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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免有身为公关的成就感。
我找了歌角落坐下,惋惜刚刚没跟李白多说话。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喏。」外文一公关在我对面坐下,递给我一杯饮料,「这杯给你。」
『这是什么饮料?』
「多多绿无糖少冰去多多。」
『原来是绿茶。』我说,『谢谢。』
「好厉害。」她笑了。
我看了她一眼,觉得这女孩有些古灵精怪。
「请容许我先自我介绍。我姓邱,英文名是Jennifer。」她说,
「昵称是Jenny。」
『邱同学你好。』
「你就是不肯叫我Jenny就对了。」她笑了笑。
『不是不肯。』我说,『我只是觉得珍妮应该不是珍妮佛的昵称。』
「哦?」她很疑惑,「什么意思?」
『珍妮如果努力修行,终于成佛,才可以叫珍妮佛。』
「你真的很funny。」她笑了起来,笑声响亮,但随即停止笑声,说:
「抱歉。我又在句子中夹杂英文了。」
『这没关系啊。』
「真的是这样吗?」她睁大眼睛看着我。
又圆又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金黄的卷发,怎么看都像是个洋娃娃。
这女孩也会让我心里立刻选择形容词,我选的是可爱。
以外貌而言,她是属于让我55%心仪的女生。
我觉得还是该跟她坦承之前见过她,而且我当时的反应很鲁莽。
『其实我们在两个多月前就见过面了,那时……』
「我知道呀。」她打断我,「不然我干嘛找你们一起参加合唱比赛。」
『啊?』我吓了两跳,一跳是她记得我,另一跳是她找我们的理由。
「我觉得对你很不好意思,之后便想找机会跟你们联谊。」
『不不不。』我赶紧说,『那时的我太失礼了。』
「讲话夹杂英文,是我的习惯。」她说,「你让我意识到这是坏习惯,
所以我花了很大的工夫去改掉。」
『这应该不算是坏习惯。』
「我已经改掉了你才说。」她笑了笑,「you know是美式口头禅,
没什么意思。不过你回答I don′t know还蛮有创意的。」
『抱歉。』我很不好意思,『因为被拒绝很多次,所以太冲动了。』
「请你相信,我真的是不得不拒绝你们的邀约哦。」
『嗯。』我点点头,『我相信。』
『对了。』我问:『你们为什么会跟电机系拆伙?』
「电机一的公关好像很喜欢我,但动作实在太积极主动了。」她说,
「我不喜欢男生死缠烂打,又觉得困扰,就随便找个理由拆伙了。」
『因为私人因素而影响系上的活动,好像不太好。』
「你说的没错。」她吐了吐舌头,「这点你就比我伟大,你即使因为
私人因素讨厌我,你还是会跟外文系一起参加比赛。」
『我……』我突然结巴,说不出话来。
初见她时只觉得她讲话中英文交杂有些刺耳,加上邀约又被她拒绝,
导致我心情不愉快而已。或许因而迁怒于她,但应该谈不上讨厌她。
尤其她是那种可爱型的女孩,要讨厌她需要很大的理由。
不过我确实不喜欢她那头金黄闪亮的卷发,毕竟太刺眼了。
小染一下我可以接受,但染成这样也未免太夸张了。
「你应该也会觉得我的发色很突兀吧。」她说。
『这……』我迟疑一下,委婉地说:『是有一点。』
「我头发的颜色不是染的。」
『啊?』
「我爸爸是台湾人、妈妈是美国人。我在美国出生,十岁以后才回到
台湾。」她抓着一撮头发在脸颊旁晃动,「简单说,我是混血儿。」
我大吃一惊,原来她才是道地的中美混血。
我不禁细看她的五官轮廓,虽然很东方,但确实有些混血的味道。
之前误以为栀子花女孩是混血儿,没想到真正的混血儿在面前,
而反而认不出来。
而且知道她不是染发后,我想我得大幅修正,以外貌而已,
她是属于让我70%心仪的女生。
『抱歉。』我深感愧疚,『我一直以为你染发。』
「没关系。」她笑了笑,「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误会我是
染发的人。坦白说,别人误会我不介意,也从不主动解释。」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呢?』
「因为我不想让你误会呀。」
她笑了起来,闪亮的金发不再刺眼,只觉得灿烂。
「还没请教您尊姓大名。」她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诡异。
『抱歉。』竟然忘了也要自我介绍,正喝绿茶的我突然呛到,
咳了几声后说:『我叫蔡修齐。』
「蔡同学,你好。」
『Hello,Jenny。』
「等我成佛后,记得要叫我Jennifer哦。」
她笑得很开心,可爱的女孩原本就很适合笑,那样会更可爱。
送走外文系女孩后,我又突然想起栀子花女孩。
高中初见她时,或许为了找一个她一定和别的女高中生不同的理由,
刚好她的肤色很白皙,于是认定她可能是混血儿。
后来认识久了,便不再有她像是混血儿的想法。
因为她已经够特别了,不需要再找其他理由来证明她与众不同。
如今遇见一个真正的混血儿Jenny,我反而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李白,你像不像混血儿根本不重要,因为在我心里,你始终最特别。
隔天李君慧提议我们这间寝室聚个餐,在一家新开的间餐店。
