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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不客气。”超厚的脸皮是伍千岁与生俱来的。“咱们是好兄弟垊,我今儿个是来问问你,需不需要我帮忙?”
他眼睛一亮,急急点头,“需要,太需要了,如果伍兄不嫌麻烦的话。”
“一点都不麻烦。”伍千岁那双狐狸般的眼睛又黑又亮,充满了算计人的光彩。“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匹上好的汗血宝马,能够日行千里,夜行五百里……”
他停住嘴,被杉辛闻的表情逗得差点发笑出来。
杉辛闻听得满脸惊异,口里啧啧称奇道:“世上竟有此等奇马?我还以为汗血宝马的能耐是古人加油添醋而来的,没想到真有如此神奇驰力……真是想不到呀。”
“不用什么想不到,其实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的。”伍千岁看到他张大嘴一脸的惊愕,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书呆就是书呆,果然无可救药。“我这叫夸饰法,夸张的形容词你没用过吗?”
“你是骗我的?”书呆又呆了一呆。
“这不叫骗,叫夸大。”伍千岁捂着额头,“算了,要讲到你这书呆明白,我胡子都打结了。”
“那就是骗。”杉辛闻认真正经地道:“正所谓夸大者,不实也,既是不实,那就是虚,既然是虚,那就是——”
“停停停!”伍千岁已经后悔跟他辩这个了。“好,重点就是,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我打算用什么方法助你?”
“啊,愿先生有以教我。”杉辛闻立刻摆出一副诚恳求教样。
伍千岁满意地点点头,轻咳了一下,摇头晃脑道:“总而言之,就是……我有马一匹,送给贤弟你,日行千百里,从容番邦去。”
杉辛闻傻眼,“番邦去?为何要往番邦去?愚弟不明白,望请伍兄明示。”
“皇上定下的期限一到,你恐怕就得被送到番邦和亲去,我送你一匹日行千百里的好马,也好襄助你一路上好走好坐快抵达,省得饱受风沙颠簸之苦啊。”伍千岁笑咪咪的说。
绕了这么一大圈下来,杉辛闻这才知道被耍了。
不过他天生好脾气,在愣怔了半晌后,也只是摇摇头苦笑叹气。
“愚弟连日来已深为苦恼,伍兄又因何忍心调笑于我呢?”他一脸的沮丧。
“噗!”伍千岁急忙捂住嘴,阻止冲口而出的笑声。举头三尺有神明,在兄弟失意的时候还取笑得太过火,当心给雷劈。
杉辛闻满脸受伤地望着他,有些自暴自弃的说:“唉,书中自有颜如玉,看来我只有每日再多读几册书,看看是否能感动书中的颜如玉现身来与我相见,以解我的燃眉之急了。”
哎哟!这下可不好,书呆该不会被逼过度走火入魔了吧?
伍千岁连忙道:“你是我们国家的栋梁,要疯了可不行……好好好,我帮你想法子,帮你想就是了。”
“事到如今,还有何法可想?”他垂头丧气的问道。
唉,当初怎么也没想到找个假娘子虚凰假凤一番,作戏给皇上看奇+shu网收集整理,竟有这般难呢?
“当然有,据我所知,京城里起码有上千名王公贵族的郡主和千金们对你虎视耽耽的,只要你点个头,甭说是妻子了,保证三妻四妾五小星六如夫人,外加几马车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的女子统统都会扑进你怀抱来。”
杉辛闻想象着那种场面,不禁打了个寒颤,“我命休矣。”
“不要啊?”伍千岁一脸可惜的啧声道:“她们个个都是千金美娇娘呢,比玉生香,比花解语,真是此处不销魂就无销魂处了,真是羡慕啊。”
“伍兄,小金妹子是千金不换的好女子,你已有娇妻,怎还能再做他想?”杉辛闻望向他的身后,俊脸上浮现不忍之色。
伍千岁一愣,连忙回过神,“什么妾不妾的……这跟我的小金妹妹有什么关系?喂喂喂,我可警告你……”
“相公……你想再讨房小妾吗?”一身绛红宫衣,显得娇嫩可人的香小金脸色发白,咬着唇瓣,可怜兮兮地站在书房门口,引领她进来的诸葛管家气愤地瞪视着“负心郎”伍千岁。
伍千岁霎时跳了起来,慌张地冲向娇妻,手足无措道:“小金……不、不、不是啦,妳误会我的意思了……妳别哭,别哭,千万别……”
太慢了,香小金眼泪已经滚了下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我这就搬到思春表姊家去,我、我会成全你的……”说完,她转头就跑。
什、什么跟什么啦?
