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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庶长不禁愕然。
却被凌落这个主意所打动,不由在房中来回躲避,思量考虑。
先王在世时,天籁公主就开始参议朝政,虽然其行为让许多郑国权贵不满,但郑国人民对她十分尊敬。如果让她继承王位,郑国上下的确没有人能有道理反对作祟,名正言顺。如凌落所言,他日二人一单生育男丁,长子立为太子,随公主姓郑氏,自然也不怕有人公然不服。
无论道理、忠义,方方面面皆可理顺。
“我儿果真愿意他日有后,长子以郑为姓氏?”
凌落伏到地上,长声道:“孩儿字字出自真心,发自肺腑,请父亲明鉴、请父亲成全”
左庶长望着伏地的凌落,心中不禁一阵宽慰,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好我儿有这等为大【文】义舍小节之胸襟,为父甚为宽慰我【人】儿只管回府歇息,为父这边入宫【书】求见陈太后,太后听说我儿的主意【屋】也必然高兴欢喜”
凌落听见父亲答应,这才拜谢而去,心里的石头不由放下。
当即回到信侯府中,虽然听说天籁公主已经入睡了,依然将她扰醒,一五一十的将详细告知。
天籁公主听说之后,大为震惊道:“信侯不可如此信侯为主,天籁为辅,父王在世时既然留有遗命,理当遵从。倘若如信侯所说那般行事,将来天下人将会如何笑话信侯?”
凌落忙劝慰她冷静下来情绪,扶着她坐下,晒然笑道:“公主说哪里话?大事为重,这些小事何必计较。公主理当明白,只有公主继任女王,才能让朝野心服,无话可说。纵然有先帝遗命,若由本侯继位,仇视凌家者,难以计数,那些人如何不会借机散布谣言,制造事端,指责说我们凌家早有篡位之心?如今局面,郑国万万经不起这等震荡局面创伤。”
天籁公主对凌落的考虑,原本就心中分明。只是以她性情,实在不忍让自己的夫君将来承受那等委屈。她又更对自己能否当一位合格的女王没有把握。
“信侯,天籁……天籁之才如何堪当郑王大任?无论信侯,还是北君,都曾说过,天籁过于在意人间疾苦而忽略天下大势。郑王之任,原本就更需要掌握天下大势,天籁、实在……没有自信”
凌落闻言,轻声长叹道:“公主的心意,本侯知道。郑王实属罕见明君,不要说公主,纵然是本侯、太后、父亲……谁又不为此难以决心?然而,郑国基业不能断送,而君上却执意信任于北君,甚至不惜于决心将两国合二为一。如此一意孤行之决意,实在迫得太后无可选择。然而,公主也不必忧虑。观太后,不似有意要让郑王走上绝路,只是要罢免其王位,不允许他离开王宫而已。倘若有一日,郑王想通时,公主大可再让出王位,此刻眼前,为了郑国局势,公主只能支撑起大局”
天籁公主知道此事没有推辞的余地,只是想到那般英明的郑王如此被废,无论如何都是郑国的莫大损失。更想到将来面对,兄妹之间不知会变成如何……因此心中郁郁,难以展颜。
话说此刻,左庶长已经入宫,拜见了陈太后。
左庶长将一个瓷瓶放在桌上。
陈太后看着,一时情绪翻腾不已……
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道:“他不是曾经立誓,再不会配制毒药了么?”
