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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异事,临朝保驾,不曾带有路费,如今欲分头往东南二路去,这事
怎了?”飞虎曰:“此事你我俱不曾打点。”飞虎沉思半晌曰:“可将
我内悬宝玦,拿去前途货卖,权作路费。上有金厢,价直百金。二位殿
下,前途保重。方弼、方相!你兄弟宜当用心,其功不小。臣回宫复命。”
飞虎上骑回朝歌,进城时日色已暮,百官尚在午门,黄飞虎下骑。比干
曰:“黄将军,怎样了?”黄飞虎曰:“追赶不上,只得回旨。”百官
大喜。
且言黄飞虎进宫候旨。纣王问曰:“逆子叛臣,可曾拿了?”黄飞
虎曰:“臣奉手敕,追赶七十里,到三叉路口,问来往行人,俱言不曾
见。臣恐有误回旨,只得回来。”纣王曰:“追袭不上,好了逆子叛臣!
卿且暂退,明日再议。”黄飞虎谢恩出午门,与百官各归府第。
且说妲己见未曾拿住殷郊,复进言曰:“陛下,今日走脱了殷郊、
殷洪,倘投了姜桓楚,只恐大兵不久即至,其祸不小!况闻太师远征,
不在都城。不若速命殷破败、雷开点三千飞骑,星夜拿来斩草除根,恐
生后患。”纣王听说,“美人此言,正合朕意。”忙传手诏:“命殷破
败、雷开点飞骑三千,速拿殿下,毋得迟误取罪!”殷、雷二将领诏,
要往黄飞虎府内来领兵符,调选兵马。黄飞虎坐在后厅,思想:“朝廷
不正,将来民愁天怨,万姓惶惶,四海分崩,八方播乱,生民涂炭,日
无宁宇,如何是好?”正思想间,军政司启:“老爷,殷、雷二将听令。”
飞虎曰:“令来。”二位进后厅,行礼毕。飞虎问曰:“方才散朝,又
有何事?”二将启曰:“天子手诏,令末将领三千飞骑,星夜追赶殿下,
捉方弼等以正国法。特来请发兵符。”飞虎暗想:“此二将赶去,必定
拿来,我把前面方便付与流水。”乃吩咐殷破败、雷开曰:“今日晚了,
人马未齐。明日五更,领兵符速去!”殷、雷二将不敢违令,只得退去。
这黄飞虎乃是元戎,殷、雷二将乃是麾下,焉敢强辩?只得回去。不表。
且言黄飞虎对周纪曰:“殷破败来领兵符,调三千飞骑追赶殿下。
你明日五更,把左哨疾病、衰老、懦弱不堪的点三千与他去。”周纪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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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次日五更,殷、雷二将等发兵符。周纪下教场,令左哨点三千飞骑,
发与殷、雷二将领去。二将观之,皆老弱不堪疾病之卒,又不敢违令,
只得领人马出南门而去。一声炮响,催动三军,那老弱疾病之兵,如何
行得快?急得二将没奈何,只得随军征进。有诗为证,诗曰:
三千飞骑出朝歌,呐喊摇旗擂鼓锣。
队伍不齐叫难走,行人拍手笑呵呵。
不言殷破败、雷开追赶殿下,且言方弼、方相保二位殿下行了一二
日,方弼与弟言曰:“我和你保二位殿下反出朝歌,囊箧空虚,路费毫
无,如何是好?虽然黄老爷赐有玉玦,你我如何好用?倘有人盘诘,反
为不便。来此正是东南二地,你我指引二位殿下前往,我兄弟再投他处,
方可两全。”方相曰:“此言极是。”方弼请二位殿下,说曰:“臣有
一言启二位千岁:臣等乃一勇之夫,秉性愚卤;昨见殿下负此冤苦,一
时性起,反了朝歌,并不曾想到路途窎远,盘费全无。今欲将黄将军所
留玉玦货卖使用,又恐盘诘出来,反为不便。况逃灾避祸,须要隐秀些
方是。适才臣想一法,必须分路各自潜行,方保万全。望二位千岁详察,
非臣不能终始。”殷郊曰:“将军之言极当!但我兄弟幼小,不知去路,
奈何?”方弼曰:“这一条路往东鲁,这一条路往南都,俱是大路,人
烟凑集,可以长行。”殷郊曰:“既然如此,二位将军不知往何方去?
