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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陵慢慢打量着地道,这里只是一进,后面纵横交错,如蛛丝缠绕。进还是不进?现在他面临着一个两难的选择,如果现在进去,不知道后果会怎样。这里面处处透着诡异,刚才是谁点燃的油灯,又是谁将这密室之内的男人杀死。这一切都令人疑惑,他转头向身后的兵士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吧。
猛然听到身后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他向身后望去……
但见身后那具躺倒的尸体,此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秃了手腕的关节外皮诡异地向外翻着,双目仍然紧闭,面无表情。
此时众人惊骇,不由向外面奔去,华陵强自镇定,因为他看到这具尸体之所以能够站起来,似是听到什么?他侧耳倾听,仿佛从密道内部传来能够操控人身体的念咒声音,便快速从衣角撕下两块布条,凑上前去塞住僵尸的耳朵。
亏他机智,在这种惊险的时候,居然能够想出这样的方法,那僵尸失去声音操纵,便柔软如绵,萎靡于地。
第八十四章 斗 法
华陵咧嘴一笑,心中甚是得意。(但此时耳中听到的声音忽然变大,那僵尸本来委顿倒地,此时恰如喝了鸡血一样,猛地从地上直跳起来,从他耳中迸出两根布条,双眼猛地张开,露出黑黑眼窝,鲜血本已凝结,却吃这异力,将伤口迸开,血流如注,如泉涌。
华陵此时再不逞强,转身疾风般向外面奔去……
此时,在密道深处,隐隐传来数缕冷笑,甚是得意。
轩辕赌坊内室之上,张渊正在指挥手下抵挡倒地的壮汉的攻击。
……
本来一切顺利。
在华凌率众人下去之后,不久官府之中的两名仵作急忙赶来,在身体各处验伤,发觉居然这些人身上除了眼目被人生生挖去,为了防止他们叫喊,竟将舌头齐齐断去,但创口参差不齐,好似被什么东西咬去。张渊想到什么,不由心中惊骇不已,宛如泛起轩然大波。
忽然从洞中似是传出什么声音,那群壮汉,有如安了发条直立跳起,将身边的仵作用断臂紧紧抱住,一张血红大口,向仵作脖颈咬去,张渊连忙抽刀向一名壮汉牙齿隔去,咔嚓的一声,壮汉的牙齿咬到了刀背之上,那本是精钢打造腰刀居然出现了两排鲜明的齿痕,张渊飞身向壮汉蹬去,那壮汉的身体踉跄向后歪去。
但另一个仵作就没有这么幸运,被那壮汉咬断脖颈,厉叫着张舞着双手,眼中俱是惊骇绝望的表情。张渊不忍再看,便挥刀向其脖颈划去,给他一个痛快,不让他太痛苦。
随着那地道传来的驱尸的声音越来越响,地上壮汉纷纷直立攻击,手下兵士奋力抵抗。又见数名兵士神情惊惧从洞中奔出,独不见华陵身影,张渊心中怒火如焚,指挥手下奋勇御敌。
……
此时见华陵面容失色从地道之中奔出。尽管情势紧急,张渊仍向华陵投以欣慰地一笑。
华陵呼道:“大人,将那群人的耳朵堵住……他们听不到声音就失去攻击力。”虽然口中说着,手上却不慢。从袍子上面撕下布条,团在一处,向身边失去生命的壮汉耳边塞去。
那群壮汉虽然没有了双手,双眼,但是力气奇大,臂力过人。竟将牙齿向活人身上咬去,众人纷纷抽出武器向身上招呼。
随着华陵一击得手,身边壮汉失去了声音控制,便如软泥,倒在地上。
其余兵士也纷纷效仿,果见奇效。此时在地道出口出现了一个摇晃的身影,赫然是地道之内的蓝衫男子,他动作奇快,向张渊扑去。
华陵一见要糟,暗叫不好。便抢身上前,挡在张渊身前,被那男子抓到身上,顿时出现十个血洞,肩头鲜血汩汩淌下。闷哼一声,退了一步。
张渊心中一怒,不由怒吼了一声,抄起身边的长凳,跟手下兵士一起用力将他顶回去。
