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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增加,不得不开始逐屋搜索。那么,将领难以监控约束的情况下,顺手牵羊,奸淫掳掠等事情便时有发生,哀号声,凄惨厉叫声,娃娃的哭声此起彼伏。
前期的顺利让将领们产生的错觉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后果,当遇到了大量抵抗之后,中层的将领大多被射出的冷箭激怒而分兵搜索围攻暗处的敌人,无疑放慢了进攻节奏,至于损失多少还是是否有小队被歼灭都一无所知。几乎无人注意到天已经亮了,浓雾笼罩下,连火把都失去了作用,一切仍然在不可预知下进行。
唐玲不知该庆幸天气早先的青睐还是埋怨如今的鬼天气,如今整个城内的情况都难以掌握,虽然下面报告说占领了城守府,可是与预料的完全相反,几乎没什么作用。对方分兵进行巷战,可怕的巷战——如果白天根本不足为虑的情况现在却变得可怕,地形的不熟悉让自己一方连连中招,一个一个的损失虽然无关大局,但对士兵造成的心理影响却极为可怕;而之前愚蠢的团队长们分兵搜索街道的行为更是让潜伏在各处的敌人阴谋得逞,以至于敌人在局部开始反攻,完全成了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混乱局面。她有点怀疑是不是敌人有意为之,唯一让她庆幸的是唐豹已经在登陆了。
庄俊赶到西城街战场时,汪通正被逼得步步后退,所幸兵力还有将近五百人,在盾牌掩护下和敌人厮杀着,战况并不如之前的火爆。汪通有点气恼的是自己竟然忘记抢占两边房屋高点,以至于对方的弓箭手爬在两边不住的向下射箭,若非自己的盾牌防护和街道狭窄,自己恐怕就护不严实,被对方包围了。唐兵也没有过分紧逼,刚才逼得太近被汪通一阵猛冲,前后队都冲乱了,弓箭手在大雾中无法瞄准,容易误伤,所以失去了作用;至于从后面包围,此时更不可行,一手臂外就看不清楚,万一自己人来个对冲,那就麻烦大了。所以此事看起来有点儿戏的味道。庄俊立即命人爬上两边屋顶,对只有弓箭手的唐兵大加惩戒,告诉他们多兵种配合的必要;失去了屋顶高度之后,大雾弥漫下看不清状况的唐兵很快就面对两边屋顶伸刺下来的长枪,“敌人在屋顶!敌人在屋顶”惊叫声此起彼伏。
叫声提醒了庄俊,接应住汪通之后,便将屋顶的战斗交给了他,自己用列阵好的长枪林开始了反击,每冲击十步前排就大喊:“杀!”然后停下整理阵型,喊声“杀”之后再次冲击。因为唐玲带来的全部是水师,所有大都配的是腰刀和刚剑,水战中由于舰船的摇摆很难在接弦战中如步兵似的列阵,根本用不上士兵单独使用极为不便的长枪。如今,却在巷战中吃足了苦头。
副将小三阵亡后,唐剑就亲临第一线指挥,来啃西城街这块骨头。在被连续逼退五十步之后,唐剑已经省悟到对方用喊杀来提醒屋顶自己到达的位置,避免误伤。顾不上赞叹敌人的聪明,唐剑意识到屋顶的重要之后,立即叫上来自己的亲卫营,不惜代价的进行屋顶的争夺。
本该白色的浓雾却因为沾染了太多的血珠,变得绚丽起来,一小片一小片的淡红色雾团点缀着战场,可惜如此怪景却无人观看。
风,在人们热衷于厮杀之时,悄然刮起。
雾,终于在微风中开始消散。唐剑突然发觉视线看得远了不少,环顾四周,才发现雾正在消散,心情自然好了不少,再看看自己的亲卫营已经压迫住了对方屋顶的进攻,更是心情大好。就在他准备对面前的敌人施展雷霆一击之时,唐玲却到了他这里,后面还跟着一队红甲士兵——唐家的神弓队。
“城外十里出现了一万骑兵,版刻之后就能到达。”唐玲甚至来不及解释完,就对后面的红甲将领命令:“鲁铁,神弓队上。”
此人立即挥手,五百余红甲士兵迅速爬上屋顶,弓弦拉动后蓬蓬不绝,在铁箭之下盾牌变得毫无用处,盾牌下的士兵照样一箭毙命,两轮打击就让庄俊丢下了近千条人命,可见唐家的红甲神弓队攻击力非同一般。庄俊见此,立即下令后撤。
