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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天澈却向秦然隐瞒了两把剑放在一起时的特殊效果,就像之前他隐瞒了教秦然剑术的目的一样,那么这两件事,是不是也有关联呢?
“这把剑我暂时替你收着,你没意见吧?”
天澈虽然颇具风度地问了这么一句,但秦然知道这其实是一种命令,也是一种结论,即便他不肯,也无济于事。
“前辈,您要收走这把剑,我可以答应,但您还需为我解答一个疑问,那就是:这把剑是怎么流落到岛外的?”
“其实这两把剑都属于我们南派所有,百年来,都由每一代的南派掌门掌管着。大约五十年前,有一名本派弟子偷走了其中的一把,并逃离了凌烟岛,后来当时的掌门派弟子外出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没想到如今却被你送回来了。”
没有找到……
“您是说没有找到偷剑的人,还是没有找到这把剑?”秦然依旧抱着一丝希望。
“都没有。”
听到天澈的回答,秦然的心就像缺了一块似的,空落落。他实在不愿相信,自己费尽周折地来到凌烟岛,却发现自己猜错了。
他曾猜测是自己的爷爷将这把剑从凌烟岛带出来的,后来爷爷被凌烟海阁的人找到,并被带回了凌烟岛,但爷爷被带走之前,将长剑插入了密室的地面中,还注入了一丝剑气,为的就是留下凌烟海阁这个线索。但是天澈的这番话将一切都推翻了,如果凌烟海阁的人没有找到偷剑的人,那么爷爷失踪的原因、凶手灭他秦家的动机都将无法查寻,他甚至连爷爷到底是不是那位偷剑的弟子都不确定。那密室之上虽是爷爷的书房,但不代表别人无法进入,也有可能是当年的偷剑之人进入密室将长剑插在地上的。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点。他追查了两个月,从鄂中到凌烟岛,从陆地到海上,走过路、骑过马、坐过车、乘过船……自西向东行走了上千里,换来的就是一场空?
不,我不能放弃!现在并非毫无线索可查,至少我知道偷剑之人肯定跟我秦家有关系,因为那道白色剑气是骗不了人的。不管他是不是我爷爷,我都要先将他的身份搞清楚,现在我已经身处凌烟岛,还有南派掌门帮我解答问题,想要弄清楚那人的身份,岂不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秦然又重新燃起斗志。果然如天澈所言,拥有五神灵体的人,意志力和精神力都超乎常人,不论遭受何种打击,都无法令其沉沦下去。
“前辈,你能把那偷剑之人的姓名、身份告诉我吗?”秦然急切地问道。
“这个人的姓名是……”
天澈忽然皱起眉头,眼珠不停地乱晃,神色极其异常。
“我不知道……我应该知道的……为什么我脑海里没有他的信息?”
这位凌烟海阁的南派掌门抱住头,表情极为痛苦,他不断地胡言乱语,竟如疯了一般。
第203章 贵派真乱
面对天澈突如其来的变化,秦然也慌了神。
对方可是堂堂凌烟海阁的掌门,为何在提到当年的偷剑之人时反应会如此异常?
“为什么……为什么……”
天澈不断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像是在问自己,但是很明显,他并不知道答案。
“前辈,你没事吧?”
秦然一脸担忧地关切道。这时,天澈才想起有个人还在他旁边。
“难道我也被……”
天澈面露骇然之色,他双目圆睁,看看秦然,又低下头去,沉默了下来。
秦然甚是困惑,但天澈的表现太过吓人,在对方情绪不稳的状况下,他也不敢贸然打扰对方,以免被误伤。
沉思了许久之后,天澈才缓缓抬起头,他额头上已经遍是冷汗,就像经历了一场精神上的战争。
“今天……先不教你……我先回去了……”
天澈的眼神始终飘忽不定,让人感觉他心里极乱,说起话来也总是支支吾吾,甚至带着颤音,这实在是不像一派掌门的样子。
“哦。”
秦然只回了一个字,然后目送天澈蹒跚地离开。虽然对方已是白发苍苍,但之前还神采奕奕,犹如青壮年纪,可如今的脚步却格外沉重。
我不就是问了一下偷剑之人的名字和身份吗,他干嘛反应如此强烈?就算他不知道,也不用自责吧。
偌大的灵仙殿内就只剩秦然一人,他找了个角落,盘腿坐了下来。
此时已是黄昏,夕阳渐渐隐没在殿外的山林中,殿内的光线也暗了下来。回想起今天的经历,秦然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早上告别了苏州,中午解救了巨蛟,下午见到了凌烟海阁的两位掌门,并且其中一位精神还有问题……虽然他知道凌烟海阁的秘密众多,但如此的发展却还是令他始料未及。
他本想来凌烟岛查清长剑的秘密,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反倒是原本担心会被两位掌门重点“关照”的事情没有发生,他不但知道了自己身怀百年难遇的“五神灵体”,甚至还得到凌烟海阁掌门亲授剑术的机会,可谓是过去想要的没有给,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反而被别人硬塞进怀里。
总之,这次凌烟岛之行,仍旧是收获颇丰的。
“秦然,你在吗?”
正当秦然打坐休息时,一个温柔如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听到之后精神为之一振,立刻站起来跑到门口。
“雪鹭,你怎么来了?”
别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于白雪鹭,秦然是一时不见,如隔三世。
“我是来给你送被褥和油灯的。这凌烟岛不像陆地上,夜里的海风凉,灵仙殿又空旷,我怕你着凉。还有干粮和水,你还没吃饭吧?”
