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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何东特别沮丧,情绪极度波动。
“老天有眼,这是让你帮我创业呢。”
“你甭用我,再把你那酒吧开砸了。”
“砸不了,不是还有我呢吗?”
何东突然问:“谁为我的事跟他们管理层打招呼了,你知道吗?”
何北摇摇头:“没帮上忙?”
“帮了倒忙,他们给我损的,不过我发现我还真什么都不行。”
“认识到就好。”何北脱口而出,瞧这实话说的,何东瞪着眼直看他。
从这天开始何东就真颓了,缩在家里不出门,也不接电话。何西何南来看他,他把自己锁卧室,谁都不见。何守一郑玉英来电话询问何东应聘结果,何北说他正封闭做准备呢,不是要去好几家公司呢吗。可能老准备吗,何北着急,把开酒吧跟挽救何东联系在一起了,满大街去寻摸貌似何守四的人。
那老话怎么说的来的,功夫不负有心人。何北和唐娇上零工市场随便转悠的时候,就没想能在这儿找到貌似大老板何守四的人,可他们还真看见一四十多岁留长发的民工长得跟何守四一模一样,准确地说是农民版何守四。
何北拿着老爸相片看着小声跟唐娇说:“就是他了。”
唐娇说:“头发不对。”
何北走到那民工面前:“你把头发往后弄弄让我看看。”
民工把头发弄到后面:“找模特呵?额是原生态。(陕西人)”
何北一拍巴掌:“就是你了!”
民工说:“额不是来找活的,额是来找我侄子的。”
唐娇上去搀住民工的胳膊:“走吧,走吧大叔,好活。”
他们把民工带回家,一看何东在卧室里,赶紧小声招呼民工洗澡。
何北胳膊下夹着准备好的一文件袋在卫生间外面走来走去,边走边看表,怎么还不出来呀?
何北急得直催他,主要怕何东发现:“快点,人都快下班了。”
民工有礼貌地在里面说:“这泥老搓不干净你说咋办?”(陕西)
“你多少天没洗澡了?”
“哪儿有地方洗澡,天天就是用凉水冲冲……”
“回来你慢慢洗行吗?”
“回来额就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何北又看了一下表:“爷爷,你能快点吗?”
民工打开门说:“都叫爷爷了,那额就穿衣服吧,洗得真舒服。”
民工穿着何守四的衣服从浴室出来,何北唐娇俩人都愣住了,跟他老爸何守四就是同卵双胞胎。
唐娇说:“头发,头发还是湿的不行,来来,我给你吹吹。”
何北开车,民工坐他旁边,唐娇就不去了怕目标太大。
民工问何北:“这事不违法吧?”
“不违法,你就给我当会儿爸。”
“这么一会儿就从爷爷降到爸啦?你爸呢?”
“我爸到外地办事,不在北京。”
“额可有老婆和俩孩子,孩子都说好对象了,额可不愿意进派出所,那回到家额就没法儿见人了。”
“你就放心吧。”
“那签字要不象怎么办?”
“你练那么多遍能不象吗,别紧张。”
“才二十三遍,你爸……”
何北一个激灵,往车外四处看着:“我爸?”
“你爸上哪儿办事?”
“你说话能不这么大喘气吗?”何北一听“你爸”俩字,全身就开始筛糠。
公证处办事员倒没怀疑这民工不是何北老爸,可是在打电话到公司证实何守四是不是此公司职员时,接线员把电话直接转给了何守四。
何北告诉唐娇,全军覆没。
一跟何北复合,唐娇就告诉权筝了。这没贷上款的事儿,窝心,怎么也得找个人说哒说哒,自己姐们儿不成,跟她们只能报喜不能报忧,要不然怎么维护这优越感呵。所以她就给权筝打了电话,扒了扒这几天刚从何北那儿听来的,什么何东去创业工场应聘,被人给臊回来了。人家还说他,老老实实来应聘就行了还托关系,何东那冤枉呵,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托的关系,回来就抑郁了。本来她和何北想帮帮他,把酒吧开起来让他当副经理,他不就能帮他们创业了吗,可没贷上款。她说完轻松了点,可把权筝架火上了。
权筝告诉丁香她把事儿办砸了,她一定得帮他挽回来……
当天晚上,权筝就约舅舅辛燕达一起吃饭。
权筝跟舅舅说:“你看,你们公司是帮助要倒闭的企业起死回生的,何东正好有这方面的特长,有专业知识,又有实践经验,您就要了他呗?”
