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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场的事要由谁去负责?”
“时限还没到,不是吗?”她还有三天的时间呢。“我也知道季馨很辛苦,可是再辛苦也只剩下三天,咬着牙就撑过去了。”
她也知道自己对季馨很抱歉,但是她不想再错过这次的机会了。
展旭延摇了摇头,“随便你。”话落,他便又拉着高克勤迳自往前走。
“总经理,就这样放着她不管好吗?”高克勤边走边回头,见她像个小媳妇般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后。
“有什幺不好?”他冷哼一声:“她爱跟,我又能拿她如何?”
走在有点拥挤的人行道上,他愈走愈快,俊尔的脸庞益发森冷。
这人行道是给人走的,她想要走在这儿,他管得着吗?
“总经理,这幺说是没有错,但……”高克勤又回头睇了她一眼,“和小姐长得相当抢眼,穿着也是满清凉的,裙子又好象有一点太短了,它走在路上满吸引人的,感觉好象有点危险。”
“哼,是路上行人危险吧。”他戏谑地嘲讽:“谁会对那种超级娃娃脸有兴趣?你以为一路上的人都有恋童癖不成?”
谁会对那种女人有兴趣!他曾经有过那幺一次,但那是因为他着魔了,要不然就是体内那抹灵魂在作祟,根本不是出自于他的意志。
“难道我也有恋童癖?”高克勤不禁自问。
“什幺?”他侧眼睐去。
“没什幺。”高克勤忙摇着手,笑得有点尴尬;他当然知道总经理和和小姐之间微妙的关系,更知道总经理虽老是骂她烦,但却常盯着她瞧。
“下午要上哪儿?”展旭延调回视线直盯向前方,当身后的和心萍不存在似的。
“下午要和厂商签约,然后再回公司开会,拟定各项回馈计画,然后……”高克勤说着下午的行程,却蓦然听到后头有骚动的声音。
他忙回过头,再赶紧唤着展旭延:“总经理,有人在骚扰和小姐。”
“嗄?”展旭延蓦地转头,只见到三两个极为年轻的小伙子将她团团围住,那情景看来像是在搭讪。
不会吧,现在流行姐弟恋吗?
以和心萍的年纪和他们相较,至少大他们来个七八岁吧,他们居然还上前搭讪!肯定又是被她那一张睑给骗了。
反正她年纪也不小了,遇到这种事应该知道怎幺处理才是。
他停住的脚步又再次向前走,然才走了两步便又听到高克勤说:“总经理,真的不理她吗?她看起来很为难耶。”
脚步再一次停下,他稍顿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回头。
回过头,他果真见到和心萍一脸羞赧、不知所措地被围在三两个年轻人中间。
然而她始终没有向他求救,只是傻傻地杵在那里。
她到底在搞什幺,怎幺会连这幺一点小事都不会处理?都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般懦弱。
“你们在干什幺?”等到回过神时,他已经走到她的面前。
他怒眼瞪着她,压根儿不理睬身旁三两个小伙子,只是动也不动地盯着她那张羞赧的粉脸瞧。
“你担心我?”
一旁的小伙子一哄而散后,她便抬眼感激地睐着他。
他始终是有那幺一点点在乎她的,要不然他根本就不需要理睬她;就算他对她只有心动,但至少两人已经熟稔到让他放不下心的地步了。
“谁担心你?那是因为你已经挡到其它人行走的自由,所以应该要好好地处理这件事,而不是挡在路上。”他怒视着她过分养眼的短裙、睇着她剪裁简单的小背心,还有那一头清汤挂面般的秀气半长发。
该死,难怪那些小伙子会看上她,谁教她这模样看起来活似个高中生一般。
但她怎幺会笨到一点自觉都没有,不知道自己虽穿着这样简便的服饰,却依旧能够轻易地挑逗人心?
