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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斯手脚利落的抱住她,他紧紧的将她贴在胸前,结实强壮的胸膛因为他低沉的笑声有力的起伏,震撼了她。
“我当然要说下去,而且非说不可。”他冰冷的蓝眸注入了一抹柔情。
他缓缓的捧起她的脸,男性的气息迎面向她扑来,更让她手足无措。
“你的唇娇艳欲滴,像朵花儿等人采撷,而那个人是我。”他轻轻的低下头,含吮住她的芳唇。
克雷斯不敢吻得太深,怕吓着她,他轻轻吸着她害羞的小舌,一次又一次的吮吻品尝。
炽热的气息在两人周围缠绕,紧贴着她的背的男性手掌烧烫着她,让她全身战栗,鼻间所闻的是他浓烈的男性气息,她无法思考,只能将手贴在他厚实的肩膀上,作为依靠。
一吻结束,克雷斯注视着她,回味无穷的以拇指来来回回摩挲她微肿的唇瓣,她陶醉的神韵让他久久移不开视线。
等到于夕汐从余韵中逐渐恢复清醒,不禁懊恼的捂着嘴低叫。
“天啊……”她居然跟一个男人接吻,而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她真是个坏女孩!
克雷斯勾起魅笑,“方才的吻如何?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什么?你……你再说一次!”她吓得用力推开他。
“你想再听一次?可以,甚至要再吻一次也行。”
她紧张的捂住嘴巴,模糊的声音从手指缝中流泄而出,“闭……闭嘴。”
他显得无辜,一手悄悄自她身后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道:“你到底是希望我闭嘴还是再说一次?快作个决定吧。”
“你这个无赖,你不应该偷吻我的。”
“嗯哼。”他从来跟好人沾不上边,但是被叫“无赖”还是头一回。他抓住她的语病,笑得奸诈,“是不是只要先通知你一声,我就可以吻你了?”
“我——咳咳……”她大叫,喉咙因为太过用力而不停的猛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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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热情恐怕对一个伤患来说不太好,何况你的身体尚未痊愈,应该要充分的休息。”他故意这么说,想捉弄她。
于夕汐气得跳脚,他真的是之前那个温柔的安慰她的男人吗?
“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捉弄我,你别来我的房间,我现在还可以安静的在床上休息。”她挣脱他的手臂,然后小心翼翼的摸索至床边坐下。
她脸上坚强的神色让他折服,因此他始终一语未发的站在原地,胆战心惊的看着她走回床边,直到她坐下才暗暗松口气。
于夕汐躺回床上,拉起被单盖住头,听见克雷斯关上窗户的声音。
当他的脚步声接近床边,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但是他的脚步并没有如她预期的停下来,反而朝房门的方向走去。
“你要走了吗?”
她下意识的半坐起身,朝房间门口的方向低问,随即又懊悔自己不受控制的反应而垂下小脸。
她不该这么问的,但是一想到他即将离去,她又要一个人寂寞的待在这里,面对一室的孤寂和仿佛停止流动的时间,她便非常不安。
克雷斯看出她的不安,于是轻柔地道:“我只是请人来收拾盘子。”
待餐盘被人收走后,他拉了把椅子坐下,随手翻阅着报纸。
阅读中文对他来说并不难,他母亲在世时,他们母子一直是以中文交谈,听说读写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于夕汐听着报纸翻动的声音,不禁迷惑起来,为什么他可以在上一刻像登徒子般调戏她,下一刻却又有礼的与她保持距离,他就像一团捉摸不定的云,明明靠得她很近,却也让人构不着。
原本以为他会过来她的床边坐下的……她下意识的轻触唇瓣,因为他突然的正经举止,心里头升起淡淡的失落,随即她甩甩头,制止自己脱轨的思绪。
同时,克雷斯也正打量着她,勾起一抹诡计得逞的笑,几丝褐色发丝垂落至他的额边,使他看来更加成熟迷人。
他深知自己对她有着浓厚的兴趣,虽然急着将她这朵花采下,但他告诉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吓坏了她。
于夕汐听到他浅浅的气息呼出,好奇的面向他问道:“什么新闻让你觉得这么好笑?”
“你想听?”
她点点头。
“其实也没那么好笑,就是一只小羊被大野狼拐了,偏偏小羊仍不知情,还傻傻的担心大野狼会不要它。”他折起报纸,用这故事比喻他们两人相处的景况,然而坐在床上的“小羊”仍听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有危机意识。
“它听起来不像趣闻,倒比较像寓言故事。”
克雷斯被她认真的神情打败,真不知她是天真抑或单纯。“真是奇怪,和你在一起,我竟然有种放松的感觉。”他有感而发,喃喃自语。
于夕汐听到了他的低语,“我是个病人,整天看我睡觉,你当然有悠闲自在的感觉,自然而然感觉轻松许多。”
“也许是吧。”
“呃……你和我爸爸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吗?”她终于鼓起勇气将心底的话说出口,想了解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我在决策部门担任执行助理。”想想也没错,他是隐身于幕后,算是个助手吧。
“决策部门的助理,那不就是秘书?”
“不是,但也非常接近。”他敷衍道。
“难不成是秘书助理?不会是做打杂的小弟吧?以你的年纪来说恐怕太老,做泡茶或招待客人的事实在不太恰当……说来说去,我还是不了解你的工作。”
“你不需要懂。”他一脸苦笑,希望她别再说下去了。“反正它复杂的程度超过你可以理解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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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是个老师,应该很轻易就可以理解。”
“我不想把口水浪费在这种事上。”
“每个工作有每个工作的特色,像我,就学到很多有趣的经验,你要不要听听?”
