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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的汗”。波伊勒英译本第107页,注46:撒因(好)并非“仁慈”(巴托尔德的说法)或“聪明、明智”(伯希和的说法)之意,而是“后,已故”之意,这是拔都的谥号,以免提到他的本名。——译者
〔12〕普兰·迦儿宾游记,第3章。
〔13〕对蒙古宗主们的这种献媚并非没有危险,甚至对罗斯王公中最受宠者也是这样。普兰·迦儿宾谈到(第13章),当雅罗斯拉夫到蒙古利亚朝见时(他是出席1246年贵由大汗当选的集会),贵由汗母亲脱列哥那亲手给他食物,其后,在返回他自己的住处后病倒了,一周以后去世,他死后全身呈青灰色。
〔14〕不必说我此处谈的奥斯曼土耳其不是基马尔时代的土耳其,基马尔时代的土耳其正好相反。
〔15〕看R。 P。巴汤的《卢布鲁克的威廉》第37—45、62页。
〔16〕并非说,在伊斯兰、俄罗斯和其他文化中没有发现金帐汗国文化的成分。对此,参看巴洛蒂斯《金帐汗国文化的新研究》(《斯拉夫语文学杂志》第四期,1927年)。但是,我们对该文化的相对价值必须弄清楚。
〔17〕卢布鲁克,第19章。
〔18〕关于“Sartaq”(“Sart”,“Sarta'ut”)一名,参看伯希和《蒙古人与教廷》(《东方基督教评论》1931—1932年,第78〔217〕页)。
〔19〕基拉罗斯有专门注释(《亚洲杂志》I,459)。
〔20〕巴托尔德《伊斯兰百科全书》“Berke”条第725—726页。志费尼(看多桑《蒙古史》II,第336页)。
〔21〕别儿哥给金帐汗国(字面是Deshi…i kipchak 或“steppe of kipchak”)打下了很深的烙印,直到15世纪,该草原有时还被称为别儿哥草原:Deshi…i Berke。伊本·阿不拉沙就是这样称呼的(《帖木儿传》Sanders 译本,伦敦,1936年,第73页)。
〔22〕《帖木儿传》第77—78页。
〔23〕《史集》第393页。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612页。
〔24〕瓦撒夫书(参看多桑《蒙古史》III,第379页)。
〔25〕《史集》第399页。马克里兹书,第211页。多桑《蒙古史》III,第380—381页。
〔26〕瓦撒夫书,引自多桑《蒙古史》III,第381页。
〔27〕C。夏普曼《迈克尔·佩利奥洛格斯》(巴黎,1926年)第79页。G。 I。布拉蒂昂尼《13世纪黑海的热那亚人的商业研究》第233—234页。
〔28〕G。 I。布拉蒂昂尼,第205页。
〔29〕夏普曼《佩利奥洛格斯》第80页。G。 I。布拉蒂昂尼的著作(Recherches sur Vicina et Cetatea Alba)第39页。
〔30〕M。卡纳尔的文章(Le traité de 1281 entre Michel Paléologue et le sultan Qalà'un)(《拜占庭志》1935年,第669—680页)。格鲁塞《十字军史》III,第613、625页。
〔31〕巴托尔德《伊斯兰百科全书》“Sarái”条目,第163页。
〔32〕伊本·阿拉不沙书,桑德尔译本,第76—79页。看海德《中世纪利凡特商业史》II,第227—229页。
〔33〕伊本·阿拉不沙书,桑德尔译本,第78页。
〔34〕巴托尔德《伊斯兰百科全书》“Mangù Timur”条目,第261页。
〔35〕参看布拉蒂昂尼《商业史》第259页。
〔36〕参看布拉蒂昂尼(Recherches sur Vicina)第38—39页。
