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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电影夜与雾-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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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清白的动机,逐渐才发现必须要拯救到真正的幕后黑手(由狄龙饰演的警队上司),才可以同样解开历史魔咒。吴镇宇在舞蹈教室中不下一次地提醒张家辉,即使寻回那失踪的两千万亦无补于事,最后一定要狄龙自首,事情才可完结,而情节亦安排凭吴镇宇播出储存在录音笔内的狄龙儿子声带,才得以打消狄龙自杀的念头,从而获得四赢的局面。要修补缺憾,一定由助人才得以助己出发,早已成了阮世生的导演标签。

《神经侠侣》(2005)中的湾仔疾走,其实张家辉在《救姜刑警》中早已示范了一次。不过神经汉成哥(吴镇宇饰)借按摩女郎菲菲(张萌饰)来修补与前妻的缺憾,俊杰(陈奕迅饰)会狂奔擒凶来补偿少女之死的自责,得男(容祖儿饰)也因为受俊杰的激励因而敢于向心仪的师兄追求。阮世生三番四次强调必须要有一团火,才可以拨乱反正,至少可以改变眼前的活死人状态。和《救姜刑警》不同,它针对的是突变后的即时修补机制,思考时间不多,一切要见步行步,但急速骤变中却令人迅即成长。反之《神经侠侣》的野心更大,它回应的是尘封的麻木,唯其半死不活,更容易令人意志消沉,成为现实中的成哥及俊杰——他们的形象更具普遍性,而且也由衷击中你我的死穴。残务若未能整理,对阮世生来说则代表肯定不能再走下一步去。

二、《天若有情》重新版

《天行者》(2006)任何人都看得出阮世生要回应《英雄本色》(1986),他尝试更清楚地提出核心问题——人生有没有重头来过的可能?前者的宋警司(方中信饰)就等于后者的吕探长,同样认定出狱的黑帮人物只会走回头路,洗心革面的故事不存在于现实之中。然而有趣的是,《天行者》全片脉络乃以产御实,它尝试在角色重构上作前后对应,但中轴主线却是由叶秋去救今天的昔日之我鬼仔(冯德伦饰),以个人的装死来成就鬼仔入狱重生之路。表面上好像在修正历史遗憾,实质上不过是要历史来一次循环,让类型内的下一接棒者重复一次死而复生的历程。此所以我认为阮世生深明且自觉当中的不足之处,所以今次在《矮情多情》中,干脆明刀明枪来一次《天若有情》(1990)重构,主角王祖蓝与刀疤珊(徐子珊饰),把《天若有情》中刘德华与吴倩莲的故事重新再演绎一次。要注意《天若有情》的剧本本来就是出自阮世生的手笔,换句话说那是一次真真正正自我修正的过程,其实的点题告白为:悲剧都可以变成喜剧。

如果把阮世生的修正遗憾视之为一业界的隐喻来看,我认为也绝无过分诠释的成分——他通过重新阐析港产片黄金年代的代表作(《英雄本色》及《天若有情》),来展开一次又一次的自省旅程,不啻是极少数慎于思索的本地导演之一。而《天行者》的重新做人概念,仅以重复故事来展现(让鬼仔走回叶秋的旧路),也不过是复制业界黄金神话的层次,阮世生事后也应看出不足之处——此所以今次《矮仔多情》的尝试,正好揭竿明示一定要回到以前的岁月之中,通过介入重构,才可以释放自己——过去的江湖经典浪漫爱情巨制《天若有情》,同样可以化为今天的搞笑都市男女爱情轻喜剧。要港产片可以走下去,就是要抛掉过去的旧包袱,轻身上路再觅第二春。

第11章 桂治洪的2009接受历程

我当然明白桂治洪之再度为人留意,和邵氏电影重新包装推出有直接关联。但值得再谈的是,为何网络上惹人谈论的压倒性地属桂治洪,而非华山甚或更歇斯底里的剥削电影(Exploitation Film)之王牟敦芾?有趣的是,在邵氏电影重新整理而配合的出版风潮中,桂治洪往往被类型化地打发掉,或援引张彻的“极端导演”的说法,又或视之为牟敦芾的同流者而归档结案,甚少会得到出版界的注目。

