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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法仪的目光试探的看着他。
良木心一惊,最后点点头。昨晚她已醉得差不多,应该不会记得那火热的一吻,就当是他的秘密好了。
看到他点头,她心安了下,不过又有些失望,看来她昨晚的确是在做梦,他并没有吻她,“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弄早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转身又冲了出去,“你梳洗一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一个大老板在为她弄早点……这跟在做梦一样,她打量着房里的摆设,住在这里更像是在做梦,她忍不住拿这房间跟她租的小套房比较,唉!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有钱人果然就是不一样!想起了还在外头准备早点的良木,她连忙进入浴室冲洗。
※※※
“坐吧。”良木一看到法仪下楼,立刻说道。
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大餐桌,这张餐桌足足有十几、二十个位子,她不安的站在一分,不知要坐在哪个位子。
“我也认为这个餐桌太大了。”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他善解人意的说道,“那个设计师似乎笃信着数大便是美。”
法仪局促的坐了下来,坐在这里,连动一下都觉得浑身不自在,看来自己没有有钱人的命。
“这里只有你吗?”她看着他的背影问。
“当然。”良木转头匆匆看了她一眼,“不然你以为还有谁?”
她思索了一会儿,“管家、厨娘、园丁、司机等等的。”毕竟电视里的有钱人都是这个样子。
“在日本的家中有。”良木轻笑出声,他的笑声低沉却透露着温暖,“在台湾,我总是来去匆匆,因此我只请个钟点的佣人,固定时间来打扫。”
“原来如此。”她站到他的身后,想要帮忙。“要不要我帮忙?”
他转过身,却与她撞个正着,以致装着饭团的盘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她无话可说,只能内疚的看了他一眼,盘子碎了,饭团也毁了。
“我还是先走好了。”法仪想也不想的掉头,并在心中暗骂自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良木疑惑的看着她的举动,长手一伸,拉住了她。“你可以等吃过饭再走。”
她面对着他,一脸做错事的模样。
“没关系。”他对她轻摇了下头,对她大惊小怪的举动觉得有趣,“饭团毁了,你再等我一下,我可以弄点别的。”
“我来吧。”至少让她有个赎罪的机会,“你该知道,平常的我,不是那么采手来脚。”她硬着头皮跟他解释。
“当然。”他点点头,天知道,他根本不清楚私底下的她是如何,只觉得她与他之前所认识的那些“淑女”截然不同。
“你吃土司吧?”她看了看厨房里的材料,有些不安的问。
“嗯。”他应了声。
“那好,”她松了口气,“你去换衣服吧,上班要迟到了。”
看着她一脸热切,他也不好拒绝,不过他实在怀疑她的技术,毕竟现在女人会做菜的是少之又少。
※※※
真令他惊讶,她弄的东西竟还不错!良木吃了一口法式土司,满意的点点头。
“很好吃。”看到她期待的眼神,他善解人意的夸赞。
法仪吁了口气,“谢谢!”
“我很惊讶你会弄早点。”
“时势所逼,不会也得要会啊。”她咬了口上司,淡然的微笑。
他眨了眨眼睛,“介意我问原因吗?”
“我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我是我母亲养大的。”她将手中的土司放下,想起了她跟母亲吵了一架之后离家,也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三个月,“她要赚钱,我要学着照顾我自己。当我上国中的时候,我家的大小琐事几乎都是由我来包办。”
“听起来,你母亲似乎很伟大。”他看到她的脸色一黯,蓦然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你也不简单啊!”
“或许吧!”法仪耸了下肩,她并不认为自己很不简单,但她母亲确实很伟大,可是母亲现在却要改嫁了,她叹了口气。
“怎么回事?”他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
“没有。”她挤出了一个笑容,“不要一直谈我,你快点吃吧。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你真的快迟到了。”
“我快迟到?”良木玩味着她的话,“难道你不是吗?”
“当然不是!”她精神奕奕的看着他,“我今天排休。”她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至少跟他比起来,她今天比较好命。
“这么好。”他喝了口香浓的奶茶,被她脸上所绽放的光彩逗笑了。
“当然!”法仪有些不可一世。
“待会儿你要去哪里?”他问。
“不知道。”法仪愣了一下,或许今天她会打通电话回家吧,虽然对母亲再嫁的事还是有点生气,但这么久没联络,她还是会挂念的。
“要我送你回去吗?”
“你忘了啊!”她好笑的瞄了他一眼,“你的车坏了。”
“我没忘,”良木咧嘴一笑,“我有另外一辆车。”
“你不怕再被我坐坏?”她怀疑的盯着他。
“如果你重达四、五百公斤,或许我会担心。”他真不知道眼前这女人的思绪为什么都绕着那些古古怪怪的事情打转?
