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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民国大文人-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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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患高血压,夫人总不让他吃肉。但傅好吃,经常忍不住背着夫人开荤,在上下班途中,他常到小吃店吃碗北方面食,并不忘嘱咐秘书那廉君道:“我是解馋,回家千万不可告诉我的太太。”

夫人怕傅斯年贪吃,只给些小钱,仅够买几颗糖几片面包。所以他在台大时,学生常发现他饭后会再进餐厅,或上福利社买面包,边走边吃。

某次,那廉君和另一位秘书李绪吃饭时,傅斯年走过来,抓起那廉君的面包和李秘书饭盒的卤肉,边吃边笑说:“面包夹肉,正是很好的三明治。”那廉君禁不住感叹:“傅校长这一年零十个月来,每天除去吃饭睡觉的时间外,统统是用在台大上头。一代伟大的学者,每天为公事这么操劳,却连一顿可口的饭菜也不能享用!”

一次,傅斯年观看运动会回来,对那廉君说:“糟了,刚才我在体育场鱿鱼摊子吃了一碗鱿鱼羹,把烟斗丢在那里了。”那廉君要替他去取,他不肯,说还是自己去。后来有人告诉那廉君,傅去取烟斗时,又喝了一碗鱿鱼羹。

苏乡雨回忆,傅斯年是北方人,爱吃面食,特别是包子、锅贴、馅饼之类。一次,胡適到台湾,台大的北大人在苏家聚餐欢迎胡,苏的夫人为他们准备了北方风味的饭食,结果傅斯年吃了太多的馅饼,躺在藤椅上动不了,回家后又吐又泻,折腾了一个晚上。

那廉君回忆,傅斯年去世之前两三天,很想到萤桥去吃一顿烤肉,曾向夫人提及,由于口袋羞涩,未能如愿。俞大綵对此,始终引为憾事。

【孝道】

傅斯年事母至孝。他九岁丧父,此时其弟傅斯严才七八个月。因家境贫寒,只能靠亲友的捐赠度日。傅母抚养两个儿子甚为艰辛,一到雨天,屋里漏雨,傅母便怀抱幼子,执伞避雨。傅母平日节衣缩食,供两个儿子读书,对二人亦督导甚严。故日后傅虽霸气十足,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但对其母却极为恭顺,遇母亲发脾气,便长跪不起。

俞大綵回忆:“孟真侍母至孝,对子侄辈,也无不爱护备至。太夫人体胖,因患高血压症,不宜吃肥肉。记得有几次,因我不敢进肥肉触怒阿姑,太夫人发怒时,孟真辄长跪不起。他窃语我云:‘以后你给母亲吃少许肥肉好了。你要知道,对患血压高症的人,控制情绪,比忌饮食更重要,母亲年纪大了,别无嗜好,只爱吃肉,让她吃少许,不比惹她生气好?我不是责备你,但念及母亲,茹苦含辛,抚育我兄弟二人,我只是想让老人家高兴,尽孝道而已。’”

抗战爆发后,傅斯年委托一位下属送两个侄儿和母亲到安徽和县暂住。南京沦陷后,傅到长沙不久,这位同事护送其两个侄儿也来到长沙,傅见到侄儿们很是高兴,当听闻母亲没能逃出来时,傅大怒,当场打了侄儿们几个耳光。随后,他千方百计将已过古稀之年的母亲从安徽接到重庆。每言及母亲逃难之事,傅斯年总怀歉疚之情,他曾对同事说:“老母幸能平安至后方,否则将何以面对祖先?”

“史语所”由长沙迁至昆明后,傅斯年把母亲接到重庆,安置在歌乐山下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与其弟傅斯严一起生活,费用全部由傅斯年负担。

1941年10月,傅母因病,医治无效去世。傅斯年极为悲痛,非要让医院告知母亲的病情,医院得不出确切的结论,只好提出解剖。傅斯年犹豫再三,最后同意解剖,才知道母亲死于胆结石。