舅舅辛燕达就说:“不是那么容易,我们这公司你也知道是几个朋友一起攒起来的,不能给公司带来实际利益的人亲爹都不能要,不是我们不讲亲情,是公司要生存,我们不能不这样。”
“我知道,何东保您满意。”
“你们俩不是分手了吗?”
“还是好朋友,我有什么事他也能豁出去地帮。舅舅您知道我,一般的人我是看不上的,可我就认为他有潜力,给他一个机会吧?帮他就是帮我……”
辛燕达很为难的样子:“他那简历都没说服我,我怎么去说服我的几个合伙人?他那样的简历,说实话在我们公司连面试机会都得不到。”
“要不让他上你们那儿做义工?”
舅舅辛燕达摇摇头:“我们这行特残酷,一个行将待毙的企业,给你钱帮他们重整旗鼓。行,是应该的,不行,白忙,一分钱都拿不到。闲人一个都不能要,帮不上忙还碍手碍脚的。”
权筝急得开始抹眼泪:“那怎么办呵?”
舅舅辛燕达沉思:“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不久要去香港参加一个哈佛最新MBA强化短训班,价格也还靠谱,三天,我给他弄张报名表,让他争取去一下。学习期间我可以从侧面考察一下他的潜质,就算没过我这关,他也能学到不少东西,至少简历上以后可以好看点,不会白去一趟。你看怎么样?”
“这个行,”权筝拍手,“不过您跟他在一个班的时候,千万别让他知道您认识我还是我舅舅。”
辛燕达摇摇头,茫然地看着权筝。
要不说唐娇是热血青年呢,这才多大会儿功夫,人家就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攒钱开酒吧!攒在这儿念cuan,集资的意思。
上哪儿集呵?何北握着手机一通乱查。
第七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成功是这样组成的,它从一次失败走向另一次失败,却不丧失热情。
当机遇来敲门的时候。
何北查手机集资的结果就是发现除了何东,好像没人能给他投。要不是有一天何东喝多了吹牛,不小心漏出有十五万存款的绝密信息,何北还真找不到人给他投酒吧。这不就让他给惦记上了,教训呵。
何北是这么跟何东忽悠的:“哥,我有办法了,咱不用巴巴地上赶子去帮别人创业,咱自己创,咱集资开酒吧,给自己干……”
说的多善解人意呵。
都下午了何东还窝床上呢,何北赶紧上厨房忙活,然后端着一碗银耳羹轻轻推开卧室门,对躺在床上的何东说:“哥,哥,快起来,冰糖银耳羹!”何东确实躺饿了,就势大口吃了起来。
吃人嘴短真没错儿,何东喝了银耳羹又被何北按澡盆里泡澡,何北还端一托盘站旁边候着,上面有啤酒和桔汁。
何北毕恭毕敬地问:“哥,咱来点啤酒还是桔汁?”
“冰茶吧。”
何北端着冰茶进来:“来,冰柠檬茶。”
何东端起杯子很享受地喝了一口然后说:“给你投酒吧的事……”
“你想好了?”
“是肯定不成的。”
“现在没想通没关系……”
“咱能不能以后就别提这事了?闹心。”
“不提,半个字都不提。洗完了,咱出去玩玩……”何北是谁呀,能那么纳不住气吗?
