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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啊,您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对手!秦然刚才偷偷问了问秦至俞,后者却笑而不语,所以秦然至今都不明白他二叔的用意。
“哎呦,那不是秦庄主的侄子吗?没想到这么倒霉碰上了肌肉男,看来这下要被蹂躏得很惨……”
“别瞎说。人家可是世外高人的弟子,哪能这么弱。”
“爱信不信,你没看他的手都在发抖吗?”
秦然持剑的手的确在发抖,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握着这把可能是自己爷爷当年使用过的佩剑,他心潮澎湃,就如同与爷爷并肩战斗。秦然的颤抖,其他人可能不会理解,只有他自己明白。
爷爷,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废柴,从今天开始,我就将直面江湖,用手里的剑,划出一片属于自己的蓝天!
“请双方选手做好准备,比赛即将开始!”
秦然抬起长剑,右手紧握剑柄,将剑身缓缓拔出。这把沉睡了十几年的古朴长剑如今再度出鞘,银光闪闪的剑刃却一如最初铸成时那般锋利,岁月似乎并未在它身上留下痕迹,那声悠扬的蜂鸣,好像在宣告一段传奇的归来!
秦然将剑鞘往台下一扔,一直在旁边关注着秦然的欧阳林一把接住,他这个当大哥的看到结拜兄弟终于有了点成熟的样子,心里也满是欣慰,或许,这位老弟将来的成就,会远远地超过自己。
“亮兵器吧。”
秦然见雷彪似乎并没有带着兵器上来,顿时十分疑惑,就算这家伙再嚣张,也不可能赤手空拳跟长剑相拼吧。
秦然想得没错,雷彪的确不是赤手空拳,只见他兀自走到比武台的一角,双手扣住比武台角上的木杆,然后右脚往木杆下端一踹,“咔嚓”一声,木杆硬生生地被他踹断!
他这是……损坏公物吧……秦然目视雷彪扛着盘口粗的木杆站到自己的对面,只听“咚”的一声巨响,雷彪将木杆竖在了比武台上。秦然目测了一下,木杆足有九尺,比人高马大的雷彪还要高上一大截,对方把这根木杆放在身边,莫非是想以此为武器?
真是奇葩!几乎所有的围观群众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这可是斗剑比赛,不是斗杆比赛!
连秦至俞都有些发愣,半晌之后才问道:“雷彪选手,你要用这木杆比武吗?”
雷彪傲然答道:“怎么,不可以吗?损坏了你家的东西,等比赛完我会赔钱给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至俞有点尴尬,这木杆的确不是暗器之流,按规则也不算犯规,“那好,你用吧。秦然选手,你可要做好准备了。”
准备?这玩意儿要是抡起来,躲都没地方躲!秦然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心中对秦至俞更加敬佩。
二叔啊,您倒真会秉公办事,一点都不徇私舞弊。
“那么……比赛就这么开始吧。”
秦至俞脚下轻踏,向后腾空而起,落到了比武台外面。此时台上仅有秦然和雷彪两人,以及一根柱子……
“呀啊!”
雷彪似乎是个急性子,秦然本想客气寒暄几句,但没等他开口对方就挟着那根木杆朝他冲来。偌大的木杆在雷彪的手里却如一根小棒,轻轻松松地挥来挥去,秦然的长剑此时也用不上了,只能利用轻功不断地在台上跳来跳去,因为要跟这么粗壮的木杆拼斗,纤细的长剑肯定抵挡不住。
乌木帮常年经营船运,经常要一船船的木材运到各个地方,在烈日下搬木头对雷彪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所以他才能练出这一身黝黑健壮的肌肉。这根九尺木杆就如同长在了雷彪的身上,被他上下左右灵活地挥动着,秦然一想走近,雷彪的木杆就从侧面飞来,秦然纵身跳起,雷彪就将木杆往上挥,在空中躲都躲不开。不要说击败雷彪了,秦然根本都近不了他的身。
众人都傻傻地看着这尴尬的一幕,雷彪真的没有愧对自己的名字,实在是又彪又雷人。
看来不用剑气是不行了。秦然一咬牙,长剑剑身上瞬间染上一道金色光芒,对着雷彪挥过来的木杆一砍,木杆立刻被锋利的剑气削断了一截。
见秦然用上了剑气,雷彪也不再客气,他大喝一声,握住木杆的双手一用力,同样是一道金色笼罩在木杆上!
