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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的神色,顿时变的比哭还难看,一生最在意的耻辱,已经第许多次被提起。“我本以为你定会留手,哪想到你竟然全力以赴?她该能接你十箭,也便是说你毫无停泄的射出你目前的极限十二箭才把她伤到这等地步。”
风流对残韧除剑法意外的本事都非常了解,“我没想到侍卫传言她能尽数后发而至射落你全力利箭的传闻竟然是假的,你的藏拙,今天差点害死了她和我。”残韧确实有些没想到,风流如此做,明显是对阑风晨留了一手。
“迫不得已,凡事不能现尽,这是父王教我的,倘若被人知道了自己的底子,日后面对的危险程度也会随之提升……”风流的话尚未说罢,残刃神色木然的低垂着头,风流顿感头皮发麻。
只有一个人能让残韧心甘情愿的受惩罚,也只有一个人能让风流感到头皮发麻。风流秦威武的身躯,在四名护卫的伴随下,踏进厅门……
叶仔细的将葡萄剥皮,喂进风流嘴里。已经有很多日子,没见过小王爷和残韧挨棍子了。叶看着两人如此,很心疼,却又感到窃喜,只有这时候,才能有好一些时日能轻易见的着残韧。
侍女第三趟前来劝慰叶回房歇息,仍旧被叶拒绝了。王府内的人都知道,叶是对小王爷用情最深的女人了,每每小王爷挨棍子,叶几乎都是不眠不休的在一旁侍侯着,尽管有其它人也想效仿,无奈终究撑不了几日。
残韧今日又睡不着,其实残韧和风流睡眠时间本少,更多的时间不够是如同在睡眠般的修炼内功而已。只是今夜,残韧脑海中始终浮现着阑风晨中箭飞离马背时的模样,阑风晨当时的眼神,非常平静。
残韧觉得心烦意乱,完全无法集中心神。“叶,取我的剑来。”叶轻轻应了声,步姿婀娜的去了,不片刻已取来一柄连鞘银色宝剑而至,残韧在叶的搀扶下艰难的起身,“你歇息吧。”
说罢,执剑轻轻一跃离去。叶暗自叹息了声,脱去外裳,在原本残韧趴着的床塌一边躺下。风流此时轻轻睁开双眼,“那家伙学的什么内功,恢复的这般惊人。”
“小王爷……”叶尚未说完,风流轻笑着打断道“我不饿,也不渴,你好生休息,这两日却也辛苦你跟着一并受罪了。”叶轻声道“侍侯小王爷是奴婢的本分。”
“你做的很好,王府内懂本王心意的除残韧外便只有你了,本王都记得。”风流语气和蔼,叶不再接话,叶知道这时候不需要自己再多话。小王爷不是个傻瓜,自己的那点心思,小王爷比谁都清楚。
但小王爷从不说,这份宽容,就已经让叶非常知足和感激。因此叶从不敢对残韧有任何过分的行为言语,风流是个好主子,一个喜欢自己却不爱自己,同样也不强求自己也爱他的人,需要的仅仅是自己做好本分而已。
残韧很有些时日未在这个十分上塔顶了,这些时日,阑风晨几乎把这里变成了第二居所,事实上阑风晨在这里呆的时间远比呆在房内更多。凭栏而立,迎着夜风,残韧的心情总会变的无比平静,平静的仿佛能感知周遭的一切。
更有股奇异的悲哀,冷静的悲哀,残韧认为这是最适合描述自己心情的词汇组合。
极轻的声响,“你的屁股也能动弹了?又来扰我兴致……”残韧语气沉静,却没能听到平日惯例性的回答。残韧惊愕,转身,面对的是一张恬静而又略显苍白仍旧不失美丽的脸庞。
“在下今日多有得罪,全……”残韧抱拳行礼,阑风晨微微一笑,“这里很好,总会种奇异的平静,更有股奇异的悲哀,冷静的悲哀。”残韧沉默不语,神色似是无比恭敬。
“何必如此见外,刀剑无眼,何况是射出的箭。在战场上,绝没有人因为我是郡主而对我留情,流箭也不会因为我是郡主而射到别处,今日能见识到更高明的快箭,我高兴还来不及。”
