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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魁北克省举行的最受爱戴的人物评选活动中,人们毫无争议地写上老人的名字——卢森斯。人们这样评价老人:爱原本就是喜悦的关怀和无求的付出。当爱心遭遇法律的碰撞,善意被扭曲时,是老人还原了善意的本来模样,让人们可以毫不戒备地去爱,再没有什么能比生活在和谐有情的社会更让人愉悦和欢欣的了。
“照亮世间的不是日月,而是人心。”倘若赠人玫瑰,手留尖刺,谁还愿赠与?每一颗爱心都是真诚美丽的,都应该得到尊重和赞赏;每一个善意都是美好的,都应该馥郁芬芳。
摘自《做人与处世》2007年第10期
每个故乡都在消逝(节选)
作者:王开岭 字数:2197
本期客座主编:
王开岭,1969年生,祖籍山东。著有《激动的舌头》《黑暗中的锐角》《跟随勇敢的心》《精神自治》《精神明亮的人》《古典之殇》《王开岭文集》等多部著作,作品入选数百种选集年鉴、大中学语文读本和多届“中国散文排行榜”。在思想界,他被誉为“新生代的旗帜人物”;在文学界,他被视为优美的灵魂书写者,其作品被校园师生荐誉为“精神启蒙书”和“美文鉴赏书”。现居北京,曾任CCTV新闻频道《社会记录》《新闻会客厅》《24小时》等栏目指导,参与过《感动中国》《中国日记》等大型节目的撰文,现任CCTV综合频道《看见》主编。
《城市的世界》中,有这样一件事:帕特丽夏和儿时邻居惊闻老房子即将被拆除,立即动身,千里迢迢去看一眼曾生活的地方。作者感叹,“对我们这些局外人而言,那房子不过是一种有形的物体罢了,但对他们,却是人生的一部分。”
这样的心急,这样的驰往和刻不容缓,我深有体会。现代拆迁的效率太可怕了,灰飞烟灭即一夜之间。来不及探亲,来不及告别,来不及救出一件遗物。对一位孝子来说,不能送终的遗憾,会让他失声痛哭。
2006年,做唐山大地震纪念节目时,我看到一位母亲动情地向儿子描述:“地震前,唐山非常美,老矿务局辖区有花园,有洋房,最漂亮的是铁菩萨山下的交际处……工人文化宫里可真美啊,有座露天舞台,还有古典欧式的花墙,爬满了常青藤……”大地震的可怕在于,它将生活连根拔起,摧毁着视觉记忆的全部基础。做那组节目时,竟连一幅旧城容颜的图片都难觅。1976年后,新一代唐山人对故乡几乎完全失忆。几年前,一位美国摄影家把1972年偶经此地时拍摄的照片送来展出,全唐山沸腾了,许多老人泣不成声。
比地震更可怕的,是一场叫“现代化改造”的人工手术。一次城市研讨会上,有建设部官员愤愤地说:中国,正变成由一千个雷同城市组成的国家。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只能指认和珍藏一个故乡,且故乡信息又是各自独立、不可混淆的,那么,面对千篇一律、形同神似的一千个城市,我们还有使用“故乡”一词的勇气和依据吗?我们还有抒情的可能和心灵基础吗?
读过昆明诗人于坚一篇访谈,印象颇深。于坚是个热爱故乡的人,曾用很多美文描绘身边的风物。但10年后,他叹息:“一个焕然一新的故乡,令我的写作就像一种谎言。”
是的,“90后”一代肯定认为于坚在撒谎、在梦呓。因为他说的内容,现实视野中根本没有对应物。该文还引了他朋友的议论:“周雷说,‘如果一个人突然在解放后失忆,再在今年醒来,他不可能找到家,无论他出生在昆明哪个角落。’杜览争辩道,‘不可能,15年前失忆,现在肯定都找不到。’”
这不仅是诗人的尴尬,而是所有人的遭遇。
“故乡”,不仅仅是个地址和空间,它是有容颜和记忆能量、有年轮和光阴故事的,它需要视觉凭证,需要岁月依据,需要细节支撑,哪怕蛛丝马迹,哪怕一井一石一树……否则,一个游子何以与眼前的景象相认?何以肯定此即替自己收藏童年、见证青春的地方?
