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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领军,分三路去挖出韩璇他们的底。
既然韩璇一向对他采敷衍的政策,一点答案也不肯爽快给他,再笨的人都知道自力救济的重要性。一开始他便这么做了,真是先知卓见,否则不被韩璇气死也难。
幸好他从没轻忽过那小子难缠的程度。
“拜托,都二十一世纪了,别拿怪力乱神做文章好吗?兄弟。”范宇文简直要翻白眼了。
“我说真的!不然你自己去试试看。”
“老实说,他们‘殷族’还真有点邪门。为什么四个家族近五百年以来会共同做着这种看似无意义的举动呢?一定是为了某个目的,然后一代传一代。”纪恒伦从一堆文件中再抽出一份由大陆携回的本子道:“上周我去了湖南,在朱家宗祠的野志上抄下了一个故事。这是清朝时记下的,传说明朝时韩家宗长偶有奇遇,得仙人赠药,医治好妻子的宿疾,自此建立与仙人间的良好交谊。后来仙界动乱,为争千年一轮的领导人之位,祸殃人界;仙人的对手遂将魔爪延伸到与仙人交好的四家族,欲夺王今。而仙人为保护人界好友,以命相护,击退敌人后,再以仅剩的法力下追冥界黄泉,一一找回友人魂魄。此举触犯天条,最后被拘禁在冥界服刑,永世不得超生。而仙人之子也在大战中毁去形体,元灵被守护在王今中,须修行五百年再度出世。仙人姓殷,也许线索就在这里。但因为这只是穿凿附会过的野志,没什么公信力,因此说不难真实性有多少。”
“更扯了,兄弟。”范宇文一向自认科学务实,睨着两位好伙伴,觉得他们太过迷信。
不过元旭日却无半点反驳,他听完后在心中筛选其可信度。在本身也经历过难以解释的事件后,他不会断然去嗤笑各种光怪陆离的说法。
毕竟,以眼下情况来说,那有可能是真的。
“字文,在季呈志创‘殷华’之前,他们做什么生意糊口?这些自称‘殷族’的人总不会回头向自己家人要钱过日子吧?”元旭日问。
“那是当然。”范字文打开一份档案。“往上追溯三代,几乎都可以说是自由业、画家、作家、摄影师,甚至在山上种药草、种花,都是不宽裕,但可以置身于世俗外的工作。难得有季呈志、韩璇这种商业人才。现在的朱水恋与季曼曼也是韩璇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如果还要更往上一代找,恐怕就得去中国大陆了。”
“不必了。”元旭日摇头。
“还要查下去吗?”范宇文问。
“先停住,我想你们能查到的也有限了。去休假,去玩乐,只要保护好‘殷华’的安全就可以。”
“看在我们这么辛劳的份上,犒赏我们一些内幕来听一下如何?”林有安忍不住地要求着。直觉认定这件事情必定好玩极了,有难得一见的怪力乱神耶!
元旭日从衣柜里抽出休闲服换上,整装完毕后,开口道:“事情太复杂,不是单细胞生物可以理解的,别浪费老子口水。”
“老大,别这样嘛!我们悟性很够的。”林有安依然不死心的磨着。
元旭日转身面对自己的办公桌,上头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的人儿正是常常令他又气又爱的韩璇。这么一个意志力坚强、机智狡黠的对手,又善于利用别人的真心,还真是称得上权谋型的枭雄了。
所谓的“英雄”,会死守着一些原则不转弯,誓死以直线大步走向终点目标,不知变通手段为何物;而“枭雄”则是相反,只要能达到目的,任何手段都可以用。
他当然知道韩璇正在大方利用他,毕竟韩璇从不为此掩饰,纯然一副愿者上钩的面孔。
利用不利用并不重要,在各有目的的前提下,只要双方都有收获又何妨?
