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小学时曾经学过三年的空手道,虽然大部分的功夫已经都还给老师了,不过她还记得一些皮毛,要对付她们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她先一脚踹中玉女明星的肚子,痛得她哭爸叫母,然后趁着架着她的一名不良少女手一松,快速地甩开她的手,给她一记从漫画上学来的七星拳,打得她当下眼前冒出七颗星星。
由于剩下的另一名不良少女也会点拳脚功夫,和她对打一阵子,不久后玉女明星和那个挨了一拳的不良少女也跟着加入战局。
以一抵三的白云晨渐渐的落居下风,换她们联手把她打得鼻青眼肿。
这时,夏禹庭接到投诉赶了过来。“你们干么挡住洗手间的门!”
“是洗手间已经客满了。”守在门口的不良少女搪塞道。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厂夏禹庭听到怪声。
“不知道。”不良少女佯装莫宰羊。
“滚开!”夏禹庭一手推开一个,冲了进去,只见白云晨蜷缩在角落,以手护着头,身体被她们又踢又打。
顾不得好男不跟女斗,他连忙出手相救,一阵拳打脚踢后,打得三个女生在地上滚来滚去,又哭又叫,凄厉的叫声传到门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洗手间里发生凶杀命案。
“我要去警察局告你伤害。”玉女明星恶人先告状。
“你去告,到时候见报,丢脸的人绝对不是我。”
“看在店是帅毅开的,我不跟你计较。”
“你当心,这件事要是传到老板耳里,你以后休想在演艺圈混下去!”
“你要多少封口费?”玉女明星吓得花容失色,急欲以钱息事宁人。
“滚!以后不许再来Moon撒野!”夏禹庭怒声咆哮。
“不来就不来,台北又不是只有一间夜店。”
玉女明星整理了一下仪容,佯装若无其事的和不良少女走出洗手间。
经营夜店,最忌讳客人打架滋事,若去警察局报案,留下案底,夜店的名声和生意都会大受影响,所以一般的作法都是大事直接化无,因此夏禹庭并不鼓励白云晨去医院拿验伤单。“白小姐,我扶你去办公室,里面有医药箱。”
“我想回家,麻烦你扶我去门口拦计程车。”
“云晨,你要不要紧?”帅毅闻风赶到。
“我没事。”白云晨声调冷涩得有如秋天的落叶。“禹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帅毅对他没来通报感到不悦。
夏禹庭一脸的不自在。“那个玉女明星,找了两个小太妹联手欧打白小姐。”
“可恶!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帅毅勃然大怒,脸色阴冷得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此时的夏禹庭完全不敢出声,因为他知道现在谁敢叫老板以夜店为重,谁就会失业!
但是白云晨并不是他的属下,她了解夏禹庭的顾忌,更明白要是把事情闹大,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而且最重要的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你离我远一点,我就安全了。”
帅毅一脸的难以置信,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明白她之所以会拒绝以牙还牙,绝不是出自宽宏大量,从她跟帅兰唇枪舌剑的骨气,就可以充分显示出她是不怕恶势力的英雌。
但是现在的她却像完全失去了动力,原因并不是因为她被打,而是她自愿割舍……这让他感到惶恐,担忧她将割舍他对她的爱意,和她对他的感情。
“禹庭,你先出去,别让任何人进来。”帅毅决定要单独和她把话讲清楚。
“等我一下,我不想留下来闻尿味。”白云晨出声要求,但夏禹庭却是爱莫能助。
“我扶你去医院,一边治疗,一边拿验伤单。”帅毅靠近白云晨一步,但是她却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兔般退到墙边。
“谢了,我想回家。”
帅毅神色痛苦地说:“你变了,有仇必报才是原来的你。”
“我现在才体认到,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好处。”
“那去我办公室。”帅毅退而求其次。
“我想回家。”白云晨再三强调。
“你在我店里受伤,我有义务要照顾你。”帅毅十分坚持。
看他伸出手,白云晨像要拍掉衣服上的灰尘似地拍开他的手。她知道他的眼神里一定有受伤的痕迹,但她避开他的眼神,语带无情地说:“你别碰我,我的腿没被打断,我自己走就行了。”
帅毅困惑地问:“你为什么要故意疏远我?”
一声叹息从她喉间逸出。“我想要回到以前的生活。”
“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帅毅相信天底下没有难得倒他的事。
“你是夜店王子,跟我的生活作息正好相反。”白云晨只有这个薄弱的藉口。
帅毅毫不考虑地说:“我可以把夜店结束掉,配合你的时间。”“你用不着为了我,做如此大的牺牲,我承受不起。”
“你要我怎么做才满意?”帅毅以眼光恳求。
白云晨划清界线地说:“从今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你说什么?”帅毅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听错了,还是出了毛病?白云晨有气无力地说:“说国语。”
其实此时她的心正在淌血,她的泪也梗在喉里,她的心情并没有比帅毅好过……
正文第七章
一个星期过去,白云晨脸上的伤痕已经消失无踪,但,埋藏在心底深处的伤痕,怕是永远也不会好,而她却只能假装没事。
这是个令人担心的七天,她不笑不哭,像今游魂似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夏莲和英英关心她,白爸白妈和云昱担心她,甚至连襄理责骂她工作态度散漫,她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没人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但大家都猜得出来,她跟帅毅之间出了问题,偏偏帅毅对所有跟她有关的人,都采取避不见面的态度。
直到第八天,一个意想不到的大灾难从天而降——
一阵哀鸿遍野的哭声从门里传了出来,白云晨急忙打开门,看到白爸眼眶红红的坐在沙发上,手上捧着祖先牌位,白妈也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神情麻木,而弟弟则是跪在两老的面前,泣不成声。
“是谁快死了?”白云晨直觉是白爸快上西天。
“姐!你一定要救我!”白云昱跪行地抱住她的大腿。
白云晨一脚踹开他。“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白云昱抽抽噎噎地喃喃自语。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白云晨漠不关心地说。
“你弟弟跟地下钱庄借钱,炒股票被套牢。”白妈向来是家人中最冷静的一个。
白云晨事不关已地说:“把股票全卖掉,还钱给地下钱庄,不就没事了?”
