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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推开药……”
“咱们已经是夫妻,为夫的随便你怎么摸都行……”
他真是没神经加上自以为是!“无耻!”公孙晴骂道。
“这样算不上是无耻,将来要让你不好意思的事情还有更多。”水十遥大笑。
公孙晴气得想杀了他偿命,却又狠不下心折磨他,拿了一块帕子,递在男人唇边。
他瞄了一眼,却不动作。“这是要干什么?”
公孙晴原不想答,但时间一久,他的体温又再增加,她不由得还是回答了。“让你咬着,以免你咬到天杀的舌头。”
“你还真剽悍哪!”水十遥笑道。
果真是心地善良的姑娘,可惜脸皮太薄,受不了别人逗弄。但是看她脸红的模样,却又让他心情大好,连发烧引起的头痛都好像减轻了一些。
水十遥蓦然伸手,却不是拿帕子,而是抓住公孙晴的纤手,靠在自己的脸庞上摩娑。
“你这卑鄙小人,你……你在做什么?”公孙晴破口大骂,却因为不敢用力而心软,害怕自己的挣扎会弄痛水十遥。
“比起咬手帕,美人安抚比较能让我放松。”水十遥认真地说。
看他眯起了双眼,好似真能忘记疼痛,公孙晴心一横,也不再在乎小枝小节,索性豁出去地任他抓着自己的手,另一手倒了些药膏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推了起来。
明天才能用力推散瘀血,今天先要将药均匀地抹开……公孙晴感觉到男人身体渐渐地紧绷,明白他虽不说,可是绝不好受。
“痛吗?”公孙晴问道。
没有听到水十遥的回答,手心却传来一点奇异的触感。
公孙晴怦然心动,因为水十遥居然吻了一下她的掌心。
背上的动作突兀地停下,水十遥张开眼望见公孙晴呆若木鸡的表情,轻轻呵了一口气,成功地感觉她的手颤抖了起来。
“继续吧!我还忍耐得了。”水十遥说道。连他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温柔。
公孙晴一听,方又继续涂抹,男人长吁了一声,身体却开始痉挛。
伤口引起发烧和大规模的疼痛,水十遥全都咬牙忍住,他知道他只要呻吟,这女人一定会良心不安。
他是凭着自由意志决定救她,她没有必要过意不去。海民最骄傲的就是贯彻自己的意念。
可是看公孙晴担心的脸色惨白如雪,水十遥明白要她不在意,是绝不可能的。
“水十遥,你……”
“我还忍得住,继续。”水十遥不停吻着公孙晴的手,藉以忘记背后烙烫的疼痛。
片刻之后,公孙晴终于心痛交加地上完了药,正要察看水十遥的情况,却发现他松开了手。
因为,他痛昏了过去。
两个时辰之后
那绝对不是小小的疼痛,公孙晴自责地想着,一边顾着药炉,一边望着床板上合着双眼的水十遥。
若不是身体不适,他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就算浮浪了一点,还是遮掩不住他的魅力。
尤其是他在人群之中慵懒地指挥若定,使他更是醒目,很难不去注意到他老用一种微微不耐的表情,犀利地命令众人行事的模样。
连在用晚餐的时候,不停来回话的人群,也几乎让她看不见他的身影。明明不甚讨喜的性格,却能让船上的人们信赖。
正当公孙晴凝望着水十遥的时候,他长长的睫毛摄了扬,双眼慢慢地睁开,一醒过来,便又是一个甜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我睡了多久?”水十遥沙哑地问。空气中好浓的药味,让他头痛欲裂地醒来。
公孙晴起身推开门,看了一眼天色,还灰蒙蒙的。“差不多四更天了吧!”
