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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脑袋没有两样)大量的修正;它们看来似乎是有意义的,不过却和真正的意思大大不
同。如果将它们一一加以分析我们不难发现再度校正非常自由地玩弄着梦材料,并且把它们
之间的关系减到最少。这些梦可以说还未呈现到清醒的脑袋以前就已经被解析一遍了
〔141〕。在别的梦例中,此种具有偏向的校正只能说是部分的成功而已。梦的一部分似乎
是很合理,不过接着又变为模糊,无意义;也许接下来又再变为合理了。还有一些梦例,校
正可说完全失败了,因为那些梦只是一堆无意义的碎片组合而已。
我不愿意否认这个属于第四种梦产生因素的存在——不久我们即将对它感到熟悉。事实
上,它是四个因素中我们最熟悉的一个——我也不愿意否认这个第四因素具有提供给梦的新
贡献,不过据我们知道它和其它因素一样,也是利用梦思中现存的材料,依据其爱好来选
择。有一个例子,它不需要辛劳地替梦架建起一座冠冕堂皇的正面——因为这已经存在于梦
思中。我习惯于把这些梦思称为幻想;而这和清醒时刻的“白日梦”是相似的——也许这么
说就可以避免读者的误会。精神科医师对它在精神生活上所扮演的角色还不太明了,虽然,
朋纳第在这方面有很好的开始〔142〕。不过白日梦所具的意义并不能逃过诗人毫无错失的
眼光,譬如说都德曾在很有名的总督大人中描述一位小角色的白日梦(请看第七章 乙)。对
心理症病患的研究使我们很惊奇地发现幻想(或者白日梦)乃是歇斯底里症状的直接前身,
如果不是全部至少也是大部分。歇斯底里症状并非和真实的记忆相关联,而是建立在一些基
于记忆的幻想上。因为这些意识到的白天幻想常常发生,使我们对此构造得以了解。不过,
除了这些意识到的幻想外,还有更多的潜意识幻想——而其内容与受潜抑的来由造成它们变
为潜意识的理由,仔细研讨这些白天幻想的特征使我们觉得把它和晚间的思想产物——梦—
—相比是很恰当的。他们和晚间的梦具有许多共同的性质,因此对它们的研究也许是了解梦
的最短与最好的方法。
和梦一样,它们都是愿望达成;和梦一样,它们大都是根源于幼童时经验到的印像;和
梦一样,它们因为审查制度的松弛而得到某种程度的好处,如果仔细观察其结构的话,我们
不难发现“愿望的目的”正把各种建架的材料重新组合以形成新的整体。它们和幼童时期记
忆的关系,就像是罗马宫廷和古代废墟的关系一样——其阶级和柱子供给这些现代建筑的材
料。
由“再度校正”中——这个所谓梦产生的第四个因素——我们再度发现那个在创造白日
梦时不受别的影响而得以呈现的同样精神活动。可以简单的这么说,我们所谈论的第四个因
素把供给的材料模塑成一些像白日梦的东西。不过梦思中如果已经有现成的白日梦存在着,
那么梦运作的第四个因素就会利用这现有的材料,而将它纳入梦的内容。因此有些梦只是在
重复着白天的幻想——也许是潜意识的。譬如说,我的孩子梦见和Trojan战后的英雄同驰
战场(请参阅第三章 )。还有我那“Auto-didasker”的梦(请见第六章 第一节),其第二
部分完全是我白天幻想和N教授谈天的重现(此幻想本身是无邪的)。不过这些有趣的幻想
只形成梦的一部分,或者只有一部分进入梦中的事实,只能如此解释,即梦的产生需要满足
许许多多繁杂的条件。一般来说,幻想和其他的梦思部分都受到同样看待的,不过在梦中,
它通常被视为一个全体。在我的梦中常常有许多部分是独特的,和其他部分虽然不同,它们
似乎是更加通顺,关系更为密切,并且比梦的其他部分来得更短暂。我知道这些都是进入梦
中的潜意识的幻想,但是却从未成功地记下这种幻想。除了此点以外,这些幻想和梦思的其
他成分同样会受到压抑、凝缩,并且互相重叠等等。当然还有一些居中的例子,在两个极
端——一头那些一成不变造成梦内容(至少亦是其正面)者,另一头是极端相反,它们只是
以其中一元素,或者很遥远的比喻来呈现在梦内容中,梦思中幻想的最后下场当然也是和它
能够符合审查制度和凝缩作用的程度有关。
在前面所选择的梦例当中,我一直避免引用那些潜意识幻想占据相当重要地位的梦,因
为介绍这个特别的精神因素,需先花很长的篇幅来讨论潜意识思考的心理学,不过我还是不
能完全不考虑幻想,因为它们常常完完全全地移入梦中;更常见的是,经由梦而让我们意识
到,因此,我下面要再引用一个梦例,里面含有两个互相抗拮的幻想——一个是明朗化的,
而第二个则是前者的解析〔143〕。
这个我唯一没有好好记下注释的梦,内容大概是如此的:梦者,一位年轻未婚的男人,
正坐在他常去的餐馆内(在梦中很真实地呈现)。然后几个人出现,要把他带走,其中一位
还要逮捕他。他对同桌的伙伴说:“我以后再付帐,我还要回来的。”但他们以一种蔑视的
