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紫愿难得生气的低吼,“你牛呀!这么难沟通,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这些天你有在我身上摸出一把钥匙吗?”
说不定他比她更清楚身体上的暗疤和小痣,他的唇与手几乎数遍了她所有的毛细孔。
他邪笑地在她腰间摸索。
“也许我摸得不够彻底,有些细微的小处得再检查检查。”
“黑阎你……你真是非常可耻。”忍,微笑,她不能自乱阵脚。“堂堂一个暗皇居然吃只小鬼的醋,传出去可不怎么光荣。”
一掌击向她身侧的枕头,他神情阴沉地怒视着她。“你还不够格让我吃醋。”
一个自以为是的人类女子支配不了他的情绪。
“证明给我瞧瞧呀!看你对我这个你所瞧不起的人类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他的话让她有些受伤,但她恢复得极快,绝不让他的言语击倒。
反正他说过更恶劣的,她早习惯了。
可是心里还是有难掩的落寞,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投下不少感情,纵使口头上不说,她仍在意他所说的每一句伤害。
她不相信他对她完全无意,他的眼神和表情已告诉她他并非毫无动心,只是他固执地抗拒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感,一口咬定是欲不是情。
这局棋她已下了赌注,不走到最后一步她誓不放弃,她有绝对的耐心看完结局,即使她的心可能从此留下难以抹灭的伤痕。
“不要激我……”黑阎的胸口涨满愤怒,十指嵌入她的肩肉。
她不流露痛楚地浅笑问:“你怕被炎鬼比下去吗?你对自己有没有信心?你敢不敢问我我爱的是谁?”
“你……”
肌肉偾张,他黑眼里跳动着杀人欲望,迟迟没有回答。
他不敢问吗?
他自问。
话到嘴边却出不了口,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懦弱地不愿质问她心里装的是谁的身影。
占有她的身体,却看不透她的心,她像团谜一样的错综复杂,当他掀开她一层面纱时,赫然发现她还戴有一张面具。
暗暗世界没有爱,他何需在乎她爱的是谁。
可是他却非常不舒服,犹如一把火在胸腔烧灼,翻搅不已的容不下这口酸液,恨不得摧毁她心中藏着的影儿,除了他谁也不能置入。
明明无心为什么要在意她,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满足他的欲望,并非非她不可。
一道讽刺的声音由胸口扬起,越来越大声地强迫他倾听,不让他捂耳地直接传到脑海之中,吸附在他纷乱的思绪不肯离去。
“王,有萨奇的消息传来。”
一道宏亮的男声在暗居外响起,让他从一团凌乱中抽身,回复冷厉的神情。
黑阎若有所思的低视紫愿,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跃人眼中的淤红指痕让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抚向她的手又缩回。
这是她的诡计吗?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乖乖的等我回来,别妄想救出那只鬼。”
哼!乖乖的。
她紫愿长得像宜室宜家的乖乖女吗?拍拍头哄个两句就端庄贤淑地当个听话人偶,守着一道沉重的巨门等着男人凯旋归来的身影。
做他的春秋大梦,她要是有那么好商量,就不是四分院侦探所的龙头,否则怎能以一人之力镇压四匹桀骜难驯的野马。
不让她妄想她偏要付诸行动,有谁规定“人”要遵守暗境的规矩,她不属于暗暗世界的一员,反暗的举止理所当然,每一个囚犯都想逃脱四方牢狱。
虽然她身处的暗居已做了些许调整,不再是清一色的黑沉,还增添许多人类使用的生活用品,可是它仍是囚禁地,毫无自由可言。
人之所以快乐是因为心有无限大,不受控制的任意飞行,海阔天空尽是无穷的希望,只要肯伸出手便能采撷,它为每个人展开无限的包容。
“黑阎的确用了心,就为要把我困在里面,他实在是让人发火。”
被结界力量弹了回去的紫愿伤着左肘,她不死心地沿着透明光墙摸索,一步一步地谨慎推敲,计算着力量最弱的位置在何处。
就像饺子皮有厚有薄,他匆忙离去难免有疏忽的地方,先前的结界在她破坏后虽有修补,但是裂痕仍在,承受力会比其他地方差一些……
啊!找到了,这条缝隙修得歪歪斜斜,可见他走得多急迫,没注意到它薄了许多。
手心贴着微光催动灵力,一股热源由她腹内提起直聚胸口,缓缓推出不让它逆流,将黄金般光芒投射出个可供人形进出的范围。
烧焦的气味随着一阵轻烟飘向外头,看来无形体的墙在熔化,如遇火熔成一团的胶膜扩散出一个缺口,大小足以容纳一人通行。
嘴角扬起淡然笑意,她抬手抹去额角的汗为自己喝彩,她又成功的突破他的禁锢,怎能不得意——“等一等,你又要开溜了?”