白雪鹭背着一个重重的包袱,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再与她娇小的身子相比,更显得沉重。秦然鼻子一酸,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
白雪鹭背着这么重的东西穿过了半个凌烟岛来到这里,并且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那段山路更加难走,但她还是来了,这般温情,越发让秦然难以自拔。
独在异乡,那孤独时刻的关怀,最令人动容。
“快进来吧。”
秦然赶紧将白雪鹭身上的包袱和篮子都接过来,两人点上油灯,铺好被褥,便坐在上面聊起了天。
“真没想到,天澈师伯居然会主动教你剑术,连你放走巨蛟的事情也不计较了,现在想想,我之前的百般阻挠,倒显得荒诞许多。”
白雪鹭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预想中的灾祸都没出现,反倒收获了满满当当的好运,她真心为秦然感到高兴。
“唉,事情不见得如此简单。”
秦然长叹一声,将自己跟天澈的那段谈话告诉了白雪鹭,连同最后天澈的癫狂之相。
“原来你真的不是一般人,难怪师父师伯都如此重视你。”白雪鹭恍然大悟,她在为秦然身为“五神灵体”感到高兴的同时,也讶异道:“不过师伯一向镇定稳重,怎么会做出如此失态的表现?”
秦然也是疑惑重重,他向白雪鹭询问关于天澈的详细信息,白雪鹭回答道:
“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天澈师伯就已经是南派的掌门了,这十多年来他始终没有离开过凌烟岛,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至于他以前的经历,我也只听师父还有别人提到过只言片语。师伯他是从二十多年前开始担任南派掌门的,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
“七十多岁?”秦然看对方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没想到已经是一把年纪了,“难怪头发都白了。”
“头发白可不是因为年纪大。”白雪鹭轻笑了一声,“白发是因为我们凌烟海阁的心法,修炼到一定程度后,头发就开始变白,头发越白,证明这人的修为越高。”
这也可以?秦然不由得愣住,他本以为凌烟海阁弟子的修为高低无法判断,却没想到是由发色来区分的。
那么白雪鹭岂不是有一天也要变成“白毛女”?秦然心中开始想象白雪鹭真的变成“白”雪鹭的样子……
“雪鹭,你师父没有怪你吧?”
白雪鹭摇摇头,道:“师父她只是向我询问了关于你的事情,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她了……你不会怪我吧?”
白雪鹭有些担忧地望着秦然,后者无所谓地耸耸肩,其实秦然告诉白雪鹭的,跟告诉天澈的都一样,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始终留在他心里。
“雪鹭,你是你师父看着长大的,感情自然不一般,但你也别掉以轻心,要多多小心邱寒菁这个人,她屡次找你麻烦,这次没有陷害成,我想还会有下一次。”
白雪鹭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并向秦然吐露了凌烟海阁的一个内情。
“我们凌烟海阁的领导层,除了南北两派掌门,还有一个凌驾于掌门之上的长老会。长老会有四名成员,南北各有两人,也就是两男两女,只有本派资历最老、威望最高的人才有资格进入长老会。长老会的权力极大,就连掌门也要听从四位长老的决议,所以说,长老会才代表着本派的最高话语权。也正因如此,掌门和长老会貌合神离,往往会相互猜忌,并非一条心。”
南北两派勾心斗角,掌门和长老各怀鬼胎,秦然听后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贵派真乱!
第204章 忘忧术
在凌烟岛的最南端,一个白发男子失魂落魄地回到卧房,他手里握着一把长剑,而面前的架子上,摆放着一把几乎完全相同的长剑,之所以说“几乎”,那是因为这两把剑虽然形态相同,但剑柄和剑身之间的剑格的颜色却不一样,天澈手里拿的是银色剑格,但架子上摆的却是金色剑格。
“师父,您没事吧?”淳于昭见天澈的脸色有些难看,便关心道。
“昭儿,你说得没错,秦然手里的这把剑的确是暮苍剑之一。”
天澈将手里的剑放置在剑架的另一格中,两把剑并排而放,一金一银,交相辉映,就像一对孪生兄弟重新相会。
“师父,当年这把银色暮苍剑不是被人偷走了吗?现在它出现在秦然的手里,是不是意味着秦然跟那偷剑之人有着密切关系?”
那日在云啸山庄,秦然谎称这把剑是从别处买的,但淳于昭显然没有那么好骗,即便他出重金,秦然也不肯交换,若非知道此剑的重要性,秦然怎么可能拒绝?
天澈再次陷入沉思中,他感觉自己正一步步接近真相,一个足以颠覆他人生的真相。
“昭儿,我现在要告诉你本派的一个惊天秘密,你听了之后,万万不可说出去。”
淳于昭郑重地点点头。他从小师从天澈,后者非常了解他的为人,别看只是个无言的点头,但天澈知道那却是一句誓死遵守的承诺。
“本派有一种秘术,叫做忘忧术,被施以此术的人会忘却之前的所有记忆,并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之内陷入无意识状态,将外人灌输给他的信息当做事实,深信不疑。简单地说,忘忧术的作用就是抹除记忆,而后再编造假的记忆。”
淳于昭惊骇道:“本派竟有如此诡异的法术?”
“忘忧术的事情只有长老会的四位长老和两位掌门才知道,我在最初得知时,也像你一样震惊。”天澈目光渐渐冰冷下来,“忘忧术由长老会掌管,给谁施法也是他们说了算。此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