伍千岁气急败坏又心疼地追出门去,也顾不得继续帮好友出馊主意了。
谁教他爱玩火、爱消遣人,这下可好,报应不迟也不早,来得恰恰好。
杉辛闻却没有这种幸灾乐祸之心,急忙跟着跑出书房。
“伍兄,我来帮你跟小金妹子解释……”
人家小两口吵吵嘴、闹个小小误会,同他何干哪?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该做吧?
诸葛管家忍不住摇摇头,强忍住一声叹息。
唉,公子再这样搞不清楚状况下去,恐怕到七老八十、发秃齿摇了还没能娶回个宰相夫人吧?
究竟要到几时,善良好心又出色的公子才能有个体贴细心的佳人相伴呢?
这偌大的宰相府,等待一个知书达礼、温柔美丽的女主人入主已经很久很久了。
※※※
如果她再不闻闻香香的书的味道,她一定会疯掉!
她不知道该到哪儿找他,但是她贪恋着的那抹书香,总可以先从其它地方找到来稍稍弥补一下想念之苦吧?
书的味道就是他的味道:
站在一家旧书铺子前,那熟悉的墨字与纸张的淡淡香气再度飘进她鼻端,她感动地捧著书拚命嗅着,把小脸深深埋进一本“论语”内。
啊!好香!一缕近乎他的味道……不,不对,这个有些霉味,带着一些古老年代的气息,虽然有一丝丝相同的书墨味,但还是不一样。
她一反方才的迫切与满足,厌恶地将“论语”拋回摊子上。孔老夫子如果地下有知,恐怕会被她气到鼻孔冒烟。
她真正需要的不是论语,而是那一缕清爽的、温柔又畅然的书墨香气……
奇怪了,她为什么会像是上瘾了一样,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怎么也忘不掉?
不行,她必须找到他。
她要他。
骈人坚定信心,握紧小拳头,“对,天下本无事,只怕有心人。”
她把“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和“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搅和成一块还浑然未觉。
“所以我一定可以成功找到他,从此快快乐乐地闻着他的味道一辈子。”她一向对自己拥有过分的信心。
“喂,小姑娘,妳站在这儿老半天了,到底买不买?”老秀才手拿着一支羽扇,头上的纶巾戴得不伦不类的,模仿着他的偶像孔明先生站在她面前,却是一副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
人随手抓了一本书,扔了几个铜钱给他,“买。”
这个老秀才总是凶巴巴的,真不知道他书都读到哪里去了,通身上下连一丁点读书人文质彬彬的样子都没有,不像那位白衣翩翩的公子:
咦?她一怔,急忙揉了揉眼睛,再眨了眨。
她不是在作梦吧?
一身白衣俊秀的杉辛闻匆匆朝她奔来,她简直乐呆了。
“公子!”她想也不想地冲上前,一个煞步不及,和急奔前来的杉辛闻撞了个正着。
“呀。”杉辛闻虽是书呆,反应倒不慢,及时抱住她的身子试图稳住脚步。
人就这样跌进他的怀抱里,霎时书香处处花开满人间……熟悉又更深刻的墨香味溜入她鼻端和四肢百骸的毛孔内,她整个人像是被闪电触碰到一般,浑身一颤,兴奋激动地紧紧攒住他腰间的衣服不放。
啊,天堂……不不……是人间仙境!
