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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上了马鞍,动作十分熟练。
叶凝儿惊得目瞪口呆,语气酸酸地道:“真没看出你这土包子都会骑马。”
秦然无奈地耸耸肩,他在云巫山上管了好几年的马圈,又是刷毛又是喂饲料的,时不时也偷偷地骑一骑过过瘾,没想到在叶凝儿眼里反倒成了“特长”。
这时欧阳林也跨上了马背,现在叶凝儿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欧阳林骑一匹,要么跟秦然骑一匹,她偷偷扫了秦然一眼,然后对欧阳林说:“表哥,我要跟你骑一匹。”
欧阳林知道自己这表妹其实是对秦然有意思的,但被后者屡次拒绝,现在抹不下面子,没准她心里是想跟秦然共乘一匹。欧阳林了然在心地微微一笑,说道:“我的体重已经够这匹破马受的了,你还跟我挤,想压死它不成?”
欧阳林又高又壮,确实比秦然要重上不少,看这匹可怜的瘦马也的确难以再承受更大的压力,叶凝儿咬咬嘴唇,却不说要跟秦然乘一匹。
叶凝儿姑娘家面子薄,不好意思开口,秦然自然是了解,而如今的形势,也只有他和叶凝儿共乘一匹这一条路了。
“来吧,我扶你上去。”
秦然主动从马上跳下来,然后朝叶凝儿伸出手,后者的小脸微微一红,将手放在秦然掌中,然后踩上马镫,秦然用力把她往马上一推,叶凝儿便跨到了马背上。
“哇啊——”
叶凝儿的坐姿并不端正,还死死地揪着马脖子上的鬃毛,马儿一吃痛,就开始上下颠簸起来,吓得叶凝儿赶紧俯下身子,抱住马的脖子,不敢松手。秦然立刻登上马背,将手里的缰绳一拉,稳住了马身。
见马平稳了下来,叶凝儿长吁一口气,她坐起身来,后背一下靠在了秦然怀里,她只觉得身后的胸膛宽阔安稳,像座大山一样坚实可靠。秦然双臂伸到叶凝儿的前面,拉住缰绳,双脚一夹马腹,马儿便朝前走了起来。由于惯性,叶凝儿背部紧紧地贴着秦然的胸膛,秦然嘴里呼出的热气吹到她的耳边,耳朵微微发痒,叶凝儿的脸颊“唰”地一下通红起来,心跳也快得可怕,只觉得一时浑身发麻,软软地靠在了秦然怀里。而叶凝儿的阵阵发香传到了秦然鼻子里,他这辈子第一次与女孩子这么亲近,叶凝儿柔软的身体不断地挑战着他理智的底线,秦然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摒除杂念,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不敢越雷池一步。
“扑哧。”
欧阳林看到两人动作如此亲昵,觉得自己的计谋得逞,便忍不住笑了出来。秦然脸上满是尴尬,温香软玉在怀,他这次要学柳下惠,坐怀不乱了。
第60章 旧宅重游
三人骑了两个多时辰的马,骑到屁股都发麻了,终于远远地看到一个村落。秦然突然拉住缰绳,让马停了下来,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
“怎么不走了?”
叶凝儿回头看了看秦然,后者面色沉重,不苟言笑,没有回答。叶凝儿顺着秦然视线的方向看去,前方的村落满目荒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烟,她有点不敢相信,难道这就是秦然的家乡秦家堡吗?