“郡主海量,在下佩服。”阑风晨闻言微微轻笑,“罢了,你既如此,便是我再说也是无益。”残韧面不改色,抱拳道“不敢有扰郡主雅致,在下告退。”残韧说罢后退两步,正欲转身下塔。
“这里其实是你喜欢才建的吧?这些日子我从未见过风流哥哥来这里,风流哥哥和王府里的人对你都极为特殊,除秦伯伯和风流哥哥外也只有你能独自拥有此地了。留下吧,我相信,你喜欢这里的理由虽然未必和我相同,但应该不在乎多一个沉默的人在旁边。”
残韧心下略作犹豫,终究留下,一则即使回去也无法入眠;二则阑风晨已开了口,过分拂了对方意,却也不当。
……
王府的(又鸟)鸣声,一如往常般响起。残韧的思绪渐渐回复,眼神的茫然的回顾四周,天色暗极,王府内只有数处灯火散发着朦胧的光亮。有些冷,这时辰的夜风,最是让人难受,只是今天,残韧觉得这风似乎,特别凛冽,残韧归罪于身体受伤的缘故,闪身从塔顶一跃而落……
塔顶,早已没了阑风晨的身影,阑风晨从不会停留至这种时分,作息时间如风流般,有这自小形成的规律。王府内,也只有残韧,会在深夜出没了。深夜出没的人,其实有很多,比如,刺客。
残韧从未见过遭遇过刺客,但仍旧一眼将刻意隐藏的五人身份分辨了出来,居高临下的条件,让残韧视野范围变的太广阔。夜色任何时候,都会被刺客认为是种保护色,黑色本就是最浓郁的色泽,夜晚永远是防守相对最松懈的时候。
寒光破空,疾速袭至,在残韧看见五名刺客的同时,已有一柄袭至残韧面门。残韧凌空后翻,避过来剑,使个万斤坠,身形加速下沉,瞬间跟对方拉开距离。残韧的反应,显然出乎对方所料。
这从对方眼神的一丝惊讶能读懂,相比是把我当做在塔上守夜的护卫了吧。残韧如是想,原本隐藏角落的两人,身形极快的闪至,两柄长窄利刀分上下砍至。残韧继续退避,残韧没有机会开口呼叫,对方身手十分高明。
运功开口高喝,定会影响真气运作,残韧不是守卫,不会冒着身亡的危险去传递信号。五人配合极有默契,眨眼形成包围之势,似是防止残韧逃脱。“身手如此高明,莫非你就是小王爷风流?”其中一名黑衣人,开口道。
残韧不语,无论对方是否有意引自己开口,这险却都是冒不得的,残韧的臀部,已经隐隐做痛,五十军棍,绝不是件好受的事情。
刺客继续进攻,残韧继续闪避,臀部的不适感越见强烈。刺客见残韧并不拔剑,攻击渐渐变的更加凶猛。残韧情绪却极是平静,暗自估算着巡逻守卫经过此地大约需要的时间,以及自己能支撑的时间。
倘若能不拔剑而活命,自然是不出的好。
时间过去约半刻,刺客似乎变的有些焦躁,残韧心下犯疑,平日这种时候,巡逻的守卫总该有一队经过此地,怎生至今未见踪影?臀部的疼痛感,更大程度的影响着残韧身法的速度。
残韧身形似是一泻,五柄利刃攻至,残韧眼睛透出一股冰冷寒光,银光闪动,后发而至,却比五柄兵器都更快上一步,从刁钻的角度毒蛇般钻入。残韧脚步略显蹒跚,宝剑入鞘。
五名黑衣刺客递出的兵刃,无力的垂落,咽喉鲜血此时喷溅出来,溅的残韧头上脸上均是。热的,残韧第首次杀人,心情却十分平静,除却对溅在身上的鲜血感到几分排斥的肮脏外,竟无任何多余的情绪波动。
……
叶看着一头脸都是血迹的残韧闪身入房,不禁吓了一跳,待看得仔细,方才放下心来。残韧一把将床塌上的风流拽将起来,“去,塔左侧有五个刺客,是你发现并且格杀的。另外查查今天哪些侍卫当班,替我把他们带队的揍一顿。”
残韧说着接过叶递过的毛巾,简单擦了把脸上的血迹,叶又忙着去打水。风流抱怨着穿戴衣裳,不时轻声痛哼,似在告诉残韧自己臀部的伤势有多严重,残韧狠狠瞪将过去,冷声道“小王爷,不若我再加一脚如何?”
