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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也是,被很多人喜欢,对谁来说,都是一件自豪的事情。不由转头到另外一边,刚好看到吉姆不太愉悦的眼神,那眼神转而碰到韩梅梅,就像是冰霜化为阳光,立马对着韩梅梅笑了一下,韩梅梅向来善待别人对她的好意,再看到他那个标志性的大墨镜,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李雷对凯特说:“玩什么啊?小孩子快去读书。”
凯特虽然成绩不好,但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情况,特高兴地说:“你知道,我和我哥哥都有额外加分的。”别人碰见这等事,都要小心翼翼力求低调,倒是她,一点都不介意别人的眼光,因为她根本没考虑到这个。
凯特又对韩梅梅说:“梅梅,我哥哥叫你。”
韩梅梅狐疑地重复了一句:“叫我?”她和他几乎没有说过话,顶多算是个点头之交。回头看了吉姆一眼,吉姆还是那样的笑容,看着她。
李雷特别警惕地问:“你哥哥叫她干吗?”
凯特天真地说:“我也不知道,说有事和梅梅商量。”
李雷对韩梅梅说:“他能有什么事情,不用去。”
他说不要去,她就偏要去。何况,她也想和班上的人打成一片,更何况她觉得他应该也是真有事才叫她的。
于是,韩梅梅说了一句:“我去看看。”便走了过去。
李雷很不爽,莫名地对凯特说:“你哥哥还真无聊。”
凯特听不懂,就傻傻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莉莉护着凯特,说:“他又发神经了,你别理他。”
韩梅梅走到吉姆桌位上,不解地问吉姆:“你找我?”
吉姆抿着唇微笑,嘴角有小小的漩涡,他挑高了眉毛,说:“本来应该我过去找你的,可是你知道李雷不待见我,所以就让你过来了。”
他用手撑着头,往上看他,韩梅梅了解地点了点头,也低头看他:“我知道,有什么事?”说完了又想笑。
这下轮到吉姆疑惑了,他说:“你笑什么?”
韩梅梅勉强忍住,说:“你戴着这墨镜,我还真不习惯和你说话,一说就想笑。要不,你摘下来吧。”
吉姆当然不同意:“当然不行了,眼睛还没好呢。”
韩梅梅关心地问:“还没好啊,你有没有涂点药膏啊?”
吉姆故作忧愁地说:“不怎么管用!”
这招还挺管用的,韩梅梅咬着唇,替他想了一下:“我家里有种中药药膏,还挺管用的,要不要带来你试一试?”
吉姆高兴地说:“真的啊。”又说:“一言为定。”
韩梅梅答应了他,正想走开,然后意识到,不对啊,正题还没说呢,忙回头问:“你叫我什么事情啊?”
吉姆哦了一声,才说:“刚刚校墓处主任跟我说你要代替李雷做班长。”韩梅梅心里暗自一凛,要知道校务处主任本来也是非常不爽吉姆的,现在竟利用他和李雷不合的关系转而拉拢他,看来这校务处主任还真是动真格了,她更加担心李雷的处境了。
吉姆继续说下去:“本来上学期我们班级被选上了市的合唱团比赛,这学期要进行比赛。但是,班级很多同学都说没空,不想参加。校墓处主任也要求高三的取消一切文娱活动,全心全意只为高考,不要为无聊的事情浪费时间。”他是班级的文艺委员兼体育委员,并不是被赋予重任,只是文体在学校中顶多也就算余兴科目。
存天理,灭人欲,大概也就是校务处主任这样。韩梅梅特别反感他的话,即使可能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吉姆不紧不慢地说:“但是,迷死高想让我们参加,她说不想让我们念书念到傻。当然学习还是很重要,所以建议我们不做太多练习,也不求什么名次,到场即兴发挥,即使最后一名也无所谓,就当给自己放半天有意思的小假。”
其实韩梅梅有点怀疑,苦行僧般地考上了大学又怎么样,继续遭受酷刑一样地读研究生,读博士生,读尽圣贤书,直读到万世流芳?何况,现在读的就真是圣贤书吗?她内心对此表示深刻怀疑。倒是一些快乐的时光,可以在自己的记忆里一世流芳。韩梅梅认为Miss高果然很有见地。