“我昏过去了这么久?可真是丢人,呵呵……”
听到水十遥的自嘲,公孙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怒。身子骨不爽快是人之常情,怎么这么不老实呢?若是他早点说出口,也许就不会变成这种地步……
“下回你还这么要面子,小心小命不保。”公孙晴不悦地说。
水十遥趴在床板上,高烧让他的大眼浮着一抹水蒸气,晶亮闪烁地望着公孙晴,她立刻下意识地回避他炽热的目光。
“怎么,心疼我吗?”水十遥刻意问道。
还没说完,就听到公孙晴呸了一声。“你真是不要脸!”
就算真的心疼他,也会因为他的苛薄言语而消失得一点也不剩!
话一说完,公孙晴打开药罐子,看了看药汁的颜色,确认无误后盛了一碗,然后,不情愿地落坐在水十遥身边。
公孙晴还没开口,水十遥只是看了一眼,马上闭着眼将脸埋进绣花枕头中,徒让低沉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睡一觉就好了,不喝!”
“你在发高烧,退烧的药物对你的伤口有益。”
“不喝!”
不知道他在闹什么性子,公孙晴耐着性子,浅尝了一口手中的药。“你可是怕苦?这药一点都不苦,喝一些就好。”
公孙晴好说歹说,水十遥打定了主意不开口,连头都不抬起来。
若非看在他为了她受伤,她何必这么低声下气呢?心里正嘀咕,明眸流转,正好对上案上那一壶酒。
“水十遥,你想不想喝酒?”公孙晴问道。
还以为公孙晴已经放弃,水十遥疑惑地抬起头,真的看到她拿着酒壶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背后比较不疼了一点,但是口渴的很,那是上好的女儿红……
水十遥伸手想拿,却看到公孙晴提着酒壶想要倒入他的口中,也不多想便由她服侍。
公孙晴眼睛闪过一阵笑意,以壶嘴就口,直接灌进水十遥的嘴中。
漫天的苦味在水十遥的口中爆开来,酒壶中的不是陈年佳酿,却是苦涩的药汤,还来不及抗议,公孙晴用手覆盖他的唇办,一丁点也不让他吐出来。
“真没想到要拿这种对待小童的方法来对付你,堂堂一个船队的首舵竟然怕喝药?”公孙晴凉凉地说。既然苦口婆心的劝说无用,那就别怪她手段残暴了。
水十遥眯起双眼,硬是不吞,但背后的药膏加入少量阿芙蓉,乃是麻醉圣品,让他的背和手全都麻痹而不能动弹,也不能挣脱她的手。
她一定非要让他把药喝下去不可,烧成这个模样还这么任性!
“咱们有的是时间,等明天早上有人进来,看你和我僵持不下,而你连一口药都喝不下去,看看是谁比较丢人。”公孙晴又说。
水十遥凶恶地瞪了公孙晴一眼,硬着头皮,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口中的药吞下。
看到药汤让他的喉头起伏移动,她满意地放开钳制的手。
“为夫的太小看娘子了。”水十遥吟道。药已喝下肚,只好在口头上讨一个便宜,方对得趄自己。
一阵叮铃笑声响起,水十遥急忙扬首,没能来得及捕捉公孙晴的微笑,只看到她淡然的表情。
“你和我小弟好像……”公孙晴怀念地说道。
还是得活下去,别再想了!
炉火不能搁在这屋里,难保一个不注意,引起祝融爷不开心就糟了。公孙晴思绪瞬间栘换,转身离开。
水十遥一听,出声唤住离去的身影。“你有兄弟?”
提着炉火的人儿停下脚步,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回眸一望。“是呀!曾经。”
公孙晴话语中几不可闻的哀伤,让水十遥挂心,但敌不过药力发作,他很快便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天一亮,海吟号上的众人纷纷起身,和晚上的伙伴替换之后,又是一番崭新的气象,跟着水龙队在海面上浩浩荡荡地航行。
这时,一抹黑色的身影避开众人耳目,偷偷摸摸地推开水十遥的房门,静悄悄地溜了进来。
看着床上躺着一具高大伟岸的身体,艳丽动人的小姑娘掩着嘴偷笑,蹑手蹑脚地接近,然后,她深呼吸又深呼吸……
啦啦啦,有人可以玩真是愉快呀!
