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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将魔语噬魂笛凑到嘴边,像之前那样吹奏了起来。
“呜——”
还是一样的声音,还是一样的难听。
听到秦然吹出来的笛声,巨蛟那硕大的眼珠一晃,似乎极为意外,那漆黑深邃的眼仁直勾勾地盯着秦然,神情已不是刚才那般哀怨,反而变得凌厉,甚至有些愤怒。
糟了!它真的生气了!
巨蛟的身体猛然浮出水面,尖锐的利爪极速朝秦然抓来!白雪鹭惊呼一声,刚要施展剑气,却见秦然本能地举起魔笛一挡,只听“咣”的一声,巨蛟的利爪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上,一种莫名的力道瞬间将利爪撞开,巨蛟甚至被撞得后退了一丈远才稳住身形。
在抵挡巨蛟攻击的那一刻,秦然撇过头去,所以并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事,但白雪鹭却看得清清楚楚。
在那一瞬间,一个紫色的光罩挡在了秦然面前,正是那光罩为秦然挡开了巨蛟的利爪,并且可以看出在碰撞的一霎那,光罩一定是发出了巨大的能量,这才将巨蛟力道十足的那一击反弹回去,因为如果仅仅是抵挡,那么现在飞出去的绝对是秦然。
大难不死的秦然却不知自己用什么方法击退了巨蛟,他只知道这次又是托了魔语噬魂笛的褔。
见识到魔语噬魂笛威力的巨蛟变得惶恐起来,它再次俯下身来,凑到秦然面前,对着秦然不住地点头,同时喉咙里发出颤抖的低吟,似乎是在向秦然道歉。
看着巨蛟再次露出可怜的神情,秦然越发纳闷,难道神兽都是这般喜怒无常吗?
“唉,不是我想骗你,是我真的不会吹笛子,吹得难听也不能怪我吧……”
秦然只好对巨蛟实话实说,但巨蛟却拼命地摇头,大概是说并非因为秦然吹得难听才生气的。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反正我不会吹,雪鹭也不会,不然等我们到了凌烟岛上,找个会吹曲子的吹给你听?”
巨蛟依旧摇着头,眼里尽是失望和悲伤,甚至眼眶中隐隐有泪水在打转。
不是吧,我把一只神兽惹哭了?
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让秦然瞠目结舌,对方可是活了成百上千年的老妖精,居然让我的一段笛声独奏给弄哭了?它到底有多喜欢听曲子?或者说,我的笛声到底有多难听……
一想到对方在这深海里孤苦无依地待了几百年,秦然不免再次同情起巨蛟的遭遇,心里将当年困住巨蛟的凌烟海阁师祖痛骂了十几遍,为了自己门派的清静,却强迫他人替自己看门,要知道这可是一条修行千年的蛟!
秦然也不顾可能会出现的危险,走到船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巨蛟的鼻子……
白雪鹭惊得下巴都要掉到船上了。大哥,这可是一只神兽,不是你家养的旺财!
“如果我有能力,一定将你放走,让你重归自由!”
秦然深情款款,眼里遍是怜悯,这番话,也是他的肺腑之言。
就在这时,秦然手里的魔语噬魂笛突然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这种感觉十分熟悉,在他唤醒怜儿的时候,也曾出现过。
紧接着,秦然再次被魔语噬魂笛控制,他左手不听使唤地抬起,笛身逐渐伸向巨蛟的头部,虽然身体是自己的,但秦然根本无法预知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
巨蛟看着逐渐靠近中的魔语噬魂笛,却一丝躲避的意思都没有,反而闭上眼睛,就像在等待一场洗礼。
当魔笛的尾端接触到巨蛟的额头之时,一道淡紫色的光在接触点处猝然亮起,并以此为中心点,产生了一道圆形的震荡光波,光波极速朝外扩散开来,就像在平静的水面上投入了一颗石子,只不过这道光波的视觉效果要更加震撼。
秦然只觉得眼前一道紫光闪过,他并没有感觉身体不适,反倒是发现自己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然而巨蛟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嗷!”
巨蛟仰天长吟,这声吟叫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充满了高亢和欣愉,这是一种对往日压抑的咆哮,是一种释放后的自由宣言!
霎时,天空中乌云集结,电闪雷鸣,在巨蛟头顶的正上方产生了一个缓慢旋转的漩涡,狂风将乌云卷起,犹如一个倒扣的漏斗。片刻之间,天空中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云漩!
“嗷!”
巨蛟一声长鸣,身体脱离海面,向天空冲去,但这次它不再是跳跃而起,而是真真正正地飞了起来!
蛟不可飞翔,那么眼前这条巨蛟,是否正在进行质的蜕变?
秦然和白雪鹭呆呆地望着头顶上的神兽,然而前者至今都没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而两人亦是没有注意,海面上的雾气已经尽数消散,就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一个小岛显现了出来。
……
“邱师姐,天空怎么突然黑了下来?难道有外敌来袭?”
“没那么简单,巨蛟是弄不出如此大的阵仗的。快去禀报掌门,凌烟岛可能要出大事了!”
而在凌烟岛的一处楼宇外,一名白衣女子正面色凝重地望着天空中的黑色云漩,风势渐大,吹动着她的及腰长发,她的万千银丝。
“掌门……”一名略显青涩的白衣女子跑到她面前,神色慌张。
“不用说了,我都看到了。”
白发女子说话的语调冰冷至极,不带有丝毫感情,一双美目紧盯着云漩,深邃的眼神中尽是复杂之色。
“掌门,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该怎么办?”
