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会败。”
说这话时,步惊仙想起北灵老人。
‘神魂意志不允许失败,只有胜利才能让人们向往追随。’
他不会败,绝对不会!他曾对师父起誓,曾对自己起誓,曾对神魂宗起誓。在那天晚上,他也曾在心里对身边的两个妻子起誓。
当晚步惊仙入睡不久,就有他白日里任命的罗毕快马赶来急报,说嗤族部落出兵三千,已经快到落马平原。
步惊仙匆匆穿戴衣甲,上马赶去。
五个部落聚集一千人早在等候,都愿意随他杀敌。
步惊仙却让他们分兵两路,绕过敌军。
“听见啸声,你们就杀入嗤族部落大本营,防火杀人!让他们知道触犯神使的下场,这些兵马来多少也伤不了本使,无需你们帮手。”
那些人又敬又畏,纷纷领命而去。
步惊仙一跃下马,赤手空拳迎着数千火把照亮的敌兵冲杀过去。
步惊仙出发后拜月就交待人在营地周围守夜,遇有不明意图的来犯者就鸣音示警。她自己也披甲合衣躺下。
“姐姐,他会赢吧?”
“当然,我们的夫君岂会被一群莽夫所败。我们呀,只管等着他的好消息。”
“嗯!”
一战三个时辰。
三千敌众被步惊仙一人杀死大半,平原遍地抛尸,血染碧草。
他自己全身被血染红,抓着从敌人手里夺来的铁枪,追着惊惧逃跑的敌众扫打。
见人逃远时,他仰面朝天高声长啸。
“犯晚霞族者,必诛!试我左岸之威者,必死!”
其时天色微亮,昏暗的天地之间,浑身浴血、又散发红光的步惊仙犹如个地狱修罗。
那些待命已久的部落战士听见啸声,齐齐抖擞精神冲入嗤族部落大本营。其中的战士都出发了,留下的没有多少。寡不敌众的被他们轻易瓦解防卫。不片刻就四处火起,哭喊一片。
当那些被步惊仙一个人追杀的逃兵回来时,部落营地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外面全是被敌人看护着的女人和小孩。见到这等惨状,那些战士悲伤嚎啕的催马拼命。早得命令的部落众战士却驾马两侧逃散,见到步惊仙追到来杀人时才又集结成半圆,凡有过来者就群起杀死,不让一个敌人活逃出去。
此一战,这些战士眼看步惊仙一个人杀得三千兵马死伤过半狼狈逃回,又在他们眼前一个人独杀群敌。这些人心中对他的敬畏更增,无不信服其仙人使者之言。
第三节神勇傻少年
天亮时,嗤族部落烧毁。能找到的金银都被带走,女人和孩子都变成战利品——奴隶。
步惊仙回去时,吓得拜星一跳。整个成了血人。
两姐妹陪他到长河边足足洗刷了一个半个时辰,才把衣甲发上的血污清洗干净。
与之同时,楚国终于出兵陈国。
虽然激起诸强强烈的谴责谩骂,然而出兵相助者,只有在陈国西方的齐国。派来的援军也只有五万。燕国的十万兵马攻打楚国,一月未得一城一池。魏国与楚国中间隔着燕国,又陷入与郑国的交战,根本无暇分兵相助。
太平多年的天下,因为黑狼军的起兵,因为楚国的伐陈,动荡更剧。
陈国连失三座城池,情急之下扣住黑狼军粮草,要求黑狼军出兵相助击退楚军,否则再不会支援半颗米粒。黑狼军骑虎难下,尽管与郑军激战正酣,但怕断了粮草补给不能久战,强行抽调了二十万大军南下助陈,一时止住楚军的攻势,却让从北至南的多处战线兵力更吃紧。
楚国知道黑狼军软肋,自黑狼军援军抵达陈国后,楚国就按兵不进,坐等黑狼军援军被迫撤离。黑狼军与陈国交涉两月之久,终于拿到粮草,粮草送走后立即抽调十五万兵马支援战线。
楚国立时又增兵进攻。眼看黑狼军靠不住,陈国唯有求助齐国增兵,许诺许多好处,齐国才肯增兵二十万。那时楚国已经又攻下陈国两座大城。齐军无心与楚军血拼,只愿替陈国守住国土,被陈国多番催促也不肯进兵协助收复失地。