一、剥削与暴力电影

与此同时,桂治洪既不属于新浪潮,在香港国际电影节的专题回顾特刊中也长期缺席(在《70年代香港电影研究》中仅把他纳入色情片发展脉络中略提两笔,而在《80年代香港电影》更加隐匿不彰)。当连余允抗都可以在20年后回顾新浪潮的文集中敬陪末席占上一文,那么桂治洪究竟做了什么而落得如此下场?

不要误会,我并没有为桂治洪翻案的意图。而印象中,对桂治洪评价最高的文章,应该是石琪在《经典200——最佳华语电影二百部》中对《万人斩》(1980)的分析专文。撰写《香港电影血与骨》之际,我仍未看过此片,现在得睹后——才发现这是近年罕有地认同石琪观点的一次。说没有翻案意图,其实也因无能为力,只要查一查桂治洪的导演片目,就可以知道自己所知甚微。即使说是剥削电影,其实之下还有不少次类型在他的作品中一一试炼,由“纳粹剥削”(Nazi exploitation)引申而发的暴力色情系列,自然少不了代表作《女集中营》(1973);甚至在“自然反噬”(Nature run amok films)麾下的,亦有如《魔》(1983)中的蝙蝠及鳄鱼“表演”。显然易见,他的作品绝对是“尽皆过火,尽皆张狂”的有力例证。至于在《邪》(1980)大受欢迎后,为何一反常轨改以喜剧调子拍成《邪斗邪》(1980)及《邪完再邪》(1982),就已经令我大惑不解(当然,我们可以把1981年的《尸妖》看成为《邪》的真正续篇,或许来得更加公允)。至于在蔡澜笔下,提及桂治洪在马来西亚拍成儿童温情电影《爱·吾爱》(蔡澜形容为“极优秀cult片偶像的电影”),就更加令我完全无法想像。

二、cult片偶像

今天网络上桂治洪得以成为香港电影的cult片偶像,我认为与时代气氛有莫大关系。正如我们的电影界近年竭力去肯定“中生甘草”的成就,背后的潜台词就是宣扬姜不磨不辣的正面鼓励讯息。同理言之,桂治洪的网络人气度高企,对新生代而言正好起了一种陌生化的作用——所谓的“过火张狂”,原来可以至此地步(这是大部分新生代观众看过1974年《蛇杀手》后的标准反应),从而出现一种“双重疏离”的怪异身份解读。对新生代来说,因为港产片的衰颓积弱,不少人早已与港产片划清界限,自我疏离于香港电影的现实时空中;当得睹过去的狂态,我认为不一定一面倒去认同过去的成就,但却肯定对此时此刻的保守及沉闷业界气氛更加生厌——由生不逢时衍生出究竟我做了什么而落得如此的感慨,不期然与当下的时空产生“双重疏离”。

如果不想自我疏离,于是便不难出现借发现桂治洪而去利用桂治洪的倾向——桂治洪也在网络上成为重省本土经验的有力文本。《屋邨电影+写实印记》固然野心不小,企图把《成记茶楼》(1974)到《大哥成》(1975)再延伸至《边缘人》(1981)去追寻民粹本质的电影呈现脉络。只不过若不嫌过分诠释,《大哥成》中忽然交代大哥成为警方卧底,乃至《蛊》(1981)中结尾“邪不胜正”的字幕收结,甚或《香港奇案3——老爷车纵火案》(1977)中对案情关键必须隐瞒的字幕交代等,其实与今天香港电影因北漂而面对的自我审查大同小异——都是为了生存之道的一种苟安手段。再想下去,大哥成的“忽然卧底”其实也非空穴来风,至少在其后的名作《万人斩》中,冷天鹰由最能干的官方杀手,到最后为官兵追杀,落得与匪首同一命运,对正邪难辨两面不是人的“无间道”主题,亦同样有深刻的反思。

