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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先生,我们爷找您来是为了好好跟您吃顿饭,商量商量筱小姑娘的婚事。如果他知道因为自己不能赶回来,而让您饿肚子,心里肯定过意不去。所以请用膳吧,不用客气,往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巴格赶紧劝说。
其实巴格满担心的,王爷进宫未归,亦未派人捎来讯息,这种状况是从没有过的,但此刻他不能把这忧虑说出来。
萧士朗闻言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好吧,为了不折损了主人家的美意,我们就用膳吧!请这位壮士也一起来。”
“巴格大哥,一起吃吧!”筱小也跟着招呼。
“筱小姑娘,该改口了,往后您就是王妃了,怎么还能称小的’大哥‘呢?”巴格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难道嫁进王府就可以没有长幼规矩了吗?巴格大哥还是长了筱小几岁,称您一声大哥并不过分哪!”筱小不以为然地说。
“呃,那巴格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搔了搔头,傻笑起来。
三人用起丰盛晚膳,只是这顿饭各自吃得心事重重。
末了,筱小在陪她爹回家之前,找了个机会把巴格拉到一旁,细声询问。
“我问你,你可得老实跟我说。”筱小一脸严肃地盯着巴格说,见他点了点头,她才继续说:“王爷进宫未归,这种情况常发生吗?”
巴格担忧的神色终于显露出来了。“不,王爷从不曾在宫里过夜,有时若有耽搁,也会派人来说,但今天都没有消息,确实很奇怪。现在宫门都已经关了,想找人打听也找不到,得等到明日天亮才能去打听了。”
筱小听了心情更是沉重。“你想……王爷会不会出事了?”她想起樊仰极说过皇宫里的种种复杂关系,顿时觉得那个地方危险重重。像这样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在外面瞎等瞎猜,感觉真是难受。
“筱小姑娘不用过于担心了。宫里虽然复杂,但想对王爷不利的人倒是不至于敢明目张胆在宫里动手。毕竟皇宫是在天子眼皮底下,谁敢乱来?”巴格安慰着她。
“那你说,会是什么原因让他没回来?”筱小难掩担忧之情。
“呃……会不会是皇上宴请爷,毕竟爷这次替皇上办妥了一件漂亮事。说不定爷喝多了,醉倒了,所以皇上留爷在宫里住一宿。”巴格猜测地说。
“那怎么没派人来府里说一下?”筱小提出疑问。
“可能没人张罗,或是时间晚了,宫门关了,没法派人来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爷可能明日酒醒就会自己回来了,要不我明日一早就找人去探听一下。筱小姑娘还是先回家吧!”
筱小无奈地点了点头。“明日宫门几时开启?”
“卯时。”巴格答。
“为了不让我爹跟着担心,我明天早上再过来。万一有急事,你知道上哪儿找我。”
巴格点了点头。
筱小忐忑不安地跟着她爹回家了。
这一整夜,她根本无法安寝,怎么想都觉得不安。于是天未亮,她就煮好早膳,让她爹起床时有饭吃,然后留了字条,朝王府走去。
春天的清晨,天气依然带着寒意,配合上她现在的心情,益发显得凄冷。
天刚微亮,王府大门锁着,她不想一早吵醒仆人,她想王爷肯定还没回家,否则巴格早跟她说了。
在王府大门前的台阶坐下,她低垂着头,眼里盈满了担忧。
他肯定是出事了,只不过事大事小而已。这时候她真恨自己什么都不懂,不晓得该怎么处理,该往哪儿打听。万一他出事,又该找谁求救去?
她想起他的娘亲被下毒,年纪轻轻就过世的事。她知道王爷的娘很得先皇的疼宠,如果这样一个妃子都会被下毒而亡,那么又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呢?他们会不会故技重施?当年是谁毒死了他娘,上次她怎么就忘了问呢?
天哪,她可没办法承受失去他。
听了更多他以往的生活以后,私下想起她还常常红了眼眶。原本以为现在两人在一起了,她会一直陪着他,让他过得开心,以后不会再孤单了……难道这也是奢想吗?
他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是不是需要人去救他?而她就只能坐在这儿等吗?
光想到这儿,她的心就快要被拧碎了。
拭去脸上的泪水,她吸吸鼻子,禁止自己再沉溺在恐惧的情绪中。看看wωw奇Qìsuu書còm网天色已亮,她迟疑着要不要拍门,把巴格叫起来,找人进宫去打听打听。
她才起身,王府的大门就打开来,巴格走出来,看见她,一脸诧异。
“筱小姑娘,怎么这么早?”巴格的目光落在她那苍白的脸上,同情而了解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我昨儿夜里已先安排好人了,等天一亮,就去打听,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会不会是太后?这一路回京城都不安宁,不是有过几个刺客吗?王爷是不是进宫时遇到太后……”筱小担忧地猜测着。
“筱小姑娘,别瞎猜了,这样只是折磨自己罢了。”巴格自己也是一夜没睡,但还是安慰着这个未来的主子。“王爷吉人自有天相。”
“是啊,现在只能这样祈祷了。”她郁郁寡欢地应。
“进去等吧。用过早膳了吗?”巴格关心地问。
筱小摇了摇头。“我没胃口,我想在这儿坐一会儿。你去忙吧,我……等他回来。”
瞧着她凄楚的神态,巴格心底也一阵酸。希望王爷没事,否则就太可怜了,两人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呀!
两人各自沉溺于担忧之中,府前道路上忽地响起了马蹄声。
筱小跟巴格同时弹跳起来。
“巴格,那是王爷的马车吗?”筱小抓着巴格的袖子问,眼睛却紧盯着那由远而近,缓缓而行的马车。
“不是。”巴格也紧张了。“可这时间怎么会有马车经过呢?”
