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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74 暴力
华泽元没想到,在他强势霸道的一生中,会有这么个场景。
那个在原地站了久久,终于忍不住扑过去跪在床头,眼神甚是多情,眉间满满担忧的男子,不是自己,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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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目光灼灼,深深凝望着对方,并伸出手,在他脸上摩挲,一点点的,指尖无尽欢乐,心中激流暗涌的男子,不是自己,还能是谁?
爱入骨髓,爱入骨髓,还有多少时间可以体会?情到深处,情到深处,还有多少灵魂能够胜任?
华泽元看着眼前从未这么安静过的肖腾,五味杂陈。他面无表情地躺在那,可是自己总感觉,他会突然之间微笑起来。那样的微笑势必令他羞窘,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却又舍不得移开眼。
可是,男人迟迟不肯醒来。就像童话里的王子在等待情人的亲吻。华泽元紧紧握住他的手,握得紧紧的,似乎再紧下去就要骨肉相连。掌心的契合膨胀着心中的妄念,近距的相处沸腾着血中的爱欲。可惜,时间从来无情,你越是想它停下它越是行得更快走得更远。
“肖腾……”沙哑的声音,在这宁静到空洞的房间里,显得那么憔悴无力。
“肖腾……”突然发现,即便就是这样单纯的呼唤,也能惆怅到幸福起来。
“肖腾……”这个名字不知何时变得那么熟悉,熟悉得让人发疼,以至于一触到声带,就有千言万语激荡开。
他一声声地,缓缓地叫着,半空中,似乎有哀伤的翅膀在轻轻打着转。华泽元低垂着头,目光专注。只是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萧瑟。空气撞上来,也会跟着簌簌发抖。
不知叫了第几声,映在他哀愁影子间的男人,才慢慢睁开了眼。华泽元微愣,随之欣喜若狂,黯淡的双眼忽然抖擞起来,激得那疑似泪光的亮点就要铺张开。
对华泽元激动的模样毫无感觉,也许是刚醒来有些迷茫的缘故。脑子昏昏沉沉,视线不清不楚,只瞧得见一抹影子战战兢兢地向自己靠近着。
“你终于醒了,有没哪里不舒服?”华泽元一手摸上他的额头,急切地问。听见他的声音,那具触手可及的身体狠狠一震,还没来得及理解这抹颤抖的意思,意外就已经发生。
‘啪’。很响亮的一耳光。猝不及防,华泽元捂住被打偏并迅速肿起来的半边脸颊,完全不晓得是怎么回事,还未来得及转过头,又是重重一耳光,在骇人的力道下,他被扇得几乎昏厥,狼狈不堪地伏在床弦上,从嘴角溢出的血如断线的珍珠,怎么捂都捂不住。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疑惑尚未成型,华泽元便被男人的表情给大大震惊。他简直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这个眯着的眼里盛满杀气,透着露骨到极点的恨意,对着他咬牙切齿,似乎立刻就会扑上来置他于死地的男人,怎会是他的肖腾?怎么会?