“敌人把东、南、北三个城门都破坏了,很可能是个阴谋。还好我们现在基本已经消灭了大规模抵抗,你立即组织堵住这三个城门;清理四条大街,越快越好。另外把兵力集结起来准备应变。唐豹的骑兵正在赶过来。”
叶鹰觉得自己的运气是在糟糕透了,不但黑暗和自己做对,就连大雾也和自己做对,除了派出斥候查探之外,他只能远远听着城里震天的吵杂声毫无办法。无奈之余只好关注自己手头上有些什么兵力和处于什么位置。等到微风一起,他立即龙振带着一万骑兵前出救援清江口——越来越弱的厮杀声证明敌人正在逐步控制了城池。
之后,派出的斥候送回了战场情报,得知大批敌人仍然在登陆后,叶鹰突然有了一个极其变态的计划——即使晚年回想起来,他也认为自己当时的念头极为不可思议,于是,王毅的一万骑兵再次前往支援,半刻之后陈之山率五千宪兵轻骑再次增援。
唐剑觉得自己的心脏简直承受不了这沉重的压力,快要碎裂了。登陆前的紧张,登陆后的顺利,突然的打击,黑暗、大雾,敌人的援兵,一夜之间的大喜大忧远远超过之前三十年所经历的,如今眼看就要住上这唯一剩余的北门,敌人的骑兵就最不可能的、仍然完好的、控制在自己手上的西门涌了进来。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结果来,若非唐豹的五千骑兵及时赶到截断了这支队伍,后果真是难以想象!唐玲的先见之明让她目前手头上有足够的兵力来限制入城敌人的行动;可是眼看就要转入反攻之时,第二批敌人再次出现,靠着城内步兵的出城接应,唐豹的五千骑兵才避免了被全歼的危险,反而等到了后期的五千骑兵和五千步兵,再次陷入僵局;然而,城内的残余败兵此时死灰复燃,开始兴风作浪,如果不能迅速压制,将直接导致战局的逆转!仅仅抽调了三千兵力,被围困的秦州骑兵就似乎感觉到什么似的开始反攻,唐剑感到兵力是如此的捉襟见肘,最后凭借着唐玲的神弓队方才抵住骑兵冲击,将冲入城的骑兵围歼。可还没来得及歇口气,敌人的五千宪兵轻骑在尖端三个人联手轰击下,本就堵得不够坚实的东城门被再次突破,唐剑感到全身发力,四肢酸软,他快要崩溃了。唐玲却看出西城门外的战局只要再加上一把力就可能胜利,在计算过敌人手头上可能的兵力之后,她命令留下警戒的五千水兵全部下船,配合最后的五千骑兵发起冲击。
战斗到如今的份上,未成仔细侦查的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详情,只能凭借自己手中的牌来博取胜利。唐豹虽然不赞同把全部战舰上的水兵全部下船,可他承担不了失败的责任,又不了解城里的情况,只能照做。
不到十里的距离,步兵却最先赶到,可惜的是唐建在城内已经不断后退,丢掉了半个城了。唐玲很清楚如果城丢了,城外的战争取得胜利也就困难多了;既然他还有五千骑兵,而对方手中的兵力已经用尽,那么最终胜利还是自己的。所以她把步兵投入了城内战场,同时催促唐豹尽快投入战场。唐豹的骑兵下船要比步兵慢许多,他在唐玲连续的催促下不得不把已经下船的两千骑兵先期投入战场。
忙碌并对胜利强烈渴望的唐家三大将领根本没想到要对战场周围实施侦察,而且即使想到了也顾不上,局势的紧张和一波三折已经让他们处于本能反应的状态而不是一个高级将领的冷静状态。而且,唐玲的情报来源于秦州的高层,确信除了两万五千冒牌的皇家骑兵之外,叶鹰没有多余的骑兵可用,即使有也不会超过5千,如今都已经出现在战场,除了那五千宪兵轻骑有些意外,可算是隐藏的兵力之外,她确信不会有别的了。
而由于前期的无能为力而派出大量斥候的叶鹰,却基本掌握了战场之外的情况。在大雾散尽之后,立即让剩余的1万五千皇家骑兵出发,直扑清江口,唐豹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不愿做无畏的牺牲,带领剩余的三千骑兵投降了。
