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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桌子别擦了,今天早点睡吧。”米帅对这个最近变得异常“勤快”的阿飞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先去陪丽萍,店门我来关。”
“那注意窗户关严了,别让雨水渗进来。”
店里只有他一人了,空旷的空间带着心也空旷起来,那辆车还在……
继续擦桌子,擦完了,……车还在。
再拖一下地吧。
突然他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很奇怪外面雷雨声那么大,他就是听见了。
还没意识过来他已经跑出去,很快雨水就把他全身淋透,也把他的头脑浇得清醒过来,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立刻转身回去,后面却传来啪啪地脚步声。
他一转身,那个向他跑来的身影就停下来,两个人隔着大雨模糊地相望。
看了一会,杨卓飞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
“这么大的雨你不要开车回去了,随便找个旅馆住一晚。”他干嘛这么多事啊,只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话不禁就冲出口了。
他懊恼着冲回去,没看见身后的人笑得好像捡到钱的样子。
杨凌照坐回车里还沉浸在刚才杨卓飞既后悔又情不自禁的关心他的样子里,全然不顾自己全身湿透的衣服,他突然觉得这场雨简直是太可爱了。
一个大力在敲打他的车窗,把他从傻笑中敲醒,即使很模糊,但他也能一眼就看出车外站的人是杨卓飞,他急忙打开车门,不等他下来,一包东西就丢在他身上,“那边过去左拐。”
尾音都还没落,那个人又跑了,一副恨不得赶紧消失的样子。
一包干净的衣裤,可以知道杨卓飞那句话是告诉他旅馆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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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楼的灯光变暗,他才心满意足地放平座椅。
黑暗中,杨卓飞抱着膝盖在默念:我是傻瓜、我是傻瓜……
他也不禁扪心自问,他为什么要一再地做傻事呢?比如:后来看见那辆车还是没走,又拿塑料袋装了一条毯子,打着伞去敲人的车窗。
即使是在车里窝了一夜,杨凌照却觉得这是这两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相反,这是杨卓飞这两年来睡得最差的一晚,总是会突然醒过来,跑到楼下往外望,看见一如既往的景物,才又能入睡,他一定是得了某种强迫症。
“你脸色很差啊。”方丽萍发现怎么还有个比她还睡不好的人,她是肚子折腾的,不知这个是什么折腾的,“是不是没睡好?好了,这里不需要你这个老板,上楼去重新睡去。”
“不了,今天莫里斯要来,来了又要我陪他一起睡,到时一步到位好了。”
杨卓越很快就来了,他老爸彻夜不归,他不用装作周末睡懒觉,可以一大清早就起床赶过来。
“飞飞——一星期没见,想不想我?”杨卓越一下车就看见杨卓飞竟在楼下,扑上去抱住就狠狠亲了一下,对此,大家已经见怪不怪,原来,美国人都是亲吻狂是真的,幸好,这个亲吻狂从来不亲他们。
杨卓越这一扑使得杨卓飞摇摇欲坠的身体更加摇摇欲坠。
“莫里斯,我想睡觉,你睡吗?”杨卓飞打着哈欠说,太好了,睡觉的人早来了,他可以放轻松睡了。(……人家不是来专门睡觉的)
“飞飞你昨晚没有睡好吗?”
“大概是做了一晚的噩梦。”真是噩梦啊。
“那你好好睡,我抱你上去。”杨卓越眼里闪着精光。
“不用,上个楼而已,我不至于现在就睡到不醒人世。”
“哎呀,你就在我怀里安稳地睡得了,我会好好抱着你的。”
旁边的人,已经不至于鸡皮遍地了。
“我再瘦也是成年男人的体重,莫里斯你还要抱我上楼梯,别累着。”很奇怪他和杨卓越就是会争论一些莫名其妙无足轻重的小事,比如,被抱上楼这种事。
“怎么会累?”说着杨卓越已经把杨卓飞打横抱起来了,“抱着你我永远不会累的。”后面这一句杨卓越说得无比认真。
“恩……瞎说,老这样抱着,当然会累。”已经在杨卓越怀里,熟悉的体温和气息使他很快意识模糊,随他爱抱就抱吧,对了,好像有什么事忘记了要跟他说,但是沉睡很快向他袭来。
“老婆,你说我们罚款也再生一胎怎么样?你看那两兄弟感情多好,弟弟多爱护哥哥。”
“……是吗?”
杨凌照在看见杨卓越的车开来时就僵住了,原来卓越也知道的,如果不是遇见了,那他将会是永远不知道的那个,永远也不再和他见面了吗?
杨卓越可以把车停在离那间店很近的地方,不像他必须停得很远,杨卓越可以扑上去抱着杨卓飞就亲,而他,连看都只能远远的,透过玻璃窗看见杨卓越把杨卓飞抱起来,杨卓飞安静地睡在他怀里的样子,杨凌照握紧了手里的东西,尖锐的痛楚蔓延开来,有血自掌心边缘滴下。
以前,他看到这样的情形,他会很生气,尽管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现在他明白了,但是,已经晚了吗?杨卓越看杨卓飞的眼神,他现在又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他也和他一样吗?这是命,还是诅咒?