他瞪大着眼,不敢置信,直到领子被恶狠狠地提起,拽在指节咯咯作响的大手里,他还是不敢相信,不相信这场没有任何理由的暴力,没有任何余地的憎恨,这莫名其妙的遭遇撞得他四分五裂,痛不欲生。
“华──泽──元──”男人的眼神如两只尖锐的铁钉,硬生生按入他潮湿的眼孔里。肖腾一字一字地,仿佛每一字都被他恨上十年有余,因此刻骨铭心。仿佛每一字都打上了血腥的烙印,含在口中都是滚烫的。
“肖……腾……你……你怎么……了?”脑子一片空白,他甚至无法分析,忘记辩解,只深深恐惧。
“华泽元。”没有回答,肖腾只是再度叫了他的名字。用冷冷的,冷得深沉,冷得无情的嗓子。华泽元突然害怕起来,因为听上去对方像是在回味,在洞悉他所犯下的罪孽。
又是一耳光,落在同一个位置。这巴掌的阴狠比起之前那两下有过之无不及。整张脸都完全麻木,舌头也无法转动,就像在大力的冲击下,断在了原地。
这情形可以说非常恐怖,华泽元满脸都是血渍。口里的,鼻间的,汩汩不绝。此时房间里,又响起几声闷响,与破碎而隐忍的痛哼如影随形。
“华泽元。”拳打脚踢稍稍缓和了下来,那个男人冷静到几乎神经质的声音再度扬起。回答他的只有沉重、虚弱的喘息。“华泽元!!!”忽然之间,肖腾暴怒起来,调子转为让人心惊胆战的冷厉无比,“你狠啊!你好狠!!!”控诉的,唾弃的,仇恨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来回变换,越演愈烈,几乎挖出了对方的心脏,掀翻了牢固的房顶。
“为什么你要那么对我?非要亲眼看我死才痛快么?”这一席话说得异常缓慢,夹杂着风暴刮过的嘈杂和凄厉,“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好大的胆子!”肖腾的脸就如阎王修罗,一丝的仇一缕的恨绝不含糊,“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现在就要杀了你!你信不信?”
被他压在身下的华泽元,嘴唇哆嗦,泪流满脸,说不出一个字。虽然他不知道肖腾在说什么,又感觉自己似乎并非完全不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已经不重要了,就连如今的状况也不能说明一切。
如果要打,就让他打,要杀,也让他杀。华泽元只有这么个念头在空荡荡的心里转悠,被这么粗暴地对待之后他有些生无可恋的哀愁。天大的冤枉自己也可逆来顺受,只是孩子,无论如何终究是无辜……
但男人的情绪明明濒临崩溃,却没再下手。只是冷淡地起身,而那盯着他的眼神,丝毫未减嫌恶和痛恨……
说爱你不是放屁(强强双性生子)75
看他要走,华泽元大大慌了神,护住腹底,就扑了过去,抓住了男人的裤管。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走。之前他一次又一次的离开,哪次不让自己痛彻心扉,寂寞难耐?
而且他有预感,倘若今天不阻止,那么两人肯定天各一方,他再也不会回来。
但更多的是,心底的恐惧像是被擦拭过的一样鲜明。现在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也深信过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但是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接下来他要消受的不是什么幸福美满,而是接连不断的报应。
他不敢奢求,被自己拽住的肖腾会显露一丝犹豫。事实上,男人比他估计的更要歹毒无情,连看不看他一眼,就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纵然华泽元想像过无数被拒绝,对方势必要走的样子。但没料到他会这般不领情。
几乎是反射性地,刚跌在地上,华泽元就再度扑上去,抱住那双腿。连肚中的胎儿也顾不上了,只全心全力将男人留住。
空了一块的心脏在溃烂中生生发疼,华泽元豁出去了的厚颜无耻、穷凶极恶地不让他走。毕竟这一路,在步达生那里受尽侮辱,他死忍着是为了什么?思来心间满是绞痛着的脆弱,倾尽所有不该是这样的结局,难道不是么?
但没有人能够阻挡命运乖戾的脚步,人定胜天只是某种传说,意志坚定的也难免一败涂地,何况是心乱如麻,理智无存的华泽元呢?