左庶长想起当时场面,不禁神情黯然,道:“听说是太后所需,二哥便留下了此药。”
陈太后听见了,眼眶不禁一红,险些滚落泪来,却忙抬袖拭去。
“他是个好人……”
左庶长见陈太后一时陷入伤感情绪,忙转移话题,不愿她继续追忆往事,徒增悲伤。
“太后,我儿凌落以为,与其请出先帝遗命,不如尊天籁公主为女王……”
“什么——?”陈太后骤然之间以为自己听错,旋即又意识到这主意背后的用心,一时既觉得荒唐离奇不可思议,又觉得绝妙之极,未尝不能够实行。忙又催促道:“说下去。”
第一百六十一节龙腾(四十四)
“郑国早有天下第一的武尊,如今形势所迫,纵然请公主为郑王,郑国人也未必不能够接受。如此比之请出先帝遗命,更能让郑国上下接受。而且,我儿以为,郑国王室血脉不能断绝。倘若他日郑王幡然醒悟,公主便是权宜之计,那时自然可将王位让出;倘若郑王痴迷不悟,我儿凌落以为,他日与公主的长子,可随公主姓氏,以此延续郑王室血脉……”
陈太后听到这里,禁不住瞪大了眼睛打断道:“左庶长,哀家知道你对郑国的忠心。但你如此强令信侯受这等委屈,哀家以为实在不妥……”
左庶长忙作礼道:“太后,此事实非凌曌的主意。是我儿凌落所提起,原本也曾担心他思虑不周,将事情考虑的太过简单。故而曾经再三确定,我儿凌落态度坚持,心意坚定,以其性情来看,绝然不会是一时冲动而已。”
“是信侯主动提起……”陈太后不由更觉震动……
子女随妻子姓氏,这种事情可说是郑国男子莫大的耻辱。
纵然是一个落魄世家子弟入了王宫成为驸马也不会有这种要求,便是民间富贵之家招了贫贱男子为胥,也绝少有敢提出这种要求的。
男为男,女为女。
子女随男子姓氏,理所当然,势所必须,也正是体现男子为主。
倘若子女随了女子姓氏,那如同说,地位颠倒。那样的丈夫,必将遭受旁人的无尽耻笑和轻视。那样的丈夫,如同是岁有男子身,却只有女子能,说一个男子为女人,本就是对一个男人莫大的侮辱。
且如此一来,信侯更有被指责是背宗忘祖、毫无尊严。
跟着受连累的,还有左庶长,天下人更会耻笑他凌曌教子无方,无能无耻……
“此事,公主断然不会答应……”陈太后心知左庶长为人,劝阻他根本是徒劳,便思谋着以天籁公主的性情,必然难以同意此事,绝不会愿意自己的丈夫承受这种屈辱、付出这等代价,更不愿意让忠心魏国的凌家英名尽丧。
“太后放心,公主那方面,我儿凌落必然能够说服。国家大事当前,公主绝不会只顾一己之私情。先王在世时早曾言道,公主虽为女儿身,却有男儿之志。”
“凌曌啊凌曌,郑国欠你们凌家太多、太多了……”
左庶长见陈太后情绪伤感,忙又转移话题,轻手将瓷瓶推将过去道:“太后准备何时动手?”
陈太后忙挣脱歉疚、感动的情绪,将瓷瓶收入袖中。
“郑王宣布并国旨意时。”说罢,陈太后又道:“凌曌,哀家希望届时大事,由信侯负责主持。”
左庶长颇觉意外之余,又十分欢喜。以为太后是有心提携凌落,让他多建立功劳。
“既然太后有意提携我儿,凌曌感激不尽岂能有异议?”