杨卓飞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傍晚了,对抱着他陪睡了一天的杨卓越笑得歉意,看着柔柔看着自己的杨卓越,他心里幸福的感觉溢满。
杨卓越体温太高,虽说现在他已经习惯这种体温,但是还是会出一身汗。
“莫里斯,我先洗个澡,你下去吃点东西吧。”说完,杨卓飞脱掉衣服,只穿着裤子走进浴室。
那个白皙的上身就这样白晃晃地裸露在杨卓越面前,使他不禁想起自己对熟睡的杨卓飞做的事,他从呼吸上判断出,杨卓飞这次真的是睡得太熟了,于是他轻轻地亲下去,亲下去,从眼,到嘴,肩,胸……皮肤的触感是如此细腻、诱人不住地亲,想亲遍每一寸,不止是嘴唇,连舌头也想要亲舔,对胸上的红点试探地舔了一下,天,感觉太美好了……
“嗯……”麻痒使睡梦中的人用手在自己的||乳珠上轻挠了两下,||乳珠挺立起来,随着手指的划动而轻晃。
“唔……”要死了,他会死的……
手伸进裤子里握住早就勃起的器官,惩罚似的捏紧了套动,他要疼痛,然而铺天盖地涌上来的,是强烈的快感,对着心爱的人自蔚的强快感。
宣泄过后是更强烈的无法满足的感觉,只能搂紧了怀中的人来弥补那份空痛之感。
浴室的水声在心上敲出的回声就像重锤敲出来的一样,啊啊啊——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了。
一看手机,冷汗就流下来,五个未接,全是杨凌照打来的,他怕吵到杨卓飞,把手机调成静音。
“喂,老爸,什么事这么急,我睡着了,手机静着音。”
“你在哪里睡觉,怎么还不回来?”
“我,我在一个朋友这里,我今天不回去了。”
一听杨卓越这么说,杨凌照在想是杨卓飞还没把自己的事告诉他,还是他在装傻呢?以前没有注意到杨卓越一到周末都是在外不归,因为一切都不在意了,如果早点发现这点是不是就能早点找到杨卓飞?
“不管你在哪里,现在就回来,你负责的一个项目出了问题。”即使原本没有项目出问题,现在也有了。
“哎呀老爸,周末也不让人家放松一下。”撒撒娇能不能通融一下,他可是一个星期才能见着人一次。
“回来。”果然,但是杨卓越觉得杨凌照的语气中不可置疑的严厉更浓了。
挂了电话,依依不舍地对浴室大喊,“飞飞,老爸急着找我,我现在就要回去了。”
“好的,路上小心点。”水声太大,隐约听见杨卓越说要回去了,关掉水,浴室安静了,他也回道。
“那我走了。”
对了,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要说,哦,礼物!
“莫里斯!”随便扯了条毛巾围在腰上就冲出来,“等等,你生日要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杨卓越拿起外衣一抬头,就看见让他热血沸腾的美景,水珠在那具白皙修长的身体上滚滚、滚滚……
“随、随便。”捂着鼻子低下头咬牙。
“随便啊,本来买了一个水晶给你的,后来丢失了,算了,就当是没缘分,我再想想送什么给你吧。”
“好好,随你送什么我都喜欢,我先走了。”
杨卓飞摸不着头脑,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要赶成这样?
后来冷静了杨卓越暗骂自己没出息啊没出息,水晶这个东西在他脑里一闪而过,他最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块水晶。
原本停着车的地方空了,杨卓飞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今天上午就走了,对了,是在你弟弟来不久走的。”
“我又没有要问这个。”白一眼多嘴的米帅。
那杨凌照是看见莫里斯才走的,算了,杨卓飞在心里暗骂,管他要怎么想。
结果周天,杨卓飞独自一人硬生生把一本《全球通史》给翻完了,至于看进去多少,他自己也不知道。
“阿飞,端平点,汤要溢出来了,我说外面没有美女,你老把脖子伸出去干嘛?”
“我发现你最近有越来越话多的趋势,当心宝宝嫌你啰嗦,出生就不认你这个爸爸。”
“呸呸,你自己不认老爸,别带坏我家宝宝。”
“米—帅——”
“哇,今早省城到我们这里的高速公路发生严重追尾啊,据说死伤严重。”
“小六,你怎么知道?就你小道消息最多。”
“手机报上说的,我的小道消息什么时候错过?”
“拿来。”杨卓飞沉着脸看着不明所以的小六,“手机啊,把那条新闻给我看。”
他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今天不是莫里斯来的日子,那另一个呢?另一个呢?
“莫里斯,是我。”杨卓飞深呼吸着才能抬稳电话。
“飞飞!老爸今天去出差,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了,我现在要回省城的医院。”
“……那么,他怎么样?”不会的……提着的心被放到实处,却受到了更重的挤压。
“我不知道,我在外地出差,现在也才赶回去。”杨卓越的声音也带着哽咽。
“知道了,告诉我。”
知道他生死未卜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痛彻心扉?
“喂,秦叔,是我啊,杨凌照有没有事?”告诉他没有、告诉他没有!
“阿飞?别……”
一阵杂音后,传来一个沉痛的声音,“小杨吗?我是王青玉。”
“青玉姐?……你们杨总他……有没有事?”为什么要用那种声音说话?
“小杨,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杨总他……”王青玉大概一生都没这么沉重地讲过话,“唉……你自己来看吧。”
“在哪,他在哪?”似带着哭音。
“……王秘书,你刚才……”讲得好像要见最后一面似的。
“我说了什么不对的话吗?”王青玉无辜地眨眨眼,按了呼救铃,“护士小姐,请帮这位病人的右手也打上石膏。”
“怎么了,他右手不是没骨折吗?”
“因为……”
“对、对,头上的绷带再缠两圈。”
秦继光:……
高速路那一边的车道已经全线封闭,现在只能单线通行,杨卓飞在大巴上看见对面车道的惨状,到处是翻到的车,挤碎的车。
身体,一直是抖的,偏偏,现在路上严格限速,车开得慢到他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