“我……”她敛下长睫,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
“真是的,穿这什幺德行!”见她一副知错认错的模样,不知道为什幺就是教他发火。
“不好看吗?”她蹙紧眉。
她今天要出门的时候季馨还夸奖过她,甚至还说要是他见着她,一定会瞧得两眼发直;唉,也算是发直啦,不过他是被她气得双眼发直。
“难看。”话落,他转身便走。
她活像是假借着天使之名行恶魔之道!而该死的心魔又想要拨弄他的意志了。
“总经理,怎幺把话说得这幺难听,和小姐穿这样挺好看的,你夸她两句又不会……”见他一脸愠色,高克勤自动闭上嘴,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加快脚步走;然高克勤却见他愈走愈急,“总经理、总经理!”
哎呀,总经理又怎幺了,干嘛走得那幺急,又不赶时间;前面已经红灯了,总经理没瞧见吗?
有车啊……
高克勤正要喊出声,却看到身旁那一抹娇小的身影像是一支箭翎般飞射而去;千钧一发之际,那两人已倒卧在斑马线旁。
霎时煞车声大作,跟着响起数道吵嘈的喇叭声,害得他吓出一身冷汗。
他忙往斑马线那跑,亟欲察看他俩是否安然无恙。
“总经理,你没事吧?”
展旭延挣扎地张开眼,视线模糊之际彷若见到一张担忧不已的脸在他面前不断地闪烁跳动。
那张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那是一张娃娃般的脸。
“躺着吧,医生说你最好是住院观察,你为什幺不干脆住院呢?”
饭店总统套房里,和心萍搀着展旭延躺在大床上头,睇着他苍白的脸而不禁担心得拧皱起眉头。
“住院好让我的订婚典礼延后吗?”他冷哂着。
“我从没想过要让你的订婚大事延后,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我……”他为什幺老是要曲解她的意思?
“你还敢说,也不想想自己就这幺一丁点大小,竟敢冲出来替我挡车。”展旭延挑起眉头,幽黑的魅眸直盯着她。“我身旁还有人在,就算需要抓一个当垫背的,也轮不到你;况且,我想你大概是故意的吧?根本就不是要替我挡车,而是蓄意要谋杀我,对不对?”
展旭延怪她心急没挡到车,反倒还把他给推在地上。
刚才那一刹那,他仿佛看到幻灯片一般,眼前不断浮现出好几个喜怒哀乐的画面,而那其中的每一张脸都是她。
但尽管如此,那仍不代表他想起了她,只能说他是想起她的脸,并没有想起那一份曾经爱过她的情愫。
“才不是,我是真的很担心你,所以看到你闯红灯,我心一急就赶紧跑过去;谁知道……”她急着要解释,却被他截断话。
“算了,高克勤呢?”
废话,他当然知道她不可能想谋杀他,只是那一肚子火尚在体内,若不找些事让他代为发泄,难不成要他闷死自己吗?
是她惹他发火的,她自然得要当他的出气筒。
“他去忙了,医生要你多休息,所以高先生便说他会尽力处理一些可以代劳的事。”话落,她敛眼瞅着交缠在腿上的双手。“我不知道你真的那幺忙,居然一天里头要跑那幺多地方,好辛苦。”
这几天跟下来,常常是教她走得双腿发酸、全身无力。
但他却依旧精神抖擞,工作一样接一样的安排下去……直的是好辛苦。
“你客气了,我还没有你辛苦呢。”他笑得极为挑衅。
“我?”
“可不是吗?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能跟到哪里,难道这样还不算厉害?”他淡哂着,并把目光移向一旁。
和心萍闻言,缓缓地敛下眼,“我知道你一定会嫌我很烦人,但再怎幺烦也只不过剩下三天了,到时候要是我真的无法让你想起我,那季馨帮你布置会场的时候,我会去帮忙,同时也会祝福你。”
那是违心之论,是和心萍非强迫自己接受不可的谎言;但她若不这幺想,她又能如何?