一只脚刚跨了过去,八趾怪哭丧的声音由远处飘近,啪啪的足音响亮得足以吵醒死人。
“嘘!小声点,你想让人家知道你又未尽责,窝在墙边打盹吗?”真是的,明明只有八根脚指头,怎么老爱跟路。
喔!对哦!要小声点。八趾怪连忙捂住嘴巴放轻声量。“你要去哪里?”
“跳河跟不跟?包管你沉下去绝浮不起来。”她会在它身上绑石块,让它没法再跟前跟后。
上回就是因为它,才会在赌场里被一群不怀好意的赌鬼堵住,他们假意要买它当宠物,实则是打她的主意,试探狎玩她的可能性。
强龙不压地头蛇,她挺识时务的不去理会他们的挑衅,即使自信能应付,但她选择保留实力漠视那一双双淫邪之眼。
是黑阎一脸恶狠狠的闯入,挥手扫掉她身边几只恶狼,不然除了除灵石她还有不少宝贝没亮相,她一直觉得可惜未物尽其用,自动送上前的实验品又遭挥退,不然他们将亲身体会生不如死的滋味。
八趾怪纳闷地搔搔光头。“我们宫里没有河呀!只有恶龙潭。”
“恶龙潭?!”
有水的地方。
明瞳一亮,闪动着令人不解的光芒。
“紫愿你千万不要靠近恶龙潭,那潭底住了一头专食鲜肉的恶龙,除了王以外没人敢靠近。”它表情惊恐的做出巨龙吞食的动作。
身子往前一捉,撕开,往上抛掷,吞咽。
“你是说黑阎常去潭底探望龙大爷?”那头龙有多凶恶呢?真想下去见识见识。
“龙……龙大爷……”它口水一吞,表情显得讶异,恶龙可怕的巨身有谁不怕,她居然笑笑地称它为大爷。
“别吓得直发抖,我带你去开开眼界。”呃,该往哪边走呢?她看了看全身僵硬的八趾怪。
它当场眼白直翻的装死,直挺挺的往地上一躺,恍若死物没有气息。
紫愿没让它作怪的踢了它一脚,再拿出黑阎命人取来送她的暗境圣果引诱它“起死回生”。
“啊!火浆莓。”
它果真立刻跳起来,涎着口水直瞧着外形似火、尝起来像冰蜜的红色果实。
“唉!我很想瞧瞧龙生得何种模样,可惜不知道恶龙潭在哪里。”
不装死了呀!利诱还真管用。
“呃,只是去瞧瞧吗?你保证不会靠近潭边?”吞了吞口水,它舍不得眨眼睛。
火浆莓生长暗境的恶水边,那长年瘴气弥漫,沼泽深有十尺,水温低得伸手一触即结霜,是最适合十年结一次果的泥泽莓类生长的环境。
通常不会有邪物冒险去取这少得珍贵的浆果,因为十个去有八个回不来,而剩下那两个不是少只手便是断只脚地被巡逻的卫兵给扛回来。
它并未在市场贩售,数量稀少得不常看见,就算是皇族也难以取得。
吃了它之后容貌会变得更美,一股蜜香绕体久久不散,十里之外都能闻到那清蜜气味,而且不管生了疮还是伤口化脓皆能在瞬间痊愈。
听说它最大的功能是让全身被冰冻者迅速回暖,不使任何器官受到损伤,精神立振的回复气力。
但自始至终没被冰冻者尝试过,是真是假也成了一道谜。
“我用黑阎的生命做担保,绝对不会在潭边逗留太久。”他的命比较值钱。
好像有点怪怪的。八趾怪表情古怪的眨动六只眼睛。“你怎么可以直呼王的名字?”
