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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自己要求礼物的?”她虽然这么说,心底却想为他庆祝,只可惜她不会煮饭、勾毛衣、做蛋糕,更别提谈情说爱,她仍有所矜持。
他盯住她的眼,低沉的说:“我要的只有你能给,我要你。”
“你!”她整张脸红了起来,从脸颊到耳垂,全因他煽情的言语而发烫,脑中甚王浮现男欢女爱的画面他忍不住轻笑,“你真是个活宝,你在想很邪恶的事,对不对?”
“你……怎么可以嘲笑老师?”她愈生气愈脸红,像个无辜无助的小女孩。
“是,都是我没礼貌,对不起。”他不再捉弄她,拉起她的小手,不由分说套上戒指,在他左手上有个一样的对戒,只是尺寸略微不同。
“你做什么?我才不要!”她既没答应,更没允诺,怎能戴上他送的戒指?要知道这是多么神圣的约束!
“你敢拿下来试试看。”他收起笑意,严厉警告,“万一我看到你没戴着,不管在学校在街上,我都会让你大出风头。”
他花了多少时间才选中这对戒,除非到他们结婚那天,不准有任何变动。
“你想怎样?你别乱来!”难道他不在乎别人眼光?
“现在我做的只是保护你,不是为了我自己。”他轻吻过她的手指,惩罚性的咬了一口,“我没什么可失去的,我早就死过无数次。”
他的神情、他的言语,在在让她不寒而栗,这样一个自我放弃的男孩,为何会选她作为活下去的理由?
仿佛看出她的惊吓,他放柔语气说:“只要你做我的女人,你将是最幸福的女人。”
也许是她脑筋胡涂了、也许是她一时错觉,此刻她居然相信他说的话。
“过来。”他拉她站起身,走向蓝色系的卧房,眼前是张双人床,她不由得睁大眼,难道他想对她他适时解除了她的疑惑,“我不会对你怎样,我只想抱着你,静静躺半个小时,晚点我就送访回家。”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懂,这多奇怪呀!
“从我五岁那年起,我都是一个人睡觉,我想知道有人躺在身边是什么感觉。”
他说这话时有点羞涩,他居然渴求另一个人的体温,他多么孩子气!
“你爸妈都没空陪你吗?”一问完她就后悔了,从他的眼神她可以看出,那是因为他们害怕这奇特儿子他不再出声,带她躺到床上,拉起薄被,将她拥进怀中,深深叹了口气,那是他十几年来的寂寞。
她心中一痛,不禁伸手摸摸他的脸,希望带给他一些温暖。而他贴着她的手摩裟就像个孤单的孩子,希望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昏暗中,他们忘了人间、忘了时空,只有这拥抱是真实的、永恒的。
戴上了戒指,换过了手机,江静文似乎就威了潘逸翔的女友,无论她同意与否,他确实是当真的。
在学校的时候,他总对她视而不见,让人以为他们毫无交集,私底下却常传讯息给她,诉尽所有露骨情话。
辅导室再也不用呼唤潘逸翔,因为他已是改过自新的“模范生”,从不迟到、早退、请假,学业方面更表现突出,所有师长大感安慰,深觉教育果然是有意义的。
一旦走出学校,潘逸翔除了“命令”静文到他的住处,也会骑车载她到郊外兜风,当四下无人就对她尽情使坏。然而,他从未进行到最后一步,他要等到最适当的时机,向她证明他是真正的男人。
原本日子可以平静度过,直到潘逸翔毕业那天,也就是解禁的时候了,不只他这么想,静文也这么想,至少她在校内能自在些。
可惜天不从人愿,剧情总要转个弯,否则又怎叫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春假一过完,学校来了位新的数学老师,其实这也没什么,只不过他刚好是校长的宝贝儿子,又刚好年轻单身想找女友。
留学回国的张哲睿满身洋味,眼光也跟欧美男人一样,喜欢头发黑黑长长的中国娃娃,而在这里,就属江静文最中他的意。
数学科跟辅导室完全不相干,他却有办法来去自如,一会串门子、一会送点心,所有辅导老师都认识他了,也欢迎他随时大驾光临。
“没想到校长的儿子这么平易近人。”方筱竹第一个看出张哲睿的用心,故意说给静文听,“听说再过五年就由他接校长的位子,到时不知谁会是校长夫人?”
静文连头都没抬,随口回答,“反正到时就知道了。”
“你说他会不会看上学校里的女老师?”
“不知道。”静文还是没多想。
方筱竹简直拿她没办法,“亲爱的学妹,你的缺点就是太单纯了,可不可以稍微发挥想象力?校长的儿子可是单身耶!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静文终于认真想了想,“我应该有什么感觉吗?”
“说不定你就是未来的校长夫人呀!”
“我又不想做校长夫人,我只想做辅导老师。”
“两者兼得,有何不可?”方筱竹好心提醒这位无知后辈,“我们学校的男老师都死会了,你每天辅导学生哪有机会谈恋爱?现在有个最佳人选还不好好把握?”
“没关系,我妈说等我二十五岁还没结婚的话,她会替我安排一切。”静文把母亲的话搬出来当借口,事实上这也不是谎言。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你真是个乖女儿!”方筱竹翻翻白眼,甘拜下风。
静文故作无辜的吐吐舌,这时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你们在说谁是乖女儿?”此君不是别人,正是一身西装笔挺的张哲睿。
方筱竹满面笑容回答,“当然是我们静文罗!”
“为什么?”张哲睿这是明知故问,刚才他已听到足够内幕,心想自己的眼光果然正确,静文并不因他的家世而动心,多奇妙而难得的女人!