“嗯哼。”听老师说教确实是很难得的经验。
“你不喜欢?是不是我说话太无趣,让你很不耐烦?”她察觉到他的沉默。
“别想太多,我只是希望你多开口,打发无聊的时间。”他可不希望她又变回那个自闭的小女人。
“喔。”她应了声,换个话题,“你的家人呢?我好像没听你提过。”
“死了。”他说得云淡风情,像是提别人的事般。
“啊,对不起……”
“你不必道歉,我说过,与其哀伤的生活着,像活死人一样浑浑噩噩度日,倒不如想办法让自己开心,让关心你的人少一些担心。”
于夕汐对他深感佩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最不幸的人,却不知道天底下多得是跟我有同样遭遇的人,他们仍然努力工作,度过每一天。”她对他露出灿烂的微笑,“我们是相同的,对不对?”
“不,我们不同。”他的表情充满邪魅,“你是女人,我是男人,要是同性,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你这人真没个正经。”她羞红了脸。明明方才的谈话充满感性,却被他的一句话坏了气氛。
克雷斯缓缓垂下眼眸,敛去眼底的精光。
是的,他们不是相同的,她甜美纯真,像是天上无瑕的天使,而他正好相反,是个从黑暗地狱来的恶魔,危险又阴沉。
于夕汐在医院休养了几天,克霄斯天天在身边陪着她。
她不懂,一般人总是天白上班,晚上探病,为什么他总是白天无所事事,晚上却不见踪影?
前两天,他没告知一声,便消失在她面前整整两天两夜,她的心由原本的殷殷期待,到失望落空,后来她仔细地想,他跟她的关系充其量不过算是朋友,她又有什么资格过问他的事,要求他陪她?
这天,克霄斯再度来探望她,她已作好决定,于是告诉他,她想出院回家。
“你要出院?”
“是的。”她坚定的面向他。由于眼睛看不见,她的听力变得十分敏锐,细微的声都可以听得很清楚。
“还不行,必须再等一等。”
“为什么?”于夕汐十分迷惑,“我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为什么不能出院?”
“房子还没整理好,你要怎么住进去?”
这几天,他忙着请人重新装修他的住处,重新换一批没有棱角的家具,以免她不小心摔倒时撞伤,还需要几天才能完成。
“等我回去再整理也不迟啊,这种事又不急。”
“你可以忍受?”装修的声音很吵,她能听一整天而不心浮气躁吗?
“当然啰,如果我受不了,只要马上把家里打扫干净就行啦。”
“打扫?这种不需要轮到你来操心。”何况地上都是些木屑及生锈的铁钉,稍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被刺伤,他根本不想让她再有丝毫损伤。
“你真奇怪,如果我不做,谁会来帮我?再说我也不想麻烦别人,欠人一份人情。”
克雷斯皱起眉头,不赞同她这么说,“我对你来说不是别人,帮忙是应该的。”
她被他有些凶恶的语气吓到,他立刻放柔语气说:“我会叫佣人来打扫,你根本毋需亲自动手。”
“你请佣人来打扫?不必那么大费周章吧,我一个人就可以做得很好了。”
“你别忘了你的眼睛受伤,现在看不见。”
“我知道,不过家里我那么熟悉,看不看得见也不成问题。”再说她只是几天没回去,家里顶多多层灰罢了。
克雷斯终于听出问题所在,他一手支着额头轻笑,问道:“你现在说的家,是你跟你父亲一起住的家?”
“当然,我本来就只有一个家啊。”
老天!他们从刚刚就一直各说各话,偏偏两人都没有发觉。克雷斯笑着摇头。
“我想,我还没跟你说,我要把你接回我家住。”
“你要我跟你同居?”她害怕的缩缩肩头。他终于露出男—人邪恶的本性了吗?
他知道她想偏了,“不是,我们只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有你的房间,我住我的房间。”
于夕汐觉得不安,断然拒绝,“我不能这么做,我只要回我家住。”
“这样我怎么照顾你?”
“我会照顾自己的,而且你也没有义务照顾我,你应该还有自己的事要处理,不是吗?”她的语气充满不舍,然而她却不自知。
克雷斯瞪着她的小脸,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冲上前将她彻底吻醒的欲望,告诉她不要那么矜持,起码不要针对他。
然而他不能太心急,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小心地不吓到她。
他深吸一口气,靠近她耳边轻轻地说:“你一个人真的能好好照顾自己?”
于夕汐敏感的颤了颤,被男性气息吹拂的耳朵既麻又痒,泛起一片红潮,“我……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别小看我。”
“我看你明明没长大,就像个小孩一样任性又不听话。”他惩罚的轻咬她的耳朵,惹得她一声惊呼,随即他满意地说道:“这一下就当作惩罚,下次可没那么容易就放过你。”
“你不是我爸爸,没有资格惩罚我。”她的小嘴不满的噘起。
“你说谁没资格?”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语带威胁,“要不要和我一起住?不准说不。”
“不……不可以。”她说得结结巴巴,红潮满面。
“嗯?”他轻轻的托起她的下颗,知道她的心已经动摇,“再说一次。”
“不……”
这时,克雷斯忽然松手,恶意的看着那张略带失落的脸,说道:“好吧,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