白发女子沉默了许久,最后道出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来。
“蛟龙飞升,大劫将至,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
在凌烟岛的另一端,也有一个人白发之人正注视着云漩,不同之处在于:他是个男子。
“魔语噬魂笛,五神灵体,自上次凑在一起已经过了百年。冥冥之中应有定数,真好奇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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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登岛
海面上,一只小船在狂风卷起的波澜中摇摇晃晃,船上的两个人抬头望着天空中的异象,心中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一件不凡之事即将发生。
蛟化龙,是绝大多数人几辈子都碰不到的神迹。电闪雷鸣,风云际会,龙可操控云雨,当巨蛟即将完成生命的蜕变时,自然少不了天象的变动。
而这一切的发起者秦然,却仍不明白为何在魔语噬魂笛碰触到巨蛟的额头时,会产生如此惊天动地的变化。
在海里兢兢业业地守护了凌烟岛数百年的巨蛟,为什么在面对他这个外人时,不但不施以攻击,反而卑躬屈膝,近乎哀求?为什么巨蛟会对魔语噬魂笛如此重视,甚至有些忌惮?为什么巨蛟在得到魔笛的“点拨”之后瞬间突破了禁锢,得以飞升成龙?
这些都只是巧合吗?
难道,魔语噬魂笛就是束缚住巨蛟的那把锁?而他无意中把锁打开,将巨蛟释放了出来?
想到这里,秦然又是兴奋,又是担忧。兴奋的是他能够帮助巨蛟解除束缚,重获自由,担忧的是他放走了凌烟岛的守护神兽,从此凌烟岛便少了那道重要的屏障,以后就将赤裸裸地暴露在世人面前,而他这始作俑者,恐怕要受到整个凌烟海阁的仇视,别说找人家帮忙解答问题了,连自己的小命都不见得保得住。
巨蛟越升越高,最终消失在那云漩的中心,庞大的云体极速朝中心收拢,很快化作一个小点,直至彻底消失。
天空再次归为湛蓝,秦然心中有一丝落寞,就像一位朋友离他而去的感觉。
不知道能否再见到它,就算能够再相见时,那时它也已经不再是一条只能沉浮在水上的巨蛟,而是一条真正呼风唤雨、天地为尊的巨龙了!
这时,秦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不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一个黑点,似乎是个岛屿,心想那应该就是凌烟岛了。不过在看到凌烟岛之后,秦然却兴奋不起来,心中喜忧参半,矛盾重重。
“雪鹭,我把你们凌烟海阁的守护神兽放走了,你师父应该不会饶了我吧。”
白雪鹭也是忧心忡忡,毕竟此事关乎着门派安危,她不好妄下结论。
“我们凌烟海阁只是不希望外人来打扰,但并不意味着我们害怕。本派的剑法和心法精妙无比,门下弟子个个剑术超群,就算少了巨蛟的守护,也不会危及到凌烟岛的安全。云巫剑派没有神兽守护,不也安安稳稳地度过了那么多年吗?所以你不要有太大负担,或许这是一个契机,一个让世人真正了解凌烟海阁的机会。”
白雪鹭的语调昂然,她也像其他人一样,以身为本派弟子为傲,谈及自己门派的实力,难掩自豪之情。不过自她来到中原,在云啸山庄与众位门派掌门交流之后,才发现大家并不了解凌烟海阁的真实实力,只是停留在“神秘”、“高深莫测”等印象中。云巫剑派的风扬子当年一剑挑落独孤天傲,名声大噪,威震江湖,大家都知道云巫山有个紫气剑圣,但对于与云巫剑派齐名的凌烟海阁却不甚了解,甚至不知道凌烟海阁掌门和弟子的修为如何。虽然凌烟海阁并不是贪慕虚荣的门派,但外界不了解真相,便会胡乱猜忌,最终导致流言漫天飞,给门派声誉带来不好的影响,还不如让大家真正了解一下凌烟海阁的样子,让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这次离岛外出,让白雪鹭懂得了许多,她越发觉得凌烟海阁不能再继续“闭关锁国”下去了。当日在云啸山庄时,她和淳于昭宣布凌烟海阁将不参与对付独孤天傲,虽然当时是情非得已,但由于众人不了解凌烟海阁,所以轻而易举地就相信了,若是大家早知道凌烟海阁是个充满正义感,讲究江湖道义的门派,必然会有所质疑。试想一下,如果江湖上有人刻意散播谣言,诋毁凌烟海阁的形象,而大家又不了解凌烟海阁,那么最终的结果肯定是大家相信了谣言,凌烟海阁的声誉大损。
秦然也不知道白雪鹭说这番话是不是为了安慰他,他只知道自己还没见到凌烟海阁的掌门,就先闯了个大祸。
算了,来都来了,总不能再回去,是死是活,随机应变吧。
秦然把心一横,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握紧船桨,朝凌烟岛划去。
离凌烟岛的距离越来越近,秦然也终于看清这传说中剑道圣地的样貌。
与其说这是一个岛屿,不如说这是一条露出海面的狭长山脉,山脉呈南北走向,中间地势高低不平,尤为险峻。凌烟岛的四周没有柔软的沙滩,而是直上直下的陡崖。一波波的海水拍击着黑灰色岩石,声势浩大,水花飞溅,与其它有着平缓海岸线的岛屿相比,少了许多浪漫的温情,多了一些冷峻的肃穆。据白雪鹭所说,凌烟岛地势险峻,海陆相接之处多为悬崖断壁,只有中间很小的一部分地势较平缓,于是整座岛唯一的一个码头便设置在那里。
秦然看了不禁感慨:这凌烟岛外有神兽把守,内有险峻地势,当真是道难以逾越的天险。
两人的小船终于靠近了白雪鹭所说的码头,一座长长的木桥从岛上延伸出来,木桥两侧拴着大大小小十多条船只。而此时,桥头处站着许多身着白衣的男女,他们分为两拨,似乎是在等待秦然和白雪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