“到底你是小王爷还是我是小王爷……”风流抓起床头的赤宵,踏着蹒跚的步子出了房去。
第一章 开始的奏章 第八节
“神功盖世的小王爷力毙五名刺客高手,你还想怎样?”残韧接过叶端着一盆清水,头也不回的开口道。
“让本王替你擦屁股,得了便宜还卖乖。”风流不屑的道,而后再无声响。
叶忍不住轻笑出声,复又觉得实在不当,强自收敛笑容,随即望着低头清洗着的残韧,却不由的痴了……
当班的侍卫队长,风流没能替残韧揍之一顿。当夜职守的五十名侍卫,全部成了尸体,风流无法下手殴打一具死尸。
风流收起对刺客的轻视之心,原本见残韧带着受伤的身躯,击毙五人自身亦未受伤,便以为是些下三流角色而已,如今却是不怎么想了。能不知不觉的将王府五十名侍卫尽数击毙,怎都不能说是下三流角色。
王府的侍卫虽谈不上是什么了不得的高手,但除却极个别因为人情给予的职务外。都是风流秦军中的心腹将领手下(禁止)手过人,能在军中被士兵认同的佼佼者。
“你拔剑了?”风流查看过刺客伤口后,不顾臀部的疼痛,兴冲冲的跑回房内,对塌上的残韧问道。残韧横了眼风流,冷声道“那难道你以为我是用头发杀的那五个人?”
风流哑然,顿觉自己问的实在可笑,伤口本就是剑伤,从伤口判断,就是残韧所用宝剑造成,这么问,不过是希望残韧亲口确认而已。“用头发杀人?除非是神仙。真可惜,我不在场。”
残韧沉默半响,突然开口道“其实我不介意你看我的剑法,一直不跟你比试。另有原因,父亲给我的剑法,我在王府查过,该是紫宵剑派流传出来的被高手自行修改过的版本之一。”
风流顿时会意,“真的像传说中那般歹毒?我却见过的,不过那人身手不太高明,所学也非紫宵剑法中高明成分。”
残韧轻声道“确实是那般歹毒,倘若练的程度不足就罢了,但是我早已经修炼到一定境界。这剑法根本就是用来杀人的,只要留手,就失去剑意,那样你不看也罢。”
“若非生在皇家,我定然要去江湖闯荡一番。看过那许多过往江湖高手的风采,难免向往。”风流感叹着道,随即叹息道“倘若早生几千年,你我定能跟往昔的传说级并肩扬名……”
残韧懒懒的道“这些废话别对着我说,等你什么时候能光用头发在乱军里横冲直撞时再说吧。”残韧顿了顿道“晨的伤势竟然好得这般快?昨天在踏顶碰到她了。”
风流轻笑着道“好一个良宵,竟让残韧公子破天荒的关心起来了。”残韧闭目作沉睡状,再不搭理风流。风流被叶扶着脱去外套,在中间躺下,随即又挪了挪身子,“叶,你也歇息吧。”
叶神色犹疑,“不必在意,跟残韧那需要如此避嫌,王府谁不知道残韧公子是正人君子不近女色。”叶闻言,依言在风流身侧躺下,心情却是忐忑不安,反倒是风流和残韧,却是平静无比陷入沉睡状……
……
朦胧的一切,几点紫色星芒闪动着,一股无法言表的无力悲哀感,充斥风流心头……这是风流自小就常作起的噩梦。
“胡闹!”一声怒吼,将风流惊醒,风流看不见残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