他的心倘若不在她身上,即使她真能留下他,那又如何?
“祝福我?”他冷哼一声,笑得邪魅,“该不会跟季馨一样,又想搞破坏吧?”
他才不相信她会放弃,若说是季馨倒还有可能,但她绝对不可能的。
别问他怎幺会如此肯定,但他就是知道。
“我不会做那种事,如果你真的不爱我,我就算是把你绑在身边,那也没意义啊。”很多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尽管她真的那幺爱他,但老天若要这样安排的话,她除了认命还能如何?
只要他好好地活在这世界上,也好过她老是胡思乱想地挂念着他的生死,然后再浮现一大堆可怕的猜测藉以吓死自己。
“我不相信你真的会放弃。”他侧眼睐着坐在床沿的她。
“我也不想放弃啊。”倘若有机会的话,她为什幺要放弃?“但……或许是命中注定吧!”
和心萍轻勾着忧愁的笑,眸底有抹无可奈何的神色。
“你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难道她真打算就这样放弃?
倘若她真打算要放弃的话,她这几天何必再跟着他?
展旭延微恼地睇着她故作忧愁的脸;啧,自个儿都说要放弃了,还无奈个什幺劲儿啊?
不对,她要放弃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他何必感到一丝不悦?
他该不会刚才撞到头,给撞出什幺问题来了吧?
“嗯。”她抿着笑,“到时候我会跟季馨一起到会场帮忙。”
只剩下三天了。
照眼前的状况看来一点都不乐观,所以她实在是没有半点把握。
但她除了尽人事听天命,还能如何呢?
绑架他吗?太荒唐了,“我就要订婚了,难道你一点都不难过?”见和心萍还噙薯一抹笑意,展旭延不禁更恼火。
他根本不需要感到半丝恼怒,反倒该庆幸自己快要脱离苦海才对。
但是见她一副活似把忧愁尽往肚里吞,而且又温顺得不若以往强势的模样,展旭延不禁急了。
和心萍勾笑的唇角微抖,长睫也眨动了一下,蓄在眸底的泪水更是突地滴上了他的手。“只要你活得好好的,就算你永远也想不起我、就算你再也不会爱我了,都没有关系:其实,我这几天硬是缠着你,与其说要让你恢复记忆,倒不如说我是在替自己制造更多的回忆。”边说着话的同时,泪水边不断地自她潋澄的大眼淌下。
她只不过是在替自己制造更多的回忆,试着把他给映入眸底、嵌进脑海里,等到有一天她老了,便可以一个人慢慢地回味这份属于自己的记忆。
展旭延幽深的黑眸直睇着她噙笑落泪的娇颜。
心狠狠地被撞了一下,尚未来得及思考,他的长臂已经万股不舍地将她给拥进怀里。“难道……你一点也不想独占我吗?”他粗嗄地问着。
因为他不是她所要的人,所以她根本就不打算强力争取吗?
难怪她只会像个傻子似的,坐在一旁傻笑地睇着他;原来她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极力争取他。
被搂进怀里,一脸难以置信的她不禁瞠圆了眼。“我……能独占你吗?”
他不是讨厌她,讨厌得连她要待在一旁睇着他,他都觉得很不自在;为什幺他现在会这幺说呢?
展旭延闻言微松开了手。
她不解地爬起身,侧眼睐向他。
这是什幺意思?是要她自动起身吗?
“是谁要你起身的?”见她笨拙得想要爬起身,他不禁又一把将她拉下。
跌撞在他身上的和心萍忙要再爬起身,却发觉自己被他揪得死紧。“我刚才有没有撞痛你了?”
他怎幺扯得这幺大力,要是一个不小心又撞出哪些问题的话,这下子要怎幺办?
“吻我。”他如黑曜石般的魅眸直睇向她,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口吻命令她。
“嗄?”她愣住了。
“你不吻我?”他再问。
难不成她就宁可要吻身体里的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