“事情大条了,就算赔钱卖光光,还差三千万。”白妈也变得愁容满面。
“什么?三千万!”白云晨惊吓地张大嘴,下巴差点脱臼。
“本来只有一千万,但是利滚利就变成了三千万……”白云昱试着陈述来龙去脉。
“你去死好了!”白云晨毫无同情心,因为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
“我死了,他们一样会找爸妈要。”白云昱低声说道。
听到这种话,白云晨更加生气,因为白云昱摆明了就是要胁她得替他擦屁股,不然他就要在家里随地大小便,臭死一家人!
丽且从他刚才死皮赖险地抱住她的腿的动作看来,显然他想要她去求帅毅帮忙。哼!门都没有。“我回房去敲木鱼。”
白妈大喝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敲木鱼!”
白云晨风凉地说:“祈求菩萨托梦给我,告诉我下期乐透彩的号码。”
“万一菩萨没显灵怎么办?”白妈忧心忡忡。
“连夜搬家。”白云晨毫不在乎地应道。
“姐……”白云昱一副要朝她磕头的模样。
白云晨立刻撇清地说:“我不承认有你这种败家的弟弟。”
“云晨,妈想,你能不能去拜托帅先生?”白妈代于哀求。
“想都别想。”白云晨别过脸,毫无心软的迹象。
“你跟帅先生怎么了?”白妈好奇地打探,但白云晨却是恍若未闻。
白云昱不知悔改地说:“对呀!跟未来姐夫调头寸,是很平常的事。”
白云晨气得咬牙切齿。“你、闭、嘴!”只有扶不起的阿斗才会成天想要依赖别人。
“难道你忍心看你爸和你妈断手断脚?”白妈红了眼眶。
“喂!请你们搞清楚,害你们的人不是我,是他!”白云晨气急败坏地指着白云昱大吼。
做了二十五年的女儿,她现在才知道妈有重男轻女和卖女求荣的想法。
她不仅撕破了帅毅的脸,还将他的自尊踩在地上,她哪有脸吃回头草?更何况她如果去找他一开口就是要三千万,肯定会吓死人!就算她全身镶钻,身价也未必能值这么多钱。
总之,这次是谁惹的祸,就该由谁去承担后果。
白妈偏袒地说:“云昱也是想赚钱,让我们过好日子。”
怒火烧烤着白云晨的心。“讲得好像他是孝子,我是不孝女似的。”
始终不发一语的白爸,突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直接冲向墙边。
白妈和白云昱发觉不对劲,两个人合力抱住白爸,但是白爸却像得了狂牛病似地大吼大叫。“真是家门不幸!你们放手,让我一头撞死好了!”
“爸!你发什么羊癫疯!”白云晨当场吓白了脸。
白爸老泪纵横地说:“自古名言,养子不教,父子过。”
“你们自己去Moon找他开口。”白云晨的确有难言之隐。
“他喜欢你,你去借,他肯定会答应。”白妈一副见到曙光的表情。
“借,说得倒容易,你们要拿什么东西还人家?”白云晨泼冷水地质问。
白妈天真地说:“爸妈和云昱愿意为他做牛做马。”
“这种笑话,我说不出口。”白云晨挖苦道。
“我们一家人的死活,全都拜托你了。”白爸双手抱拳拜托。
“姐你的大恩大德,做小弟的我没齿难忘。”白云昱也掺上一脚。
三双像是嗷嗷待哺的眼睛望着她,彷佛她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压力大到几乎让她窒息。
他们不知道她其实只是个自身难保的泥菩萨呀!一声叹息后,白云晨举起双手投降。“我去想办法筹钱就是了。”
白妈立刻破涕为笑。“云晨,你肚子饿了吧?妈马上去煮饭。”
“云晨,你一定口渴了,我去泡茶给你喝。”白爸赶紧拿出他心爱的茶罐。
“姐工作了一整天,一定很累,我替你捶捶背。”白云昱的表现也不落人后。
“够了!”白云晨最讨厌看到拍马屁的恶心嘴脸,厉声喝止。
“谢谢你,云晨。”三个人一起向她深深一鞠躬。
白云晨木然地转身,走向玄关,彷佛走向屠宰场,每一步都是沉重的。她的手握在门把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转动门把,忍不住地说:“先别谢得太早,如果我没回来,你们就去淡水认无名女尸。”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白云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英英。
电话另一端的李英英语调轻快地说:“我在吃饭,就快吃完了,等一下我们到星巴克见。”
白云晨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桌上摆了一杯咖啡,望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有孤单的、有成双的、有一群人的,即使是一秒钟前从她眼前路过的人,她都没有留下丝毫印象,除了溜狗的人所牵的那只酷似麦斯的哈士奇,让她的心隐隐作痛……
他现在在做什么?在打碟,还是在把马子?至少,她可以确定一点,他已经对她死心了,真是可喜可贺!
滴答一声,一滴斗大的泪珠掉到咖啡杯里,溅起些微的水花,但很快地又回复死寂,就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