被肖腾狠狠甩掉,大门轰然关上的那一刻,他感到一种世界末日压下来的惊悚。但也只呆愣一会,便推开门追了出去。
肖腾走得奇快,几步就出了别墅的铁门,走上了大街。
华泽元跌跌撞撞,紧追不舍。路人的侧目,腹间的钝痛,被失魂落魄的他全然忽视。
肖腾往哪里走,他就往哪里走。两人一前一后,慢慢拉出距离,又被那个遍体鳞伤、狼狈不堪的男子小跑着赶上了。
特别是过马路时,华泽元根本没注意车况,眼里只映着那左转右转的背影,唯恐它突然间消失。以至于好几次差点被车给撞到,可说是惊险非常,很多路人都驻足观望,都觉得这个横穿马路的家伙不是酒鬼就是疯子。
肖腾对身后由某人引起的咒骂和尖叫声恍若未闻,只闪入一个巷道中,见状华泽元心中一急,以为会被甩掉,连撞几人朝男人隐没的方向飞奔而去。
之前经过好几次高潮的身体已是筋疲力尽,又承受了来自肖腾的暴力,如果不是他咬牙坚持,恐怕是站都站不起。今天他是下了决心,就是流产也要追回肖腾听他解释,没有人能明白那种眼看就要重蹈覆辙、彻底失去的心情是多么地让他痛彻心扉,慌不择路。
没有人能明白。
华泽元追得很急,冲进巷子时以为会失去目标,不料撞到一堵肉墙,巨大的冲击之下他哼了一声,在身体弹开之时突然伸手抓住了对方。他紧紧地抱着男人的肩膀,被阵阵狂喜激得头昏眼花,怎么也不肯放手了。
“肖……肖腾……”体内翻江倒海,思绪一片混乱,他稍作调整,正要说下去,手臂却被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捉住──狠狠往后一撇。
“呃……”华泽元忍着莫大的痛楚,仍是在脑海里急急转着措辞。压根没发现,肖腾停下来等他并非要听他说话,而是下了狠心要整他。
全身软得像稀泥,华泽元重重喘息着,准备开口,但施加在手臂上的力量又大了几分,折得他几欲骨折,感觉自己不管是身体还是意志都快到极限了,如果总是这般僵持,势必没好处,可是对方对他根本没有怜惜之心,让他终于脱口而出的仍是夹杂着痛呼和喘息。
“听我说……肖腾……听我说……求求你……听我说……”从没这么难受过,满身的潮热让他如置身于滚烫的岩浆中,汗水湿透了每寸肌肤,痛苦疯长,从肉体蔓延至心脏,从心脏窜出,将灵魂血淋漓地扎透。
“你是不是还要跟着我?”眼里透着昏暗的光线,鼻间是淡淡的腐臭,这个阴暗寂静的巷子就像一场腐朽的梦境,里面的每个人每句话都显得那么失真。
“不,我不是……”华泽元语气哀恳,却不知所云。在男人不复温暖,透着驱赶意味的怀里,他不知所措地僵硬再僵硬。
“你是不是还要跟着我?”依然残酷的调子拖着长长的讽刺,没有刚才那声冷硬,却是更为绝情,“嗯?”
“是。”定了定心神,华泽元勉强点了点头。“你不要走,好不好,这是个误会,肖腾,相信我。”终于找回了言语,同时恢复了镇定,他仰头望向那张模糊的隐隐透着暴戾的脸,“我不知道步达生对你说了什么,但你要相信我。对于你身处险境,我真的很抱歉,我也没想到他会对你下手……”
忽然一声嗤笑,只听那人说:“华泽元你装什么?现在你还能装得有模有样,真是服了你了。居然还有脸求我相信你?我信你什么?信你狼心狗肺?信你心狠手辣么?!”
“肖腾……”刚才爆发过一次的恐慌再次席卷全身,一时焦急不安得很,“你冷静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样……让我很痛苦……”
“痛苦?”男人冷笑,“真正的痛苦还在后面。”
见他要动,华泽元慌忙赖住他:“不要走。”
半晌,男人一声冷笑:“好,我不走。”
话音刚落,身体就被压向阴冷的墙壁。华泽元摸头不知脑,下意识伸手推拒。但又发现,要做这个动作,就算是危险在即,他也万万舍不得。
直到裤子被拔下来,他仍是懵懂不安,不知男人这番举动作何解。肖腾刚才大闹一场,先是对他恨之入骨,又对他视而无睹,绝不可能生出半分性欲,但是对方的种种行径都彰示那不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