傅母去世时,傅斯年还在病中,且国难当头,所以丧事从简,未发讣告,未公开吊唁,由内兄俞大维帮助料理安葬事宜。傅斯年将母亲安葬在歌乐山附近的一个小山顶上,墓穴建得十分坚固,在岩石中钻一洞穴,下葬时用吊车将棺木放入,再盖上用水泥制成的七八寸厚预制板三块。傅斯年致信胡適说:“家母葬于歌乐山风景绝佳处,作成一水泥之圹,甚坚。”

【姻缘】

傅斯年有过两次婚姻,第一次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式婚姻。傅斯年父亲早逝,16岁在天津读中学时,由祖父和母亲做主,与同乡山东聊城县乡绅丁理臣之女丁蘸萃拜堂成亲。

丁蘸萃略通文墨,长相秀美,但由于长期生活在乡下,处世态度和生活方式与傅斯年反差极大。傅斯年婚后一直在外求学,二人长期分居,没有共同的志趣,感情更是无从谈起。随着年龄增长和西学的影响,傅斯年对自己的婚姻越来越不满意,他极为苦恼:“我们现在已经掉在网里,没法办了。想个不得已的办法,只有力减家庭的负累,尽力发挥个性。不管父母、兄弟、妻子的责难,总是得一意孤行,服从良心上的支配,其余都不可顾虑,并且可以牺牲的。”

傅斯年曾抱怨对旧式婚姻的不满:“胡適之先生曾有一句很妙的形容语,说‘我不是我,我是我爹的儿子’。我前年也对朋友说过一句发笑的话:‘中国做父母的给儿子娶亲,并不是为子娶妇,是为自己娶儿媳妇儿。’这虽然近于滑稽,却是中国家庭实在情形。咳!这样的奴隶生活,还有什么埋没不了的。”

留学归国后,傅斯年决心与丁蘸萃离婚。1934年,二人在济南协议离婚。

同年8月5日,在同学俞大维的撮合下,傅斯年与俞大维幼妹、陈寅恪的表妹、比自己年轻10岁俞大綵在北平共结百年之好。

傅斯年与俞大綵谈恋爱时,胡適曾在日记中记载:“孟真在恋爱中已近两月,终日发疯,有一天来信引陶诗‘君当恕醉人’,误写作‘罪人’。我作打油诗调之:‘是醉不是罪,先生莫看错。这样醉糊涂,不曾看见过。’”

俞大綵出身名门,幼年即受新式教育,思想开通,兴趣广泛,会骑马、溜冰、打网球、跳舞,是典型的新女性。她曾在上海沪江大学学习,长于文学,尤擅英文,写得一笔好字,作得一手绝妙的小品文章。

傅斯年曾多次对好友罗家伦谈及俞大綵,说起妻子的才情,神采飞扬。罗无限欣慰:“这几年可以为他高兴的,就是他能和俞家八小姐大綵女士结婚,使他得到许多精神的安慰和鼓励。”但他嘴上却开玩笑地对傅斯年说:“大綵赏识你,如九方皋伯相马。”

俞大綵这样描述自己的婚姻:“如果比学问,我真不敢在他(傅斯年)面前抬起头,所以我愿意牺牲自己一切的嗜好和享受,追随他,陪伴他,帮助他。结婚之后他没有阻止我任何社交活动,但我完全自动放弃了,十几年来我们的经济状况一直非常困苦,但我们仍然过得很美满很快乐。”

由于傅母年轻时即守寡,因为总以为儿子被媳妇抢走了,经常发脾气。俞大綵有时受了婆婆的气,便到表弟曾昭抡在南京建的一栋小洋楼躲避。

傅斯年讨厌狗,到昆明后,友人送给其子仁轨一条狗,一日傅斯年午睡方酣,狗走过去轻轻舔了他的手,傅被惊醒,怒捡起拖鞋而打狗,谁知狗没打着,却将自己的眼镜碰掉在地上,摔碎了。俞大綵戏言他虐待动物,傅恼羞成怒,三天不与其交一言。第四日傅起床后,长揖到地,面有愧色地笑着对俞大綵说:“我无条件地投降了,做了三天哑巴,闷煞我也。”俞取笑他道:“用配眼镜片的钱,买几个肉包子(傅斯年爱吃肉包子)吃,岂不更好?”