安东尼·奥罗姆是美国社会学家,他有个重大发现:现代城市太偏爱“空间”却漠视“地点”。在他看来,地点是个正在消失的概念,但它担负着“定义我们生存状态”的使命。“地点是人类活动最重要、最基本的发生地。没有地点,人类就不存在。”
其实,“故乡”的全部含义,都将落实在“地点”和它养育的内容上。简言之,“故乡”的文化任务,即演示“一方水土一方人”之逻辑,即探究一个人的身世和成长,即追溯他那些重要的生命特征和精神基因之来源、之出处。若抛开此任务,“故乡”将虚脱成一记空词、一朵谎花。
当一位长辈说自己是北京人时,脑海里浮动的一定是由老胡同、四合院、五月槐花、前门吆喝、六必居酱菜、月盛斋羊肉、小肠陈卤煮、王致和臭豆腐……组合成的整套记忆。或者说,是京城喂养出的那套热气腾腾的生活体系和价值观。而今天,当一个青年自称北京人时,他指的一定是户籍和身份证,联想的也不外乎“房屋”、“产权”、“住址”等信息。前者在深情地表白故乡和生壤,把身世和生涯溶化在了“北京”这一地点里。后者声称的乃制度身份、法定资格和证书持有权,不含感情元素和精神成分。
“我回到故乡即胜利。”叶赛宁说。沈从文也说,“一个士兵要么战死沙场,要么回到故乡。”他们算是幸运,那个时代,故乡是不死的。至少尚无征兆和迹象让游子担心故乡会死。
是的,丧钟响了。是告别的时候了。每个人都应赶紧回故乡看看,赶在它整容、毁容或下葬之前。
当然还有个选择:永远不回故乡,不去目睹它的死。
推荐语:
我把优秀作家分成三类:一类是可读其代表作,一类是可读其选集,一类是可读其全集。某回,有人让荐书,我说:若你只能读一部书,那就读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吧,它能让你美好而自足地面对整个世界。就精神的端庄和美感而言,我最推崇的是罗曼·罗兰和茨威格,我称其为“人类作家”,其属于我方才说的第三类。读他们的时机越早越好,一旦你读了大量流行书之后,就很难再领略其美感,因为你的口味被熏得太重了,会变得不耐烦。末了,出于真诚和责任,追了句:不妨再随意读读我的书。
中国的人命
作者:陶行知 字数:901
此文作于1932年,这些话即使今天听来,也是振聋发聩。一个好的社会,一个良性的时代,最大标志即尊重生命和保卫人的价值,最高宣言即人大于一切。中国的政治历史,大部分是由尸体和血污砌成的,而鲁迅说过,“革命,是教人活而非教人死的。”“中国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翻身?”作者悲愤地问。答案应该是:当任何名义的政治都不再损害和牺牲个体利益之时,当这一切成为常识之时。
我在太平洋会议的许多废话中听到了一句警语。劳耳说:“中国没有废掉的东西,如果有,只是人的生命!”
人的生命!你在中国是耗费得太多了。垃圾堆里的破布烂棉花有老太婆们去追求,路边饿得半死的孩子没有人过问。
花十来个铜板坐上人力车要人家拼命跑,跑得吐血倒地,望也怕望,便换了一部车儿走了。
太太生孩子,得雇一个奶妈。
自己的孩子白而胖,奶妈的孩子瘦且死。童养媳偷了一块糖吃要被婆婆逼得上吊。做徒弟好比是做奴隶,连夜壶也要给师傅倒,倒得不干净,一烟袋打得脑袋开花。煤矿里是五个人当中要残废一个。日本人来了,一杀是几百。大水一冲是几万。一年之中死的人要装满二十多个南京城(说得正确些,是每年死的人数等于首都人口之二十多倍)。当我写这篇短文的时候,每个字出世时有三个人进棺材。
“中国没有废掉的东西,如果有,只是人的生命!”