“你自己问吧!我要去接老公的爱心便当了。”趁现在大家都外出用餐,方筱竹也做个顺水人情,让年轻人有机会发展。
“学姊……”静文的呼唤无用,转眼间只剩她和张哲睿,都是因为学姊那番话,害她突然觉得怪怪的。
张哲睿坐到她对面,潇洒的笑容挂在唇边,“江老师,你是个乖女儿吗?”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爸妈好了。”她不太愉快的回答。
“真的?我可以去你家?”张哲睿心中大乐。
“开玩笑的。”莫名其妙带他回家,不被全家人逼婚才怪!
他像个泄气的皮球,骤然垮下肩膀,“你好象很讨厌我?”全校老师都对他亲切有加,唯独这个江静文无动于衷。
“没有呀!”她只觉得他活泼爽朗,当然不算讨厌。
“不讨厌就是喜欢罗?”今天他非要讨个答案下可,谁教她惹得他牵肠挂肚。
“张老师,你这什么意思?”她疑惑的看住他,怀疑自己是否多心了,这种对话似乎不太寻常。
“难道你没发现,我每天都在你身边晃来晃去?”他的自尊受到严重创伤,从小到大他都是众大焦点,怎么可能有人对他没感觉?
人家话都说明了,静文再傻也不能装傻,只得勉强微笑,委婉拒绝,“呃……我想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好同事。”
张哲睿脸上一阵惨白,他当真遇到了克星,这女人根本不想要他!
“不好意思,我要去图书馆查资料。”她不擅处理这场面,还是先福为妙。
“等一等!”他猛然握住她的手晚,力道出奇的强。
“张老师你……”可别让彼此都下不了台呀!
他深吸一口气,说出此生从来说过的台词,“请给我机会,让我证明我值得,你一定会发现,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相信你很优秀、很杰出……可是我……”已被另一个男人紧紧绑住,要是胆敢挣脱,势必闹得满城风雨。
两人相对之际,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上任陈威年的噪音,“你搬这么多书会不会累?老师请你喝饮料。”
那个有礼貌的学生则回答,“我不累,谢谢老师。”
静文吓呆了,那不正是她的头号冤家—一潘逸翔?
尽管只有一瞬间,陈威年和潘逸翔同时看到了—一张哲睿握着江静文的手,两人表情都不对劲,室内弥漫奇妙气氛。
“主任辛苦了,我也来帮忙。”张哲睿迅速恢复冷静,动手替陈威年分劳。
陈威年毕竟是过来人,心底暗自叫好,脸上装作平谈,“谢谢张老师,像你这样优秀的年轻人,真不知上哪儿找。”
“是您过奖了。”张哲睿将书本搬到桌上,转身对潘逸翔说:“这位同学,我来就好,你先喝点东西吧!”
潘逸翔听若未闻,自顾自放好书,半句不说就走出门。
张哲睿则愣在原地,心想今天怎么回事?身为万人迷的他,竟一连碰两次钉子?
陈威年打圆场说:“那孩子不喜欢说话,不用介意。”
“喔!”张哲睿点个头,“他叫什么名字?”
“潘逸翔,上次数学考满分的那个学生。”陈威年不无得意的笑说:“他可是我们辅导室的优良楷模,本来连高中毕业都有问题,现在要上国立大学也没问题。”
张哲睿立刻附和,“当然,有这么好的辅导老师,最没希望的学生都会有希望。”
“那我就不敢自夸了,哈哈!”陈威年还懂得点谦虚。
静文咳嗽一下,“呢,我要去图书馆,两位再见。”不等他们响应,她就低头抱书走开,她亟需独处的空间,平缓她慌乱的心跳!
望着静文的背影,张哲睿若有所思,面露怅然。
陈威年看出这年轻人有心事,拍拍他的肩膀说:“慢慢来,别急在一时。”
“主任,你认为我有希望吗?”张哲睿从未有绝望的感觉,此刻却不见希望。
“你刚才不是说了?最没希望的学生都会有希望,你当然也有希望!”陈威年又加了句,“别轻言放弃,要努力过才知道结果。”
张哲睿闻言挺起胸膛,“谢谢,你是个很棒的辅导老师。”
“嗯~我也这么觉得。”陈威年接受了这赞美,在潘逸翔身上,他看到年轻时的自己,曾经不知何去何从,直到发现生存理由,那过程多闪闪发亮。
第五章
安静的图书馆中,只有几个老师埋首阅读,学生们都因上课钟响而离开,静文选了角落一间研究室,把自己关在里面恢复平静。
怎么办?被潘逸翔看到了,他一定会大发脾气,说不定又伤害自己、放弃自己,事情怎会变得如此复杂?她没料到张哲睿对她有意思,这种桃花运她宁可不要!
虽然她跟潘逸翔“在一起”才两个月,而且过程莫名其妙、无可逃避,但毕竟她对他有份责任和关怀,她也想过至少等到他毕业,进入大学会有更多选择,说不定自然而然就分开了。
现在可好,赶在毕业前发生“惨剧”,她真不敢想象那结果!
心中乱威一团,她也不知自己在看什么书,直到她听到开门声,连忙开口,“抱歉,里面已经有人了。”
对方却没听到她的话,直接推门而入,甚至关上反锁。
“潘逸翔,你怎么没上课?”她双腿都软了,坐在椅上站不起来。
他那冷酷的眼、紧闭的唇、深锁的眉,早已说明了一切,他等不及要找她算帐,她竟敢让别的男人碰她7“你听我说,你真的误会了,张老师他是想帮我看手相。”她真气自己缺乏想象力,就连小孩也不会相信这借口。
他随手关了灯,如此一来,从玻璃窗外看进来,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她才一眨眼,已被他拉起肩膀,整个人靠在墙上,前面是他呼吸起伏的胸膛,可见他的怒火多么炽烈。
“你别乱来。”她话还没说完就