俞大綵与傅斯年共同生活的十六年中,聚少离多,除了新婚时生活还算平静,日后便满是愁苦辛酸。抗战初期,傅斯年只能让俞大綵和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投奔庐山牯岭的岳父,后俞大綵跟随傅至昆明。1939年,傅斯年在昆明为儿子仁轨画了一张旅程图,下记载:“小宝第二个生日,是在牯岭外公外婆家过的。爸爸在南京看空袭!生下三年,走了一万多里路了。”足见当时俞大綵与儿子的颠沛流离之状况。

俞大綵曾回忆其与傅斯年在重庆郊区山中养病的情形:“那是一段穷困悲愁的日子,孟真重病在身,幼儿食不果腹。晴时,天空常有成群的敌机,投下无数的炸弹。廊外偶尔细雨纷飞,又怕看远树含烟,愁云惨淡,我不敢独自凭栏。”

傅斯年的友人上山探望傅,俞大綵只能四处借得一百元,准备酒菜招待。傅斯年于一个月后得知此事,长叹一声,苦笑着说:“这真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了,等我病愈,要拼命写文章,多赚些稿费,决不让你再印障蛉私枨恕N液貌牙ⅲ �

“史语所”迁往李庄,俞大綵便随傅斯年至李庄。在李庄时,由于没有小学,俞大綵就在家中教导傅仁轨和李方桂的女儿。据李庄的老人回忆,当年俞大綵很少出门,只是在家中相夫教子。

1947年,傅斯年赴美国治病,回国时,夫妻二人决定把13岁的儿子傅仁轨留在美国读中学,托付友人和门生照顾。傅仁轨极为聪明,每年都拿奖学金,其作文曾获得学校作文的第一名,并发表在刊物上。他常写信给傅斯年,谈论天下大事。傅斯年常对俞大綵说:“我们有这样圆满的家庭,这样聪明可爱的儿子,我太满足了,唯一使我不安的,就是我没有给仁轨留过一个钱。”

多年后,《发现李庄》的作者岱峻曾向人打听傅仁轨的下落。知情者说,傅仁轨在美国再也没有回来过,与台湾和大陆都没有任何联系。傅斯年去世后,他在美国缺少管教,并未好好念书,学嬉皮士,穷愁潦倒,荒芜一生。其母俞大綵为此后悔终生。

后来傅仁轨读了岱峻的《发现李庄》后,给岱峻写了一封信。信的全文不足百字:“尊敬的岱峻先生:我幸运地读到了《发现李庄》,这是一本十分有趣的书,它仿佛把我带回了过去的时光。愿好运赐给你。”信是英语写的,只有签名用的是中文。签名“傅仁轨”三个大字,歪歪扭扭,实在不敢恭维。岱峻始信了人们的传言,傅斯年先生之子已不会使用中文。

【去留】

在国民党全线溃败之际,台大原校长庄长恭离职,国民政府决定由傅斯年接任台大校长。经朱家骅和傅斯年多次晤谈,傅勉强表示从命,“跳这一个火坑”。

傅斯年曾在“去留之间两徘徊”。据“史语所”研究人员陈槃回忆:“自三十八年冬(实应为三十七年),首都告急,群情惶急,不知何以为计。一日,师(傅斯年)召集同人会议,惨然曰:‘研究所生命,恐遂如此告终矣!余之精力遂消亡,且宿疾未愈,虽欲再将研究所迁入适当地区,使国家学术中心维持得以不坠,然余竟不克荷此繁剧矣。今当筹商遣散。虽然如此,诸先生之工作,斯年仍愿尽最大努力,妥为介绍安置。’同人此时,以学术自由之环境已受威胁,于多年生命所寄托之研究所,亦不胜其依恋可惜。一时满座情绪,至严肃悲哀,有热泪盈眶者。师于是不觉大感动,毅然曰:‘诸先生之贞志乃尔,则斯年之残年何足惜,当力命以付诸先生之望耳。’本所迁移之议,于是遂决。”

1949年元旦之夜,胡適与傅斯年在南京共迎新年。面对时局,这年元旦之夜无一丝欢乐的气氛。是夜,师徒二人置酒对饮,相视凄然,潸然泪下。二人一边喝酒,一边不断吟诵陶渊明的《拟古》第九:“种桑长江边,三年望当采。枝条始欲茂,忽值山河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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