两人的剑气级别居然都是金色!听起来像是势均力敌,但雷彪的优势还是十分明显。一寸长一寸强,用上了剑气的木杆不再像刚才一样羸弱易断,反而愈加危险,因为秦然现在更不敢让木杆击中,甚至轻轻擦过也有可能被剑气划伤。
在台下观战的欧阳林焦急万分,恨不得上去替秦然打。而叶凝儿不知何时也偷偷溜了过来,站在欧阳林旁边,她咬着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秦然,生怕他受一点伤。
然而此时最着急的却是秦至俞,因为秦然根本没有理解他的本意。秦至俞只好让李管家过来,在后者耳旁低声说了几句,李管家会意地点点头,然后朝欧阳林那边走去。
“欧阳公子,秦公子的剑出了鞘,应该厉害很多吧!”
李管家此话却不是对着欧阳林说的,而是对着台上的秦然,他还刻意加大了音量,所以这句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秦然的耳朵里。
欧阳林没听明白李管家是什么意思,但秦然却幡然醒悟。
我真是笨!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第123章 斗剑比赛(二)
秦然与雷彪都是金色剑气修为,但后者手持一根粗壮的木杆,并将剑气附于其上,以攻击范围的巨大优势逼得秦然仓皇躲避,若以此趋势斗下去,秦然迟早被赶下比武台。此时秦至俞派李管家稍加提醒,令秦然方才想起自己已经领悟了剑气出鞘,由于秦然的剑气可以祭出,如此一来,雷彪的巨木武器便一下子失去了优势。
面对雷彪气势磅礴的攻击,秦然在极力躲闪的同时,迅速默念剑诀,剑身上的金色剑气开始闪烁起来。雷彪见秦然长剑上的剑气有些反常,但他怎会料到同样修为的秦然已经能施展剑气出鞘。雷彪见自己始终无法击中秦然,心中急躁恼火,使上全身力气来了一招横扫千军,而反应极快的秦然一跃而起,躲过了呼啸而来的木杆,同时借着这一次跳起躲闪的机会,于空中横劈出一道剑气,这道剑气来得突然,不仅雷彪没做好准备,连围观的众人也纷纷发出一阵惊呼。
“喝!”
雷彪见一道金色剑气朝自己袭来,顿时心中惊骇,他万万没想到在下半区也能遇到会施展剑气出鞘之人,但是现实却不容他多想。为了抵挡秦然的剑气,雷彪只得扔下手中的木杆,将剑气灌在双臂之上,他的手和前臂立刻染成了金色,此时秦然的剑气恰好来临,雷彪本能地将双臂扬起,交叉着护在身前,只听“轰”的一声,剑气在与雷彪手臂接触时发生爆炸,冲击力逼得雷彪后退连连,只差半步就将跌落比武台。
这声震撼人心的爆炸令之前有些沉闷的躲闪游戏一下子变得趣味盎然,之前一边倒看好雷彪的众人开始对秦然刮目相看。
“真是英雄出少年,没想到秦庄主的侄子年纪轻轻就练成了剑气出鞘,若是假以时日,必能成为江湖上炙手可热的青年高手。”
“没错,看来这蓬莱仙阁的掌门的确是位世外高人,竟能教出如此有前途的弟子。”
现场已经有不少人心中蠢蠢欲动,想要拜到蓬莱仙阁门下学艺,看来这斗剑比赛不仅能够选出剑派盟主,还是个展示实力,为本门派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说到惊讶,有两个人的神情最不寻常,那便是秦然过去的师叔和大师兄。当年在云巫山上秦然无法施展剑气的情况,关彬等几位掌座也清楚得很,对此他们都无可奈何,没想到离开云巫山三年之后,秦然不但达到了金色剑气的水平,还领悟了剑气出鞘,如今关彬也不知道秦然到底是天才还是蠢材了。而傅炎杰的表情更加复杂,包含着意外、嫉恨、甚至是担忧、害怕等情感,三年前他就曾在众人面前败于秦然之手,如今围观之人更多,要是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再输给秦然,那便又在他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污点。不过傅炎杰是多虑了,与其担心会不会再次败给秦然,还不如想想自己能不能过白雪鹭那一关。
“打得好!秦然,给我狠狠地揍那肌肉男!一身猪油,恶心死了!”