筱小屏息以待,等到马车在王府前停下来时,她终于忍不住迎向前去。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樊仰极脸色苍白地出现在眼前。
“呜!”她哽咽一声迎向前去。“你去哪了你?!”
樊仰极给她虚弱地一笑,然后倾身细声地跟她耳语:“抱着我。”
筱小微愣了一下,随即机警地意会过来。她热情地抱住他,一边说着:“王爷,我好想你。”
樊仰极浅浅一笑,搂抱着她进门。
然而才踏进王府大门,大门才在身后关上,樊仰极腿一软,差点瘫到地上去了。
“巴格,快来。”筱小立刻搀住他,然后低声跟巴格说:“王爷受伤了。”
第十章
好在巴格体格强壮,一个人就足以扛起高大的樊仰极。
筱小赶紧跟上,等到巴格把他放到床上,樊仰极肩膀上的衣服已经渗出血水了。“快,去请大夫。”
“慢着。”樊仰极撑着虚弱的身子,出声阻止。
筱小紧张地望着他。“都流血了,伤到哪了?除了肩膀,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不要紧张,只是伤口裂了。去准备干净的布来,伤口再上一下药就可以,不必请大夫了。”樊仰极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我没事了,不要担心,在宫里太医已经诊治过了。”
筱小闷着脸,开始指挥人去打水、取伤药。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帮他脱下外衣,接着便发现他肩头已经包扎过了,只是如他所说,伤口又裂了。
她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亲自帮他清理伤口,然后仔细地上药。确认伤口都没再出血了,再仔细地包扎起来。
帮他换上干净的衣物,仆人也都离开了,她这才在他床沿坐下。
“筱小。”他看着她闷着的小脸,搞不清楚她是生气了,还是在担心。“我昨晚失约了,对不起。”
她只是垂着头,然后眼泪一颗颗落在搁在床沿的手背上。
他见了一惊,赶紧起身。“筱小!怎么哭了?这么气吗?我这不是没事了吗?”见她这样默默掉泪,他慌张地手足无措。
“哪里是没事?肩膀破了那么个大口子,血流了那么多,还说没事?谁管你昨晚是不是失约,你人给我平安回来才是重点。还有,我担心了一整晚,现在放松下来,哭一下不成吗?”她说着还忿忿地看他一眼。从昨晚到现在,情绪紧绷到一个极限,现在见到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放松的缘故,眼泪就这样关不住了。她真的好害怕失去他!
樊仰极赶紧举手投降。
“可以,当然可以。”他看了她一眼,顿时觉得她真是他的家人了,自己不再孤单了。“要不要过来这儿靠着我哭,比较舒服?”
他朝她张开臂膀。看到她的煎熬,想着昨夜他在宫里因为失血而昏昏然的时候,她想必担心到快发疯了吧?换成是他,恐怕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了。他的筱小平常并不把甜言蜜语挂嘴边,但是护卫他可是从来不曾犹豫过。
“你肩膀受伤了。”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那是左边,右边没事。”他拍了拍自己右肩。
她犹豫了一下,明知道这样不大应该,但最后还是屈服于感情的需求。她需要抱着他,感觉到他的存在,因为她真的被吓死了。
于是她爬呀爬,爬到他没受伤的那侧坐下,然后轻轻地圈着他,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再专心地哭了起来。
樊仰极轻叹了口气,右手轻抚着她的发丝,任由她宣泄着情绪。
她哭得极专心,但身子靠着他,逐渐感觉到他的体温跟存在,心情在宣泄过后也逐渐平稳下来。
“把事情的经过说给我听,是谁刺伤你的?”她抹了抹脸。“是不是太后?她肯定很气你,对吧?”
“呃,她是很气我。”樊仰极见到她一脸气愤的表情,安抚地说:“事情没那么严重,其实是阴错阳差,算我运气不大好——”
“都被刺伤了,这跟运气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故意伤害!”筱小不敢相信他居然还替敌人说话。
樊仰极苦笑。“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他开始把他进宫后遇到的事情给说一遍,包括他去宁君宫发生的种种。
“当时场面真的很混乱,皇上一进来,太后急了,慌乱中才会刺伤我。太后自己也是割伤了,手也流了不少血。”他淡淡地说,仿彿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她若不拿剪刀,又怎么会不小心刺伤人?她若对你没有敌意,又怎么会拿剪刀对着你?你不是有武功,怎么会给一个妇道人家刺伤了?”她气愤不平,觉得他又没做错事,太后干嘛老要恨他。
“其实这该怪我,是我故意激怒她的。”他讪讪地说。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怀疑地看着他。
樊仰极无奈地看她一眼。“她并不是真心要杀我的。我想与其让她气恨地闷着,不停地找麻烦,不如一次解决。这次发泄后,她会渐渐冷静的。”
“你是怕她再派人来杀我,对吧?”筱小很快就猜到要点。虽然他没明说,但她就是猜到了。
他尴尬地笑笑。“也不全然如此,不管是杀我还是我身边的人,毕竟都在暗处,我们老要这样防着,也不是办法。”
“所以你就叫太后干脆杀你,这样光明正大一点吗?然后你还真的被她刺伤了,这是要证明你是个勇敢的大男人吗?”她光想到那场面就觉得冷汗直冒。万一太后真的不顾一切的动手了,刺伤的就不只是肩膀了。
那么即使事后太后被追究责任又怎样?他可能一命呜呼了!
“筱小。”他叹口气,对她的怒气无法招架,只能放低姿态。“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你这叫没事?”她没好气地瞄了眼他的肩膀。“脸色这么差,肯定流了很多血。为什么不在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