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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树犹自在说好处,七月实在笑不动了,忙插话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好处无穷无尽了。再说下去我要笑死啦”
树身上的果子脸连连眨巴眼睛,又说话道:“我是很认真的。”
七月不禁又笑,旋即正色道:“我笑的也很认真呢”
“你应该要相信一个咕噜仙的仙液一定比普通的果子独特。”
“咕噜仙?”七月又笑,退后了一步,拿眼上下打量怪树一阵,笑道:“倒还像那么回事。不过我知道咕噜最爱吹嘘自己的好处,你若是咕噜仙,也该比普通的果子更会吹嘘自己的好处。”
咧开的嘴里伸出条金色的舌头,把从嘴里流出的一些汁液全舔回去。
“不一样。普通的果子害怕人不吃,所以说自己的好处。但我是咕噜仙,不让人吃,不需要吹嘘自己的好处。”
“不让吃的咕噜?”七月大觉诧异,还是头一次遇到。
“那当然,如果让人吃了,就不能变成咕噜仙了。如果我把自己给你吃了,这一片的咕噜树全都会干枯而死。”
“喔?没了你这咕噜仙其它果子就活不成了?”
“这里本来不能生长,因为我的存在土地才能逐渐改善,还需要好多几年才能改善的让咕噜树生长,所以我现在不能让人吃。”
七月听的有趣,索性一手托脸,一手抱臂坐在树下。
“你真是个神仙呀?那你为什么会变成咕噜仙呢?”
“妈妈变的。”
“妈妈?”七月虽然亲近咕噜果,但过去遇到的果子都十分懵懂单纯,从没听果子说过妈妈这个词汇。“妈妈是谁呢?”
“妈妈就是妈妈,所有的咕噜仙都是妈妈生的。”
“那,她在哪里?”
“就在这里呀,你不是也站在妈妈身上吗?”咕噜仙说的奇怪,让七月不由低头看着那些花瓣,又觉得并非咕噜仙所指,不由猜测道:“莫非是说,大地?”
“大地就是妈**身体。”
七月啼笑皆非。
“大地为母,你说的对。”
七月正觉得这咕噜仙可爱,突觉周身的血液温度骤升,片刻间就热的让她难过。
“为什么这么热?”
“我说了,我的汁液好处多,一会你就知道了。”
七月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不片刻整个人竟然仿佛烧红的铁,一身衣裳竟然燃起火焰,身体仿佛随时都会燃烧,不由急运内功自视体内。不觉有何异样,只发现身体越来越热,时刻都会燃烧似的。
“我好像快烧着了……”
“烧一会就没事了。”
说话间,七月只觉周身蓬的跳起火焰,整个人痛苦的几乎疯狂,然而这种火烧的痛苦只那么短短一瞬,便恢复了清醒。再看自己身体时,好像刚才燃烧火焰只是幻觉。然而一身的衣物却实实在在的不见了。
一阵风吹过,七月周身都觉得凉。
旋即看见一些彩色的丝,飘飞到面前几缕。
她看得疑惑,不知何物,不由回头张望。这才惊觉那些彩色的丝,来自她头上
忙一把抓了长发来看,这才确信一头黑发变成了彩色。
“这……”
“太好看了”咕噜仙这时称赞道。
七月却气的拿手捏咕噜仙咧开的嘴唇,急叫道:“快把我的头发变回来”
“痛、痛……”
七月见状又不忍心的松开手。“快把我的头发变回来你太顽劣了,把我头发变成这样如何见人”
“这么好看为什么不能见人?”咕噜仙好似完全不懂七月的心情。
“好看?哪里有人的头发如此古怪,岂非让人把我当作怪物了”七月叫罢又急道:“害我衣裳也被烧了,哪里有什么好处了”
她正说时,地上的花瓣突然纷纷飞起,顷刻间将她整个人环绕、包围、覆盖。
一阵彩色的光亮骤然绽放,片刻功夫又消失。
那些覆盖在七月身上的花瓣竟然变成了一身完整的彩装袍衫。
七月愣愣看着这身艳丽的衣裳,不敢相信会是花瓣所变。
“这身衣裳比你原来的好看多了吧?很耐穿的”
咕噜仙笑脸说着,七月半响才回过神,不认识它般拿眼上下打量。
“仙术?”