她闭上眼睛感动万分地享受着这一刻,十指抓得稳稳的。
杉辛闻敏感地察觉到怀里柔软的碰触和腰间紧绷的抓力,他愕然地低下头一看。
不看还好,一看到乌黑发顶上簪着朵小小茉莉花,他脑袋和鼻子同时接收到两个讯息
清幽沁甜的茉莉花香……花香……姑娘……女子……男女授受不亲!
他浑身的肌肉在瞬间僵硬了,手臂在推开她的同时,甚至还发出喀喀声。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啊。”他连看也未看清楚,就迭声地道歉。“抱歉抱歉抱歉……都是我的错,是我冒犯姑娘了,失礼失礼,真是太失礼……我真该死……对不住,我不是存心的……我是说……我……”
啊,书香味变淡也变远了。人失望得差点哭出来,她不假思索地再冲入他怀里,一点也不害臊地把他抱得紧紧的,并乘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得把这味道存着留久一点……呵,他的味道……
“姑娘?!”他又错愕又懊恼又震惊,慌乱到手足无措。“妳、妳……”
“公子,我终于又看到你了。”她快乐地仰起脸笑,果然是天下本无事,只怕有心人哪。
杉辛闻被这朵灿烂笑容一眩,顿时忘记要挣扎,“啊?”
“上次的事情我可以解释,只希望你不要因此就对我有了错误的坏印象才好。”她的声音清脆,像串玉珠铿铿交击的声音。
“上次?坏印象?姑娘,我……识得妳吗?”
因为疑惑过头,他忘了她依然紧抱着他,自然也就忘了“男女授受不亲”这回事了。
“是我呀,你不记得了?就是五天前,在碧山寺啊,你还跟我讲过话的。”儿有点失望,不过还是不死心地道。
碧山寺……说话……
他恍然大悟,却猛地瞪着她,修长的手指微指着她的巨尖,“妳……妳就是……”
终于想起来了。她满意地一点头,“对,我就是……”
“菩提树精!”他低叫,声音带着一丝丝不稳和颤动。
她皱起眉头,“树精?我看起来像棵树吗?”
真伤感情啊。
“要不,妳说我曾跟妳说过话?”他困惑地攒起眉,无论怎么想,他脑里只对那棵菩提树有印象。
“你真的忘得一乾二净了。”她失望的垂下眼,不过随即振作起来,“没关系,忘了比较好,忘记我曾经干过什么蠢事对我们只有好没有坏。”
他呆呆地看着她,她在说些什么啊?
“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敝人姓杉名辛闻,未敢请教姑娘芳名雅姓?”他礼貌地自我介绍。
“什么是芳名雅……哦!”她立刻会意过来,笑吟吟道:“我是袁群人。”
“猿非人?”他有一丝错愕,“姑娘的名字好……好特别。”
“你一定误会我叫猿猴不是人了。”她摊摊手,无奈地道:“我已经被误会很多次,早就习惯了。唉,谁教我爹给我起了个这么奇怪的名字呢?其实我姓袁……”
他哦了一声,“袁绍的袁。”
袁绍?是谁?哪位大叔呀?
她摇摇头,“我不认识袁绍,反正我那个袁就是猿猴去掉边的那个袁,人就是香喷喷的香边边,再加个是非的非,人就是……就是人。嗯,公子,你的名字也好特别,膻腥闻……你爹给你起名字的时候,是不是闻了太多羊膻味啦?”
“非也非也,姑娘,妳误解了,敝人……”
“屁人?”她睁大一双杏眼,“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叫自己是屁人?很难听的。”
他谆谆教诲字字善诱,“是敝,不是屁。而且我的杉乃是后汉书中……”
“好汉书?”她眼睛一亮,“是专门写英雄好汉故事的书吗?”
“好汉书?不不。”他急道:“姑娘,后汉书乃是由……”
她看他急得一头汗,斯文的脸庞微微涨红,还以为他是解释不出来在为难困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