何时再能重会也?”方相曰:“臣此去,不管那镇诸侯处暂且安身,俟
殿下借兵进朝歌时,臣自来投拜麾下,以作前驱耳。”四人各各洒泪而
别。
不表方弼、方相别殿下,投小路而去,且说殷郊对殷洪曰:“兄弟,
你投那一路去?”殷洪曰:“但凭哥哥。”殷郊曰:“我往东鲁,你往
南都。我见外翁,哭诉这场冤苦,舅爷必定调兵。我差官知会你,你或
借数万之师,齐伐朝歌,擒拿妲己,为母亲报仇。此事不可忘了!”殷
洪垂泪点头:“哥哥,从此一别,不知何日再会?”兄弟二人放声大哭,
执手难分。有诗为证,诗曰:
旅雁分飞实可伤,兄南弟北苦参商。
思亲痛有千行泪,失路愁添万结肠。
横笛几声催暮霭,孤云一片逐沧浪。
谁知国破人离散,方信倾城在女娘。
话言殷洪上路,泪不能干,凄凄惨惨,愁怀万缕。况殿下年纪幼小,
身居宫阙,那晓的跋涉长途?行行且止,后绊前思,腹内又饥。你想那
殿下深居宫中,思衣则绫锦,思食则珍羞,那里会求乞于人?见一村舍
人家,大小俱在那里吃饭,殿下走到跟前,便教:“拿饭与孤家用!”
众人看见殿下身着红衣,相貌非俗,忙起身曰:“请坐!有饭。”忙忙
取饭放在桌上。殷洪吃了,起身谢曰:“承饭有扰,不知何时还报你们?”
乡人曰:“小哥那里去?贵处?上姓?”殷洪曰:“吾非别人,纣王之
子殷洪是也。如今往南都见鄂崇禹。”那些人听是殿下,忙叩在地,口
称:“千岁!小民不知,有失迎迓,望乞恕罪。”殿下曰:“此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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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南都去的路?”乡民曰:“这是大路。”殿下离了村庄,望前趱行,
一日走不上二三十里。大抵殿下乃深宫娇养,那里会走路。此时来到前
不巴村,后不着店,无处可歇,心下着慌。又行二三里,只见松阴密杂,
路道分明,见一座古庙,殿下大喜,一径奔至前面。见庙门一匾,上书
“轩辕庙”。殿下进庙,拜倒在地,言曰:“轩辕圣主,制度衣裳,礼
乐冠冕,日中为市,乃上古之圣君也。殷洪乃成汤三十一代之孙,纣王
之子。今父王无道,杀子诛妻,殷洪逃难,借圣帝庙宇安宿一夜,明日
早行。望圣帝护祐!若得寸土安身,殷洪自当重修殿宇,再换金身。”
此时殿下一路行来,身体困倦,圣座下和衣睡倒。不表。
且言殷郊望东鲁大道一路行来,日色将暮,止走了四五十里。只见
一府第,上书“太师府”。殷郊曰:“此处乃是宦门,可以借宿一宵,
明日早行。”殿下曰:“里边有人否?”问了一声,见里边无人答应,
殿下只得又进一层门。只听的里面有人长叹,作诗曰:
几年待罪掌丝纶,一片丹心岂自湮。
辅弼有心知为国,坚持无地伺私人。
孰知妖孽生宫室,致使黎民化鬼燐。
可惜野臣心魏阙,乞灵无计叩枫宸。
话说殿下听毕里面作诗,殷郊复问曰:“里面有人么?”里面听有人声,
问曰:“是谁?”天色已晚,黑影之中,看得不甚分明。殷郊曰:“我
是过路投亲,天色晚了,借府上一宿,明日早行。”那里面老者问曰:
“你声音好像朝歌人?”殷郊答曰:“正是。”老者问曰:“你在乡,
在城?”殿下曰:“在城。”“你既在城,请进来问你一声。”殿下向
前一看,“呀,原来是老丞相!”商容见殷郊,下拜曰:“殿下何事到