〔37〕G。戈卢博维奇(Bibliotheca Bio…bibliografica della Terra Santa e dell'Oriente francescano)II,444。在马可·波罗书(穆勒-伯希和本,页488)里有那海的颂词。
〔38〕据《史集》那海的领地(禹儿惕所在地)在帖儿古河岸上。斯普勒《金帐汗国》认为此河为高加索的帖列克河。但那海的营地却在第聂伯河和多瑙河之间。参看《史集》汉译本,第二卷页153—154。——译者
〔39〕在切希尔中有各种不同的解释,《鞑靼对欧洲的大入侵》(《斯拉夫评论》V,1926年,101)和B。博斯韦尔《钦察突厥人》(上引书,VI,1927,82)。
〔40〕夏普曼《佩利奥洛格斯》第136—137页。布拉蒂昂尼《商业史》第234页。
〔41〕卡亨《蒙古人在巴尔干》(《历史评论》1924年,55页)。布拉蒂昂尼(Recherches su Vicina)109页。关于那海,参看威塞罗夫斯基在《苏联科学院纪要》1922年13期上文章。要注意的是那海的女儿嫁给了罗斯王公、里亚赞的费多尔。
〔42〕1299年12月,那海在苏达克城前,并由此向第聂伯河进军,进行了他最后的一次战争。
〔43〕据诺瓦里和拉施特的记载,参看多桑《蒙古史》IV,第755,758页。
〔44〕参看布拉蒂昂尼(Recherches sur Vicina)第39—40页和72页。
〔45〕据拉施特记,参看多桑《蒙古史》IV,第515页。
〔46〕海德《利凡特商业史》II,163。布拉蒂昂尼《商业史》第219页。哈默尔《金帐汗国史》第254页。
〔47〕海德《利凡特商业史》II,170。布拉蒂昂尼《商业史》第282—283页。
〔48〕多桑《蒙古史》IV,第573—575页。
〔49〕他的妹妹科恩恰哈与罗斯大公乔治结婚(1318年)。
〔50〕同样,在莫斯科主教彼得的请求下,月即别给予罗斯教堂很大的权威(1313年)。
〔51〕穆勒《在中国的基督教徒》第255页。
〔52〕海德《利凡特商业史》II,170。布拉蒂昂尼《商业史》第283页。
〔53〕海德,上引书,II,181—183。布拉蒂昂尼,上引书,第286页。
〔54〕海德,上引书,II,第187页以下。
〔55〕这次围攻将引起黑死病向欧洲传播。
〔56〕海德,《利凡特商业史》II,第197页以下。
〔57〕在1320年法令中,月即别禁止在苏达克城敲钟(《利凡特商业史》,II,204)。
〔58〕多桑《蒙古史》IV,第741—742页。
〔59〕他先后在顿河、萨莱统治。哈默尔《金帐汗国史》第318—326页。
〔60〕海德《利凡特商业史》II,第205页。
〔61〕巴托尔德《伊斯兰百科全书》“Toktamish”条目,第850页。
〔62〕《武功记》,克鲁瓦译本I(II,20—21章)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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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帖木儿夺取河中
帖木儿被称为跛子帖木儿,因此写成Tamerlane。他于1336年4月8日生于撒麻耳干以南的渴石城,即今沙赫里夏勃兹(即绿城)。帖木儿朝的史学家们企图把他的家谱追溯到成吉思汗的一位伙伴,甚至是他的亲戚。事实上,他不是蒙古人,而是突厥人。他出身于河中巴鲁剌思部的一个贵族之家,巴鲁剌思部统治着渴石,在渴石周围有一些庄园。
