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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苏叶,白泽齐声问道。好似不能确信。
倾绯轻轻颔首,道:“各位妹妹,他们的确走了。你们看这屋子里面物品整齐,桌椅安然。显见他们走得很是从容。他又将这块玉玦留下,显然是不想让我们一路同行。”倾绯眼神有些落寞,可能在墨玉想来:认为总在自己的羽翼光芒之下,会有损他的自尊……
她不禁轻轻摇头,面带无奈地微笑。那远方的人儿呦,你为什么会如此倔强,你我缘分上天早已注定,你要避而不见,难道我就不会来找你么?
她嘴角微微露出笑意,浅笑嫣然,转头目注众人,“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自由的多了,我们就自己去闯荡吧!”
众人本来担心倾绯,但看到她展颜微笑,眼波流转,似是心中主意已定,心情竟跟着一松。
苏叶拍手笑道:“好了!好了!这回我们自己闯荡!省得他们碍事!”
白泽歪头笑道:“苏叶姐姐!你说的是真的么?”
“怎么不真!比真相还真!”
“哦!阿弥陀佛!”白泽闭上眼睛,念佛不止。
“小白?你干嘛?”苏叶不解地问道。
白泽本来两只眼睛都闭上,闻言,星眸半张,娇容上一抹促狭神色一闪而过,“可太好了!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就可以睡个好觉了!免得有人晚上讲梦话了!哈哈……”
苏叶面色酡红,顿足气道:“死丫头,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一屋玉色生香,娇笑连连……
※※※※※※※※※※※※
已是日上三竿,“金步摇”的大门方才打开。姑娘们早已经梳洗打扮完毕,凑到大堂,莺声燕语地叽喳地讲个不停。
一头珠翠插满鬓发,绫罗裹着圆滚的身子的桂姐已经坐在堂前,手中挥动着粉红的帕子,招呼道:“我说姑娘们,不要吵了……现在准备点名了……互相还有谁没到?”
下面女娘们互相扫了一眼有没有相熟的面容没有出现。忽然有一个叫小黄莺的女娘尖声叫道:“桂嬷嬷,红杏、春桃、涓涓还没有到!”
“该不是还没有起来吧?”旁边有人尖刻地插话道。
“是不是昨夜那三位小相公,折腾得迟了?”
“啧啧,有道是初生牛犊更胜虎呦!”
下面发出令彼此心领神会地笑声。
桂姐将众人神态看在眼里,嘴里笑道:“别乱讲……咦?她们来了!”
众人齐齐望去,但见进来的三人都是,眉眼轻蹙,摇摇晃晃走了进来。
红杏等人被丁云骥扔在床上,叠了一晚上罗汉,怎会好受,尤其是红杏,落在下面,当然脸色最是难看。她暗自想道:若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那三个小混蛋早让他们卷铺盖滚蛋了。
刚才讲话的小黄莺见了,用一方帕子,掩口笑道:“哎呦,说曹操,曹操到!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呀!”
旁边一个鬓边别着一朵红花的白衫女子唤作娇娘的,扭着身子,走到红杏面前,将手中帕子向她挥去,“我说红杏妹子,怎么你们三个人都是这般摸样?莫不是遇到了老虎,怎么将你们折磨到这般时辰?”
红杏半怒半笑,柳眉倒竖,指着娇娘骂道:“扯你娘的骚,姑奶奶今儿个身体不舒服,起来晚了,就遭到你这婆娘的笑话!以后,你要是起来得迟了,看姑奶奶怎样对付你?”
红杏人虽年轻,但却是金步摇的“元老”,平常人倒不好讲些什么?