“走吧,咱们千里迢迢来了,总是要进去看看的。”
欧阳林拍拍秦然的肩膀,轻声鼓励了他一下。秦然眼神复杂地朝欧阳林点点头,催动马儿朝前走去。
秦然记忆中的秦家堡欢乐热闹,那时候这里还住着大大小小几十户人家,其中人数最多的一家,就是他们秦家。四十年前,正值西夏作乱,时局兵荒马乱,百姓流离失所,秦然的爷爷带着家眷从西北一路向南逃难至荆楚,最终才在繁华的江陵城外定居了下来。之后,陆陆续续地有难民逃至这里,他们在秦家的帮助下安定地生活了下来,搭砖建房,开荒种地,凭借自己的辛勤劳动在这里扎根立足,为了表示对秦家人的感谢,大家便把这里叫做“秦家堡”。由于大家都是从战乱中逃离出来的,好不容易才获得了稳定安宁的生活,所以秦家堡的居民个个都十分珍惜这美好的日子,他们勤劳善良,团结友爱,秦家堡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人与人见了面都微笑相对,男的亲如兄弟,女的亲如姐妹。秦然至今都十分怀念当年跟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的快乐时光。
“秦然,这里……真的是秦家堡?”叶凝儿低声问了一句。
“是啊,我们秦家的人都离世了,这里还是不是秦家堡呢?”秦然苦笑了一声,也许在这十三年来,他是唯一一个来到这里的姓秦的人。
如今的秦家堡满目荒凉,杳无人烟,用“枯藤老树昏鸦”来形容也不为过。村落里的墙面已经被风蚀得破破烂烂,街道上布满了杂乱的破筐烂瓦,随处可见被人丢弃的不值钱的碗盆,甚至有些造型精致的花瓶也被遗弃在角落里,可以想象居民搬离时的慌乱。
一夜之间,一家十七口全部被杀,秦家堡的其他居民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他们刚刚在这里寻到了安定的生活,却因为一场血腥的杀戮被迫再次离开家园,而这一切,都拜那不知名的凶手所赐!
秦然什么都没说,他默默地从马背上跳下来,而叶凝儿不敢独自在马背上待着,紧随其后跳了下来,欧阳林也一样,三人就这么牵着马儿游走在荒废的街道上,周围尽是残垣断壁,连三人的心情也被这破败的坏境所感染,显得十分低落。
行了几分钟,秦然的脚步在一所大宅院门前停了下来,欧阳林和叶凝儿抬头一看,一块歪歪扭扭的牌匾挂在门楣上。
秦府……这就是秦然的家?
秦然的眼睛盯着这块牌匾看了许久,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有关这里的记忆,他曾经跟小伙伴在门前堆泥巴,用杆子打大槐树上的槐花,这里有他的欢笑,也有悲痛和绝望……
“吱呀——”
秦然推开大门,看到院子里熟悉的布置,回忆如潮水般侵袭而来,他走在前面,踏着的每一块砖头都仿佛有一段故事。院子里的那口水井,井沿还是那副老样子,但里面早已没有水了。秦然记得他的母亲经常在井边为他洗衣,一边洗还一边埋怨他总是在玩耍的时候把衣服弄脏,但秦然就是不长记性,每次回家必定身上沾满泥土。
秦然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地抚摸水井的边缘,不但是因为这里留着母亲和他童年的珍贵记忆,而且,这里也是母亲最后倒下的地方……
物是人非,当年的欢声笑语已是过去,秦然闭上眼睛,将回忆深藏心底,他还有以后的路要走,至少,他现在已经有两个朋友了。
“我带你们参观一下吧。”
秦然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径直朝正厅走去。欧阳林和叶凝儿也没说话,现在秦然的心里一定非常复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正厅里的东西也都乱七八糟,歪倒的椅子,破洞的桌面,花瓶的碎瓷片散落一地,到处都落满了尘土。
“这里就是我们接待客人的正厅了,不过现在看来,对你们两位客人有点不礼貌。”
秦然自嘲地笑了笑,他似乎并没有期待欧阳林和叶凝儿回答什么,又转身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这里是我爹的书房,两边的书柜里都是他珍藏多年的书籍,我小时候他不愿意让我进这里,怕我弄乱他的书法纸。”