瞥见身后正好靠在八仙桌上面,便伸手攥住烛台,手下用力,将它退回原位。只听到轰隆一声,地道入口猝然合拢,将那蓝衫男子关在里面,不时传来嘶吼之声。
张渊顿觉身上冷汗直冒,才回神来,想到那个男子似乎就是这轩辕赌坊的老板,原来他不曾远遁,而是藏身地道,不知被谁害了性命。
他招呼一声,命令手下人等推出,又将大门贴上封条,重重紧锁。
后来他听那劫后余生的仵作说来,那些壮汉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害,并非中毒而亡,而是被人生生咬断了口中舌头,而失去生命的,体内鲜血已被那人将血吸干,不知道是谁干下这伤天害理之事,至于剜目断腕,都是同时做成的。
张渊心中甚是费解,但又无可奈何,只有如实回禀侯爷。
一时,抚宁城中人人自危,风声鹤唳。
侯爷无奈之下,张榜求贤。
但各方道士和尚来了,都葬身其中,一时间此处竟然变成了人人惧怕的“鬼蜮”。人们走过这里,都要加快脚步。
这一日,阳光柔媚,天空中没有一点杂乱的颜色,竟是如水的湛蓝。
一顶小轿停在“轩辕赌坊”的附近的街上,四名壮硕赤膊的轿夫将轿子小心放下来,一人回头道:“姑娘,到了!”
轿子里面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纤手,修长透明的指甲上涂着红艳的蔻丹,显得那么精致动人。将一串铜钱放在讲话人的手中,指甲有意无意的划过轿夫手心。
那轿夫手心奇痒,心上更是有如密密麻麻的小虫爬过。他谄媚地笑着:“姑娘有什么吩咐,小的听着就是。”
轿帘一掀,走出一个娉婷妖娆的女子。赫然就是“金步摇”的招牌花魁姑娘惜缘,她一双妙目扫向众人,众人皆是心头有如重锤敲过,变得目瞪口呆。
她微微一笑,道:“各位辛苦了!小女子多谢了!还请各位在这里稍候片刻。”旋即,袅袅婷婷地向那轩辕赌坊的方向走去……
那轿夫们不禁被惜缘那夺魂摄魄的迷人微笑所震慑,不禁喉头干渴难耐。
望见她消失在街角,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个微胖的轿夫,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这惜缘姑娘真是撩人,要是能跟她呆一会,我死都行了!”
“王老五,你别做这春秋大梦了!”另一个轿夫擦了擦脑后的汗珠,笑道。
“王长贵,难道你不想?”那个叫做王老五的说道。
“想。可是咱们苦哈哈一个月赚的铜钱,都不够人家惜缘姑娘一盒胭脂水粉钱,拿什么去做那个梦?”另一人接口道,他随即跟之前得以跟惜缘说话的轿夫说道,“还不如回家搂着个人老婆来得实在,刘大哥你说是不?”
大伙哈哈一笑,闪着衣衫乘凉。
……
轩辕赌坊门口。
一身紫衣的惜缘姑娘站在贴在封条的门口,一双眸子蓦地变得紫黑幽深,眼神有如着魔。猛地张嘴吐出一口绿雾,那雾气直向门口撞去,居然将门口的封条吹得飘动,门无人自开。
惜缘走进去,轻轻翕动鼻翼,空气中弥漫着腐烂血腥的味道,她的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露出嗜血的眼神。口中轻轻念道:“好喜欢的味道!很久没吃了!”
随即闭上眼睛,轻轻吟诵了一串咒语,喉中发出奇怪的语音:“冤鬼,你出来吧!”
在她面上变得铁青之前,一缕黑气自她头发之后钻出,萦绕于她娇躯周围。
第八十五章 护身鬼物
那黑气之中发出吱吱叫声,向门内扑去。
惜缘冷笑着望向漆黑如墨的赌坊内部,格格笑道:“青震子,你跑得了么?”
门内瞬间吹出数缕青气,将惜缘的身体软软缠住青气极细,似乎不能造成多大威胁,但是却如锁链般将惜缘的身子束住,令她不能自如的活动。
惜缘面露轻蔑之色,道:“雕虫小技,也放光华!”