桂姐满面堆笑,故意嗔道:“娇娘,你这小娼妇。舌头根子烂了么?小心老娘扯你的皮,撕你的嘴!”转头向红杏等人递了个眼色,几人袅袅地走过来,找了座位,坐到了一边。
桂姐见人都已经到齐,清了清嗓子,道:“过几日,就是下元节。就是咱们抚宁城里的‘花魁’节了。照例还是咱们楼的‘惜缘’姑娘了。只是今年的花魁节要办得气派一些,正巧赶上了惜缘姑娘的十七岁芳诞,而且我要在那天将惜缘姑娘的好事办了。故而,不但嬷嬷我要拿出一些银子来,各位姑娘也要随一些份子。这样才能让人家看到我们‘金步摇’不甘人后……”她一语未了,向四周望去,也许女娘们认为毕竟出风头的人不是自己,众人兴趣缺缺,也不以为意。
“听官老爷讲,今年为了与百姓同乐,还要模仿古代的各大美人,在城中各处设立选台。一要选出花魁,二来要排出各位姑娘的名次呢!我们就这机会,不妨办一个‘群美会’,那时各位姐妹就都有抛头露脸的机会了。”桂姐见先前姑娘们的兴致不高,但讲到后来,姑娘们的热情空前高涨,都挥动粉拳似要报名。
小黄莺娇声道:“桂嬷嬷,你怎么讲,我们照办就是了。”其他之人也是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场面很是热闹。
桂姐暗自想道:可恨那小妮子,自视甚高。待到那天,不信你能逃出老娘手心。心里这般想着,嘴里的笑意却越发浓了……
第五十九章 求 神
十月十五,下元
抚宁城中很是冷清。
抚宁城外西北十里,一座飞檐画栋的道观,名唤:“凌云观”,乃是茅山观的分支。在下元节这日,道观都要给水官大禹帝做水陆道场,所以街上倒显得不是如何热闹。
反观道观里面白衣妇人或是商贾巨少,或带着丫鬟仆从,或带着纸人牛马,送香还愿。有大富之家办了水陆道场,预备超度先人。还有数人等在道观外面,排序等待进入。
观主凌云子乃是一位多年得道的高人,四处云游。
这一日清晨,自抚宁城中缓缓行来两匹白马拉着的车。马车两侧插着金色小旗,幕帘低垂,看不到内中究竟,只有一个老苍头坐在车辕之前,不断吆喝着。
马车行至道观跟前,早有眼尖的人看到了“金步摇”的标志。便凑到一边到底是哪个人物?早有消息灵通的之人在指指点点。
车帘一挑,走下来一个清秀的小丫头,手提花篮果品,她望也不望众人一眼,走下马车,向车内之人轻声道:“姑娘,我们到了!”
车厢之内有人轻轻答道:“嗯!红儿,我知道了!”
一只莹白的透明的纤纤素手伸出帘外,众人但觉陡然一亮:一个淡紫衫子的少女自车厢之内走出。生得明眸皓齿,一颦一笑间似藏着无限清愁,举手投足间似带有无限风情,乌云似的长发上面斜斜别着一根素钗是那么清丽脱俗。
有些人竟然跑到车前,俯下身子给少女当垫脚凳。那少女似是见惯了如此情景,也不推辞,扭捏,踩将去,走了下来。
那少女竟望也不望,任由红儿轻轻扶着,有如弱风扶柳,姿态曼妙,袅袅婷婷,向道观里面走去。身后一众之人,有如痴了一般,在后面叫着:“惜缘姑娘!惜缘姑娘……”
“原来她就是惜缘姑娘,居然生得如此美貌!真是人间绝色!”站在人群之中有人这样说道。
“是呵!这惜缘姑娘乃是抚宁城中烟花之地‘金步摇’的头牌,寻常之人确实不能得见的!若要见她,总要一掷千金的王孙公子,才能一亲香泽,与她共话。”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口沫横飞地道。
“啧啧!那可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哇!”有人发出会意的笑声。“这位老兄,你对这惜缘姑娘倒是真的了解!”
