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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万万不可!”
烈王府见心楼前,别拉罕、罗勒及兀延都着急地劝着烈焰,他们神色惊慌,对他轻率的决定都不敢苟同。
“别再给我罗唆!快点去把药拿来!”烈焰怒气冲天,气得直想揍人。
“王爷,何苦为了一个女子做这样的牺牲?你要午时出生的男子,属下立刻去为你找来,可别拿你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兀延着慌地大嚷着,他就知道女人碰不得,瞧,现在可碰出麻烦了吧!
“现在上哪儿去找?府里的壮丁罗勒都问过了,没一个是午时出生的!除了我……”烈焰将长辫一甩,怒视着眼前三个阻止他的忠仆。
“这也许是赛诸葛的毒计!王爷,你千万别上当。”别拉罕浓眉紧蹙得快打死结了。早知道诸葛冰心会弄得主子团团转,他就该在当时一刀将她宰了。
“她能有什么毒计?她根本不知道我是午时出生!”烈焰怒斥道。
“这可难说了,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说不定早就算出你的命格,先迷惑你,再利用这招逼你流血至死……”兀延夸张地说。
“流这点血,死不了的。”烈焰哼道。
“谁说一点血?依她的药方,得滴一盆呐!”兀延怪叫着,愈想愈觉得女人的心够歹毒。
“这方子会要了王爷的命,罗勒,你可别做!”别拉罕朝罗勒喝道。
“这方子的确很奇怪,王爷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放血,万一有什么差错,这……”罗勒眉头一皱,对诸葛冰心给的药方仍然存疑,那些药放在一起明明会产生毒素,为何能治诸葛冰心的心症?
“听听,连罗勒大夫也都觉得这药方有问题,王爷,你可要三思啊!”兀延急道。
“你们闭嘴,冰心此刻正需要药,谁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砍谁!”烈焰已经心急得不耐烦了,诸葛冰心的病又发作,他只想早点治好她,即使流干了血也不在乎。
“王爷……”兀延叫了一声,得到一记凌厉的眼神,话又吞了回去。
“罗勒,药在哪里?”烈焰朝罗勒喝道。
“在见心楼的膳房里,正在熬着……”罗勒道。
“好。”烈焰说着便冲进见心楼的膳房。
别拉罕及兀延心不迭地跟了进去。
膳房内,炉上正熬着一锅黑色药汁,那味道带着腥臭,闻起来令人作呕。
“这哪可能是药?这么难闻!”兀延捏着鼻子嚷嚷。
“这……就是冰心的药?”烈焰也不由得皱起眉头。
“是的,她之前放在药瓶的是干燥成药丸的,那得花上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只能先让她喝药汁……”罗勒简单说明。
“这么说,只要再加上我的血,这药就大功告成了……”烈焰说着便从腰间抽出小刀,直接往手臂割去。
“王爷!”兀延和别拉罕同时抢上前,企图夺下他手里的刀。
“你们退下!”烈焰转头怒喝道。
“王爷……”
“全给我滚出见心楼!”