说到这里,秦然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欢快的笑意,也许是想起了小时候调皮的自己,
“原来你小时候也是蛮活泼的嘛。”
叶凝儿从进秦家堡就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如今秦然说到童年的趣事,她终于逮到机会插一句嘴了。
“凝儿,别乱讲话。”
欧阳林在一旁拉了叶凝儿的胳膊一下,秦然重回故里,触景伤情,他怕叶凝儿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惹得秦然不高兴,在刚才的骑马事件中,他好不容易才让两人凑近了一点,可别被不长脑子的叶凝儿给破坏了。
“没事的,欧阳,是我太感伤了,还让你俩也跟着我心情不好,其实是我做得不对。”
秦然勉强地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来来,我带你俩看看我爹的收藏。”
秦然来到书柜前,伸手从柜子的最顶端取下几副画卷来。其实他在小的时候就曾偷偷地来书房翻弄书柜上的东西,只是因为当年年纪小,手够不到最顶上的一层,他也一直对这几幅画很好奇。
秦然慢慢地展开一幅画,是一副普通的山水画,角落的落款是秦至谦。
“秦至谦是谁啊?”叶凝儿好奇地问道。
“是我爹。”
叶凝儿一惊,这幅画居然是秦然父亲的亲笔作,自己刚才直呼他父亲的名讳,好像有点不太礼貌。欧阳林瞪了叶凝儿一眼,好像在说:我叫你别乱讲话,这不,说错话了吧!叶凝儿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她哪里知道那是秦然的父亲。
没有从这幅画里发现什么特别的,秦然将画卷了回去,又去展开另一幅。但就在他展开画卷的一瞬间,里面掉出来两封信。
第61章 关乎武林安危的秘密
“咦,什么东西?”
叶凝儿眼疾手快地将地上的两个信封捡起来,封面上空空的,没有写任何内容。
“别乱动!”
欧阳林一把抢过叶凝儿手里的信封,递给秦然。这两封信是从秦然父亲的亲笔画作中掉出来的,应该算是遗物之一,要是被叶凝儿撕坏,那可就麻烦了。
“看看都不行啊?表哥你真小气!”
叶凝儿生气地把头瞥向一边,但仍然用眼睛的余光瞄着秦然手里的信封,看得出她也对信封里面的东西很好奇。
秦然拿着信封的手在微微发抖,犹豫着要不要拆开。父亲把这两封信藏在画卷里,还放在书柜的最顶端,显然是里面有隐秘的内容不想让年幼的他知道,秦然有种预感,当自己拆开信封,看到里面信件的内容时,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欧阳林见秦然迟迟不肯拆开信封,便猜测是不是因为有自己和叶凝儿在旁边的缘故,毕竟信件是种私人的东西,有些隐私不便让外人知道。于是,欧阳林对秦然低声说道:“要不我跟凝儿回避一下?”
“欧阳,我不是那个意思。”秦然并没有把他俩当外人,为了避免两人误会,他马上打开其中一封信的封口,将里面的信纸取出,并轻声读了起来。
“长兄至谦敬启……”
一读到称谓,秦然就愣了一下,他记得父亲秦至谦的确是家中的长子,其下还有一弟一妹,但他们都住在大院里,怎么会给父亲写信呢?
带着疑惑,秦然继续读道:“自至俞离家外出闯荡已有七年时间,未有成就,不敢与家里联系。近来至俞营了几笔生意,稍有眉目,并打算在荆门多开几家铺子,以壮门面,待至俞风光发达之时,必定携家带口,回江陵探望诸亲。”
至俞是谁?秦然仔细一想:我父亲和叔姑都是至字辈的,这至俞难道也是我的一位叔叔?秦然脑海中的疑问更多,又不能确定答案,他只好继续读下去。
“前些日子听闻长兄喜得贵子,真是可喜可贺,至俞暂时未娶妻室,只能在此先祝贤侄身体健壮,百病不侵。等贤侄满一岁时,至俞一定带着厚礼前去为贤侄庆贺生日!”
贤侄?是说我吗?秦然推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