“嗯,若是真的如此,那倒是**一夜!”尖瘦男子眉眼之间露出痴迷神色,但他又目光微露向往的神情道:“但是到目前来讲,还没有谁能跟她春风一度,虽过了破瓜之年,但还是一个清倌人呢!”他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不禁继续讲道:
“听说今晚是惜缘姑娘的寿诞,谁若是将价格出到最高,谁就是那惜缘姑娘的入幕之宾……”他嘻嘻笑道,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焦黄龌龊的牙齿;更加让人留意的是他嘴唇之上的两撇胡须,有如八字一般。
“小庆哥,你再讲讲!给咱们哥们解解馋。”旁边有人这样讲道,但此时此地,似乎不是讲这样话的场所。
名字唤作小庆哥的尖瘦男子,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居然发现先前讲话的是一个青衣芒鞋,三寸胡须的道士,心中称奇:这个臭道士,居然对惜缘姑娘心生叵测,真不是什么好路数,看来,这年头不但有**,这道士的色心也不小哇!
他目光游移,右手拇指不时抚过胡须,将手一摆,道:“不讲了,不讲了!讲了半天,口都干了……”
忽见那人竟向他颔首微笑,不禁心中暗自纳罕不提。
凌云观内,在一个缁衣小道的引领下,走进大殿,面向真武大帝的正殿。
说来奇怪,虽是一墙之隔,但走了进来,惜缘却感到自己的心境平和了不少。
她看去与那小道士很是相熟,低声唤道:“道果,你师父凌云道长不在观里面么?”
道果低眉答道:“惜缘施主,家师早于去岁云游。至今未归。”
“那一直以来都是谁来做法事?”惜缘黛眉轻蹙,奇道。
“哦!那是由来自茅山观的大师傅来做的。惜缘施主,你有事么?”
“没什么!”惜缘轻轻摇头,慢慢起身道:“红儿,你随我去给真武大帝上柱香吧!”
红儿早将从马车之上取来的花篮,提了起来,随着惜缘走了出去,直向正殿走过去。
走进大殿,惜缘但见周遭满是善男信女,便不作声响,悄悄觅了一处蒲团,跪倒在旁边,暗自默念经文。
待人散的净了,惜缘示意丫头将香、花、灯、水、果五种祭品作为斋供供奉于神坛之上,便跪倒在正中的蒲团之上。目注真武大帝,道服羽梳,披发仗剑,勇猛英武,不禁动了小儿女的心思。
口中轻轻念道:“信女惜缘今日来到真武大帝跟前,诚心祷告,望今夜能得一个如真君模样的男子依托终身,便虽死无憾了!”心中想道,不禁心旌神摇,耳赤腮红,遍身燥热,脸颊已是飞上红云。
丫头红儿虽然年纪尚轻,但跟随惜缘日久,再加上在金步摇接触的都是声色犬马的醉生梦死,耳濡目染的都是男女情事,再加上多少知道姑娘心事,便向姑娘打趣道:“姑娘,你怎么了?莫不是向真武大帝讨一个如意郎君?”
惜缘心事被丫头看破,不禁娇羞满颊,轻啐道:“你要死了!在神灵面前说出这样不害羞的话来,小心大帝派龟蛇二将来割你的舌根!”
红儿知道自己做事有些鲁莽,便吐了吐舌头,不再讲话。
惜缘低首向真君叩头,又在神像之前燃了三炷香,心中祷告了一番,便带着红儿退去了。
待二人走出门去,自神像之后,转出了方才在观外打听惜缘身份的那个长髯道士,眼神闪烁之间满是旖旎、迷醉的神情,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小妮子春心动了,害怕什么降罪,待我青震子道爷今夜就做个真君替身,与你做一对快活的神仙眷侣吧!”面目一变,一个唇红齿白,丰神如玉的面容清秀飘逸的青年道士,再现于眼前,口中轻笑着,慢慢走了出去……
第六十章 霓裳羽衣曲
好容易待得红日西沉,玉兔东升,抚宁城之中一反白日的寂静冷清,未到掌灯,就已是家家早早吃了饭,出来游逛。张灯结彩,好似过年一般。
“金步摇”之中,各位丽人早早梳妆打扮,出钱雇轿,将自己拉至城中各处擂台,或如昭君,或扮作飞燕,亭亭坐在那里,等待人们品头论足。
丁云骥也将两个伙伴拉了出来,墨玉本来死活不出,却被丁云骥用话相激,说什么留恋风月,舍不得离开温柔乡,要到街上去招贴告示:说什么墨玉始乱终弃,欲将倾绯寻来对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