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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处长-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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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己手头的勺子把首长喂得十分满意,两年下来就提了干,快转业时还突击提了司务长。军队转业安置向来优先,他又凭借突击寻找到的岳父的关系,顺利地进入了政府机关,弄了个副科长的位置。到了这个份上,自然也满足了,不必有太多的奢求。谁知老婆刘亚男当上报社广告部主任,把事业搞得红红火火,带回家中的钞票和物资远远超过了他。吴曙光心里不平衡了,觉得一个大男人的面子没地方搁。

这个时候意外地遇上了中学同学王静如,吴曙光心上某一根已经麻木的弦被拨动了。原来中学时吴曙光就悄悄追过王静如,只是那时他德智体美没一项出得手,王静如嫌他是金箍马桶,不屑一顾。想不到十多年后两人见面,王静如风韵依然,吴曙光已是能说会道的政府官员,加上王静如的婚姻正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粘在一起,扯都扯不开了。

只是女人无论何时何地,总比男人多一些顾虑。王静如最牵挂的,还是自己的女儿胡豆。尤其是方白跟她说了那一番话之后,她更放不下胡豆了,究竟女儿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血。王静如觉得自己对不起胡豆,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职责。眼见胡豆一天天长大,一个姑娘家跟父亲住在一起,没有母亲的关照,有些话总不好说,有些事总不好办。何况胡豆就要考初中了,她多么需要一个和睦的家庭环境?

王静如准备去跟胡言交涉一次。

走进那个她住了十多年的家,却没有胡言的影子,只有胡豆在桌边写作业。胡豆回头朝王静如看一眼,目光中不可掩饰地闪过一丝惊喜。但她很快又把脸背过去,继续写她的作业,没有理睬王静如。

见胡豆这样,王静如一阵心酸,泪水都差点掉了下来。她轻轻走过去,在胡豆身后木然立着,伸了手在她肩膀上抚了抚。胡豆停下手中的笔,无声地僵持了一会儿,然后反过手,将肩头那只手拿开。

胡豆说:“我不想让你碰我。”(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王静如的手悸颤了一下。她放慢语气,说:“你是我的女儿。”

胡豆说:“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王静如说:“你是我生下来的。”

胡豆说:“你只知道这么说,可你恐怕没这么想过。”

王静如在屋中怔了半晌。她知道胡豆说得有道理,胡豆恨她也恨得有道理。

王静如后来就坐到了沙发上。她很明显地感觉出了屋子里的烟味。而茶几上就摆着那个健力宝罐子做的烟灰筒,里面积着烟灰。王静如生来就不习惯烟味。结婚前她甚至为胡言抽烟,几次差点放弃了婚约,要不是她看中了胡言别的长处。结婚后一直适应不了胡言这个嗜好,吃尽了苦头,两人常常为此吵得不可开交。在她的逼迫下,胡言不得不戒了烟。此后两人有过一段和谐的夫妻生活,彼此都对对方还算满意。没想到,胡言那方面的能力慢慢衰退下去,两人的关系又紧张起来。王静如也想到过,可能是戒烟的原因,胡言才失去能力的。但她又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因为无论哪本医学书,还是哪位医生,都说戒烟对人只有好处,决没有坏处。她不肯承认这是戒烟的结果。更何况,已经成功地戒了烟的胡言也不愿破戒。他说好不容易戒掉了,开戒后再戒,就更难了。

但胡言终究还是把烟灰筒放到了茶几上。

王静如陡然又想起吴曙光来,这个男人别的优点没有,却有一个优点,不抽烟。吴曙光曾几次在王静如面前说,他不讨厌金钱和美女,却讨厌烟味。王静如想,这大概也是她愿意投入吴曙光怀抱的理由之一吧。

这么思忖着,不觉过去了好久,却还不见胡言回家。王静如只得站起来,准备离去,她怕影响胡豆的学习。起身时,王静如说:“胡豆,妈走了。”

胡豆不理会她,一心写她的作业。

王静如只得望胡豆的背景一眼,悄悄走向门边。她感到很失落。

刚出门,迈下台阶,就听见胡豆从后面抛过来一句恶语:“你走吧,快走吧,快到你的野老公那里去吧!”

尔后,身后的木门重重地哐上了。

痛苦的泪水开始是盈满眼眶,旋即就毫无顾忌地滚到两腮上。

王静如也许没想到,胡豆曾好几次在放学的路上,远远地望见她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招摇过市。胡豆虽然恨她跟她爸的吵闹,但最恨的还是这回事,胡豆为此感到绝望。

踉跄着,王静如在街上疯跑了一阵,然后截住一辆出租摩托,爬上去,飞快向肠子街口驶去。

见到吴曙光后,她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弄得这个英俊男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哭够了,王静如才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都把婚离了,我要和你结婚!”

吴曙光吃了一惊。专在外面采摘野花的男人,最怕的就是野花的这句话。因为野花再香,粘在手上扔不出去,也是麻烦事。

可面对王静如那凶狠的目光,吴曙光还是点了点头,哄她说:“听你的,先离婚,咱们再结婚。中国人死都不怕,还怕离婚么?”

王静如到肠子街去找胡言的那天,胡言和方白去了紫江上游的白马镇。白马镇有一个白马印刷厂,因为漏交所得税的事,税务局委托会计师事务所去查一下他们的账目,任务刚好落到胡言的头上。为了办好这件事,胡言查了一下有关方面的资料,竟在一本税收法规汇编书里,意外地发现了那台脱水发票。因此临出发前,胡言特意把发票给方白送了去。方白老早就听到了胡言的自行车铃声,便下楼来到街旁。胡言的自行车铃声比别人的铃声清脆响亮,方白隔着老远都能听得出来。他们于是不谋而合,把自行车铃声当成了相约的讯号。

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他们经常会面的小樟树下的。胡言还在车上,用一只脚支着街边的石坎,说:“我要去白马印刷厂办点事,来告诉你一声。”

方白说:“我又不是你的所长,用得着请示我吗?”