“水老大,该起身了!”殷小玄中气十足地放声呐喊。
尖锐的声音在小小的房内回荡,恐怕连尸体都会被吵醒,更何况水十遥还活着呢!
哈哈哈,难得有人比她还贪睡,白藏忙着和人议事,她不想吵他,便来闹闹水十遥啰!
水十遥蓦然惊醒,映入眼帘的是殷小玄调皮的表情,他不耐烦的目光在房内搜寻,却没见到那个水灵清秀的人儿。
“公孙晴人呢?”水十遥问道。
殷小玄甩着辫子玩儿,猫儿眼也跟着转呀转。
哎呀呀!看那公孙晴一大早就起身干活,没想到水十遥却是中看不中用,真是太悲惨了……
没关系没关系,这档事包在她身上!
“水老大,你该不会是‘不行’吧?”小姑娘意有所指地问道。
水十遥眯细了眼睛,想掐死眼前的小姑娘,只是看在白藏的份上,所以再次饶她不死而已。
“若不想白藏续弦,再一次给你忠告,关上你的嘴巴。”水十遥说道。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药汤实在有效,睡了一觉起来果真神清气爽,背上的疼痛也降低许多,真不愧是医怪霜晓天的心血。
水十遥翻身而起,殷小玄连忙蒙住双眼。没办法,白藏很介意她的不拘小节,她不想让他不开心哪!
“水十遥,你怎么光着屁股睡觉?”殷小玄哇哇大叫。
水十遥理都不理殷小玄,自顾自地穿衣系发,突然瞥见右手伤口亦被包扎妥当。
“公孙晴人呢?”水十遥再度问道。
“她在羊二叔那里干活,都快午时了,现在伙房里可忙到人仰马翻。”被人忽视,殷小玄嘟着嘴嗔道。
看水十遥懒得理她,她忙拉住他的衣袖。“水老大,看你体格不错所以应该是后天失调,来来来,这药丸子你拿着,就当作我送你的结婚贺礼吧!”
水十遥凉了殷小玄一眼,想也知道那是殷小玄独门的春药!水十遥不断提醒自己,若他杀了这个女人,白藏一定会跟他反目成仇,这才终于又压下心中杀气。
“闭上你的小嘴!”水十遥威胁道。
“这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干嘛这么羞于启口呢?来来来,我把药放在床头,包管你比熊还威猛……水老大,你走这么快抢命啊?等等我!”
水十遥飞快走着,衣摆似在轻舞,海吟号是他的地盘,他知道哪里能找到人。
下了两层船舱后,在伙房深处,一个小女人正低着头专心挑菜、洗菜,水十遥笔直地朝着她迈去。
只见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忙碌,仿佛他偌大的身子变成空气般视而不见。
“谁叫你来这里的?”水十遥问道。
“就是阁下。”公孙晴手指着男人,失笑说道。
看他怒气冲天地走来,可见他精神好一点了,但是没想到他昨天才下的命令,今天却抛在脑后。
“你昨天扒光我的衣服,对我这样那样之后,就把我丢在床上?”
不愿说出丢人事实,水十遥简单带过,没想到四周竖起耳朵的人们全都倒抽了一口气。龙家首舵、一个大男人,被这样被一个清丽的姑娘给玩了?
公孙晴闻言脸红地说:“请水首舵不要破坏小女子的名声。”
水十遥一对媚眼一荡,不经意的笑声能使人醉。“你是我水某人的妻子,我怎么会破坏你的名声呢?”
“若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妻子,就不要妨碍我干活。”公孙晴揩干了手,望着水十遥一副不打算离开的碍事模样。
“什么活这么重要?”水十遥下意识逼问道,未意识到比较基准为何。
公孙晴倨傲地立着,一点都不打算退让。
是的,她再也不会退让,她会去争取她想要的所有东西,用尽全心全力,她需要力量……
“你说过海吟号上不养废物,我不是废物,我再也不是软弱又任人摆布的公孙晴了,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