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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心里在怀疑什么,你觉得我是在骗你对不对?”成妈从皮包里拿出方羽蝉的照片,推到丁娜面前。“就是她,她名叫方羽蝉,前几天刚从英国留学回来……”
成妈说了一大篇方羽蝉的优点,虽然丁娜没看过方羽蝉,但从照片上感觉,就可以知道成妈所言不虚,她的确是个气质优雅高贵的名门千金。丁娜低头看着照片里巧笑倩兮的美人相,突然从成妈话里听出不合逻辑的地方——既然这位方小姐刚从英国回来,怎么一下就成为成隽的结婚对象?
“成太太,就你刚才说的,感觉这个方小姐跟成隽认识的时间很短,甚至,他们还没见过面……”
这丫头,竟敢挑她语病!成妈脸色一僵。“是。他们的确还没见过面。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家小隽已经答应要跟她见面了,如果没人出来阻碍——”说着,成妈凌厉地朝丁娜一瞪。
丁娜不用问也知道,成妈说的阻碍,是在指谁。
“他们应当可以很顺利的结婚,共组家庭——不知我刚有没有提到,羽蝉她父亲是一家非常有名的私立医院院长,只要小隽跟羽蝉结婚,将来这个院长的位置就是他的……”
从成妈说话的口气、睥睨的姿态,不用证实丁娜都可以确定,成妈不喜欢她,成妈喜欢的是方羽蝉,而她口中所说的方羽蝉,感觉也真的非常的优秀,但这些全不是重点,丁娜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你刚说的那些话,是成隽自己说的吗?”
“不然我怎么会有你的电话?”虽然知道自己正在说谎,但成妈认为,为了自己儿子将来的幸福,撒点小谎是情有可原的。
“我不清楚你是否真了解我们小隽个性,但他的确是一个没办法任人勉强的人,你自个儿想好了,若不是小隽也对羽蝉有意思,他怎么会答应跟羽蝉见面认识?”
说起成隽个性,丁娜怎么会不清楚。早在两人认识之初,他就已经提醒过她了,他喜欢识趣、独立的女性,最重要一点就是,他不喜欢被人勉强。
看着丁娜惊慌失措的表情,成妈心头一喜,她知道自己的话一掷中的!
“我知道这么说大概还是很难取信于你,没关系,那就让你自个儿来看。”成妈从皮包里掏出一张字条,上头写着日期,还有见面地点。
“两天后,也就是这个星期日晚上六点,一样是这个地方。”说到这,成妈突然下了一招险棋,就看她有没有那个胆照着效。
“我在想,或许你也可以这么尝试,开口问看看小隽会不会因为你而不来见羽蝉。如果他的回答是肯定的,他非见羽蝉不可……”说到这,成妈笑得好不优雅。“那么你就可以知道,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丁娜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花艺所的,打从离开喜来登饭店,她就一直处在浑噩的状态中,满脑袋转的,全是成妈说的那一句话——
若不是小隽也对羽蝉有意思,他怎么会答应跟羽蝉见面认识?
当时,她多想大声否认,不,成隽喜欢的是她,是她丁娜。可话方要出口,她又蓦地觉得心虚。
从来没有,成隽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他喜欢她,或者想跟她在一起的话。丁娜黯然地想,就像小吉笑她的,感觉他们这一段感情,全只是她自己在一头热。虽然,成隽抱过她、也牵过她的手、给过她家里钥匙了,但最重要的“喜欢她”这句话,却始终不曾说过。
她忍不住怀疑,他们真的是一对恋人吗?
他跟她在一起,真的是出于自愿、出于喜欢吗?
傍晚,成隽来找丁娜,丁娜勉强抑下满肚子的疑问,强颜欢笑地照着以往的习惯做事。本以为自己伪装得够好了,却还是让成隽看出不对劲。
“你怎么了?整个晚上看你都闷闷不乐的。”她一向都笑口常开,哪时有过如此郁闷的表情。“谁欺侮你了?”
成隽将丁娜抱在怀里,温柔地摸着她柔软的褐发。一大把疑问在丁娜心头翻搅,几次张口想要讲出来,却又因为犹豫,被她硬生生将问题吞进肚子里。
他说过,他喜欢识趣、独立又不会勉强他的女生——还有,她也好害怕,成隽会当着她的面承认,没错,他的确打算去相亲,娶漂亮优雅的方家千金为妻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间觉得好累……”丁娜露出苦涩的笑容。
成隽温柔地说:“既然累了,那就早点休息吧。碗筷放着,我帮你整理。”
丁娜被他大手一推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她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轻问:“星期日晚上……我想到外头走走,你能陪我吗?”
星期日?!成隽脑中浮现和成妈的约定。“不行,我已经跟人约好了。”
“不能为我推掉?”丁娜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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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隽满脸抱歉地摇头。“那是个很重要的约会。”事关她跟老妈的和平相处,就算成隽再不愿,也得硬着头皮上阵。
被成妈说中了!
乍然听见此言,丁娜脸色顿时苍白得像鬼似的,傻傻地站在原地发楞。一待回神,她突然朝成隽走来,伸手拿开他手里的碗。
“你怎么了?”成隽吃惊地看着她。
“不要弄了。拜托你,请你先回去。”说着,丁娜还伸手推着成隽的背,催促他快点离开。感觉到她的排斥,成隽一双浓眉拧紧。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他从来没看过她做这种举动。往常他要走,她都还会再三挽留,甚至提议要他在她这边过夜的,怎么今天突然……
“我很好,我没事……”丁娜眼泪已快控制不住,就要流下来了。“拜托,请你先回去!”