“他连暗居都让给我住了,为什么我不能直呼他的名字?”
很少有魔怪像它这么笨,蠢呆得十分逗趣。
不过,她仍会防它,暗界的生物没有一个善类,不管美丑都有一颗邪恶的心,必要时,它会为利所诱的将她推向刀口,正如它此刻深受诱惑一般。
“说得也对。”它傻呼呼的谄着笑,意图分明的盯着火浆莓不放。
“人类的寿命真的很短,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龙的本尊,如果有谁愿意带路的话,我就把这颗小果子送给他。”她说得无限欷吁,似假若真的长叹。
八趾怪的心里已经在点头了,可是胆小的天性还是令它有些犹豫。“你在潭边是看不见龙的,它在很深很深的潭底,平时不会探出潭面呼吸。”
它怕她没瞧见龙之后会反悔,所以先把但书摆在前面,以免她一生气将它丢进潭里喂龙。
“没关系,我只是凑凑热闹看个兴味,不一定真要和龙打照面。”她的手轻轻滑过它鼻前,火浆莓的香味诱得它脖子跟着伸长。
没多做挣扎,它的理智完全被蜜香勾走了,笑得好狰狞的挪动脚,眉开眼笑地在前头领路,心想着要走快些才能快点如愿领赏。
八趾怪专挑些小路走,九弯十八拐地绕来绕去,爬高钻低地不知是抄近路还是绕远路,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
就在紫愿以为它在耍她时,拍向它后脑的手因为闻到的一股水味而放下,拨开人高的树丛找寻出路。
蓦地,看来不过五公尺宽的深潭出现在眼前。
以她所了解的龙而言,这个潭面狭小而窄缩,她不知道它怎么钻得进去,光是放叶小舟就满了,想出水升天是难上加难。
除非这条“小”龙还没长大,或是传言有误,否则潭底下必有玄机。
她看了看清澈的潭水,这里大概是暗境唯一未被污浊之气侵入的净池,四周的树木葱郁盎然,白色小花覆盖在树叶下面微送芬芳。
扑通!
“啊——你……你怎么跳下去,那是恶龙潭耶!你想寻死之前为什么不先把火浆莓给我……”
惊愕的八趾怪呼天抢地的狂嚎着,如喷泉涌出的眼泪有豆子那么大,懊悔轻信人类的承诺,以至于错失品尝圣果的机会。
它的嚎啕大哭引来长年被拘禁在恶龙潭边的黑黧的注意,她走到窗边向下眺望,不解罕有邪物接近的幽静角落为何传来哭声。
“公主,好像有人跳潭。”那潭水冷得透骨,非寻常人能忍受。
是人吗?暗境的人类并不多,多为仆役和娼妓,地位不高。
“是的,是人,而且是女人。”灵儿眼利的回报,可惜她来不及看清楚投水的女子容貌。
女人?黑黧喃喃自语地猜想着“自杀”者的身份,眼中没有同情只有狐疑。
她和恶龙比邻而居,数百年的孤寂真的好难挨,也许有朝一日会像那名人类寂寞难耐的以身喂龙。
可是一个走不出牢笼的公主又怎能近潭,这不过是她的痴想。
第七章
“有人来了。”假寐的龙如此说道。
它眼未睁地甩甩龙尾,悠闲的趴伏潭底静静吐着水泡,不怎么愿意去理会周遭的变化,慵懒地抖抖长须继续千年的沉寂。
通体雪白的龙身是潭底唯一的光亮,银白鳞片闪着光芒,让它看来神圣而不可侵犯。
但仔细一瞧,它左后脚的关节处被一条连接潭底的粗重铁链绑住,教它只能在一定范围内行动。
潭面虽窄小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