唐剑并没有因为新军的加入而改变战局,因为对方打头的三人强悍的攻击力无人抵挡,魔法武技无不犀利,伸手之间就是数人毙命,经历了整个过程的他已经心力交瘁,整个振兴被冲乱之后被龙鹏所擒。
中午,艳阳高照。
城内每条街道上都铺满了暗红的血迹和淤血块,苍蝇嗡嗡乱飞。拚杀了将近十个时辰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从唐豹口中得知,唐家动用了第一、二、五军及其余城防部队共15万人参与这次行动,最后一批7万人要等到钱其行动结束后方才集结上船,因为舰船未返回,此时仍在等候。可见唐家对此计划的期望和谨慎。
但,血战过后,秦州阵亡两万一千余将士,唐兵阵亡近三万七千人,余者皆降。
第五章 飞流直下
叶鹰就站在唐玲原来的旗舰“子腾”号的二层栏杆旁,身后是唐豹和唐剑,下层甲板就是唐剑之前看到的恐怖人物——龙鹏、冰灵和天心莜和一队黑衣宪兵。
二人很清楚,即使现在没有绑缚自己,光凭下面的那些人自己就难以逃脱;那么,控制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公子呢?唐剑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但唐豹对他摇头示意之后方才明白自己想当然了,如果对方没有把握,绝对不会留下这个机会给自己。本以为对方不过是要劝自己投靠,可是,已经半刻钟过去了,人家连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的遥望着清江口城的方向。
残阳如血,染红了傍晚的天空。
唐剑顺着往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儿,忽然间感觉到西边的天空不是被残阳染红,而是被自己用无数将士的鲜血——唐家的和秦州的——染红的,他看到无数的父母妻儿在默默的哭泣,看到了一个又一个战士被枪刺中,身体咕嘟咕嘟往外冒出热血,眼前出现了因为黑暗和大雾而被掩盖的残酷的战争画面,看到了秦州骑兵跃马冲锋,两军为这各自的阵营而奋力拚杀,看到了残肢断臂,血污肉酱,渐渐凝固的暗红的血块铺满了城内的各处街道……
“哇——噗——”唐剑即使贵为唐军第二军军长,三十岁的他也是第一次面对真实的战争,当时由于压在身上的担子而无力顾及自身感受的他,当战争画面再次幻现在眼前时,竟然忍受不住,像一个新兵经历战争一样,出现了战争反映,弯腰吐了开来。一夜有一天没吃东西,他吐了两口黄水之后,再也吐不出什么,只能干呕。
叶鹰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却看到唐豹面有愧色的看着残阳,开口说道:“将近六万人阵亡了。”
唐豹看了看弯着腰的唐剑,虽然没想到叶鹰会这么说,但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切已经让他想通了,不过仍想看看面前的人会怎么来说服自己,于是顺着说,“是啊,一场血战啊。”
“作为一个高级将领,虽然没有左右战争是否发动的权力,但却有左右将士生命,减少伤亡的能力,你认为呢?”叶鹰的目光又转向了西边的残阳,语气十分平淡。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军长。”唐豹有些心灰意冷。
唐剑却终于停止了呕吐,擦了下嘴接着说:“我们虽然败了这一仗,但唐家还有机会,胜负难料。”
叶鹰忽然对他微微一笑,岔开话题,“我是叶鹰,你们好像都不是唐家的直系吧?”
唐豹看到唐剑有些气馁,于是回答道,“唐剑的母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