看着丁娜执拗的背影,成隽百思不得其解,可看她的态度,成隽知道她不可能马上告诉他答案。他想了一下,好吧,他就暂时先离开。
“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
临出门时,成隽还回头多看了丁娜一眼,只见她仍旧背对着他,看这情形,她今天是不可能留他下来过夜了。
昨晚他从爸妈家回来之后,就直接回他住处没来见丁娜,早上两人通电话时,她还在电话里说很想他的。
成隽实在想不透,怎么才过几个小时,她就突然变了?
当大门关上,丁娜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难过,她猛地跌坐在地上,掩着脸嚎啕哭了起来。
第九章
隔天一早,丁娜肿着一双眼走进“花艺制作所”。一见她憔悴模样,一向跟她胡闹惯了的小吉,识相地收起嘻皮笑脸。
她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丁娜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小吉。“小吉,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嗯,你说。”小吉点头。
“你前阵子不是接了一个峇里岛的婚礼筹备?我希望你让我去。”
“怪了,我之前问你,你不是说你舍不得离开你的成医生太久,怎么?突然又想要去了?”
一提到这个,丁娜就控制不住地掉泪。
“我跟他……没有了。”丁娜抽抽噎噎,把昨天成妈说的话,跟稍晚成隽的答复照实说了一遍。“我没有办法继续待在这,我继续待在台北,待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只是徒增他的困扰,跟我自己的难过罢了。”
丁娜的说法,小吉竟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她早就在怀疑成隽对丁娜不是真心的!哪有人像他这样,交往这么久了,连一句喜欢啊爱的,都不曾说出口的!
“就依你,你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越快越好,如果可以,马上也没问题。”
丁娜一想到成隽与方羽蝉的约会就在明天晚上,随着时间流逝,正一分一秒朝她逼近,她的心就像被绞碎了般的疼痛。
她没办法面对这个,她承认她是懦夫,她只能选择逃离!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成隽合上手机盖,随手将它塞进侧背包里。
昨天晚上从丁娜家里离开后,成隽心想该给她多一点时间处理她的情绪,所以一直到今天下午两点,才开始跟丁娜联络。两点打了一次,机械女声回答说未她开机,请稍后再拨。成隽还以为她或许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经过四、五个小时,再拨给她,仍旧是同一个声音,说的仍是同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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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隽也打了她家里电话,一样没人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从成隽心头涌上,医院下班六点半,成隽决定到丁娜家一探究竟。
成隽掏出丁娜给他的备用钥匙开门,屋里是暗的,看样子她真的还没回来。成隽打开天花板大灯,绕着室内走了一圈。说不出哪点不对劲,但那种感觉就是,里头少了什么东西——
他目光移向衣橱旁,突然发现两个行李伙相不见踪影,就是这个!丁娜习惯将行李箱放倒盖上桌巾充当桌子,现在全不见了。他拉开衣橱检查,发现挂牛仔裤的架子少了好几条!
行李箱跟她人跑哪去了?
成隽急匆匆下楼,询问大楼管理员今天是否曾看见丁娜,管理员已经跟成隽混得很熟了,也知道他跟丁娜的关系。
“有有有,中午了小姐有回来,差不多一点半,她又拎着两个行李箱出去了。”管理员答。
“她一个人?”成隽追问。
“是啊!”
“她没留下什么?比方说信啊之类的,要给我的东西?”
管理员摇头。“没有噢,她只交代我有挂号信记得要帮她代收。”
这怎么回事?想起她昨晚奇怪的反应,还有管理员的说词,成隽一下子被搞混了。她一个人拎着两个大行李箱能去哪里?她怎么没先打电话跟他说一声?
成隽一转身,急忙开车到富锦街上的“花艺制作所”,快七点了,他知道这时间“花艺所”应该已经打烊,但还是决定去看看,说不准刚好丁娜就在里面。
结果什么都没有,花艺所大门深锁,里头乌漆抹黑,看样子大家早就下班回家了。想着突然间没了音讯的丁娜,成隽眉头深锁。他今晚一定要找到她,不确定她人安全无虞,要他今晚怎么安心睡觉!
话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却出乎意料的麻烦。
第一,他没有丁娜任何朋友的电话,他也不知道丁娜老家的电话住址,他只有一张她的公司名片——成隽突然想到,丁娜曾说过她们常跟杂志社合作拍花艺摆设的专题,说不定杂志社那儿会有花艺所老板的联络电话!
身边跟杂志社最熟的,就属高禹了——成隽二话不说,马上掏出手机打给高禹。
一从成隽嘴里得知情况,高禹不到半个小时马上将电话问来,谢过高禹,成隽改拨给花艺所老板,田晓吉。
一得知电话是成隽打来,小吉顿时没好口气。不过也真佩服他,才多久时间,他已经问到她手机号码了。
“不是要跟人相亲结婚了,还找丁丁干么?难不成婚还没结就开始想找小老婆?你这如意算盘也打得太精了点吧!”
“你怎么会知道相亲的事?”成隽口气惊诧。
“当然是丁丁告诉我的,你以为我成天闲闲没事干,专门偷听人家去不去相亲啊?你不用说,我知道你现在想问什么,丁丁之所以会知道,是你妈告诉她的,明天晚上六点喜来登,方小姐对吧!这个,就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妈说的?!成隽瞪大双眼。
“我妈又怎么会跟丁丁认识?”他又没给过她电话!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又不是你妈!”说完,小吉索性切断电话,她才不想浪费时间跟负心男说话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