陈太幽然长叹道:“如今哀家只盼,郑王能够及时醒悟……尽管哀家也知道,这般期盼不过是妄想罢了……”
左庶长不禁默然,他无话可以用以劝慰陈太后。
深知此事最痛苦的正是陈太后。
她要亲自废去亲生儿子的王位,要对牵肠挂肚的亲人下毒……她所面对的矛盾、所承受的痛苦,比任何人都更多
繁星璀璨的星空下。
一袭红装的秋叶身影如鬼魅般掠入树林。
林中一个安睡的男子被阴冷的杀气惊醒,却根本来不及反击或闪避、一支欲拔剑的手腕就已被秋叶抓住,瞬间被捏的骨头尽碎,咽喉同时被秋叶另一只白玉般的芊芊细掌拿住,整个人根本没能跳起来,就又被按倒在地上。
那男子瞪大了眼睛,极力挣扎,然而全身内劲丝毫不能如常运作发劲。眸子中的生气迅速暗淡、片刻就没了生机。
秋叶松开手掌,缓缓站直身子,苗条的身体,立在静谧的林中,月光映了她半张脸,另一半脸则隐在林中的黑暗之中。而那只黑暗中的眸子,却透射出森冷阴寒的光亮,犹如一柄杀气腾腾的宝剑刃光。
她长发轻甩,便全飞到背后,足下用劲,顿时震得一片大地塌陷,恰好将那被杀的楚国高手掩埋入地。
一直黑鹰自高空飞投落地,精准的穿过树木间的空隙,落在秋叶肩头后,便一动不动。
秋叶取出块干肉,喂黑鹰吃了,又打开水袋,让黑鹰喝够。才取下黑影脚上的竹筒。
展开后,里面只有一句话。
‘真龙已去,新日东升。速归,隐归。’
秋叶看罢,握拳震碎了书信,又放了黑鹰回去,以使那头的人知道,书信已经顺利送到。
“可惜,楚国高手只剩三人。本想将最有趣的白铃留在最后,不料如今却无暇理会,算她命大”
秋叶信步走出树林时,惊觉夜空的星光亮的出奇,不由抬头望去。
便只见漫天星辰中有许多持续不灭的亮起蓝光。
如此古怪的情形持续了片刻,那些持续发光的星辰上陆续射出光亮,自天空朝男方疾飞坠落,一时间,犹如漫天流星成雨之势。
‘到底发生何事……’
秋叶越发意识到情形古怪,当即旋身挥袖间披上一身红袍,施展开轻功急朝郑都方向赶去。
漫天星光呈雨之势纷纷坠落的异象让天下人都为之诧异震惊。
身在楚国的七月,早早发现星空的异样,更让她惊异的则是,其中那颗最亮的、步惊仙灵魂所寄宿的星辰,也飞落下来了光亮。
‘莫非步哥哥也变成了神仙,如今能够下凡了?’
这般念想之下,七月当即让红豆化身金凤,乘坐其上,直朝那颗最亮的星辰落下的光华飞赶过去。
然而,她尚未飞出多远,就见落下的光华纷纷爆散,变成密密麻麻、难以数清、难以辨识的更多光华,四面八方的飞散了开,纷纷坠向大地。
落下的星光骤然急变,又有太多星光爆散的光华阻挡,让七月根本无法分辨步惊仙寄宿灵魂的星辰落下的光华中散出来多少道,又分别飞向了哪里。
不禁只能定在空中,无可奈何。
‘倘若果真有步哥哥的灵魂,他日必然会来寻我的,必然会的……’
一头白毛飞鹰横空呼啸而至。
落在七月伸出的手掌之上。
‘十万火急,速归,隐归。’
七月握拳震碎书信,喂饱那头白毛飞鹰,就那么带着一起疾飞郑国方向而去。
此刻在楚国西南的越绯,正独自行走在黑暗的树林之中。
善商团每每在山林中消失,让她们时至今日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收获,越绯尤其觉得愧对陈太后的托付。
然而越绯已经发现,那些善商团消失的山林中,没有发现隐秘山洞,没有发现能藏身的地道,更没有伪装过道路的痕迹。唯一的共同点则在于,全都是在咕噜树林中消失不见的。
越绯便以此外线索,接连查探了四处曾有善商团离奇消失的野生咕噜林。然而,都没有任何收获发现。
天空星辰异象时,对天地能量变化尤其敏感的神决让越绯早早发觉。
当她飞出树林的遮挡,看见漫天星光坠落在楚国时,不由意识到发生了非同寻常的变故。
曾在北灵山学习过星空知识的她,这些是天仙落凡之兆,只是因为一时间落下的仙光太多,让她无法一一分辨都有那些仙人。
‘到底发生何事,为何如此众多的仙光一起落下楚国。难道楚国竟如此得苍天庇护么?’
越绯接到飞鹰传信后,不敢耽误的立即赶路。
却没有多久,就看见许多飞鹰自高空疾飞郑国方向。
‘楚国的飞鹰?莫非楚太子也召集楚国高手返程?’
越绯更觉得形势变化莫测,古怪离奇,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