在谈到察合台汗国时,我们看到了当时河中属地所处的环境(参看343页)。按理河中地区是一个蒙古汗国,而实际上它是突厥族邦联,在能干的“宫廷侍长”迦兹罕的推动下,河中地区再次开始对中亚发生一些作用。但是,1357年异密迦兹罕被暗杀,使河中又回复到无政府状态。迦兹罕的儿子米尔咱·阿布达拉赫被帖木儿的叔叔、渴石君主哈吉和另一个名叫巴颜的地区突厥贵族驱逐(1358年)。然而,哈吉和巴颜两人都无驾驭河中突厥贵族的政治才干。况且,迦兹罕的孙子迷里忽辛使自己成了阿富汗境内一个重要的君主,领地包括喀布尔、巴里黑、昆都士和巴达克山。这是河中王国中的一个封建割据国家。伊犁地区的察合台汗秃忽鲁帖木儿趁乱入侵并征服了河中,于是,在他的统治下重新恢复了原察合台兀鲁思(据《武功记》是1360年3月)。〔1〕帖木儿的叔叔哈吉放弃了徒劳的斗争,从渴石逃往呼罗珊。
帖木儿要聪明得多。这位25岁的年轻人看到现在是崭露头角的时候了。这并不是说,在河中突厥人抵抗伊犁地区蒙古人重新开始的攻势中他是拼死作战的战士,相反,在当时发生的事件中,他看到了合法继承其叔叔哈吉、成为巴鲁剌思部首领统治渴石的途径。看准这一点,他及时地向入侵者秃忽鲁帖木儿汗作出了臣属的表示。这一次,歇里甫丁笔下的英雄的言论是有些伪善的一篇小杰作:为了臣服,无论他个人付出什么代价,他要为公众的利益,而不是为他叔叔的利益作出牺牲;他叔叔的逃跑使其家族有衰落的危险。〔2〕秃忽鲁帖木儿很高兴得到这样一位有价值的支持者,作为回报,他承认帖木儿对渴石的所有权。其间,由于察合台军暂时撤退,哈吉趁机返回渴石。正直的帖木儿毫不畏缩地对哈吉发起攻击,然而,尽管帖木儿初战告捷,但他的军队都叛离了他,除了向哈吉公开道歉外,他别无选择,哈吉原谅了他。〔3〕秃忽鲁帖木儿从伊犁地区返回河中,为帖木儿挽回了局面(1361年)。〔4〕秃忽鲁一到河中,河中的所有贵族——忽毡异密迷里拜牙即、速勒都思部巴颜、帖木儿,以及哈吉本人——都来朝觐他。但是,这位蒙古人为了在这些凶悍的突厥人中杀一儆百,无缘无故地处死了迷里拜牙即。〔5〕哈吉闻之害怕,作为持异议者离开了河中,他因此而遭受厄运,一到呼罗珊,他就在撒卜兹瓦儿附近被暗杀。帖木儿立即前往惩罚凶手;但是实际上,他现在已轻而易举地摆脱了对手,再次成为渴石永久的惟一君主和巴鲁剌思部首领。秃忽鲁帖木儿很赞赏这位年轻人成熟的才智,在他返回伊犁时,留下其子也里牙思火者为河中长官,并任命帖木儿为他的辅臣。〔6〕
直到此时,帖木儿一直是在玩着忠于察合台家族这张牌,无疑是希望在察合台的统治中占有首要位置。当察合台汗任命另一位异密别吉克在他儿子身边掌握最高权力时,而他被安置在次一级的位置上。因此,帖木儿与察合台汗的代理人决裂,投奔内兄〔7〕——巴里黑、昆都士和喀布尔之主迷里忽辛,在迷里忽辛征服巴达克山时,帖木儿曾经帮助过他。接着他们两人一起去波斯,在波斯过着冒险家的生活,用剑为锡斯坦王公效劳。在这段经历以后,他们返回阿富汗,在迷里忽辛境内的昆都士附近重新组织军队,然后又进入河中。〔8〕一支察合台军企图在瓦赫什河的石桥〔9〕附近阻止他们前进。但帖木儿略施一计,〔10〕他们渡过河,打败了敌军,沿铁门之路,继续进军解放他的渴石城。察合台宗王也里牙思火者作了更大的努力,但是在一次大战中被打败,《武功记》认为该战发生在离渴石和撒麻耳干不远的塔什·阿里希和卡巴·马坦之间。也里牙思火者九死一生,急忙逃往伊犁。〔11〕帖木儿和忽辛穷追至忽毡以北,直抵塔什干。于是,河中从蒙古人手中解放出来(1363年)。在石桥和卡巴·马坦两战之间,也里牙思火者得知其父秃忽鲁帖木儿已在伊犁去世的消息。
河中从蒙古人手中解放出来,摆脱了察合台人的统治,但是,帖木儿、忽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