兀延和别拉罕闷着脸离去,烈焰待他们走后,手伸向一只大碗,刀子一挥,手腕处划出一道血口,将血滴进碗中。
罗勒看得心惊,又不敢多说什么,小心地接起那鲜红的血液。
半晌,一大碗的血已盛满,罗勒立刻为烈焰止血上药,包扎伤口,道:“够了,王爷,你赶快去房时躺一下,我让下人帮你弄点燕窝补身……”
“不,我要去看冰心。”烈焰强撑起微微虚弱的身子,非要看诸葛冰心将药喝进去才行。
“王爷,你不该……”
“快拿药进去。“他催促道。
“是。”罗勒不再多话,舀了一碗药汁,进了诸葛冰心的厢房内。
烈焰跟了进去,来到床沿,诸葛冰心昏迷着,罗勒无法将药灌进诸葛冰心的口中,他于是接过那碗药,扶起她,先喝一口,再将口中的药喂进她的嘴里,就这么慢慢地将药喂完。
但才刚放了一大碗血,他一喂完药后只觉得眼冒金星,刚要站起,整个人就摇摇晃晃的,坐倒在床上。
“王爷……”罗勒吓得冲上前扶起他。
“好好照顾她,放血这件事别让她和下人们知道。”烈焰脸色苍白地交代完这句话就闭上眼睛。
罗勒急得召来兀延和别拉罕,大家忙着把主子扛回他的寝楼,王府中顿时乱成一团。
经过这一事件,守在烈焰门外的罗勒、别拉罕和兀延便决定务必将赛诸葛带离主子身边,那女子不仅是个祸端,更是个祸水,再留着她,只怕主子这条命早晚会断送在她手里。
诸葛冰心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好久,也浑浑噩噩地作了一个长梦,梦中,烈焰始终追着她不放,不管她到何方,他都穷追不舍,那份执着一直让她惊悸慌乱,甚而,当她走投无路,跳断崖决定了结自己时,他竟然也义无反顾地纵身而落。
她震慑得无法思考,这个豪放飒爽的男人为什么愿意陪她一起死?
难道他连死也要缠着她?
不!她不想欠他什么!她不要任何羁绊,来此生走一道,她来得自在,也想走得洒脱,她不要他用任何东西来困住她!
“冰心。”他向她伸出手。
不要过来!她在心中喊着。
“冰心。”他离她愈来愈近了。
不要……她不要他死!不要他为她而死!
“冰心!”他抓住她了!而且,身影与她合而为一。
不要啊……烈焰……
惊骇中,她猛地醒来,心有余悸地盯着床帐上方,久久无法平息那份震撼。
“小姐,你醒了!”多雅惊喜地奔到床边。
“我……我睡了多久?”诸葛冰心迷茫地坐起,看着丫环。
“小姐,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昨天吃过药也未见效,真把我们大家都急死了……”多雅边为她倒了杯水边道。
“吃药?我不是没药了?”诸葛冰心的手搁向胸口,却不觉得闷痛,深感讶异。
“罗勒大夫帮小姐熬了新药,是王爷亲自喂小姐喝下的。怎么样?感觉好多了吧?”
“新药?他们找到了‘阳血’?”她自言自语地低呼。
“什么?”多雅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不……他们又害了一个年轻男子?我早说过别救我的!我……”她生气地捶着床褥。
“什么年轻男子?”多雅奇道。
“烈焰呢?我要见他!”她愤怒地问。
“王爷?王爷病了!”多雅的脸顿时布满忧愁。
“病了?”诸葛冰心错愕地睁大眼睛。
“是啊,王爷那天把我赶出厢房,他亲自喂你汤药,不知为何一喂完就倒下……”多雅对烈焰为诸葛冰心放血的事并不知情。
诸葛冰心心一震,急道:“他是什么病?风寒吗?”
“不……不清楚,我偷听到别拉罕和兀延在说,王爷好像是失血过多……”多雅摇摇头。
一听到“失血”两字,她脸色大变。
烈焰该不会……该不会……
“我要去看看他……”诸葛冰心的心口在发疼,她的声音在发颤,她的冷漠在瓦解。匆匆地下了床,她披上外衣就往外走。
“王爷还未痊愈,罗勒大夫交代过不准任何人去吵扰王爷,小姐还是别去吧!”多雅帮她将外衣穿好,小心劝着。
“不,我一定得去看看他!我必须……”酸涩的情感在她心口决堤,那熟悉的悸动在她四肢百骸乱窜,若不去证实她的揣测,她根本静不下来。
夺门而出,她步履不稳地朝烈焰坐落于见心楼另一头的厢房奔去。
“小姐啊……”多雅随后追了出去。
雪不知何时又下了,纷飞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因为此时她的血正沸腾着,激荡着。
然而,她一来到烈焰的寝房外,就被守在门外的别拉罕拦下,他那方正的脸上有些不悦,沉声道:“诸葛姑娘,你来做什么?”