早晚他会得到韩璇。不只是人,也要心。
“旭日,忙了这么久、你至少该尝到点甜头了吧?”见老大理都不理人,范宇文只好问他会感兴趣的事。指着相片,意思很明白了。
元旭日抚着相框,不甚满意道:
“还没弄上床。”
“那还真是个技术性的问题。”范宇文点头,没事找事的鸡婆道:“天晓得谁当零号,谁当壹号。你们都那么强势……”
“真是个好问题,不如你先让我‘用用看’,我就会知道谁当零号好或受号好,也省得要上阵了,还没搞定这问题。”元旭日微微一笑,很快的让范宇文了悟什么叫鸡婆的代价。待双手手指咋咋作响完毕后,就要扑身逮人回家练习练习——
“喝!老大,如果你‘出轨”了,我想韩先生将会非常非常不开心的……”范宇文满场跑,试图阻止元旭日的兽性大发,并抓旁边的伙伴加入混仗内。
元旭日顿了下,追得更起劲——
“他会明白是为了我们日后幸福所做出不得已的牺牲。”
半玩闹半练身手的,四人在大办公室内将东西文件丢得满天飞。
这时,突来一股战僳的预感令元旭日转身面对玻璃帷幕的方向,挡在三人面前,然后不到一秒的时间,一把利刃穿透厚重的帷幕,笔直射向元旭日的胸口,并划出一道长长的火焰抱在尾端。
“快闪!”猛力踢偏了剑锋的方向,在他一声令下,后面三人即使不明所以,也会各自闪开,并找个好风水去躲,绝不会呆呆的在原地等死!
火焰剑被踢向档案柜,烈火划过之后,那一边顿成狂肆火海,不仅将柜子切成两半、也穿过了厚墙!
可见这次驭剑的“东西”实力可观,而这把剑的功力是随着使剑之人升级的。
元旭日暗使手势,要三人立即离开此地。幸好现在是午休时间,公司内人员不多,要疏散也容易。他料定这次来人若没大肆破坏一番是不会甘休的。也许不至于爆破这栋二十八层楼的大楼,但伤害是必然。
“日,果然是你……”粗嘎的声音从黑雾里传出。后是两个人的合体,那黑雾巨大得弥漫了大片空间。
“我是‘日’?”可见这黑东西也是“老相好”的,也知道他是日。最好玩的是,只有他自己还搞不懂日是什么东西。真他妈的好玩透了。
“再次死在自己武器下吧!日。”烈火剑凌厉的刺来,带出的烈火像狂涛骇浪般卷来,团团绕住元旭日,让他退无可退,似乎只有挨打的份。
“再次?”他笔直跳入火焰中,让骇人的火焰成为他的护身符。随手抓了一团火丢向黑影,黑影躲开了,但似乎也不是那么戒惧火焰。可以料见对手比上次那个肉脚更高明数倍以上。
当然,他并不认为自己的疑惑会得到对方回应,攻击都嫌来不及了。还聊天哩。他凝神以待,同时不免自行猜想:也许在所谓的前世今生里,他在某个轮回中曾被这把剑砍死也不一定。
他实在不喜欢处在这种无力还击的境地,但在找不到占上风方式之前,他似乎只能闪躲。别无他法。
利剑再次刺来,在他闪开的同时,它狠狠的将墙壁劈出一条巨缝,巨大的力道使得大楼之撼动,像经历大地震的摧残。元旭日看着自己被剑气削去衣摆,以及腰侧一道沁血丝的痕迹。好久没有人能令他流血了!真是好家伙!
心绪翻涌间,握在掌心的火苗也愈发炽烈,一把一把的丢向黑影。确定有打击到对方,却不能造成致命的伤害。当黑影愈能闪过火攻之后,剑势也就来得更致命凌厉。
“死吧!
倏地,黑影一分为二,前后夹攻住元旭日,让他无处可躲,让火剑笔直刺入他体内——
感觉到自己四肢忽然动弹不得,元旭日唯一能做的便是奋力扭身,让心脏偏离被利剑命中的下场。
烈火刻没人元旭日的体内,虽偏离了心脏,但长剑一刺到底,在剧疼昏死过去前,他看到黑色的剑柄抵在胸口,看来是……身体被穿透了……
“长老!剑……”有人惊呼着,它在消失呀!
