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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凤月靡学他冷哼,摆出臭脸。“是啊,你掳我自然有你的目的,我要是摔死了,对你当然没好处。”
这次,封恕不再计较她的讽刺,只是默默的接过小卓递来的金创药。
“抬头。”
虽不喜欢他命令的口气,不过她还是乖乖的抬起头,让他替自己的伤口上药。
“手脏,别用你的手触碰伤口。”边说边上药。
凤月靡没应话,只是回忆起卞大叔先前话中的“公主”。
其实关于这位公主她并不陌生,甚至,她还晓得她的名字、模样,因为早在她八岁那一年的预知梦里,她便看见了许多事,只是她的能力虽然可以透视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却无法透视自己未来的心。
一直以来,她以为只要顺着命运的轮轨走便会抵达终点,谁会料得到站在命运途中的她却已有如此多的疑惑与感情。
她好想知道除了公主之外,他对她究竟还有什么情感?
为了她,他不惜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难道他都不怕吗?
如此的奋不顾身,那位公主对他而言,一定非常重要吧?或许在他的心中,她早已不只是一名公主而已……
才这么想着,她马上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你喜欢公主吗?”
没料到她会迸出这么奇怪的问题,他先是一愣,然后才又开口:“这不干你的事,与其问东问西,不如好好照顾你自己。”两餐没吃就能饿晕,走路也会跌倒,若说她是个麻烦也不为过。
听出他语气里的防备,凤月靡立刻蹙起了眉头。
他以为她会对他的公主打什么歪主意?
他未免将她误会得太彻底了吧?不过他愈是不说,愈是让她好奇,她一定要知道那名公主在他的心中究竟占了什么位置,才会令他如此保护。
“好了。”上完药,他转身就要离开,不料她却突然抓住自己的衣袖。一愣,他望向那张写满倔强的小脸。“你做什么?放手。”
经封恕这么一说,凤月靡才注意到自己竟无意识的揪住了他的衣袖,看着自己的动作她虽也是一愣,却发现自己竟无法照他的命令放开他。
自他们相遇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展现温柔,虽然是为了另一个人,不过她还是满足了、喜悦了,心……动了。
仰首,她望着那因背光而不再冷酷的俊脸,感受一种陌生的情感溢满了全身,撞击着她的心。
“你……”仿彿瞧出秀眸里闪烁的悸动,封恕心一惊,立刻将手一拉,迅速起身离开她。
而远方,卞庆一见他离开,便立刻靠到他身边指着她说话,因为有段距离,她听不到内容,然而看卞大叔的表情似乎是很不明白他为何要替她上药。
她没多想,只是愣愣的拂上自己鼓噪的心,半晌回不了神。
“既然各条小道上都部署了人马,为何还让人给跑了?你倒是给本王说清楚!”殿堂之上,洛昊天目光阴鸷的瞪着罗统。
对于洛昊天的怒气,单膝跪地的罗统早已冷汗满面,却不得不故作镇定。
“禀王,那番贼人不是等闲之辈,不但动作敏捷,一路上还特意在各条小道路口留下马蹄印混淆方向,臣下不敢疏忽,兵分二路循着马蹄印一路追缉,然而追至西墦垄时,各条小道却再也不见马蹄足迹。”
“一派胡言!一行人骑着马还能飞上天吗?马蹄足迹怎会凭空消失!”洛昊天拂袖叱喝。
“王所言极是,事发当时,臣下估算那番贼人必定是弃小道而没入草原,因此迅速循着断草一路追赶,本以为循着足迹必能寻获那批贼子,却没料当臣下快追到秣草村时,天空竟下起一场大雨,将所有足迹给冲刷掉了……”说到最后,罗统几乎是气弱得发不出声音。
当初他自信满满的以为自己绝对能达成任务,奈何竟会遇上天外横祸,将他的自信打成碎片。
“所以你就这样回来了?本王说过,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若失败就拿头来见!”