吉姆问:“比赛快到了,那你是怎么想的?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a question。”
韩梅梅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应该参加。”吉姆歪了歪脑袋,说:“你知道,我比较喜欢玩。”
韩梅梅开着玩笑表示赞同:“那就陪你玩吧,只要别让我们玩完就好了。”
戴着墨镜的吉姆也跟着韩梅梅明朗地笑,墨镜上反射着日光灯的光芒,就像是真的有太阳。
莉莉越看韩梅梅越不顺眼,撇嘴说:“你看她和吉姆刚认识吧,笑得真风骚,外表看起来端庄,其实内心住着一狐狸精。”狐狸精,在校园,这无疑是对女同学最大的人生攻击。
温柔的露西怒斥莉莉:“不要乱说。”
凯特高兴地说:“我哥哥本来就好相处,李雷哥哥,你们应该和好。”
李雷终于有机会转头去看看,看起来她和吉姆相谈甚欢很是高兴,是不是比白天的她还要高兴一点?
他有点嫉妒地说:“我干吗要和他和好?”
上课铃声尖锐地响起来,露西惴惴不安地说:“好像明天就要发质检的考卷了。”
凯特脸色一下子变苍白了,像是个能够预知未来的小巫婆,嘴里念着高尔基的名句:“我感觉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不愧是巫婆,凯特觉得自己身上有亟待挖掘的潜力,阿基米德说如果给他一个基点,他可以撬起一个地球,凯特觉得如果给她一把扫帚,她就会飞。因为,暴风雨真的来临了。
第二日一大早来上课的人纷纷目睹校务处主任铁青着脸,丧心病狂地在门口突击抓人。以前他可能侧重抓一项,可是今天,不论是你是穿拖鞋,还是头发过长,或者戴饰品,不巧刚好化了妆,都名列校务处主任的格杀令当中,东西一律没收,人到墙角罚站!当然,如果你四项全能,那么恭喜你,你的家长将被邀请择日隆重登场。这严打之风简直比考试不划重点还要令人苦恼。大家也曾经发出疑问,到底头发多短才不算长,这个标准由校务处主任的心情决定。现在校务处主任心情很差,所以你的头发也就长不了。
不少同学惨遭毒手,幸存者也是心惊胆战。大家都在议论,这衰人一定又碰见了不幸的事,于是果断地把不幸转移到大家身上。
流言不久即被证实为箴言,小道消息是此类新闻永远的捷径。听到这个巨大的消息,即使连平日最认真读书的同学都忍不住参与到凶手的有奖竞猜之中,并且深深为校务处主任的处境慨叹一句:“活该。”
原来,今天早晨出门的时候,再次在门口发现一顶绿帽,再次!这对于校务处主任的尊严是多么大的凌辱!而且很多过于勤奋、比他早起的老师都已经领略了这绿帽的风采。这对于校务处主任来说,更无异于再一次被挖坟鞭尸。
一个早上,校务处主任忍辱负重,情况不亚于春秋时期那个名声够贱的勾践同学,校务处主任没有苏格拉底的才华,却有苏格拉底的老婆。他那泼妇一样的老婆撒泼了一个早上,非要让他保证一定把凶手揪出来。
韩梅梅走进教室,就听到大家都在猜测肇事者是谁,当然,李雷同学是其中的一号热门人选,吉姆同学是二号种子选手,也很有望成为一匹黑马,绝地反击赶上李雷,获得冠军,这些都有待最后证实。于是大家都在慎重决定要把宝押在哪一方。
倒是吉姆同学在桌位上打瞌睡,他现在可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事,每天的早读他都在昏昏欲睡中度过。他趴在那里,尚有点生命迹象,嘴里模模糊糊地念着三两句:“哎,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等到秋来冬又至,收拾心情待明年……”
李雷一走进来,大家的议论声顿时大了起来,李雷若无其事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对韩梅梅说:“你来得真早。”
“是你来得晚。”韩梅梅平淡地回答,心中却替他担忧,这件事情万一真的是他做的呢?