“去死吧!日,彻底的魂飞魄散,下冥府去跟金狼王作伴吧……”持剑的黑影粗嘎喊着,并施以一连串咒语,无视于外界任何变化,沉浸在手刃强敌的狂喜中,使得他忘了任何可能随时出现的攻击力量——
“王令出示,黑狼族退!”
一颗水晶坠子在少女的叫喊声中投掷向那片可怖的黑影,霎时紫白交错的亮光冲向天际,牢牢的包围住那两团黑影,更有一道金黄色的光束像丝帛一般包裹住陷入深度昏迷的元旭日,将地缓缓移出紫白光束包覆的范围。
“狼王令?”扭曲的两抹黑影在痛苦中发出畏惧的呼喊!在紫白光箝制下动弹不得。
“终于出现了吗?哈哈哈……”
不知从何冒出的狂啸声音像黑色龙卷风似的卷来,霎时整个破败的办公室内的所有物品皆飞转在半空中,很快的,黑色狂风盖过了紫白之气,更轻而易举的夺走了飘浮在半空中的水晶坠子。
“呀!还给我!”少女——也就是管于悠,大惊失色的叫着,企图抢回她的坠子。
但黑旋风哪里管她?卷起两抹儿已奄奄一息的黑影,阴恻恻的以狂风扑打她嫩乎乎的脸蛋——
“多吸一些鲜美空气吧,护令使者们!本王恩赐你们多苟活一些时日,后会有期!”
就像出现时一般的突然,黑旋风消失得亦迅速无踪,直到最后一片飞旋的纸片落了地,平息了切,除了满目疮痍外、就余三个死抓着固定物防止自己被吹走的男子,以及脸色深沉的管于悠;再来,就是依然被金光包覆的元旭日了。
一个胸口开了个大血洞,生死未卜的元旭日——-“老大!”
“快叫救护车!”
“老天,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诡谲的波涛正兀自汹涌,混乱再度奔腾……
韩璇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看到元旭日奄奄一息的模样。
更没想到的是……胸口竟因此而紧缩难受。
明明是一个老气得他头顶冒烟的鲁男子,怎么会牵动他向来七情不动的心绪呢?多年来惯于谋略的心神,总气定神闲的应对所有挑战,见招拆招,即使面临了生命的威胁,也不心慌意乱,却在此刻无法自制的激昂。
元旭日并没有死(虽然看起来就差那么一口气)他的心为向揪得都要感觉到痛了呢?他会好的,不是吗?自己何须揪心?这么一个老爱惹他的人,见他此刻这么苍白虚弱,他该庆幸短时间之内不会被骚扰的,不是吗?
“这是怎么回事?”在于悠的通知下,他赶回又元旭日在天母的住处。先是看到了个苍白、沉静得像是已然死去的元旭日,再看到他胸臆正中央有一道正在冒血水的洞口;当然,以十公分长、一公分宽,且穿透躯体的可怕伤势来说,没有立即死去、没有人量喷血已是诡异至极,此刻这种“涓涓细流”的小意思,够所有人因此而感到谢天谢地了。
但总要有,人来想个法子止血呀!这么流下去,早晚也会死人的。
然后,韩璇才看到了为何没将元旭日送到医院的最大主因——他全身被一束金光包裹住。
通常这种无法解释的异象,必会招来各方科学家加以研究,能不能救活元旭日未可知,但他肯定会被当成实验解剖对象。
这金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起来像是在治疗元旭日,但为何竟不能彻底止住鲜血往体外流失,更不能神奇愈合那个血洞?
管干悠轻道:
“‘他’在治疗他。”
“你的水晶坠子?”他看向立于身边的于悠,发现她终年不离身的项练不见了。
于悠嘟起小嘴——
“项练被抢走了。”指着金光:“然后,‘他’就出来了。”
“怎么一回事?”
“黑狼族以为水晶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