“无法完成王之所托,臣下罪该万死,然而据臣下调查,秣草村直通原中漠,可达东北西三方,照臣下猜测,天女必定是被他国有心人给掳去,因此臣下请求王再给小的一次机会,让臣下戴罪立功,将天女救回!”
闻言,洛昊天只是冷若冰霜的看着罗统。“本王已给过你机会。”
听出洛昊天语气中的失望与杀意,罗统立刻刷白了脸,幸而一旁的灵妃出声解救了他。
“王,您就再给罗将军一次机会吧?我朝不能一日没有天女,何况罗将军敢提出请求,就代表罗将军必定有信心,您就宽宏大量的原谅他的错误吧。”
凤月萌的吴侬软语让洛昊天的心情立刻好了一半,但却还是沉默着不说话。
“王~~”凤月萌撒娇的扯着洛昊天的手臂,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抵不过凤月萌的柔情攻势,洛昊天才缓下脸色。“看在灵妃的面子上,本王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可你要记得,这一次是最后的机会,若没把事情办成……哼!”
闻言,罗统惊喜的立刻叩首大喊:“臣下谢主隆恩!”
第五章
接下来的九天,他们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在赶路。
原中漠的气候相当恶劣,日如火,夜如冰,风暴更是频频来袭,让向来娇生惯养的凤月靡大喊吃不消。
因为酷热,所以她几乎是日日昏睡;因为酷寒,夜晚时,她不得不厚着脸皮偎着封恕取暖,虽然他嘴里老是念着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也好几次扬言要把她踹下马,然而却始终说到没做到,这点令她相当安心。
因为如果没有宽大厚实的胸膛为她挡日遮风,她怕自己根本熬不出这气候极端的原中漠。
不过有苦当然也有乐。
在披星戴月、夙夜不息的艰辛旅程中,她体会到沙漠的瞬变万化、惊艳于夜空中那似银川流带的银河流星、失神于那似真似假的海市蜃楼、炫目于那总在日夜相交瞬间自北方迸射绽放的流态极光。
苦乐交织间,时间如流沙,带着他们流入了她当初的预言里。
他们花了六日的时间穿越了无垠的原中漠,花了三日的时间飞跃了举目皆是赭红的赤绕谷,并迅速掠过绿意盎然的棱芽地,然后风尘仆仆的到了一个名叫“天驰国”的西方异域。
然而即使进入了天驰国的领土,他们仍旧策马疾速前行。
圆而头尖的黄土碉堡迅速的在斗篷的空隙间一闪而逝,市集喊买的声音混杂着骆驼啼声和车轮滑过石板的声音,全随着风在她耳边呼啸而过,与洛月国回异的气候、风景像是个奇异的梦境,令她啧啧称奇的睁大了眼。
好几次她很想破“斗篷”而出,好好观赏这新奇的世界,然而某只无情的大掌就会像压面团似的将她压回斗篷里,将她埋得很彻底,存心让她无脸见人,幸亏她向来秉持着好女不跟恶男斗的原则,所以也就宽宏大量的原谅了他。
不多久,他们终于踏上高原,进入了一座宏伟壮阔的白色城堡里。
照规模来看,不难猜出这必定是座皇城。回异于洛月国奢华的雕梁画栋、琼楼玉宇,这座巨大的白色城堡仆实得近乎毫无点缀,即使如此,它的宏伟仍旧震撼人心。
蓝天之下,坚固厚实的灰白城墙放眼无际,支撑着城堡的圆柱高耸入云,光是一个宫殿的殿门就足以容纳百人军队进出,更别说这座白色城堡里竟是由十几个宫殿簇拥而成。
放眼所及,眼前的一砖一瓦、一景一物皆没有华丽的外表,然而却能让人强烈感受到那蕴藏于内的强韧与沉稳。
“头儿!”远方一声惊喜的呼唤引起凤月靡的注意,她撑着沉重的眼皮,将藏在斗篷下的一双眼转了个方向,看向那快速跃下白色石阶、朝着他们奔来的年轻男子。
“老天保佑,您终于平安归来了!”