“妈妈送你的,我没有这种能力。”
“妈妈?你是说大地?”七月手指地面,觉得有些荒唐。
“是啊。妈妈说你是应该被守护的人,所以让你喝我的汁液,送你衣裳。妈妈很喜欢你。”
“是、是吗?那么代我谢谢她。”七月一时难以接受,但亲眼目睹这样的事情,又素来相信咕噜果的单纯,也就无法否认。旋即她又想起头发的事情,道:“把我的头发变回来吧。”
“这样很好看呀。因为你的头发现在得到咕噜仙液供养,所以才会是彩色,除非把血抽干了换成普通人的血液,不然变不回来。”
“什么意思?”七月莫名其妙,问罢,她才发觉自己的肌肤变的奇怪。皮肤白的离奇,白的仿佛会在发光。
“你的血液被污染了,虽然平时没有异样,如果接触到媒介,污染就会发作。可是现在不必担心了,再也没有任何污染能够伤害你。这是妈妈赠送给你的礼物,从没有人得到过这种礼物。妈妈真的很喜欢你。”
“可是我这样子怎么见人?”七月大急。
咕噜仙却突然道了句话然后闭上了眼睛和嘴巴。
“来了很多人。”
“喂咕噜仙,我的头发怎么办?”七月着急的抓着树叫喊,然而任她如何呼喊,咕噜仙就是藏起头脸不肯回应。
七月拿它无法,又不忍心真的做伤害它的事情。
无奈一阵,想起来或许是殉道军,便又记起舞菲离开的事情,忙飞身找寻殉道军的踪迹。
话说千羽飞带领了大群殉道军找到咕噜林,见满林都是咕噜果时无不欢喜大叫,个个兴奋的冲进去采摘果子。
正忙碌着时,突然听见把陌生的声音响起,似同时自四面八方传来。
“燕军不久前查看过咕噜林,没有放火烧林一定会设兵袭击,你们如果没有准备不但果子带不回去,还会丧命此地”
陌生的声音接连说了两次,便再没有了声音。
千羽飞等众人面面相窥,不知这提醒者是人是仙。却都不敢不信。
“盛回去再带十万人下峰埋伏在东面……”
千羽飞临危不惧,迅速安排准备。
不久从孤峰上下来十万殉道军,连最早下来的五万人,共计十五万。分作三队在东面埋伏,设陷阱,末了又调派五万人佯装采摘返回的模样。
第二十五节烽烟(二十一)
当燕军步兵推着器械出发赶路二十里时,衡山支宗的弟子飞奔回来,直把殉道军的动向说了。
得知殉道军已有准备,燕军只有返回大营,另作计较。
夜色漆黑。
燕军大营中走出条单薄的身影。
舞菲独自离营直往咕噜林。
白日里燕军被迫流产的计划让舞菲总觉得与武尊七月有关。当初在燕国时双方虽然敌对,但七月的武功却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那时候她只感受到七月的强大与坚定的斗志。对七月本身为人毫不了解。
魏国灭亡后,突然听说武尊七月掌掴郑王,被郑国重令追捕,独身逃出郑国,在外流浪。
那时候舞菲才突然对七月的性情有了些模糊概念。
舞菲说不清那种复杂的心情,倘若非要概括,她觉得是仰慕。
一个武尊,一个立于武修者顶点的天下武尊,郑国飞仙宗的武尊。权势、地位、财富,拥有的这些可以说是一个武修者的顶点。
然而这一切都无法束缚她,这一切也都无法让她留恋不舍,为了她的原则,可以把这些通通抛弃。
视功名利禄如粪土,这话俗话舞菲听说的多,见识的少。倒也有些小官员因为看不得庙堂的复杂诡诈而弃官回乡的,然而那类官员原本就做的憋屈,既谈不上拥有什么权势,微薄的俸禄也谈不上富贵。
因而舍弃也就谈不上有多难。