您却不可作片面的观察。一个孩子出天花,他的妈妈抱他在怀里七天七夜,毕竟因为卓绝的坚忍与慈爱她是救了他的小命。在这无废物而有废命的社会里,这伟大的母爱是同时存在着。如果有一线的希望,她是愿意为她的小孩的生命而奋斗,甚而至于牺牲自己的生命,也是甘心情愿的。
这伟大的慈爱与冷酷的无情如何可以并立共存?这矛盾的社会有什么解释?他是我养的,我便爱他如同爱我,或者爱他甚于爱我自己。若不是我养的,虽死他几千万,与我何干?这个态度解释了这奇怪的矛盾。
中国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翻身?要等到人命贵于财富,人命贵于机器,人命贵于安乐,人命贵于名誉,人命贵于权位,人命贵于一切,只有等到那时,中国才站得起来!
墓畔哀歌
作者:石评梅 字数:2544
爱情是一场美丽的疾病。80年前的一场疾病夺去了中国现代史上两颗璀璨的星子。一个是北大才子,共产党人高君宇,一个是誉满京华的女诗人石评梅。
1925年3月15日,高君宇在北平协和医院因猝发盲肠炎去世,享年30岁。
按评梅的要求,君宇葬于陶然亭。此后3年里,不管春夏秋冬,每个周末,评梅都到陶然亭畔哭君宇。这些文字即写于此间。1928年9月30日,评梅在给师大附中上课时突然晕倒,不省人事。不久病逝于协和医院,享年27岁。据评梅生前心愿,朋友将之葬在陶然亭君宇的墓旁。用的是一模一样的白玉剑碑,篆刻“春风青冢”四字。
“生前未能相依共处,愿死后得并葬荒丘”。两个备受思苦折磨的人,终于得以厮守了。
1
我由冬的残梦里惊醒,春正吻着我的睡靥低吟!晨曦照上了窗纱,望见往日令我醺醉的朝霞,我想让丹彩的云流,再认认我当年的颜色。
披上那件绣着蛱蝶的衣裳,姗姗地走到尘网封锁的妆台旁。 。电子书下载
呵!明镜里照见我憔悴的枯颜,像一朵颤动在风雨中苍白凋零的梨花。
我爱,我原想追回那美丽皎容,祭献在你碧草如茵的墓旁,谁知道青春的残蕾已和你一同殉葬。
2
假如我的眼泪真凝成一粒一粒珍珠,到如今我已替你缀织成绕你玉颈的围巾。
假如我的相思真化作一颗一颗的红豆,到如今我已替你堆积永久勿忘的爱心。
哀愁深埋在我心头。
我愿燃烧我的肉身化成灰烬,我愿放浪我的热情怒涛汹涌,天呵!这蛇似的蜿蜒,蚕似的缠绵,就这样悄悄地偷去了我生命的青焰。
我爱,我吻遍了你墓头青草在日落黄昏;我祷告,就是空幻的梦吧,也让我再见见你的英魂。
3
明知道人生的尽头便是死的故乡,我将来也是一座孤冢,衰草斜阳。有一天呵!我离开繁华的人寰,悄悄入葬,这悲艳的爱情一样是烟消云散,昙花一现,梦醒后飞落在心头的都是些残泪点点。
然而我不能把记忆毁灭,把埋我心墟上的残骸抛却,只求我能永久徘徊在这垒垒荒冢之间,为了看守你的墓茔,祭献那茉莉花环。
我爱,你知否我无言的忧衷,怀想着往日轻盈之梦。梦中我低低唤着你小名,醒来时深夜长空有孤雁哀鸣!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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