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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灰衣男子不过是一个圣域之境的男子，即便杀掉他对于林潜和竹玉怜之间的交手也没有任何的影响，但莫羽却不这样认为，他有着自己的想法。
“你留了暗手？”
听到莫羽的话，竹玉怜全身冷冽的气息似乎变得更加恐怖了。
不仅如此，她目光打量着灰衣男子，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脸色并没有任何的好转，显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灰衣男子也是微微摇头，示意没有任何发现。
“这种无用之言说出来有什么意思吗？”
灰衣男子对着莫羽冷声的嘲笑道，显然他认为莫羽的话不过是在匡他罢了。
“是吗？那便试试看。”
莫羽脸上的笑意不减，双手一扣，只见在灰衣男子胸口之处出现一道血点。然后血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展着，让灰衣男子脸色一变。
那里是什么血点，那明明就是莫羽先前施展出来的诡异血焰。
竹玉怜脸色也是一变，不过反应却是极为迅速的。玉掌拍出，冷冽的气息随之挥动，就在快要拍中那血色火焰之时，血色火焰猛然收缩回去，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不是灰衣男子胸前的衣服已经被烧毁掉，灰衣男子和竹玉怜还因为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幻觉罢了。
无奈之下的竹玉怜只能悻悻的收回手，不过目光却是死死地盯着莫羽，看的莫羽心中发寒。
“前辈这么急做什么，难道希望他现在就死吗？要是我受到惊吓，手一抖发生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不过有着林潜的存在，莫羽可不是惧怕他，口中对着竹玉怜说道 。
“是吗？你杀便是了。”
对于莫羽的威胁，竹玉怜瞬间恢复了平静，完全恢复林潜口中那个冷血无情的女魔头形象，口中冷冷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晚辈就不客气了。”
对于竹玉怜的反应，莫羽似乎并不惊讶，反而顺势说着。
堂堂一个中位神，还是帝族顶级的强者，如果轻易就肯就范，那才是真正的奇怪呢，那样的话他们也不可能成为陨日大陆真正的霸主了。但这也并代表莫羽就要束手就擒，他自然有着自己的做法。既然对反不肯就范，那他就逼着对方就范，看谁能硬撑过谁。
“啊。。。”
就在莫羽话刚落音的瞬间，凄厉的惨叫声从灰衣男子的口中传出，满脸的狰狞，全身不住的颤抖着，虽然在极力隐忍着，但口中的惨叫声却是依旧抑制不住的。
刚才莫羽的攻击落在灰衣男子身上，虽然血迹斑斑，但他却连脸色都没有变过。而如今，口中发出如此凄厉的惨叫声，由此可想他此刻到底承受着什么。
竹玉怜已经无动于衷，仿佛发出惨叫声的人不是她刚才出手救下的人，而是一个完全陌生之人。
“我的魔法之中蕴含着光系元素的存在，陨日大陆的人一旦被伤及本源，那将是无可磨灭的伤害。”
见到竹玉怜的无动于衷，莫羽口中轻轻地说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但竹玉怜知道，他是故意再说给自己听得。
而一旁的林潜也是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老古董了，如果在反应不过来，那就真的是傻子了。精神力立刻锁定竹玉怜，预防她做出什么过激之事。
而此刻，灰衣男子在剧烈的疼痛之下，已经站不直身子了，身体畏缩半蹲在地上。
正如莫羽所说的，融合了内力和光暗双系魔法之后形成的血色火焰，对于帝族之人造成的伤害是无法估量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伤害，还有灵魂上的伤害。
就像是现在的灰衣男子，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血色火焰在燃烧着他的灵魂，他的能量丝毫不能阻止血色火焰半步，更别说是将这血色火焰驱赶出去了。
而他也知道莫羽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他竭力的克制自己，不肯发出半点声音，全身汗毛之中已经溢出了暗红色的血液。
不过莫羽也有些敬佩灰衣男子了，除了先前两声惨叫之外，他顶多也就发出两声闷哼。
这份异于常人的控制力和意志力，即便是莫羽也有些自愧不如。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会给对方一个痛快，但现在却不行。
“即便前辈不在意，那我要他的命也就什么用了，那就饶他一命好了。”
莫羽的话突然让来两个人眼神一变，不明白莫羽是什么意思，不过莫羽的后一句话就让他清晰地知道莫羽到底是有多么邪恶的。
“那我就废了他好了。”
说着灰衣男子体内的血色火焰凝聚成一个小小的天使虚像，向灰衣男子的丹田横冲直撞而去，按照先前血色火焰的破坏力，灰衣男子根本就不可能承受得住。而丹田一旦被毁掉，那灰衣男子就真的成为废人了。
“够了”
察觉到了莫羽的目的，竹玉怜脸上冰冷的表情有些把持不出了，口中突然对着莫羽喝道。
第604章 孰轻孰重2
对于一个强者来说，杀了他不是最可怕的，废了他才是最可怕的。特别是在陨日大陆这样适者生存的地方，没有实力那绝对是生不如死的。从天堂一下子掉落到地狱，以前的仇家自然不用多说的，自然是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即便是对于那些陌生人来说，他们也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落井下石的机会。
所以尽管知道，莫羽只是激她而已，但她也不敢拿戮鹰的未来去赌，没有戮鹰就没有现在的她，所以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戮鹰被废掉。所以在莫羽咄咄逼人的情况下，她也只能败下阵来。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林潜的存在。
如果没有林潜的存在，莫羽根本就没有资格和她说话。她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杀掉莫羽，瞬间杀死他的办法都有不下于一般重，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可现在她却不能。