此?老臣有失迎迓,望乞恕罪!”商容又曰:“殿下乃国之储贰,岂有
独行至此?必国有不祥之兆!请殿下坐了,老臣听说详细。”殷郊流泪,
把纣王杀子诛妻事故细说一遍。商容顿足大叫曰:“孰知昏君这等暴横,
绝灭人伦,三纲尽失!我老臣虽是身在林泉,心怀魏阙,岂知平地风波,
生此异事,娘娘竟遭惨死,二位殿下流离涂炭!百官为何钳口结舌,不
犯颜极谏,致令朝政颠倒?殿下放心,待老臣同进朝歌,直谏天子,改
弦易辙,以救祸乱。”即唤左右分付:整治酒席,款待殿下,候明日修
本。”
不言殷郊在商容府内。且说殷、雷二将领兵追赶二位殿下,虽有人
马三千,俱是老弱不堪的,一日止行三十里,不能远走。行了三日,走
上百里远近。一日,来到三叉路口,雷开曰:“长兄,且把人马安在此
处,你领五十名精壮士卒,我领五十名精壮士卒,分头追赶:你往东鲁,
我往南都。”殷破败曰:“此言甚善!不然,日同老弱之卒,行走不上
二三十里,如何赶得上?终是误事。”雷开曰:“如长兄先赶着,回来
也在此等我;若是我先赶着,回来也在此等兄。”殷破败曰:“说得有
理。”二人将此老弱军卒屯扎在此,另各领年壮士卒五十名,分头赶来。
不知二位殿下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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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商容九间殿死节
诗曰:
忠臣直谏岂沽名,只欲君明国政清。
不愿此身成个是,忍教今日祸将盈?
报储一念坚金石,诛佞孤忠贯玉京。
大志未酬先碎首,令人睹此泪如倾。
话说雷开领五十名军卒,往南都追赶,似电走云飞,风驰雨骤。赶
至天晚,雷开传令:“你们饱餐,连夜追赶,料去不远。”军士依言,
饱吃了战饭又赶。将及到二更时分,军士因连日跋涉劳苦,人人俱在马
上困倦,险些儿闪下马来。雷开暗想:“夜里追赶,只怕赶过了,倘或
殿下在后,我反在前,空劳心力,不如歇宿一宵,明日精健好赶。”叫
左右:“往前边看,可有村舍?暂宿一宵,明日赶罢。”众军卒因连日
追赶辛苦,巴不得要歇息。两边将火把灯球高举,照得前面松阴密密,
却是村庄。及至看时,乃是一座庙宇。军卒前来禀曰:“前边有一古庙,
老爷可以暂居半夜,明早好行。”雷开曰:“这个却好。”众军到了庙
前,雷开下马,抬头观看,上悬字乃是“轩辕庙”,里边并无庙主。军
卒用手推门,齐进庙来,火把一照,只见圣座下一人鼾睡不醒。雷开向
前看时,却是殿下殷洪。雷开叹曰:“若往前行,却不错过了!此也是
天数。”雷开叫曰:“殿下,殿下!”殷洪正在浓睡之间,猛然惊醒,
只见灯球火把,一簇人马拥塞,殿下认的是雷开。殿下叫:“雷将军!”
雷开曰:“殿下,臣奉天子命,来请殿下回朝。百官俱有保本,殿下可
以放心。”殷洪曰:“将军不必再言,我已尽知,料不能逃此大难。我
死也不惧,只是一路行来,甚是狼狈,难以行走。乞将军把你的马与我
骑一骑,你意下如何?”雷开听得,忙答曰:“臣的马请殿下乘骑,臣
愿步随。”彼时殷洪离庙上马,雷开步行押后,往三叉路口而来。不表。
且言殷破败望东鲁大道赶来,行了一二日,赶到风云镇,又过十里,
只见八字粉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