“我想看看王爷……”
“王爷现在不方便见你,你请回房去吧!”别拉罕不客气地拒绝。
“他……王爷他……听说他失血过多而倒下?他没事吧?”诸葛冰心只想确认他是不是做了傻事。
“只要你离他远一点,他就没事。”别拉罕没有正面回答她,他只是把烈焰的倒下全都归咎于她。
她愣住了,别拉罕对她的敌意从没这么深过。
“别拉罕,小姐只是关心王爷……”多雅帮着诸葛冰心说话。
“这没你插嘴的份,把诸葛姑娘带回房去。”别拉罕打断她,口气益发显得不善。
“我听说他失血过多……”诸葛冰心不问个清楚是不会回房的。
“要不是你的药房,王爷也不会干这等蠢事,你把他害成这样,该满意了吧?”别拉罕责难中等于回答了她的问题。
“天……他竟然……”她震惊地后退一步,烈焰居然真的浪费自己的心来救她?
“若非怕王爷伤心,我早就一刀将你解决,免得他再为你神魂颠倒,脑袋全糊了!”
她说不出话来了,脑中只是一直响着一个声音……
她身上流着烈焰的血……流着他的血……
闭起眼睛,她的眼眶微湿,心海如同狂风来袭,翻腾汹涌。
“让我见他。”久久,诸葛冰心才开得了口。
“王爷还没醒,他失血过多,需要调养……”别拉罕不让开,硬是堵在门前。
“别拉罕,王爷最想见的就是小姐,若是看她无恙,王爷身体才会好得快吧?”多雅帮着诸葛冰心说话。
别拉罕无言以对,昨夜,王爷迷迷糊糊中喊的全是诸葛冰心的名字,他和罗勒都听得一清二楚。
“让小姐去看看王爷吧!”多雅再道。
别拉罕闷着气,移开了身子,不悦地道:“进去可别打扰王爷,要是又让王爷伤神,我可饶不了你!”
多雅见他让步,忙推开门,让诸葛冰心进去。
同住在见心楼,这却是诸葛冰心第一次踏进烈焰的厢房。绕过小前厅,左方是书房,右方则是烈焰的寝室。
烈焰正躺在床上沉睡着,诸葛冰心悄然移近,在床沿坐下,盯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心中有说不出的激动。
早知道就不把“阳血”的事告诉他,早知道他是午时出生的话……
瞧她把他弄成什么样子了?器宇轩昂的模样全没了,那两道英气逼人的剑眉即使在沉睡中依然刻着凝重的忧郁。
不自禁地,她伸手轻轻抚着他的眉心,想把他眉间的愁纹给抚平。
烈焰在这时动了一下,她微警,缩回了手。
“嗯……”他翻个身,忽然睁开眼睛,见到坐在床边的倩影,以为自己在作梦,闭起眼,又再度睁开。
这下子他可看仔细了,眼前如水的佳人不正是诸葛冰心?
“你……冰心!”烈焰惊喜地坐起,难以置信她会来到他的房内。
“我……我只是来看看……你……”诸葛冰心连忙站起,后退一步,垂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对他毫无抵抗力的此刻,他的一点点炽热眼神都会烧痛她!
“你的病好多了?”他高兴地问。这是她首次主动靠近他,主动来看他,他实在太开心了。
“是的……我好多了……谢谢你。”她故意说得冷淡,不想让心里的情绪泄露半分。
“太好了!”看她精神不错,他的那些血没白流了。
“既然你醒了,那我回去了。”诸葛冰心说着转身要走。
“不!别走……”烈焰跨下床想拉住她,岂知才动了一下就觉得天旋地转,人往前栽下。
“烈焰!”她一回头,急急地将他扶回床上,吓得连连抽气。
他喘着气,抬起头看她,薄唇漾出一道愉快的弧线。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接近我。”流点血能换得她的关心,值得了。
“别说话,你快躺下。”她没时间去伪装冷漠了,他的脸白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