后来林依琦和杨玉萱也到了,所以一共是六个人用餐。
餐后服务生推了一个点上蜡烛的蛋糕过来,大家开始唱生日快乐歌。
原来这是李君慧策划的活动,想给我惊喜。
我知道今天是我生日,但突然碰到这种场面还是会觉得惊讶和感动。
我吹熄了蜡烛,然后切蛋糕,接受大家的祝福。
「不要出声。也不要看着我。」坐我旁边的杨玉萱轻声说,
「把手放在桌下。」
虽然很纳闷,我还是把原本搁在桌上的双手伸到桌下。
「摊开左手。」她依然压低声音。
我摊开左手,没多久手心感觉到一丝沁凉,眼角一瞥,看到一团金色。
「生日快乐。」她的声音更轻了,像是一阵轻微的喘息。
又偷瞄了一眼,才知道那是金属制钥匙圈,外型是一只金色的牛。
『谢谢。』我也低声说。
「不客气。小东西而已。」她依旧轻声,「先把它收好。」
『收好了。』我把它放进左边的裤子口袋:『然后呢?』
「然后就可以正常讲话。」她笑了笑,「也可以看着我了。」
『刚刚好像是在做毒品交易。』我也笑了笑。
其他人正在聊别的话题,应该没注意到我和她之间的举动。
「你出生那天,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她问。
『5月12是护士节。我父亲说那天护士都放假了,人手不够,所以是
他进产房把我拉出来,脐带也是他剪断的。』
「真的吗?」
『我父亲应该是唬烂,他只想让我觉得我出生那天是特别的而已。』
我问:『你呢?你是几月生的?』
「我的生日在暑假,大概没办法像你一样,有班上同学帮我庆生。」
『原来你是巨蟹座。』我说。
「你怎么知道?」她似乎很惊讶。
『暑假期间出生的通常是巨蟹座和狮子座,处女座也有可能。』我说,
『但你应该不是狮子座,也不像是处女座,所以当然是巨蟹座啊。』
「好厉害。」
『我是随便乱猜的。』
「随便乱猜」一出口,我突然想起了栀子花女孩。
昨晚比赛结束后,面对我的问题,她也是用「随便乱猜」一语带过。
我想她应该和我一样,虽说是随便乱猜,但一定有所本。
这也代表她对我有一定的了解,才有本钱随便乱猜,也才会猜对。
「你的生日愿望是什么?」杨玉萱问。
『嗯。』我想了一下,『目前只想要顺利毕业而已。』
「好。」她用食指沾了些蛋糕上的奶油,然后抹在我额头和脸颊上,
「那就如你所愿,你可以顺利毕业。」
她笑了起来,不是那种恶作剧成功后的笑,反而是令人舒服的笑容。
我完全没有被捉弄的感觉,只觉得她的举动很可爱。
我突然觉得杨玉萱与栀子花女孩很相像,不是因为她们的外表,
事实上她们的外表一点也不像,而是因为她们似乎共同拥有某种特质。
比方我看到了某部小说觉得温暖,看了某部电影也有了温暖的感觉;
小说和电影讲的是不同的故事,而且文字介面和影像介面也不同,
但我从小说和电影中所感受到的那种温暖感觉几乎一模一样。
因为感受到同样的温暖,便有那部小说和那部电影很相像的错觉。
生日宴会结束后两天,又是心理社的例行活动时间。
由于联谊和合唱比赛的缘故,我已连续三个礼拜没参加团体活动时间。
已经是五月中了,南台湾的夏天来的特别早,即使是夜晚也有些闷热。
数学二学长正在讲他跟女友的爱恨情仇,他女友超迷Hello Kitty,
常常要他到处收集跟Hello Kitty有关的物品,搞得他块疯了。
他越讲情绪越激昂,我却昏昏欲睡。
「连续三次活动不到,可能是想退社、受了伤、生了病、真的有事。」
「想退社会告诉我们,而且身体不像大病初愈,也没刚受伤的痕迹。」
「所以他是真的有事。但离期末考还有一个多月,应该跟课业无关。」
「除了课业外,还会为了什么事不参加社团活动?我猜跟女生有关。」
『珊珊学姐。』我转头笑了笑,『好久不见。』
「上次帮你介绍的女孩,你们班一定跟她们联谊了吧。」怡珊学姐说。
「昨晚的合唱比赛,你们也跟某系的女生组队了吧。」秀珊学姐说。
『谢谢学姐,联谊很成功。合唱比赛跟外文一搭档。』我点了两次头,
『而且你们的预感真的很准,我果然又遇见栀子花女孩了。』
「真的吗?」珊珊学姐同感诧异。
我正打算细说从头时,数学二学长突然大喊:
「我要打到Kitty不敢说Hello!」
全场瞬间安静,我和珊珊学姐也闭上嘴,视线同时朝向数学二学长。
「冷静点。我问你。」社长说,「在女朋友面前,你会自己做吗?」
「社长。你好恶心。」数学二学长说。
「不。我是说,在女朋友面前,你会做自己吗?」
「应该会吧。」
「那么你干脆问她:我和Hello Kitty只能选一个,你要选哪个?」
「她应该会选Hello Kitty。」
「我猜也是。」
「那你还叫我问!」数学二学长大叫。
「问问看嘛。如果她选择你,问题就解决了。如果她选Hello Kitty,
你就说: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努力收集Hello Kitty。」
社长说,「如果不想失去她,就勇敢做个害怕失去她的自己吧。」
社长下了结论,虽然这结论没什么建设性,但好像有一点道理。
之后大家便开始闲聊,然后话题转向最近闷热的天气。
由于宿舍还没装冷气,只有天花板悬挂的那种旋转风扇,
因此晚上常因燠热而难以入睡,大家便分享降温的方法。
有人说睡前洗冷水澡不错,有人说在风扇前放一大块冰很有效。
「这些都只是治标,我有治本的方法。」社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