她正想问他,露西和莉莉都已经转过头来,即使莉莉如此粗枝大叶的人,也知道这件事需要保密,她小声地问:“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旁边的林涛也紧张兮兮地凑过来,一方面他担心李雷,另一方面,他担心自己的50元。他发现自己处于两难之中。于情,他不希望是李雷做的;于理,他押的又是李雷。真是艰难的抉择,他发现此刻的自己比真凶手还要焦虑。
李雷可没想到他已经被放在了林涛的天枰上,和一张华丽的50元一起,这简直无视李雷的价值。
他笑道:“怎么可能,我最多就缺点钙,还没那么缺德。”
“真的吗?”莉莉不太相信他的话,重复问了一句。
李雷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地说:“真假可不要问我,去问质监局。”
小心谨慎的露西觉得这件事情不应该在这里继续被讨论,便岔开话题:“听说迷死高老师病得很严重,不知道今天的课能不能来上呢。”
“什么,迷死高生病了,生什么病,你怎么知道的?”林涛大惊失色,顿时忘记自己那宝贵的50元,连珠炮地问,基本上,在他心中等式如下所示:李雷﹤50元﹤迷死高。
露西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剧烈,虽然大家早就知道林涛迷死了Miss高老师,连忙安抚他:“你别着急啊,是以前校医处的林大哥说的,他现在在市医院工作,他告诉我和莉莉,迷死高发高烧,在医院打点滴。”
李雷倒是惊奇了:“你们也和林大哥有联系?”
一向呱噪的莉莉这回倒是平静了些,细声说:“是啊,我和他有联系。”
林涛只关心核心问题:“迷死高还在医院吗?早上的课没法来上?”
莉莉也不太了解具体情况,便摇摇头:“这个我可不知道了,早读课老师不是也没来吗?”
李雷想了三秒,最后总结陈词:“这样吧,放学后,我们一起到医院去看看老师。”
几个人都同意了,既然前面的课老师没法来上,估计会安排自习,他们拿了卷子准备开始沉入题海。
不料上课铃响的时候,有个女老师轻轻推门进来了,一套浅绿如新叶的长裙,纯白色的上衣,上衣靠右肩的地方绣着一串栩栩如生的绿色藤叶,更衬得脸色苍白,左手上还扶着一根细细长长的铁柱子,大家都很吃惊,女老师脉搏处贴着纱布,一条细管从胳膊联接到铁柱子的上方,原来上方是医院的吊瓶,这个女老师带着吊瓶来给他们上课。
韩梅梅又是惊讶又是担心,忍不住站了起来。
嘴唇都发白的Miss高发现有好几个同学都站了起来,均匀了一下呼吸即刻微笑着说:“我没事,其实基本已经好了,医院非得说把吊瓶带出来,才准我来上课,我也没办法。”
可是学生们可不信她说的话,李雷率先焦急地问:“老师,你病成这样干吗不休息?为怎么还要来上课?”
林涛更是担心:“老师,要不我们先送你回去休息吧。课这次不上,下次也可以补上啊。”
Miss高勉强抬了抬手,示意站起来的同学坐下,又让要走上来的同学他们下去,做完这点事,她觉得头晕欲呕,缓了缓气,这才说:“今天苏老师家里发生了一些事,大家一定也知道了。”
大家点了点头,几个比较聪明的人立刻反应过来:迷死高一定受到了校墓处主任的压力。
Miss高平静地说:“苏老师他很生气,认为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