看着手下脸上欣喜若狂的笑容,封恕只是淡淡的勾起嘴角,然后俐落的自马上跃下,同时将凤月靡一块拎下。
“她……”一见着额间印着艳红凤凰印的凤月靡,年轻男子的脸上立刻多了一抹惊讶。
“傻小子,吓傻啦?”一行人笑嘻嘻,也跟着下马。
“我哪有!”年轻男子反驳,不过一双眼却充满稀奇的猛瞧着凤月靡额间那朵凤凰印,连连发出惊呼。“头儿您真的成功了!您真的将洛月国传说中的护国天……”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捣住了嘴巴。
“傻小子,这些话能大声嚷嚷吗?你是恨不得大家都晓得咱们干了什么事是不?”
“唔唔!”闻言,年轻男子惊吓似的猛摇头。
“聪明的话就把嘴巴闭紧一点,要是不小心泄漏了消息,哼哼——”
听着卞庆的恐吓,年轻男子又猛点头。
“别闹了。”封恕低声斥喝,一群人果然立刻安静。“近来王与王后可好?”
一谈到王与王后,年轻男子脸上立刻多了一抹忧愁。“老实说,王和王后近来过得不太好,公主沉睡的时间愈来愈长,就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王为了此事消瘦了不少,王后更是日日以泪洗面。”
封恕蹙起眉头。“事不宜迟,马上举行仪式。”
“可天……她愿意吗?”迅速瞧了眼凤月靡,年轻男子的眼里闪过崇拜和一丝不忍。
“此事由不得她。”封恕用不容置喙的语气道,同时看向凤月靡。
“终于到了啊!”面对眼神不一的七双眼,凤月靡却显得气定神闲,不但视若无睹的打了个呵欠,还慵懒的别过头,开始欣赏起四周的风景。“瞧瞧这风景,白砌砖墙、拱型方门、圆尖屋顶,果真是独树一格、别有风情,真不枉我走上这一遭了!不过这气候还真是干燥得让人感到不舒服,看来我得想些办法改变这点才行。”
凤月靡闲散的态度让封恕感到很不悦。她以为她是来游玩的吗?一路上赏风景赏得还不qi書網…奇书够,这会儿竟然欣赏起宫中的风景?!
“我要你用血召唤出朱雀神兽。”不浪费时间,他直接说出掳她来的目的。
“啊?”
“我要你用你的血召唤出朱雀神兽。”很有耐性的又说了一次。
她挑起眉尾。适才,她是不是听到某个王八蛋在说话?
“敢问朱雀神兽是什么鬼东西?”她慢条斯理地问。
“你少给我装傻,月落东方,龙子降临;银月转赤,朱雀转世。龙子主世,朱雀护国;龙凤连心,国泰民安——这是流传于洛月国千年的传说。”
“……好像是吧,不过这跟我的血有什么关系?”
“四方之灵,朱雀在南,祥瑞玄鸟,末世而降;咏唱止水,旋舞解旱,窥天避邪,垂泪灭疾。天女,神之女也,神兽之主,以血为契,生死相随。这些则是我朝古书里的传说,因此我要朱雀转世的你召唤出朱雀神兽,替我朝的天璇公王解疾续命。”
说话的同时,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她,那眼神既深邃又悠远,散发出一股不可撼动的执着,而看着这样的他,凤月靡却微微地蹙起了眉头。
她晓得他之所以掳她是为了天璇公主,昨日替她上药多少也是为了天璇公主,如今要她用血召唤神兽也是为了天璇公主,只是为了天璇公主,他有必要如此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吗?
如此自相矛盾的传说他也深信不疑,真是急病乱投医,错得荒唐!
“照你所言,我既然是朱雀转世,那么我便是朱雀,朱雀就是我,你要我如何再召唤出朱雀呢?”她挑起一抹嘲讽的笑弧,却故意忽视心中那尖锐的酸涩。
“能不能召唤出朱雀,待会儿试过就知道!”
“这根本是无稽之谈。”开玩笑,虽然她的天命在此,可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