诸国武宗大派全都投入战事,或冲锋陷阵,或刺杀敌军将帅。武宗高手又全靠武宗高手对付。郑国飞仙宗弟子几乎倾巢而出,领导郑国大小武宗对抗四国众敌。一时间诸国武宗英雄辈出,千人敌、甚至万人敌的新星接连绽放光亮。
过去因为太平盛世不太容易营生的武修者因此又多起来。许多原本隐居山野的高手纷纷按捺不住一试本领的冲动重出江湖,更多新人出师奔走各国打拼前途。
黑狼族在战事中吃尽了郑国飞仙宗领导的武宗高手苦头,痛定思过,也开始大肆邀请武修高手助阵,高价悬赏吸引天下武宗前往投奔。奈何蛮夷之地,天下大武宗都看不起,去的多是些游侠,名门大派的真正高手几乎一个都没有。
黑狼族首领,大罗毕亲赴前线指挥战事,然而进攻迟迟没有让人欢喜的战报结果。
每日都忧心忡忡,备受煎熬。
这日他又上前线观战,看着郑军城头将士个个战意昂扬,全无厌战之态。再想起内部诸多部落对毫无战果只有牺牲的伐郑之战产生的越来越多不满和反对声,他更觉头疼。跟随在他身边的五个王子一个个的劝慰开解,唯独大鼻子黑脸的少元从不会做这些事情,说这些话。
少元被接回黑狼族后,大罗毕原本对他还有期待,指望他学到什么厉害本事。没想到让帐下的人跟他比武切磋,他笨手笨脚的徒然惹众人笑话。除了有身蛮力,那些武宗的高明武功招式他竟连一点也不会!
大罗毕当时失望之极,恨不得将他赶走任其自生自灭,最后念及他死去的生母情份还是留下他,只是也不理他。
战事之初大罗毕让最得力的三个儿子指挥,不料三个月之内都被飞仙宗的高手刺杀。他痛苦之余领了黑狼族第一高手咖尔亲赴战场,旁的儿子都带了,也不好独独留下少元,指望他能凭借身蛮力多少杀些敌兵,哪怕只能当个勇夫也比废物强。
一路上发现少元的确是个蠢物,更没兴趣理他,话也没说过两句。
少元每日跟着,也没什么献殷勤讨父亲喜欢的念头,人吃他吃,人走他走,人喝他喝。这时已经长大,他的兄弟姐妹虽然看不起他,但也不再如孩子时般打他欺负他,最多偶尔拿他挖苦讥笑几句。
这日他陪大罗毕到前线查看郑军防卫,旁的兄弟纷纷说出主见看法,他却一言不发。
这时郑军城门突然大开,冲出大军骑兵,叫喊着抓拿敌首大罗毕。
他们连忙掉马回转,奔走间突然退路冒出一群郑国的武修者挡道。当时正在夜间,大罗毕根本没想到会被郑军认出,咖尔又在别的战区办事,当时也不由心慌。几个儿子奋力拼杀,好在那几个武修者并不厉害,挡了一阵,背后又赶来支援,就将那几个武修者围了。
以为躲过一劫时,郑军骑兵竟如切菜般顷刻冲杀大群黑狼军将士,一举将大罗毕等人包围中央。支援的黑狼军拼命冲锋都打不开缺口,才知道这群骑兵是郑国武修者所伪装!
大罗毕本也是经历战阵之人,当时拔刀在手,奋勇杀敌。几个儿子混乱中都被冲散,更让他气怒攻心的则是眼看一个儿子独自钻进救援的大队中走了,根本不顾他!一想明白那儿子盼着他死,以便能继承大罗毕之位。
那些骑兵全冲大罗毕去,眼看郑军城门涌出越来越多的兵将,顷刻间冲的他只有掉马撤逃,根本不顾得远离援军。奔走间他回头时发现那个傻儿子少元竟然紧紧跟着他,追击的骑兵被他挥舞铁棍打飞七、八个。
“跟紧!我们从那边绕道回去。”
少元听了却说“那里是大路,追兵一冲我挡不住父亲就跑不掉啦。我们再往前跑,那边有条峡道,我能挡住追兵,父亲就回营召集救兵。”
大罗毕大觉意外,想不到这个傻小子有这种为父断后拼命的勇气。当时只觉也不枉为他花费重金去北灵山,虽然别的没有,总算还有孝心。
“好。”大罗毕回头看着只顾转身扫打追兵的笨儿子,一时心有感触。只觉得如果早知道少元有此忠勇孝心,即使他无用,过去也不会那般冷待。哪怕只有孝心,那就是他大罗毕的儿子。他大罗毕又何怕养不起一个儿子!