“不去!”何东不想再受何北摆布了。
“别介呀,再把自己给呆堆淬了。咱现在不是养精蓄锐,等着东山再起呢吗。”
“起不来了。”
“那哪能够呢,咱哥是什么人呵。”
何北还真就把何东押上他的车。
“咱这是去哪儿?”何东问。
“看看咱北京的景色,有一段没看了吧?在家都快把自己憋馊了吧?哥,不是说的……”
“停,再说我下车了。”
“别别,我不说还不行。”何北心说怎么在家呆得快成女的了,比唐娇还难伺候。
何北是谁呀,七拐八拐就把何东带到目的地了。等何东醒过味来问:“这是哪儿?”
“三里屯酒吧一条街。”
何东警觉:“干吗上这儿来?”
“给你的第二春上点色(shai),咱找个清静的地方喝两口,好好唠唠嗑。”
“干吗非上这儿,咱家有啤酒,也清静,也是咱俩?”
“哥,你看你,又out了吧?老头儿才一个人憋家里喝闷酒呢,咱这岁数……”
“你要愿意费事我也不拦你,不过我那保底的私房钱真没法儿往外拿。”
何东何北俩人坐一小桌上喝着啤酒的时候,何北说:“哥,钱是你的,你不乐意我也不能生抢是不是?”
何东仰着脖子“咕咚”往嘴里倒了一口酒说:“那倒也是。”
“那你就放开了让我说,过过嘴瘾,说总不能把钱说少吧?”
喝了点酒的何东心宽了:“这事能答应,说,可劲儿地说。”
何北计谋得逞,偷着乐:“哥,这事表面看是我求你掏钱给我开酒吧,实际上是为你。”
“为我?”
“那可不是。你为什么不跟权筝登记,为什么辞职,因为你想换一种活法儿。为什么你想换一种活法儿,因为你原来过得郁闷,你想把自己这辈子过高兴,过幸福了,是不是?”
“这不明摆着的嘛,还用你说?”
“然后你发现你愿意帮人家创业,帮人家创业你有幸福感,可惜人家不给你那机会。他们不给,弟弟我给!你帮我创业,你帮我把酒吧开成功了,你不幸福谁幸福?你说这是不是为你?我这忙前忙后的也就跟着沾点儿光,捡点儿洋落儿而已。”
“那要失败了呢?”
“你倒想失败,顾客也不给你机会呵。酒吧是九十年代才进咱们中国的,现在以每年百分之二十的增长率在发展着,全年消费二百多个亿,这么多钱,往咱们头上摊一点儿那就海了去了。”
“整体看好,不能保证每个个体的成功。”
“又老了不是,干什么没风险呵?你辞职没风险?要让自己习惯生活在风险中。为了圆你想帮别人创业的梦,这险你值得冒。哥,不是我说你,你要没这个魄力,趁早回原单位上班去,什么幸福不幸福,就当咱中国话里没这词儿。”
“哥不是不支持你自立……”
“哎,别弄错了,不是支持我自立,是支持你自己。”
“可我不是你爸,我做不到十几万打水漂还能假装淡定。这钱在银行放着我心里踏实,什么时候没活干了,我知道我饿不着。”
“我有点晕菜,你现在是不是在青春重新走一回的路上?”何北说。
“是呵,怎么了?”
“要真是,你就别想那么多。你看哪个小年青老想吃饭的事儿?没饭吃回家呵,什么时候老爸老妈能让你饿肚子?”
“嘿,在这点上我还真不想那么年青,辞职是我选的,我得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而且我爸我妈也容不得我啃老。再说有了这些钱,万一有女孩问起我住房状况什么的,我也可以挺直腰杆说,现本人有五平米的购房能力,也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老哥,钱和梦想哪个重要?”
“钱可以支持我实现梦想。我是想帮别人创业,可我冒不起把十几万家底都扔进去的风险。”
“你还有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