就算是有着寂灭魔法阵的存在，他也不可能是林潜的对手，所以想要在林潜的眼皮下杀掉莫羽那就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听到竹玉怜的话，莫羽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手上的动作却是一收，灰衣男子身上的痛苦瞬间一扫而光，抬起充满血丝的目光瞪着莫羽，恨不得上去将莫羽生吞活剥了。
他自然明白要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竹玉怜根本就不会如此委曲求全，对一个小小的圣域之境的人如此的客气。
“我奉劝前辈最好不要施展神之域，不然在我感应不到能量的瞬间，就会引爆他体内的能量，所以前辈千万不要小看了我的决心。”
莫羽却是无视他的目光，如果仅凭目光就能杀人的话，那莫羽早就死了。
不过却是对着竹玉怜微笑地说道，一脸温和的笑意仿佛在和非常熟悉的人在谈论着家常一般。
但就是这样温和的话却让竹玉怜心中一凛，这个想法她不是没有过，只是她不了解莫羽的手段到底如何。如果弄巧成拙，那一切就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而莫羽的话正好戳中她的犹豫，让她一时间有些发愣。
现在她才开始真正的打量着莫羽，这个看似只有圣域之境的男子，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原本她还因为，莫羽能够打败戮鹰只不过是偶然，现在看来他确实有着不凡之处。
不过她你能够拥有今天的实力、站到今天的位置，自然是不会三言两句就被莫羽吓到了的：“你真的因为掌控了一个区区男子的性命，就能让我就范吗？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灵魂融入寂灭魔法阵之中，我才不会管他死活呢？”
“这个是自然，对于帝族之人我可是从来不抱有任何希望的。”
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莫羽将帝族两个字咬的特别清楚。但在竹玉怜听来，却是神情一紧，但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自然是息怒不行于色。
“更何况用区区一条性命去换整个冰天世界所有的生灵、甚至是魔池，孰轻孰重，我想前辈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此刻的莫羽不仅没有劝说竹玉怜就范，反而劝说她放弃戮鹰。而且更是说明了权衡利弊之后，孰轻孰重立刻再清楚不过了。
别说戮鹰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噬神军团的人，就算他是帝族之人、甚至是圣子，在魔池面前，所有帝族之人也会选择后者，这是毫无疑问的。
魔池在帝族中的重要性是无法取代的，毕竟只要有魔池的存在，重新培育出来一个圣子那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所以莫羽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让竹玉怜放弃戮鹰，然后与林潜开战。
如果不是此刻莫羽还站在林潜的身旁，竹玉怜都开始怀疑莫羽是不是她这边的人。此刻的他完全一副为她、为整个帝族着想的样子，而且绝对是对她、对整个帝族最有利的选择。
莫羽身旁的林潜不由的有些好笑的看着莫羽，在大林村中也观察了莫羽数月，而且这些年他也是非常关注莫羽的，所以对于莫羽还是比较熟悉的。
他处理问题的方式向来是与众不同，或狠毒、或冷血、或温和，但每一种都让人无力招架，而现在也是如斯。
从竹玉怜的表现来看，让她放弃戮鹰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否则以她的心性和手段，戮鹰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而另一边竹玉怜听到莫羽的话，也是一阵气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堂堂一个强大的中位神，不仅是帝族之中的第二位强者，更是顶级的炼金师和阵师，即便是云天九对其也是格外的客气。寂灭魔法阵先不说，想要破开八龙锁天阵也是缺她不可的事情，但此刻的她在莫羽面前却是被说得哑口无言。
别人已经处处都为她着想，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你想要什么？”
竹玉怜有些无奈的说道，一番交阵下来，她不的不承认她败下阵来了，败在一个不过二十岁的小毛头手中，而且还败的很彻底。
听到这句话，莫羽脸上的温和的笑容彻底绽放了，废了如此大的力气，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结果。
“我想要什么，前辈很清楚不是吗？”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于莫羽的话，竹玉怜立刻想也不想的冷声拒绝了。魔池乃是整个帝族的根本源头，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你应该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你太过分，我会亲手杀了戮鹰，然后拉着你陪葬。你要相信我有这能耐，即便是他也保护不了你。”
“那你可以试试看。”
林潜的声音响起，看着露出决然之色的竹玉怜。
磅礴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湛蓝色的水之元素疯狂的聚集着，一举压过空中不断发出雷鸣之声的暗紫色雷电。
这才是上位神真正的实力，绝不是任何取巧可以做到的。
莫羽前面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他跟不上桀纣，那他这个上位神真的就一无是处了。不表现出点雷霆手段，对方还真的因为自己怕她不成。
竹玉怜自然不甘示弱，因为她知道此刻要是退缩了，就彻底失去和林潜、莫羽平起平坐、公平谈判的机会了。
手一伸，一个通天暗紫色的竹子出现在她的手中。
竹子不过三尺长短、大拇指粗细。但在竹子的表面却是有着一道道神秘的魔纹存在，覆盖了整个竹子之上，幽冷的魔气从暗紫色的竹子中散发出来。在暗紫色竹子的最顶端有着一颗璀璨的、婴儿拳头大小的、紫色六菱晶石。
在暗紫色竹子出现的瞬间，空中原本还算平静的暗紫色雷电彻底沸腾了起来，暗紫色的雷电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