口中默念真言,“怨灵,魑魅魍魉,速出,救驾!”从她面上七窍瞬间钻出数缕黑气,将那青气缠住,纠缠翻滚在一处,有如细绳一般将青气困住,用力勒紧,青气被勒断为数节,有如断绳一般,落于地上,消失不见。
惜缘脚步轻盈,向赌坊之内走去。目光暼到门口那一对貔貅身上,不由掩口笑道:“哎呦,我说青震子你的这一对宝贝怎么变了模样?你还是给他们穿条裤子吧?”
嘴里面说着,脚下却不停,袅袅婷婷向内堂走去……
但见一团黑气萦绕于地上的腐尸之上,由于停尸时间过长,官府无人敢来这里收尸,所以这里的尸身腐烂得很快,那些壮汉的尸身已然被老鼠嗑成了白骨。
若是以前,相信惜缘会花容失色,心胆俱裂。此时在她面上,看到的却是一脸的淡然。任凭那缕黑气在尸身之上逡巡,吸取阴魂作为食物来补充自身功力。
良久,惜缘低喝一声,“冤鬼,我们走吧!”
那团黑气在内室打了一个旋儿,径向惜缘娇躯袭去。惜缘并不闪避,那冤鬼从她的头发钻进去,便盘在惜缘乌发之上不动,那周遭的黑气,则仍如常萦绕于惜缘身侧。
惜缘脸上带着盈盈笑意,脚下盈盈莲步轻移,仿佛不是去什么龙潭虎**,恰如闲庭散步,去赴情人幽会。
身后突然想起来嘎啦嘎啦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用硬物划着地面,哗啦之声不绝于耳。
惜缘轻轻一瞥,见身后横七竖八站起来的都是壮汉的白骨。
“哎呦,你驱动不了人家的魂魄,就只好这样么?”她不禁捂著小嘴笑道,意态妩媚。她轻轻抚上云鬓,出手极轻,好似抚摸熟睡的婴孩。“宝宝,又该你出手了!”
那黑气扭动了一下,似是不甚情愿。“好了,听话!一会再睡!”她软语呢喃,吐气如兰。
那冤鬼猛地一声嚎叫,犹如婴孩凄惨啼哭。那尖锐的声音向一缕无形的声波向那群骷髅冲去,只见有如一股无形的压力将那些白骨压得支离破碎,散在地上,杂乱毫无章法。
“咯咯……青震子,你就这点雕虫小技么?”惜缘掩口笑道。
蓦然,她云袖长挥,犹如行云流水一般飘逸自如,犹如轻歌曼舞一般优雅迷人,但卷起的飓风却不容小觑。
那滔天的飓风将地道的石板卷起,飞扬到空中,又哗啦啦自空中落下,便如石雨一般。
惜缘见脚下现出一个洞口,便盈盈向洞中轻移莲步,走至洞口,却被一层青色的云雾挡住脚步。
她轻哼了一声,“青震子,你以为你布下结界,我就不能奈何得了你么?”伸出一只如玉般的素掌,贴在结界之上,催动身体的冤怨真力,向结界冲去,但有如石头碰上了面筋一般,有力无处使,空负了一身功力。
惜缘顿足道:“青震子,你若有能耐就扯下这罩子,我们单打独斗。”
但是里面却并不曾有任何回应。
惜缘本来乘兴而来,却无功而返。面色变得甚是难看,面上黑气隐现,变得焦躁不安。长发蓦地无风自动,状若罗刹。
“惜缘施主,贫道为之前所做之事忏悔不已,还望施主能够网开一面,能使贫道有一个忏悔向善的机会。”里面传来苍老的声音。
“哼!难道你以为你说得这样可怜,我就会饶了你么?”惜缘想到当日自己的羞辱,不禁怒容满面,身子簌簌发抖。
想起那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惜缘恐怕这一生都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实在令她想忘记都难。
惜缘自然想起了那个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尊主。只是她并不知道他是谁?
虽跟他有过合体之缘,但昔人已然远走,相见无期。不禁心中一阵酸涩。
但想起那青震子加在自己身上的侮辱,自己的心里就好像有一只虫子不停地在自己洁白如玉的娇躯和心上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