如武尊七月这般舍弃赫赫地位者,舞菲从未听闻。
舞菲走到咕噜林时,发觉有殉道军在林外设置岗哨,便小心的躲过那些人视线直入林中。
她出来前特意穿了身粗布长袍。
夜色漆黑,林中的果子都已安睡。
舞菲施展凭虚御风飞移入林,避免踏足声惊醒了这些可爱的善物。
偌大的咕噜林中央,几颗尤其粗壮的咕噜树围成一圈生长。
几颗树的中央有片空地,堆积的花瓣尤其厚。
一地的彩色花瓣之上,卧着条婀娜的身影。
月光照在她身上,仿佛月华被她所吸收,头颈的肌肤散放着朦胧如幻的白,彩色的裙袍披覆着月华的光亮,迷彩如幻。
最让人惊奇的还是那披散一地的彩色长发。
乍一看,舞菲险些没能把七月认出来,直觉以为是否碰上个月下仙子。
若非七月在她到来时神情冷淡的回头注视,那对特有的、冷漠而宁静的眼眸才让舞菲一下子认出。
“这……”舞菲不敢太靠近,怕让七月误会来意而被迫动手自保,便停在三丈外,望着她那一头彩色长发,惊疑的不知该说什么。
“吓到你了?”七月整日都在为这头彩色长发苦恼,不想第一个看见的人竟是舞菲。
“不,很美丽。”
“你真会安慰人,如此古怪明明像个怪物。”七月也不知为何突然会与舞菲聊天,或许魏国时就已欣赏她的武功本事,或许对舞菲很难生出敌意,又或许此刻她为彩色头发烦恼苦闷,无人倾诉。
“若带着成见看,的确如此。如果放下成见,的确很美。”舞菲说的平静,语气却不乏诚恳。
“可是世人多有成见。奇怪的事物总视为可笑,但无论多么奇怪荒唐的事情,有一天变成了常规时,世人又视之为理所当然。”七月看着铺散花瓣上的彩发,说着让舞菲觉得不可能出自她口中的话。
“武尊个性本已是天下罕有,又何必害怕有这么一头与众不同的彩发?”舞菲说着把背来的大包袱取下。
七月也坐起身,淡淡然道:“我哪里独特,只是天下奇怪的人太多。”
舞菲这时解开包袱,原来全是些酒肉,约莫有百多斤。
“不如吃饮着聊?”
七月注视舞菲一阵,没有做声。
舞菲见状误会道:“莫非怕酒菜有毒?”
“料你也不是那等小人,更不会没见识的以为天下有什么毒能致我于死地。”七月说罢看了眼酒肉又道:“只是我不喜欢受人恩惠,无端让你请客总觉得不痛快。”
“我视武尊为友,朋友之间相聚吃饮闲谈,何来受恩惠一说。武尊如此说既把自己小看了,也把舞菲小看了。”
“喔?”七月颇觉诧异。“我在魏国杀了许多剑岳派的人,你不恨我?”
“生死较量,死虽让舞菲悲伤,却不会让舞菲迷失理智。若说杀人,舞菲在战场之上杀的郑人又何尝少了?若说其中有恨,那也是国恨,又与各为其主拼死战斗的勇士们何干?”
舞菲淡淡说着,已经斟满两杯酒,递上一杯给七月。
后者终于露出笑容,接过就喝。
“想不到你竟让我如此觉得投缘。”
舞菲闻言也欢喜的露出微笑,先喝干一杯,才道:“其实舞菲仰慕武尊已久,不想能在此相交。”旋又把酒满上,问道:“方才武尊说,世间奇怪的人太多,不知此话何解?”
七月又仰面喝干一杯,徒手撕扯了块肉吃了。舞菲见状不禁失笑,想了想,也舍弃带来的银筷不用,徒手撕扯块肉,学七月般喂进嘴里大吃。
“你为什么也这样吃?”七月看了不禁失笑,觉得舞菲原本该是那种文静、有礼的人,绝不会如此用餐。
“受武尊感染,突然想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