叶凝儿看到秦然终于占了上风,顿时欢呼雀跃起来。欧阳林怕叶凝儿乱讲话干扰到秦然,便轻轻地敲了她的脑袋一下,叶凝儿见教训自己的是表哥,只得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再将视线移回比武台上。虽然雷彪力大无穷,但体力也不是无限的,挥动那根粗壮木杆耗费了他不少气力,又被刚才那惊险万分的状况吓出一身冷汗,雷彪此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现在是初夏时节,中午太阳高挂天空,万里无云,连一丝微风都没有。双方的两颊都在哗哗流汗,顺着下巴,不断地滴在比武台上。由于秦然在躲避雷彪攻击时也耗损了不少体力,所以两人暂时处于恢复体力的僵持状态,隔着三丈的距离对视着。
能够施展剑气出鞘对秦然来说是个很大的优势,这使得雷彪不敢只顾挥杆,还要提防秦然冷不丁打出的剑气。而秦然的另一个优势便是他学过剑法,这时候你可能要问了,难道雷彪不会剑法吗?事实上整个乌木帮也就只有帮主武臻懂些剑法,其他人与其说是武臻的弟子,还不如说是他手下。乌木帮不像其它剑派那样天天习剑练气,他们平日里主要经营河道,运货载人赚钱,面对的大多是平民老百姓,帮众们学了剑法也没用,而武臻也懒得教他们,只是传授了些练气心法,让他们自个儿去揣摩。这雷彪算是武臻的一位得力干将,全因为其身体强壮,力大无穷,带出去威慑力高,但要说到剑法,还不如其它剑派的入门弟子。所以雷彪没有使用刀剑等兵刃,而是挥舞着一根长杆,倒也能发挥其力气大的长处,这种近乎无赖的打法对于以刀剑为武器的剑派弟子有奇效,不料对于会剑气出鞘的秦然却是正中下怀。
正是由于雷彪不会剑法和秦然能够剑气出鞘这两个原因,秦至俞才安排了雷彪作为秦然的对手,岂料秦然一开始竟然忘了自己有这一绝招,秦至俞才派李管家去那边假意讨论,实则提醒,而秦然也不负期望,抓住时机以一招剑气出鞘击退了雷彪。如今雷彪劣势明显,秦然的轻功乃是一绝,雷彪想要凭毫无技术含量的乱挥一气击中秦然,恐怕很难,而秦然只需要瞅准机会,放出几道剑气,雷彪便无处可逃,所以当前形势,胜负几乎没有悬念。
双方喘息了片刻,体力都有所恢复。秦然现在是自信满满,在如此狭小的场地上,面对四处飞来的剑气,对方就是个被吊打的节奏。雷彪自己也深知这一点,他不敢贸然行动,连自己唯一的武器——木杆,也扔在了地上,因为如果秦然连发几道剑气,扛着根木杆只会限制自身行动,无异于作茧自缚。
见对方迟迟没有行动,秦然打算主动出击,他长剑斜在身侧,金色剑气再次放亮,准备连续打出三道剑气,将雷彪两侧的退路也完全封死,最终将其击落台下。然而正在这时,观武台上却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行了,雷子,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