那正是我们需要桂治洪的地方——重提桂治洪不是要翻案,而是希望借他作品中的一连串疑问,去催使新生代去燃起激情,寻找背后的可能答案,甚或自我重构古今对照的脉络。桂治洪对我们今天的价值,应作如是观。

第12章 桂治洪的泄愤历程

相信没有人看桂治洪的电影,会感受不到他的怨气。事实上,联结起现实中的他对照而言,就更加容易看到整全的面貌,此所以在访问中他会对不看电影的记者直斥其非嗤之以鼻(《南国电影》266期,1980年5月号),但又不无处处流露对现实环境制约的自觉性,不时抒发电影不卖座便什么都不是的商业至上言论。我认为这正是桂治洪的核心精神所依,心底里明知难以摆脱身处环境的宿命桎梏,但又不甘当场撒手投降,于是便在电影中建构塑造一个又一个与命运对抗的悲剧人物——是的,那都是悲剧人物而非英雄角色,因为桂治洪很清楚世上没有公义存在,一旦勉力为之就只会违心而发。他以歌谣乃至以不死蝙蝠侠包装颂赞大哥成,甚至露骨地以“卧底”来涂脂抹粉,正是利用《大哥成》(1975)来谋杀《成记茶楼》(1974)的最佳示范。

于是在他镜头下,只会出现一众不同面貌的任性角色,各自为私情或孤忿来作无声抗战——他要激起的正是一种民粹的认同快感。《大哥成》的例子说明他不可接受由上而下的创作掣肘,故此不若把成功人物抹黑至死!反过来尽管对观众未能领略个人创作深意而扼腕(1980年的《万人斩》当数他最用心的传世力作,却被人形容为挂羊头卖狗肉之作),他仍然乐于尽情通过制造官能刺激来迎合观众的需要,希望在由下而上的市场约制中,保留盲冲瞎撞的火气迫人,来满足个人无政府的浪漫想像——至少,在一切早已注定的宿命电影工业中,仍然容纳多少建构被主宰影像的能动性,算是聊以自慰的经营策略。

一、没有正邪,只有暴力比对

明乎此,便不难理解为何桂治洪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处境情有独钟。桂治洪关心的是权力的角力形式,反正终局难免受宿命的摆弄,能够制造悬疑跌宕的肯定就是过程的变化。能力高低与正邪本位无涉,对桂治洪来说,邪不能胜正不过是安抚观众心理的情节包装,反正权力压得人抬不起头来才是定理,无论力量的由来属人属魔,翻墙互搏本身已符合无政府的自设虚想。所以在桂治洪的电影,我们不时再三看到他对力量代言人(无论是警方、巫师或和尚等)或明或暗的戏谑。

在《邪斗邪》(1980)这出充满噱头的灵异喜剧中,伊雷饰演的余腩与亡魂阿翠冥婚,前者甚至借助后者上荷官身,赢取不少金钱,结果老板找来援手八妹施法,上演一幕以邪斗邪的高潮戏。八妹最终不敌,不过已经披露了只有力量大小没有正邪之分的理念。而在降头片代表作《蛊》(1981)中,降头师及解降师更拼得你死我活,面对事不关己的依赖委托竟然豁出性命去帮忙,充分点明为斗法而斗法的本末倒置推展,最后完场前的字幕告解“邪不胜正,以‘巫术’为害者终归要受到正义之神的击毁”,俨然就是一场讽刺。而去到续集《魔》(1983),就更加令人不寒而栗,尽管电影仍保留“邪不胜正”的结局安排,但高飞饰演的陈雄在对抗魔道的过程中,魔道力量的无远弗届显然才是正色。事实上,早在《鬼眼》(1974)中已充斥无政府主义色彩,当中他既对科技表示不信任态度(陈思佳饰演的美容师因配隐形眼镜才被鬼魂附身操控),而对凭所谓的法师驱魔之说更嗤之以鼻(法师出手反而遭鬼灵夺命),结果一切只有自求多福。而在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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