胡言说:“你比所长更重要。”

方白说:“真的吗?”

胡言说:“真的,现在这个年代,有两件事不得含糊,听女同志的话,跟领导走。”

方白说:“统筹兼顾。”

胡言说:“对,爱江山更爱美人。”

方白说:“我不是美人。”

胡言说:“你是美人鱼,就如传说里说的。”

方白说:“你这套台词,已经跟多少个女人朗诵过了?”

胡言说:“不,这套台词是昨晚上编好,今天早上才背熟的,这是首场表演。”

方白于是开心地笑了,说:“你真是个全才,自编自导自演,你完全可以进军好莱坞了。”

胡言也笑起来,从衣袋里拿出那张发票,递给方白,说:“翻资料时偶尔发现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方白接过去一瞧,立刻摇了摇头,说:“假发票。”

胡言说:“怎么是假发票?这是原始资料,真凭实据。”

方白说:“你说的肯定没错,可偏偏有些东西就是因为太真实了,才管不了用,要不曹雪芹怎么会说假作真时真亦假?”

胡言被方白搞懵了。

方白觉得胡言那懵样很有趣,说:“亏你还是天天查账的。你想想,那脱水机是拿爸爸当月工资买的,而发票上的日期却是去年的,你说你不是开了一张假发票?”

胡言觉得有意思,说:“看来拿真凭据去证实假事物,那真的便也假了。”

方白把发票退还给胡言,说:“你太在乎这张发票了,你想想看,我要到你家里去,我不去找你要发票,又找你干什么?”

胡言这才恍然明白过来,方白朝他要发票,原来是一个美丽的借口。也许这就是女人与男人的不同之处吧,男人喜欢直奔主题,而女人善于迂回渐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只听方白又说道:“你走吧,别耽误了你的正事。”

胡言于是掉转车头,回了肠子街尾。他还要去拿个文件包,而且白马镇在街尾那个方向。

没料到,胡言拿了包,骑着车刚出肠子街,就碰上了方白。方白手中拿着一顶蓝色的太阳帽,站在路边的电杆下,那宽幅的白色裙裾被郊外的风吹拂着,鼓漾起来,托出方白那修长而丰满的大腿。

胡言的眼前花了一下。他在方白面前停下来,问道:“你怎么一下子就到了这里?”

方白说:“我有一条绝径。”

胡言这才想起方白屋后有一条偏巷可直接插过来。小时候那里是成片的橘林,胡言和小伙伴们常到那里去偷吃橘子,后来橘林被吹掉,修了许多房子,成了条小街。胡言说:“你准备上哪里去?”

方白说:“白马镇。”

胡言说:“白马镇?”

方白说:“对,白马镇。”

胡言说:“你去干什么?”

方白说:“干什么?你可以去,难道我却不可以去?”

胡言这一下才懂了方白真正的意图。他感激方白那份良苦用心,暗想,一个多么重情的姑娘,如果王静如也这样待自己,那该多好!胡言在方白身上瞟一眼,又用手在后座上拍了拍,说:“那就上车吧。”

方白走过来,站在车旁。

胡言等着她,那意思是方白上了后座,他再上车。

可方白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胡言已用双手稳着龙头。见方白没有动静,胡言说:“怎么还不上车?”

方白说:“我上不去。”

胡言觉得好笑,说:“又不是悬崖峭壁,有什么上不去的?”

方白说:“上不去就上不去。”

胡言懂得方白的意思。他把后轮下的衬子打起来,然后转身朝向方白。方白的目光在胡言的脸上一闪,就飘到了远处。在阳光的辉映下,远处那条宽阔的紫江荡漾着,泛着明媚的波光。

胡言的目光则像一匹轻柔的绸缎,飘过方白那妩媚的脸庞,那隆起的胸脯,最后悬挂在方白细柔的脸际。他想起方白小时候坐他自行车的情形,每次都是他伸手揽着她的腰,把她抱上车的。

胡言的心跳明显地加了速。

他的手犹豫着,向方白的腰间伸插过去。

就见方白的双颊陡地绯红了,像绽开的桃花,像抹了艳丽的朝霞。

胡言的手很明显地触着了方白的腰肢,但它猛然一颤,又退缩了,仿佛触电一般。胡言也甚觉奇怪,他跟王静如生活了那么多年,无论是热恋的时候,还是结婚之后,都从没能过这样的感觉,难道女人与女人会有这种说不清的区别么?

方白也浑身颤抖了一下,在这么一个极其微妙的瞬间。这是方白渴慕已久的瞬间。想不到这个瞬间的到来,依然会给予她无法预想的触动。她的目光已经收回来,在胡言那张羞怯而虔诚的脸上瞟了瞟。方白有几许晕眩,体内的血液涌动着,膨胀着,宛若突涨的春江水。她急切地伸出颤栗着的手,捞住胡言那只长手臂,往自己的腰间围绕过去。倾刻,方白就瘫软了,瘫软在胡言的依托里。

就这样,胡言通过自己魔一般的手臂,把身上全部的能量,全部的感觉,一下子都传导给了方白,两人于是像两块烧红的铁一样,几乎就要融化在一处了。

但胡言不敢有片刻犹豫,他弯弯腰,另一只手托住方白的双腿,一下就把那个柔软的身子抱离地面,然后轻轻放置在后座上。

之后,胡言才一蹬脚踏板,上了车。

这部破旧的却依然性能颇佳的自行车,载着一份期待了多年而终于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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