶自饮。
“凭我是左岸。”
陈水不由动容,缓缓放下茶杯,十分意外的拿眼盯着步惊仙打量半响。
“你就是北君左岸?”
“不错。”
陈水一时没有声息,沉吟半响,才道:“既然如此,北君可否告知草民,周国为何没有变成神魂国。”
“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惜本君明白这个道理太晚,以致让苦心谋划的神魂国遭此巨变。为了弥补这番过错,本君才离开周国,于北魏聚集同道中人揭竿而起,以求他日借助这股力量重回大周,实现改制。”
陈水沉吟片刻,又摇头道:“不够。北君出身哪里?草民不记得神魂宗有左的姓氏。”
步惊仙知道他的考虑,从怀里掏出神魂宗宗主令牌。“本君过去本是奴隶,幸遇神魂宗少宗主步惊仙,受其指引走入神魂理念。可惜他在郑国皮县不幸殉道,为此本君不惜落到深渊之地寻到这面神魂宗令牌,誓要继承他的意志,实现神魂理念。凭此令牌足以让天下的同道中人聚集一起,完成大事,先生以为如何?”
陈水沉吟片刻,起身道:“北君请回,此事草民需要些时日斟酌考虑。”
步惊仙只好起身,抱拳道:“先生需要斟酌理所当然。但不瞒先生,此刻本君所率领的神魂大军面临巨大危机,先生如果肯助,危机可解;先生如果不肯助,神魂大军势必不会再难有作为。”
步惊仙说罢抱拳告辞,头也不会的原路出了庄园。
陈水走出书房,看着步惊仙的背影远去。静立久久,没有动作。
不片刻,一个美貌的女子踏着碎步过来。
“夫君,又是来要钱的?”
“不。他不是来要钱的,他要的是我压上身家性命,或者冷眼旁观、置身事外。”
那女子不由冷哼道:“夫君何必理会,他们一个个都知道夫君信奉不灭神魂,胡乱起事,等到没钱没粮了就来找夫君帮忙,好似夫君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般……”
那女子正说着,陈水的正室也闻讯而至。
那女子忙道了声“姐姐好。”旋又把陈水的话说了遍。
陈水的正室已经年过四十,风华不再,性子本就善和,为了陈水考虑才劝他纳妾,娶了那个年轻女子,后来也果然为陈水多生育了个儿子。平日里她们的关系很融洽,陈水并非喜新厌旧之人,那妾侍故而对陈水的正室非常尊重,从来不敢无礼。这时候就希望她能劝劝夫君,不要理会来要钱的人。
陈水的正室见他沉默不语,便问说“夫君,那人是谁?”
“北君——左岸。”
“是他”那年轻的妾侍大觉意外,也早听说北君左岸的声名,于神武擂举山高巨石的武勇、得——落公主芳泽的风流,兴——没落贵族晚霞族成今日大周的大智。“难怪夫君如此犹疑。”倒也明白陈水为何蠢蠢欲动的心情。
“夫君这些年经营生意,为父亲之重托不敢有一日懈怠,求的不过是让我们衣食无忧,不受人欺辱。然而夫君自己却从没有一日感到快活,当年还被多少同道中人斥责唾骂是叛徒、堕落者。哪怕多少年来竭尽全力的帮助他们,始终也没有换得过去至交好友的原谅和认可。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每一次劝夫君尽管做想做的事情,夫君总是摇头苦笑说事不可为,理好这个家就是今生的责任和希望。”
陈水的正室说着,不禁伤怀拭泪。“但我们都知道夫君心里从没有忘记神魂宗的梦想,只是苦于无法实现。自从神魂大仙显现神迹,指示天下神魂中人积极复兴神魂意志的消息传开后夫君就变的加倍沉默。想放手去做又恐怕连累我们母子,不做又难以释怀。父亲去世多年了,夫君始终不忘他的恩助,一直到今天,已经够了。现在既然是北君来寻,他的名头世人皆知,必定能够不负夫君,夫君再不可只顾忌我们了,无论去哪里,只要跟着夫君,我们都无怨无悔,如果因此能看到夫君展开笑颜,那是让人何等欣慰开怀的事情”
“姐姐……”那年轻的妾侍还带劝阻,陈水的正室正色呵斥她道:“修要多说你嫁与夫君七年有余,难道还不知夫君内心之痛?夫君所求的不是富贵权势,再多的钱财、再高的地位也无法让他开怀,不能让他快活嫁夫从夫,每日看着夫君满怀伤痛,郁郁寡欢,难道你不愿见到他展颜欢笑?不愿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