“这话可是你说的。”他要她坐,她就坐,反正就算车子真的又坏了,也不能怪到她头上。
第五章
真是倒霉透了,走在天桥上,天公突然不作美,下起了倾盆大雨,法仪连跑带跳的越过天桥,找了个躲雨的地方。
这场雨实在来得太突然,她吁了口气,拍掉身上的水珠,难得一个休假日,竟然遇到下雨天,又没带伞,她只好窝在骑楼下,等雨停。
这种天气还真是古怪,一会下雨,一会又放晴。过了十几分钟,雨势先是转小,然后天空又再次放晴。
见天空一放晴,法仪不敢有片刻迟疑,她还有一堆日用品要买,得趁现在天气好时,赶快买回家。
原本想在绿灯时过马路,但她才跑到斑马线,灯号就变了,她只好停下脚步,等下次绿灯再过。
她穷极无聊的望着眼前穿梭的车子,然后她认出在她面前呼啸而过的车子——那是良木的车,法仪看着车子驶远,有点失望他没有停下来。
他似乎没看到她,不然她猜测以他优良的教养,他肯定不会让一个“淑女”独自湿淋淋的站在街道上。
从她租房子的地方到生鲜超市,走路的十五分钟,她本来是想反正天气不错,便走路过来,谁知道走到一半竟下起雨来,被躲雨的时间一拖,她比平日多花了近半个小时。
她叹口气,无聊的张望。
“法仪。”
听到有人叫唤她的名字,她疑惑的抬起头,却见到良木原本离去的车子又绕了回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走向他的车子,惊讶的问。
“我刚才看到你,就又绕了过来。”他对她笑了笑,“你淋湿了。”
果然,她似乎愈来愈了解这一个男人。她摸了摸湿漉漉的发丝,不以为然,“没什么,刚才淋到了一点雨。”
“你要去哪里?”他又发挥了他至高无上的骑士精神,“我送你。”
“不用了。”她连忙婉拒,“超市就在前面不远,我自己去就行了。”
发现她的眼神在看到他的车子时有些异样,良木不由得笑了,“你怕我的车子坏掉?”
她不答,就等于是默认了。
“我不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他下了车,替她开了车门,“别忘了,今天早上我也是用这辆车送你回家。上车吧,别拒绝我的好意。”
“我……”法仪看了眼不远的超市,“还是算了吧。”她摇着头,“反正不远,我走过去就好。”
“那我陪你走过去。”良木看了看四周,这地方以住宅区居多,应该可以将车子停在这里,于是他将车子锁好,率先走向超市的方向。
他似乎想向她证明些什么。法仪黑白分明的眼球不停的在他身上打转。
“走啊!”他过了马路,发现她没跟上来,于是头微微一侧,“还在发什么呆。”
她只好小跑步的跟上他的步伐。若换个情况,她或许会认为与他一起走在街上,是件愉快的事,但现在她仍是有些担心。
※※※
“你为什么买那么多东西?”看着她不停的将东西摆进推车里,良木很惊讶。公司的资料上写着她未婚,但她买那么多东西,一点也不像是只有一个人独居的模样。
“因为我想请你吃饭。”法仪低着头,仔细的挑着蔬菜。
“请我?”他有些受宠若惊。
她迟疑的看着他,才想起自己方才并没有问他的意愿,“肯赏脸吗?”
“当然。”他点点头,反正今天他并不赶着回公司。
有了他的首肯,她买东西的速度加快,她的厨艺并不好,但因为他的体贴和骑士精神,所以她想请他吃顿饭,应该不为过。
“我陪你走回家吧!”良木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
“可是你的车怎么办?”法仪担心他的新车。
“停在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他高大的身躯刻意挡住她看向他停车的位置。
闻言,她松了口气,原本她还担心他会坚持开车送她回去。
两人慢慢走远,良木不着痕迹的朝停车的方向瞄了一眼,他还真不知道现在台北市政府的拖车效率这么高,他与法仪进超市不过半小时,车子已经被吊走了,不过,他当然不会让法仪知道这件事,以免她又胡思乱想。
待会儿,他得找个机会打电话找人处理。他在心中想着。
“下个星期,我就过试用期了。”法仪兴奋的说道。
“看样子,你很喜欢你的工作。”良木在她身旁依然挂着温和的招牌笑容。
她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怎么回答。
“怎么?”他看出了她的迟疑,“你不喜欢你的工作?”
“不是。”她连忙摇头,“我只是在想,我跟你聊公司的事,你是用什么身份在听我说,是上司还是朋友?”
“今天是你的休假天,而我又不在公司,当然是以朋友的身份在听你谈喽。”
“这样我就可以跟你说了。”法仪的精神一振,“其实工作就是这么一回事,也没什么喜不喜欢,因为我需要一份工作、一份薪水来维持我的基本开销,所以我得工作。”
“听起来挺无奈的。”
“人生本来就是那么无奈啊!”她双手一摊,“你知道水晶玻璃吗?”
他点点头。
“我很想学,可是学又赚不了钱,可能还得付钱给老师,所以喽!我得为五斗米折腰。”
“听起来,你像是有远大抱负似的。”
“拜托!”法仪笑着拍了他的后背一下,“台湾两千万人里头,一大半的人有伟大抱负,但成功的却没几个。”
她这下打得不重,却让毫无准备的良木踉跄了一下,结果噗通一声,掉到一旁的水沟里。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不知道是谁将铺在水沟上的水泥板搬开,就那么几十公分的长方形,他竟然还掉了下去。
他那价值不菲的西装长裤,小腿以下湿了一大片。
若说他们两个凑在一起不是灾难,还真没人会相信。法仪手忙脚乱的将他拉起来。
良木笑得很开心,这辈子,他还没有过这么新奇的经验。
但法仪可笑不出来,喜欢他是一回事,但跟他在一起时,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灾难,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现在真的认为自己是他命中的扫把星。
“为什么沉下脸?”他终于发现她异常的沉默。
“对不起。”她喃喃道。
“对不起?”良木不解的望着她,“为什么?”
法仪指了指他的裤管和鞋子。“推你下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