嘲笑叫道:“我们全都知道了。大家都这么说的。”其中一位客人且在他背后这么说:“又
是一个!”他于是被带到一个狭窄的房间,里面有一位女人抱着一个小孩。护卫着他的某一
个人说:“这是米勒先生。”一个警探,或者是某种政府官员很快地翻阅着一堆入门卷或者
纸张,并且重复着“米勒,米勒,米勒”。最后,他问梦者一个问题而他答道:“我会这样
做的。”于是他再望着那妇人,发现她长着一脸大胡子。
在这梦例,我们不把两部分分开,表面的一个乃是被逮捕的幻想,而看来它似乎是新近
由梦运作所制造。不过我们仍能够看到它背后的材料,而这种受到梦运作用稍加改换外观而
已————即是结婚的幻想。这两个幻想相通特点在梦中显得很清晰——就像Galton的集
锦照片一样。那位单身汉应允要回到此厅馆来,其同伴的怀疑(因为累积的经验而变得聪明
些),以及他们在他背叫的“又是一个(去结婚的)”——这些问答却能很满意地适合两种
幻想。那向政府官员宣誓的“我会这样做的”也是一样。翻阅一大堆纸同时重复着同样的名
字较为次要,不过却是婚姻典礼的一个特殊特点——即是阅读一堆祝贺的电报,它们的致电
都是具有同样的名字。结婚的幻想实际上比表面的被逮捕的幻想来得更成功,因为新娘在梦
中确实呈现。由得到的消息中我知道新娘最后为何会长着胡子——不过并非经由分析而来。
在梦发生的前一天,梦者和一位朋友(和他一样对婚姻感到畏羞)在街上散步,他要朋友注
意一位走向他们的黑发美女,他朋友这么说:“确是不错。只要这些女人在数年后,不像她
们父亲那样长着胡子就好。”当然即使在这梦中,梦的改造仍然在运作。因此,“我以后再
付帐”指的是怕岳父对聘礼的意见。的确,各种疑虑都使梦者不能由这结婚的幻想中得到愉
快。其中之一乃是害怕结婚会使他付出自由的代价,因此在梦中变形为逮捕的景色。
如果我们暂时回到这个观点上——即梦的运作喜欢利用梦思中现成的幻想而非利用梦思
来另外制造一个——那么我们就能解决和梦有关的一个最有趣的谜。我曾经提到过,毛利在
长梦之后醒来,发现自己的后颈被小块木板敲击着——而梦中他却梦见法国大革命,自己被
断头台上的刀片切断脑袋,既然此梦仍是连贯的,而且据他的解释,乃是为了解释那使他醒
过来的刺激,而这刺激又是他所不能够预测到的,因此只有一种情况是可能的,即梦恰好在
木板敲击他的头,以及他醒来之间形成的,在清醒的时刻,我们从来就不敢认为思想活动是
如此的快速的,所以认为梦的运作具有加速我们思想程序的功用。
对这急速成为大家所熟知的决论,许多作者都加以激烈的反对。他们一方面就怀疑毛利
的梦的正确性,一方面又想辩论清醒时刻的思潮并不比这梦来得慢——如果夸张的部分加以
消除的话。这些辩论引出许多基本的问题,不过我却不认为它们近于答案。但我必须承认,
譬如说我不认为伊格对毛利断头台的梦的反对是能令心信服的。我自己认为这梦或许应该这
样解释。毛利的梦很可能表示那多年以来一直储存于他脑海的幻想,不过却在他被那刺激弄
醒的那刻里被唤起——或者是被暗示出来。果真如此,就不难了解为何这样长而详细的梦会
在如此短的时刻内制造出来——因为这故事早就做好了,如果这块木头在清醒时刻击中毛利
的头,那么也许他会这么想:“这就像被砍头一样。”但既然他在梦中被木板击着,梦运作
于是很快地利用这敲击的刺激而获得愿望达成;就像它是这么想(这完全是比喻的):“这
是个好机会来实现我那意愿的幻想,而它是在我某个读书时间中所形成的。”这是不容易受
人置疑的,因为每一个年轻人在强有力的印像下都会造成完全像这样的梦故事。谁不会被那
恐怖时代的描述所吸引住呢——尤其是一位法国人,而且又是研究人类文明历史的学者——
那时贵族男女,国家的精华,都显示出他们能兴趣高昂地面对死亡,并且在死亡刹那前仍能
维持其高贵风度与灵活的智慧。对一个年轻人来说这个想像是多么的诱人呀!——想像自己
正向一位高贵女士道别——吻着她的手,无畏地步向断头台。或者野心乃是这幻想的主要动
机时,把自己取代那些可怕的人物又是如何的诱人呀!(这些人单单利用其智力与流利的口
才就统治了城市中那些痉挛似抽动的人心,并且以其判决把千千万万的人命送上断头台而铺
下整个欧州大陆改组的道路,而同时他们的头又是很不安全,终有一天会落在断头台的刀子
下。)试想把自己看成Girb rondist(按即一八七一年法国国会之和平共和党员,其领袖
皆来自rrokde州),或者伟大的英雄人物达坦,又是多么令人兴奋的呀!这是此梦的一个
特征,他被“带到执行死刑的地方,四周围绕着一大群暴民”,看来他的幻想就是此种“野
心”型的。
而且这长久以来即已准备的幻想并不必要在梦中一一展现,只要加以触摸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