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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非入郑国不可,武尊与其想劝我放弃此念,还不如设法让郑王明白我的用心。”
“郑王不知如何被你蒙骗,任谁劝阻暗示,他都听不进去。否则,我何必来这一趟”
“那就看将来七月与信侯能否抓住马脚,让郑王大彻大悟吧。”
步惊仙说罢,又举杯邀请七月同饮。
后者喝干了,放下酒杯道:“北君知道我为何而来?”
“武尊想要杀了左岸,以免左岸入了郑国祸国殃民。只是左岸要奉劝武尊还是放弃这想法的比较好。剑魂飞走虽快,也追不上左岸的仙人之翼,何况咕噜仙魂练成不久,绝然不会是左岸的黑龙魂对手。那般可爱的咕噜武魂红豆,左岸实在不想伤害。希望七月不念其它,也念在左岸与武尊同样爱惜咕噜果上,不要无谓动手。”
七月仰面喝干一杯。
“我来是希望你放弃这个主意。”七月说着,神情里流露出犹豫,也不再正视步惊仙的注视,反而落到桌面上。许久,才抬起,却在与步惊仙目光接触时又偏移了开去。终于说话时,声音却异常的轻细。“一次又一次,每当我觉得其实我们不必拼的你死我活时,你就做出让人愤怒、让人没有办法去考虑回避冲突的事情。”
步惊仙愕然以对,万没想到七月会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无疑,这分明是情感的表露,分明是在说,不愿意与他因为责任、立场的剧烈冲突造成只能拼个你死我活的局面。
无疑,对七月而言,说出这样的话,非常困难。
无疑,如果他拒绝接受,如果他不能够如她期望般给予回应,必然让她为之心寒的同时,不会再对此抱有期望。
步惊仙默默邀七月同饮,一杯接一杯。他的内心十分挣扎。他又何尝愿意与七月闹到那种你死我活的地步呢?
许久,七月都没有等到他的回复,便淡淡然道:“当然,这些只是妄想而已。北君有北君的立场,我有我的立场。彼此为了保护自己的立场而产生不可调和的冲突实在是很平常的事情。”
七月说罢,连喝三杯,戴上袍帽起身要走时,步惊仙叫住她,一字字认真的道:“七月,我左岸愿意为你而死,但是,我左岸是为神魂意志而活。我活在世上一天,就要用一天为神魂意志的实现而存在。所有其它的一切,都只有在神魂意志的实现之后才能够为自己而做。”
步惊仙握着酒杯的手在说这番话时不知觉的用力,最后粉碎。
响亮在清静的大厅中显得尤其刺耳。
“每一个神魂意志追求者都是这样吗?”
“是的。因为每一个真正的神魂意志者都记得我们神魂族真正的历史、真正的过去,都记得族辱都记得无数先驱者被迷茫的堕落者万千刀剑加身犹自不悔的坚定信念”
七月想起当年郑都,那个看押神魂意志追求者的村庄里,那个被呼喊神魂意志,被郑国士兵活活打死犹自在喊着的神魂意志追求者……想起幼时一次次对她说神魂意志信念的步惊仙……
“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飞仙宗就是我的信念。”
七月整了整袍帽,静静走出客栈。
第六十四节仙君入郑五
步惊仙知道,他已经让七月内心唯一的一丝期望消亡殆尽。
店小二这时才把牛肉送到。
“客官,你一个人吃得下吗?”