不料还没到那条峡道,宽道口就涌出一群步卒。少元听见杀喊,连忙快马冲前救援,眼看父亲战马被刺死,他也跳下马去。扫开郑军冲到大罗毕身边,就用身体挡着,抵挡蜂拥过来的敌众。
大罗毕见刀枪全朝少元身上招呼,忙挥舞去挡,不料敌军众多,那些骑兵又是武修者,力大的很,他竟然挡不住七柄长剑。以为少元必然受伤,不料见那些刀剑砍在少元脖子肩头,竟然连血都没渗出一滴。
少元浑然不顾,顶着刀剑长枪发力猛推,面前一片几十个兵卒竟然全被他一推而倒。
“父亲快走啊!”
他转身拽着大罗毕胳膊就跑,不断回头看追兵过来。
父子两一口气跑到峡道,少元立身峡道入口。
“父亲快回去叫救兵,我在这里挡他们!”
大罗毕早为其能所惊,止不住问“你什么时候练成刀枪不入的金刚躯体?”
“我不知道啊。不知道他们的力气怎么那么轻,刀好像没开锋。”说话间郑军追到,少元一个人抵着敌众的合力推冲,一发力,几十个人又全后倒。
第四节一鸣惊人
大罗毕见状又惊又喜,万想不到这个傻儿子竟有这等神勇!那是他在战场见过,梦寐以求又不可能拥有的力量。不由心生豪情,索性不走,燃放了信号烟火同时,下令道:“我儿有此等神勇,为父何需狼狈撤逃!为父就看你如何杀敌。”
“万一我被打死了父亲就跑不掉了。”
“胡说!你有刀枪不入的金刚之躯,谁能杀你!”
“哦。”少元说着又发力粉碎了郑军的一轮冲击。大罗毕看着大急,气道:“你不要只推敌人,杀人,杀了他们!”
“哦。”少元便夺了两只铁枪,推倒敌众就使枪捅刺,后来发觉太慢,索性拿枪一次捅穿一串郑军的身体,再跳起双脚同踢,将串在铁枪上的敌军全踢飞。他一人守着峡道口,外头的郑军竟然全无办法。
有武修者脱下甲胄,施展轻功想飞过他头顶,但还没过去就被他一枪刺死半空,又一甩使之砸伤别人。“父亲,这些郑军怎么都没力气。”
大罗毕纵声长笑,十分得意。“那是我儿神勇!”
“不是啊,我师父说教我的武功是北灵山最没用的。他也是北灵山最没用的啊。怎么会这么厉害。”
“我儿不懂,越厉害的人越喜欢谦虚。越谦虚在出手的时候才越让人动容,他说是最没用,其实就是最厉害。否则我儿何来如此神勇?”
“哦。害我一直以为自己没本事,原来师父骗我啊。”少元守的毫不费力,几十百人的合力冲击在他觉得没什么压力,随便用力回推,那些人就全倒了。什么刀剑枪箭打他身上跟挠痒痒没差别。守了阵就觉得杀的没意思。
“父亲,我们慢慢退回去吧,这些郑军都没力气我觉得很没劲。”
“哈哈哈……好,我儿说的好。但是不急回去,我儿只管杀,为父要让郑军知道我儿的神勇!你只管尽力的杀,回去之后想要什么为父都赏赐给你!”
“我想要女人。”
“多少个为父都赏!”
“我还想要那年父亲送给母亲的烤全羊,特别好吃。母亲说那是父亲的特别恩赐,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吃上。”
大罗毕闻言一时心酸的险些热泪盈眶。想起少元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