“吃得下。”步惊仙把赏了一锭银子过去,徒手撕扯了一大块牛肉,喂到嘴里大口的嚼咬。
他的内心同样难过,尽管早曾知道会如此,早曾预料到会有与七月拼杀的一天。
然而直到此刻真正面对时,他才发现,原来的心理准备根本不足以让他平静接受。他才知道,他对七月的情感远远比他估计的更深。
“劳烦汤也快些送来。”
“好咧”店小二欢喜的答应着去了。
步惊仙自顾大口的吃,他突然发现如此暴食原来是种化解情绪、派遣心情的好办法。
“一个人吃,太勉强了吧。北君不是七月,一口气吃下这些东西只怕受不了。”
一把让步惊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突然在客栈大厅响起。
那是李一剑的声音,然而,又不像是他应有的语气。
太冷,而且隐藏着愤怒。
步惊仙抬头看时,才发现李一剑不知何时站在客栈大门口了。
他穿身黑色的飞仙宗男弟子的外袍,双手把毒龙剑抱在怀里,眸子里只有冷淡的黯然,脸上没有笑容,反而有种压抑、而又不能完全压抑住的愤怒。
“你的轻功比过去更高明了。”步惊仙这时猜到他早已来了,便也明白他为何愤怒。
“不是我的轻功高明,只是你们两个完全忽视了周围而已。”
“好些时日没有见面,不如坐下喝杯酒?”
“正合我意”李一剑大步走到步惊仙对面坐下,端杯就喝干,接连碰了三杯,他也喝干了三杯。“原本我以为,让七月最近异常的人是信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信侯也是如我一般的失败者。”
“也许……”步惊仙考虑着如何沟通时,李一剑打断道:“我把你和信侯当作朋友,可是,你们却没有把我李一剑当作朋友”
“何出此言?”
“朋友妻不可戏不要说你们不知道我对七月的情意,可你们不仅没有帮忙,反而与我争抢。你告诉我,这是朋友做的事情吗?”
说到这里时,李一剑已经愤然起身,把佩剑重重砸放桌面。
直震得碗碟跳起,又落下,哐当作响。
“我不喜欢说废话。你我都是武修中人,我李一剑素来光明磊落。今日既然知道你北君是如何看待我这个朋友的,要绝义,也坦荡明白”
李一剑说罢,剑眉一挑,骤然拔出毒龙宝剑。
剑如闪电,在一闪即逝的寒光中刺入李一剑的腹部
“这一剑,是还你当年神武擂的不杀恩情”
也许李一剑从没有试过被剑刺进身体,面容不由自主的因为痛苦而显得扭曲,豆大的冷汗顷刻间就湿了满脸。
“李兄弟,你不必如此。”
步惊仙早知道李一剑是个情绪激烈的人,也没想到他因为七月的事情激烈到这种地步,甚至听不进去旁人一句话。
长剑带着鲜血而出,鲜血喷溅了桌上一片,牛肉被染红,酒杯里的成了血酒,碗碟披上了红衣。
剑光一闪即逝,这一剑,刺进了李一剑的胸口。
“这一剑,还魏国的相助之恩”
李一剑忍着剧痛,拔出宝剑,收入剑鞘之内,单手按着饭桌。喘气半响,目光冷冷的盯着步惊仙一字字道:“从今以后,你我形同陌路。如果你再撩动七月的情感,那就是我必杀之的情场大敌”
李一剑说罢,带着犹自流血的伤口大步走出客栈。
店小二早看着吓的发抖,还以为会打起来,见李一剑走了,才敢走出来。
见步惊仙桌上的酒肉都被血染红,忙殷勤的要换走时,步惊仙阻止道:“不必换了。”说着,自顾撕下一块带血的牛肉喂进嘴里。
“客官、这、这怎么还能吃得下?”
“吃得下。这血极热,是不该浪费的。”
那店小二暗觉他古怪的可怕,便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觉胃部翻腾的退去了后台。
七月回到天仙楼时,水仙和云掌柜早准备了许多酒食,迎了她上楼后就立即让人把吃的端上桌。
那桌子用了四张拼凑成一张,因为知道七月食量惊人。
七月默不作声的看着满桌美食,不知为何,却觉得没有胃口。
“武尊?莫非是对这些菜不满意?”
七月忍了半响,还是张不了口,只觉得心里莫名的难过、伤心。便一把端起酒杯喝干,又甩手将那酒杯摔的粉碎了。
“我今天只想喝酒,不用酒杯,不用壶,要酒坛”
云掌柜连忙答应着命人去办。
大坛的好酒送到后,七月撕开封口,一手抓着举起,就那么直直往嘴里倒
水仙一旁看着,与云掌柜双双吃惊的对视一眼。
察言观色是她们最擅长的,此刻尽管七月没有任何表情,眸子里也没有任何情绪。但她们却觉得,此刻的武尊好似一个失意而买醉的酒鬼……
这一晚,七月在天仙楼喝了一整夜的酒。
而步惊仙则在客栈大厅吃了一宿的牛肉,喝了一宿的汤水。
东离城的另一间酒楼中,李一剑也在买醉,他没有七月的酒量,也没有七月的精能之体能够无限量的盛装酒液入腹。所以他用碗喝,却又不愿用内力逼出酒精,很快就喝得烂醉如泥,却犹自的不断的掏银子,买酒。
天亮的时候,店小二揉眼望去,见最后一块牛肉也被步惊仙吃下去。
忙殷勤的过去,见一桶汤水也被喝干。
“客官,小人从来没见过能吃这么多东西的人”
步惊仙觉得自己快活活撑死,也难以相信他竟然真把三十斤牛肉和一大桶汤水吃了个干净。
“辛苦你招呼了一夜。”步惊仙掏出锭银子递到店小二手里,自顾上楼。“午饭不必送了。”
“是、是。客官有需要尽管招呼。”
见步惊仙上楼去了,店小二收拾着盘子,边自嘀咕道:“比猪还能吃……”
天亮时,李一剑在臭水沟里突然醒来。便发觉全身污臭,宝剑还在,因为寻常人无法把剑拔出鞘,剑鞘连着链子锁在身上,宝剑也不能斩断。然而他身上的金银财物,全都不见了。连脚也赤着。
第六十五节仙君入郑六
当即明白是喝醉后被别地痞拔光了财物,丢到这里。
想到此刻的狼狈,他不禁纵声大笑。
“李一剑啊李一剑,你竟然成了如此可笑的颓废之人,哈哈哈哈……”
天亮的时候。
七月终于不再让人送酒。
云掌柜早已有些困了,尽管七月说过让她们去休息,但她如何敢把武尊独自丢在这里喝酒?
这时候她早已经后悔了,原本她以为七月会喝醉,此刻才发现,七月的酒量如她传闻中的食量一样,根本是个无底洞。
“武尊还要喝吗?”
“不。我现在只想吃东西。”七月丢开酒坛,空坛落地摔的粉碎。这一夜,酒坛的碎片清理了很多次。否则就会堆积的太多,让送酒的下人走不过来。
“我这就让人热好送来。”
“不必热,我今天只想吃冷了的东西,就这么端上来吧。”七月说罢,望眼云掌柜,又道:“累一夜了,去歇息吧。我有话跟水仙说。”
云掌柜这才答应着去了。
“武尊尽管吩咐”水仙忙拜礼聆听,十分尊重。
“不出意外,今夜北君会带你去郑都。以后时刻留心他的举动,与谁碰面,接头,都要设法弄清楚。但更要小心谨慎,避免暴露自己。不必装作不懂武功,瞒不过北君。只要装作修为不精即可。万事小心,此人十分狡猾,千万不要中了他试探的计策而暴露自己。吃过早饭后,我就走了,不必送,也不必惊扰云掌柜。”
“是”
水仙答应着退了下去。
步惊仙一觉睡醒时,才刚到中午。
原本以为吃了一宿牛肉,这时候必然吃不下东西,不料醒来后竟然觉得饥饿。就又叫了小二送来酒菜。正吃着的时候,听见外头街巷一阵马蹄声响,便在窗口看时,见到王卡率领的死士营奔过去。
‘终于来了。’
步惊仙不由心定,知道计策成功。
坐下吃喝时,想起了那个水仙,思量片刻,决定与她周旋下去。
‘大师兄、左庶长、七月都必然设法用细作安插在我左右。她们不知我有神眼神通,天下又素来有我风流之名的传闻,必然不会知道水仙根本不可能瞒过我。与其将来多费精力的找寻飞仙宗派来的奸细身份,还不如就与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